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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阁洗菜手札芸儿芸儿完整版免费阅读_芸儿芸儿精彩小说

时间: 2025-09-16 04:23:37 

1.暗巷里的两块饼芸儿踮着脚,努力伸长脖子。前面领粥的队伍挪得比蜗牛还慢。

她吸了吸鼻子,空气里全是酸馊味,还混着一丝从巷子那头飘来的甜腻香气。

她知道那是暖香阁的味道。“下一个!”施粥的汉子粗声喊道。芸儿赶紧把破碗递上去。

勺子刮着桶底,勉强给了小半勺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谢谢叔。”她小声说,护着碗挤出人群。她没立刻回家。蹲在墙角,小口小口地把热乎乎的米汤喝完。

肚里有了点底,她才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往家走。说是家,其实就是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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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棚里比外面还暗。娘躺在草席上,咳嗽声像破风箱。“娘,喝点粥。”芸儿扶起她。

娘勉强喝了两口,就推开碗,摇摇头。“你喝……娘不饿。”芸儿没吭声,把碗底剩的那点硬灌进娘嘴里。她知道娘饿。“我再去看看,能不能找点活儿。”芸儿说。

娘没力气说话,只是看着她。芸儿又钻回巷子里。她漫无目的地逛,眼睛在地上扫,指望能捡到点什么。一个铜板,甚至半块馒头渣都好。可惜没有。她逛到了暗巷尽头。

暖香阁的后墙就在那儿,又高又光滑。一扇小门开着条缝,飘出炒菜的油烟和女人的笑声。

那是条过道,通向里面。芸儿赶紧缩回头,心跳得咚咚响。王婆子说过,不能靠近那儿,会被抓走。她正要溜,门里却出来个人。是个系着油腻围裙的胖厨娘,手里拎着个桶。

厨娘看见她,愣了一下。“小叫花子,看什么看!”芸儿扭头要跑。“站住!

”厨娘喊了一声。芸儿钉在原地,不敢动。厨娘走过来,上下打量她。“啧,瘦得跟柴火似的。喂,想不想吃饼?”芸儿猛地抬头。

厨娘从桶里拿出两个沾着菜叶的、压扁了的饼。“喏,厨余垃圾。要不要?

”芸儿喉咙动了一下。那饼虽然卖相不好,但是实打实的粮食。

“要……”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厨娘把饼塞她手里。“拿了快滚。

别让我再看见你在这附近晃悠。”芸儿攥紧饼,转身就跑。她能感觉到饼还带着点温乎气。

跑回窝棚,她把饼拿出来。“娘!有饼!”娘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去。“哪来的?

”“一个婶子给的。”芸儿没说细节,把一个饼撕开,泡进剩下的米汤里,喂给娘。

娘吃得很慢,但终于吃了下去。芸儿看着手里属于自己的那个饼,咽了口口水。

她掰下一小半,把剩下的仔细包好,藏起来。明天还能吃。她啃着那小块饼,有点硬,但很香。窝棚外,暖香阁的丝竹声隐隐约约传过来。她听着那声音,慢慢嚼着饼。

吃完最后一口,她舔舔手指。心里盘算着,明天要不要再去那条过道附近碰碰运气。

就远远的。2.过道里的差事第二天,芸儿又溜达到暖香阁后墙根。她没敢离那扇小门太近,缩在一个堆满破筐的角落,眼睛盯着地面,假装在找东西。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还是那个胖厨娘,拎着同样的桶出来。芸儿像受惊的兔子,差点跳起来跑掉。“嘿!又是你!

”厨娘嗓门很大,“你这小叫花子,还真盯上我这儿的剩饭了?”芸儿低着头,脚蹭着地,没说话。厨娘把桶往地上一顿,里面的碗碟哐当响。“算你走运。院里洗菜的张婆子扭了腰,正缺人手。就半天工,管一顿饭,干不干?”芸儿猛地抬头。管饭?“就……就在后院洗菜?

”她小声问,心跳得厉害。“不然呢?还想进前厅当小姐啊?”厨娘嗤笑一声,“干就跟我进来,不干就滚蛋。”芸儿几乎没犹豫。“我干!”“跟上。别乱看,别乱摸,干完活拿吃的走人。”厨娘转身推开门。芸儿深吸一口气,跟在她身后,第一次踏进了那条阴暗的过道。过道很窄,两边是斑驳的墙,地上湿漉漉的,一股复杂的味道扑面而来——饭菜香、脂粉香、还有淡淡的霉味。她紧跟着厨娘油腻的围裙,眼睛不敢乱瞟,只盯着自己的脚尖。过道两边偶尔有门,关着的能听到里面切菜炒菜的声音,开着的能瞥见堆放的杂物。还有人匆匆走过,端着盘子或提着水桶,没人多看她们一眼。

