林强林薇(不要触碰那池水)免费阅读无弹窗_不要触碰那池水林强林薇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1.湿漉漉的遗产林薇从泳池里爬上来,看台上的欢呼声像隔了一层水,闷闷的。
她甩了甩头,水珠溅在计时器上——比平时慢了一秒半。教练老张的脸黑得像她泳镜的胶圈。
“怎么回事?最后二十五米腿软了?”老张递过毛巾,语气硬邦邦的。林薇接过毛巾,擦了把脸:“水里好像有人拽我脚踝。”她试图让这话听起来像个玩笑。
老张没笑:“输比赛的理由我听过一百种,这个最新鲜。”他摇摇头走开了。更衣室里,手机在储物柜里嗡嗡震个不停。她解锁屏幕,一条新邮件顶在最上面。
发件人是个陌生的律师事务所。邮件标题很直接:“关于您继承林国栋先生遗产事宜通知”。
林国栋。她那个几乎没印象的、脾气古怪的叔公。她皱着眉点开邮件。正文法律术语一堆,但核心意思简单明了:林国栋挂了,留给她一处房产。地址在城郊一个她从来没听过的地方。
附件里有几张照片。一栋老房子的外部,长得像个灰扑扑的方盒子。最后一张照片角度刁钻,对着房子里通向地下的楼梯口,黑黢黢的,深不见底。
邮件最后一行加粗:“该房产内含一特殊构造地下私人泳池,需您亲自接收查验。
”地下泳池?林薇挑了挑眉。这听起来可比城市游泳馆的氯水味道有趣多了。她正看着,一个阴影挡在她面前。是同队的孙莉莉,刚拿了刚才那场小组第一。“哟,状态不行啊林薇,”孙莉莉声音甜得发腻,手里玩着金牌带子,“看来城里泳池的水你不适应。
要不要试试去下水道找找感觉?那儿更配你。”林薇把手机塞进包:“不劳费心。
说不定我真找到个更带劲的池子呢。”她拉上背包拉链,肩膀撞开孙莉莉,径直走出更衣室。
背后的嘀咕声她全当没听见。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她拿出手机,给邮件里那个律师号码发了条短信:“地址发我。明天下午三点。”几秒后,一个详细地址回了过来。后面还跟了一句,像是提醒:“林小姐,请务必白天前往。
那地方……晚上信号不太好。”林薇撇撇嘴,关掉屏幕。一个破房子,一个地下泳池,还有一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律师。她扯了扯湿漉漉的头发。至少,比回队里听老张唠叨强。
2.锈迹斑斑的钥匙下午三点的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上,把柏油路面晒得有些发软。
林薇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导航显示的终点——一堵爬满枯藤的灰墙,和一扇对开的、漆皮剥落严重的铁门。地址没错。她摁了下喇叭,声音在空旷的郊区传出去老远,没人应。“搞什么……”她嘀咕着下了车,走到铁门前。
门上挂着一把老旧的挂锁,锁眼都锈死了。旁边有个门铃按钮,她按下去,指腹沾了一层灰,里面也没任何动静。她正准备给那律师打电话,墙角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一个老头从旁边一栋自建房的小院里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把修剪花枝的剪刀。“找谁?