穿过这条不算长的过道,眼前是个嘈杂的后院。一边是厨房,热气腾腾;另一边井台旁,堆着成山的青菜。几个丫鬟正蹲在那儿洗刷。“就这儿。”厨娘把她推到井边,“把这些洗完。洗干净点,别偷懒。”说完就扭着胖身子回厨房了。芸儿蹲在一个空木盆前。

井水很凉,青菜上的泥巴也挺顽固。她挽起袖子,学着旁边丫鬟的样子,开始用力搓洗。

水花溅到她脸上,袖子很快湿透了。但她干得很起劲。这活儿比捡垃圾强多了。

旁边一个圆脸丫鬟瞥了她一眼。“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嗯。”芸儿点点头,“来帮忙的。”“半天工?”圆脸丫鬟了然,“那挺好,至少能吃饱一顿。”芸儿没接话,只是更卖力地洗菜。她得好好表现,说不定以后还能有这种机会。时间过得很快。

她的手被冷水泡得发白起皱,腰也酸了。但看着洗干净堆好的青菜,心里有点踏实。中午,厨娘端来一个大木盆,里面是杂粮饭和一点剩菜混在一起的伙食。“吃吧。干活的才有。

”芸儿分到了一碗。她蹲在角落,吃得飞快。饭有点硬,菜也没什么油水,但她吃得很香。

这是她这几天吃过最饱的一顿。吃完,她主动去刷了碗。厨娘过来检查了一下洗好的菜,还算满意。“行了,活儿干完了。你走吧。”厨娘摆摆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铜板,扔给她,“赏你的。明天张婆子还不一定能不能来,你要没事,早上再来看看。

”芸儿攥紧那枚还带着油味的铜板,心跳加速。“哎!谢谢婶子!

”她沿着来时的过道往外走,脚步轻快了不少。穿过阴暗,推开那扇小门,重新回到暗巷。

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她摊开手心,看着那枚铜板,又摸了摸终于有点饱意的肚子。

明天还能来。她得记住这条路。3.过道里的规矩第三天一大早,芸儿就蹲在了老地方,破筐后面。眼睛紧盯着那扇小门。门开了。出来的不是胖厨娘,是个脸拉得老长的瘦高个女人,也系着围裙,但干净得多。芸儿心里咯噔一下,没敢立刻上前。那女人眼神扫过来,像刀子一样。“喂!那个小的!李胖子说你可能来?

就你?”芸儿赶紧站起来,点点头。“进来吧。”女人语气硬邦邦的,“手脚麻利点。

叫我刘嫂。”芸儿跟着刘嫂再次走进那条过道。这次她稍微敢抬眼看了。过道一侧有个楼梯,通向楼上,能听到隐约的笑语和琴声。她赶紧低下头。后院井台边,堆着更多的菜,还有一堆待杀的鱼。“今天活儿多。”刘嫂指了指,“菜要洗,鱼鳞刮了,内脏掏干净。

井水自己打。”活儿比昨天重。芸儿没说话,撸起袖子就干。打水,洗菜,刮鱼鳞。

鱼腥味沾了一身,滑溜溜的内脏让她有点恶心,但她忍住了。圆脸丫鬟也在,冲她偷偷做了个苦脸。“刘嫂是管厨下的,比李婶凶多了。”休息喝水时,圆脸丫鬟凑过来小声说,“你小心点,她挑毛病。”果然,刘嫂时不时过来转一圈,用手指摸摸洗好的菜。“这里还有泥!没吃饭吗?”或者踢踢装鱼的盆,“血水没冲干净!

重新弄!”芸儿抿着嘴,一声不吭地返工。中午吃饭,还是杂粮剩菜饭。刘嫂盯着她们打饭,眼神锐利。芸儿盛饭时,勺子下意识往下捞了点,想多要点干货。“啪!

”刘嫂的筷子直接打在她手背上。芸儿疼得一缩。“规矩不懂?”刘嫂冷声道,“每人就面上那勺,不准捞底!干点零活还想吃多少?”芸儿低着头,手背火辣辣地疼。

她端着碗,走到角落蹲下。饭比昨天似乎更少了。她默默吃着,把委屈和饭一起咽下去。

下午,前厅一个打扮艳丽的姑娘扭着腰来到后院,尖着嗓子喊:“刘嫂!

妈妈让你熬的冰糖银耳呢?快些,客人等着呢!”刘嫂忙应了一声,小跑去厨房看火。

那姑娘闲着,捏着鼻子打量后院,目光落在芸儿身上。“哟,这新来的小丫头?