”老头问,眼神里带着点警惕。“您好,我是林薇。这房子是我叔公留给我的。
”林薇尽量让语气显得友好。老头上下打量她一番,像是要把她和记忆里的谁对上号。
“老林头的侄孙女?”他慢吞吞地走过来,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哗啦啦地响。
“他之前留了我一把备用的。说是万一哪天有人来,别让吃闭门羹。
”他挑出一把最大的、锈迹斑斑的钥匙,插进锁孔,费劲地拧了半天,锁舌才“咔哒”一声弹开。“这地方有些年头没人住了,”老头推开铁门,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里面东西估计都朽了。你自己进去看吧,有啥事喊一声,我就在隔壁。”“谢谢您。”林薇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院子不大,荒草快长到膝盖。
那栋方盒子一样的二层小楼立在中间,窗户都蒙着厚厚的灰,看不清里面。她没先急着进楼,绕着房子走了一圈。果然,在房子后墙根,她发现了一扇低矮的、几乎被杂草完全掩盖的铁皮门。门上同样挂着锁。
看来这就是地下泳池的入口了。她回到车前,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强光手电筒和一把多功能工具钳。再回到那铁皮门前,她用手电敲了敲铁皮,发出沉闷的回响。锁比大门那个新一点,但也锈得厉害。
她用工具钳夹住锁梁,使劲一别,“啪”的一声,锁扣崩开了。
一股带着浓重霉味和湿气的冷风从门缝里涌出来,激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门后是向下的水泥台阶,光线只能照见前面几级,再往下就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手电,抬脚往下走。台阶又陡又窄,墙壁摸上去又湿又冷。
走了大概十几级,台阶拐了个弯,空间豁然开阔。手电光扫过去,首先看到的是一片巨大的、反着微弱光斑的水面。空气里的霉味更重了,还混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像是多年沉淀下来的水腥气。她把手电光抬高,打量这个地下空间。泳池很大,占满了中间区域,池水在黑暗中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墨绿色,看不到底。池壁贴着老式的白色马赛克瓷砖,很多已经剥落,露出里面黑色的水泥。
泳池四周是一圈湿滑的水泥地,再往外,靠着墙壁,有几个门洞,应该是邮件里说的附属房间。所有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从水池深处传来“咕咚”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吐了个泡。
林薇把手电光投向最近的一个门洞,那像是个设备间,里面堆着些黑乎乎的机器轮廓。
她正犹豫着是先看房间还是先去池边看看,头顶上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像是有人狠狠踹了一脚那扇进来的铁皮门。她猛地抬头,心脏差点跳出来。
手电光迅速扫向楼梯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那里,背光,看不清脸,但轮廓透着一股子不好惹的劲儿。“谁在上面?”林薇大声问,手电光稳稳照着对方。
那人没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开始往下走。皮鞋踩在水泥台阶上,发出清晰又压迫的脚步声。咚。咚。咚。走了五六级,他停住了,刚好能让林薇看清他的样子。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皮夹克,脸色不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怒气。他盯着林薇,开口了,声音粗哑:“谁让你进来的?
滚出去。”3.阴冷池水与警告手电光直直打在那男人脸上,他眯了下眼,更不耐烦了。
“关你屁事。”林薇没挪地方,手电也没动,“这地方现在是我的。你谁啊?”“你的?
”男人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又往下走了两阶,距离拉近,林薇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林国栋是我叔公。这破地方,轮得到你?”“巧了,”林薇晃了晃手机,“律师邮件白纸黑字,写的是我的名字。林薇。你哪位?”“林强。
”男人吐出名字,像吐口痰,“我爸才是他亲侄子。你算哪门子的?”“那你得去问律师,或者去底下问我叔公。”林薇顶了回去,心里大概明白了。来个抢遗产的。
林强眼神阴沉地扫了一圈地下空间,目光在那墨绿色的池水上停留片刻,喉结滚动了一下,好像有点紧张。但他很快又盯回林薇。“这鬼地方邪门得很。”他语气硬邦邦的,“听我句劝,拿上该拿的钱,赶紧走人。别碰这里的东西,尤其是这池子水。”“为什么?
里面有宝贝?”林薇故意问。“有要命的东西!”林强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在封闭空间里撞出回音,“老头怎么没的?就是在这池子里泡久了,脑子进了水!
疯疯癫癫!你想步他后尘?”他话说的狠,但林薇总觉得他眼里除了厌恶,还有别的,像是……害怕。他在怕这个池子。“哦?”林薇挑眉,“那我更得看看了。
到底是什么能要命。”她说着,突然把手电筒往旁边墙壁上一照,光柱划过,然后猛地转向泳池,光束刺破黑暗,直射水面。几乎在手电光照到水面的一瞬间,靠近池中心的地方,“咕咚”一声,冒起一个不小的水泡,随即一圈涟漪缓缓荡开。
林强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一步,踩空了台阶,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脸色有点发白。
“你他妈……”他喘了口气,恶狠狠地瞪了林薇一眼,又忌惮地瞥了瞥恢复平静的池水,“行!你非要找死我不拦着!有你哭的时候!”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几乎是蹿上了楼梯,铁皮门被摔得山响。地下空间重新陷入寂静,只有手电光柱里漂浮的尘埃和水面偶尔不明的“咕咚”声。林薇走到池边,蹲下身,用手电仔细照着水面。水绿得深沉,看不到下面任何情况。她伸出手指,试探地碰了一下池水。刺骨的冷。远超寻常泳池的冷。她缩回手,放在鼻尖闻了闻。
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只有一种陈旧的、像是水草腐烂又混合了铁锈的腥气。她站起身,光束扫过那几个黑乎乎的门洞。设备间、更衣室、还有一扇看起来更结实的木门,像是休息室或者什么。钥匙。刚才林强虽然态度恶劣,但他的话反而勾起了林薇更大的好奇心。这池子,还有这些房间,到底藏着什么?
她记得老头给的大门钥匙串上,好像还有几把小的。得上去拿钥匙。顺便问问隔壁那老头,这个林强又是什么来路。她最后看了一眼墨绿色的池水,转身走上楼梯。
脚步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推开铁皮门,下午的阳光有点刺眼。她眯着眼,看到隔壁院门口,那老头正站着往这边看,显然刚才的动静他都听见了。林薇走过去,直接亮出钥匙串:“大爷,还有几把钥匙是开下面哪里的?”老头没直接回答,反而先叹了口气:“碰上林强了?”“嗯。说这地方应该是他的。”“哼,”老头撇撇嘴,“那小子,游手好闲,以前就没少来缠着老林头要钱要东西。老林头懒得理他。这下好了,直接来抢了。”他看了看林薇手里的钥匙串,指了其中两把小的,“那两把,一把是设备间的,一把是里头那小休息室的。不过有些年头没开了,能不能打开难说。
”“谢谢。”林薇收起钥匙,“我叔公他……到底怎么没的?”老头眼神闪烁了一下,摆摆手:“岁数大了,毛病多。具体我也不清楚。你……自己看归看,底下那池子水,最好别碰。”又是别碰池子水。林薇没再问,点点头,转身再次走向那扇铁皮门。这次,她直接下了楼梯,目标明确地走向那扇看起来最结实的木门。钥匙插进去,有点涩,拧不动。
她加了点力,来回试了几下。“咔哒。”锁开了。4.尘封的记录木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声音,像是有人掐着脖子呻吟。一股更浓重的灰尘和纸张霉变的味道扑面而来,林薇用手在面前扇了扇。手电光柱扫进去。房间不大,更像是个储藏室。
靠墙摆着几个金属架子,上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盒子。角落里塞着一张旧书桌,桌面上放着一台老式台灯,灯罩歪斜着。她反手轻轻带上门,隔绝了外面泳池空间那种无处不在的湿气。这里的空气虽然陈腐,但至少是干燥的。
书桌抽屉没锁。第一个抽屉里是些生锈的文具、按钉、几截干涸的墨水管。
第二个抽屉卡住了,林薇费了点劲才拉开。里面躺着一本硬皮笔记本,封面是暗绿色的,没有任何字样,边角磨损得厉害。她拿起笔记本,吹掉封面的厚灰,翻开。