长得倒还算干净。”芸儿不敢搭话,只顾低头刮鱼鳞。姑娘觉得无趣,又扭着腰走了。

终于熬到傍晚,活儿干完了。芸儿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刘嫂过来,扔给她两个铜板。“喏,工钱。明天……”她打量了一下芸儿,“明天还来。早点。”芸儿攥紧铜板,点点头。

她穿过过道时,比昨天更仔细地看了两眼。她记住了楼梯的位置,记住了厨房旁边那个堆煤灰的小角落。走出小门,回到暗巷。她没立刻回家。

先在墙角数了数铜板。一共三个了。她拿出一个,跑去换了小半块粗粮饼子,藏进怀里。

剩下的两个,她紧紧攥着,一路跑回家。“娘,我今天又干活了。”她把铜板放进娘手里,“还换了饼子。”娘看着铜板,又看看她沾着鱼鳞和泥渍的衣服,眼圈有点红。

“苦了你了……”“不苦。”芸儿说,把手藏到身后,“管饭呢,吃饱了。”她心里盘算着,刘嫂虽然凶,但给了工钱。明天还得去。得再小心点,不能让她挑出毛病。那条过道,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4.过道里的声音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芸儿成了暖香阁后院的“临时工”,每天清早报到,傍晚离开。那条阴暗的过道,她走得越来越熟,闭着眼都能数出哪里地砖有点松。刘嫂还是凶,但芸儿学乖了。

她手脚更快,洗的菜挑不出毛病,刮鱼鳞刮得飞快,血水冲得干干净净。刘嫂哼了一声,没再找她麻烦,工钱每天两个铜板,雷打不动。圆脸丫鬟叫小翠,也是穷苦人家卖进来的。

两人一起干活,偶尔能偷空说两句话。“你运气好,是零工。”小翠搓着衣服,小声说,“我们签了死契的,想出这个门就难了。”芸儿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更用力地刷手里的萝卜。后院像个小小的世界。厨房的油烟,井台的湿漉,偶尔有前厅的姑娘或小厮匆匆穿过,带来一阵香风或一声呵斥。芸儿开始留意到那些声音。

过道那头,前厅的喧哗声总是不断。笑声,劝酒声,猜拳行令声,还有咿咿呀呀的唱曲声。

有时候,也会有奇怪的响动,像是摔东西,或是压抑的哭声,但很快又会被更大的笑声盖过去。她更好奇的是另一种声音。从楼上某个房间传出来的,叮叮咚咚,很好听。有时是琴,有时是笛子。弹得不算顶好,偶尔会断一下,但调子是对的。

有一次,她端着洗好的果子穿过过道,要去前厅边门交给一个小厮。琴声又响起来,比平时清晰。她忍不住慢下脚步,抬头往楼梯上看。“看什么看!”一声低吼吓了她一跳。

是看后门的哑巴老头,正瞪着她,挥舞着手臂赶她快走。芸儿缩缩脖子,赶紧小跑着把果子交了。回来时,琴声还没停。她蹲在过道里假装系鞋带,竖着耳朵听。

那调子有点忧伤,她没听过。“喂!洗菜那个!”刘嫂的吼声从厨房传来,“死哪儿去了?

等着下锅呢!”芸儿跳起来,跑回后院。晚上回家,她把攒的铜板数了好几遍,藏好。

然后对着墙壁,偷偷哼起白天听到的那段调子。哼不全,只能记住一点点。

娘咳嗽着问:“芸儿,哼什么呢?”“没什么,瞎哼的。”芸儿说。她没告诉娘暖香阁的事,只说找了个洗洗涮涮的零活。躺下睡觉时,她脑子里还在响那琴声。弹琴的是谁?

为什么弹这个?她明天得想办法再听听。那条过道,好像不只是连接前后院的路了。

它像一根管子,传过来许多外面世界的声音,有的吵闹,有的好听,有的奇怪。

她有点想知道,管子那头到底是什么样。5.过道里的字芸儿发现了一个秘密。

后院柴堆后面,有个避风的角落,偶尔能捡到点“好东西”。有时是前厅姑娘们撕碎的废纸,上面可能沾着胭脂,或者写着娟秀的字。有时是破损的毛笔,秃得没法用了,被扔出来。

她像捡宝贝一样把这些收起来。碎纸片展平,秃毛笔也留着。她记得娘以前认过几个字。

一天,她在一片撕碎的纸上,看到一行墨迹:“春花秋月何时了”。字很好看。

她盯着看了好久,偷偷揣进怀里。晚上回家,娘精神稍好点。芸儿拿出那张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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