纸页已经泛黄发脆,字迹是钢笔写的,蓝黑色墨水,有些地方已经晕开。笔迹时而工整,时而潦草,像是记录者情绪波动很大。前面几页像是日记,又像是观测记录。“七月十五,池水温度异常下降至12度。泵机检查无故障。水面无风起涟漪。夜半闻异响,如人低语,源似水下。”“七月廿一,强子又来要钱。声色俱厉,警告我远离池水。可笑,此为我心血所在。然,其眼中惧色不似作伪。他知晓什么?”“八月初三,实验记录:投入活性物质红字标注,字迹剧烈潦草:失败!失败!完全失败!。
水体浑浊三小时,复清。观测到短暂磷光现象。低语声加剧,清晰可辨数字:‘七’……‘四’……何意?”“八月十?日日期被涂改过,无法安眠。
声音持续不断。它们想要什么?钥匙?不对……是门?池底有门?后面一行字被用力划掉,几乎戳破纸张”林薇快速翻动着纸页,后面的记录越来越混乱,夹杂着大量意义不明的符号和涂鸦,看起来记录者的精神正在迅速崩溃。
最后几页甚至没有了日期,锁死……必须锁死……”“水是通道……门在水底……”最后一行字几乎是用尽全力写下的,墨迹深嵌纸背:“绝不可再下水!!!”林薇合上笔记本,指尖有点凉。
她靠在积灰的书桌上,消化着看到的内容。实验?它们?门在水底?这都什么跟什么?
叔公到底在这里搞什么名堂?林强的警告和恐惧,似乎有了点来源。
她把手电光重新投向那几个金属架子。架子上大多是些废弃的泳池维护工具,生锈的网兜、破裂的浮板、几瓶看不清标签的化学药剂。但在最底层架子靠里的地方,塞着一个黑色的塑料工具箱,外面挂着一把小锁。林薇蹲下身,拽了拽那把锁,很结实。
她环顾四周,从旁边架子上抄起一个生锈的扳手,掂量了一下,对准锁扣猛地一砸。
“哐当”一声,锁扣应声而断。她打开工具箱。里面没有工具,只有一些零碎物件。
几张褪色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几个年轻人站在一个崭新的泳池边笑着,泳池看起来就是外面这个,但崭新明亮。她认出其中一个年轻些的是叔公林国栋。照片下面,压着一本薄薄的工作证,单位名称模糊不清,但职位栏写着:“水质研究员-特殊项目”。
最底下是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长条状东西。她解开绑绳,油布散开,里面是一把样式很老的黄铜钥匙,比门钥匙精致得多,钥匙柄上刻着一个模糊的数字:“3”。还有一把小巧的、刃口异常锋利的匕首,像是某种仪式用品,刀柄缠绕着暗色的线,触手冰凉。林薇拿起那把黄铜钥匙和匕首,皱紧了眉。工具箱里没有关于“它们”或“门”的任何直接解释,反而增添了更多疑问。
研究员?特殊项目?这把钥匙是开什么的?这匕首又是干嘛的?
她把钥匙和匕首塞进外套口袋,正准备再仔细翻翻架子,头顶上突然传来“咣当!咣当!
”的剧烈敲击声!是那扇铁皮门被人用什么东西狠狠砸着。紧接着,林强暴躁的吼声从楼梯口轰了下来,带着回音:“林薇!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下面!
把你拿的东西交出来!那不属于你!”5.水下的画面铁皮门被砸得像是要散架,林强的吼声在封闭空间里嗡嗡回荡。“听见没有!滚出来!把东西交出来!
”林薇迅速把笔记本塞进怀里,匕首和钥匙在口袋里沉甸甸的。她关掉手电,整个人缩进书桌下方的阴影里,屏住呼吸。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只有头顶的砸门声和叫骂声异常清晰。“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林强骂骂咧咧,砸门的动静停了。接着是铁皮门被粗暴拉开的刺耳声音,然后是重重的、毫不掩饰的脚步声砸在水泥台阶上。他下来了。手电光柱在他手里乱晃,扫过泳池水面,扫过空荡荡的水泥地,最后定格在休息室那扇紧闭的木门上。“躲?
我看你能躲到哪儿去!”脚步声朝着木门逼近。林薇的心提到嗓子眼,手悄悄摸向外套口袋里的匕首。硬拼肯定吃亏。
就在林强的手快要碰到门把手的瞬间——泳池中心猛地传来一声巨大的“咕咚!”声,像是有什么体积不小的东西重重地沉入水底,又或者是……撞了一下池底?
水声在寂静中格外吓人。林强的动作猛地僵住,手电光唰一下转向泳池。
光柱颤抖着扫过墨绿色的水面,那里正荡开一圈又一圈剧烈的涟漪。“谁…谁在那儿?
”林强的声音有点变调,没了刚才的凶狠,透着心虚和恐惧。水面没有回应,只有涟漪慢慢平复。但紧接着,一阵低语声毫无征兆地出现了。非常模糊,听不清具体内容,像是很多人挤在一起窃窃私语,声音的源头飘忽不定,但明显是从泳池方向传来的。
林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两步,手电光乱晃:“闭嘴!都闭嘴!不关我的事!
是老头子自己……是他自己搞的!”低语声变大了些,似乎带着某种嘲弄的意味。
林强彻底慌了,手电都拿不稳了,光柱在天花板和墙壁上疯狂跳跃。“不是我!
钥匙不在我这儿!找我也没用!”他语无伦次地喊着,突然转身,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上楼梯,铁皮门再次被摔得山响。地下空间重归死寂。低语声消失了,只剩下林薇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地敲着鼓。她等了几分钟,才慢慢从书桌下钻出来,重新打开手电。光束指向泳池,水面已经恢复了平静,墨绿得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翡翠。
刚才那是什么?配合得太巧了。是巧合,还是……这水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帮她?或者,只是在吓跑林强?她想起笔记本上的记录:“低语声”、“它们”。心脏还在狂跳,但一种强烈的好奇压过了恐惧。她慢慢走到泳池边。水面的腥气似乎更重了。她蹲下身,鬼使神差地,将手电光照向水面之下。光线艰难地穿透了几厘米深的墨绿色水体,然后就被彻底吞噬,什么也看不清。她不死心,换了个角度,几乎将脸贴到水面上,死死盯着光束试图到达的深处。突然,水下似乎有微弱的磷光一闪而过!
就像笔记本里记录的那样。紧接着,一些混乱破碎的画面毫无征兆地撞进她的脑海————一只苍老枯槁的手,死死抓着池边,指甲劈裂,满是血污。视角像是从水下往上仰视——一张扭曲变形的脸是林国栋!,充满极致的恐惧,嘴巴张大到离谱的程度,像是在无声尖叫。气泡从他口中不断涌出。
——浑浊的水流中,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圆形金属轮廓,像是……一扇门?
门上似乎有数字,看不清。——最后是一双充满怨恨和贪婪的眼睛,是林强!
但看起来年轻些,他正从楼梯口的方向望过来,眼神冰冷。画面骤然消失。
林薇猛地向后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手电筒差点脱手。她大口喘着气,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那些画面太真实了,像是有人强行把一段记忆塞进了她脑子里。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发软的双腿站起来,远离了池边。心脏还在咚咚狂跳。她明白了。
叔公林国栋根本不是自然死亡或简单的意外。他死在了这个池子里,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怖。
而林强,当时在场?或者……他知道内情?那扇水下的门,是真的?
她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黄铜钥匙。钥匙柄上那个模糊的数字“3”。
所以林强那么想要这里的“东西”,是害怕被发现?还是他也想得到什么?低语声再次响起,非常轻微,像是从很远的水底传来,若有若无。这次,林薇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冰冷的愤怒慢慢升腾起来。她把手电光重新投向那墨绿色的、深不见底的池水。
“好吧,”她低声说,像是在对水里的什么东西,也像是对自己说,“我们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