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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死对头后,他叫我夫人(李铭顾琛)好看的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推荐错撩死对头后,他叫我夫人李铭顾琛

时间: 2025-09-16 04:34:34 

1 抓奸在床?不,是抓仇人上岗!

我踹开酒店房门的时候,脑子里循环播放着抖音上看过的原配撕小三的一百种招式。

气势要足。动作要帅。台词要狠。

最好能一巴掌把床上那对狗男女扇到怀疑人生,顺便拍下视频,让他俩社会性死亡。

为我那恋爱脑上头、被渣男骗财骗色还差点骗去挖野菜的傻白甜闺蜜林楚楚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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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渣男!拿开你的脏手!放开那个女孩!”

我举着手机,中气十足一声吼。

预想中的鸡飞狗跳没有出现。

房间里很安静。甚至有点过于安静。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雪松香薰味道,很好闻,一点也不像某连锁酒店的廉价香精。

超大尺寸的King Size床上,只有一个人。

男人。

一个穿着深灰色丝质睡袍,半靠在床头,正在看文件的男人。

听到动静,他慢条斯理地抬起眼。

光线勾勒出他极其优越的侧脸线条,鼻梁高挺,下颌线利落得能当开刃刀。

看清他脸的那一瞬,我腿一软,手机“啪叽”一声掉在地毯上。

浑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凝固,然后又“轰”一声全部涌上天灵盖。

妈的。

完犊子。

抓错房了。

这比抓奸在床更可怕一百倍。

因为床上这个男人——

是顾琛。

我高中时期的死对头,互相看不顺眼、恨不得把对方狗脑子打出来的那种。

也是现在江城商圈里叱咤风云、手段狠戾、我这种社畜打工仔踮起脚尖仰望都看不到裤脚的活阎王。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层楼不是李渣男那个抠搜货用积分兑的标准间楼层吗?!

顾琛的目光在我煞白的脸上停留两秒,然后缓缓下移,落在我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再到我那双还在微微发抖的腿上。

他的眼神很沉,带着一种审视的、居高临下的玩味。

像猎人在看一只自己闯进陷阱里,还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兔子。

“沈薇薇?”

他开口,嗓音低沉,带着刚睡醒不久的微哑,像羽毛搔过心尖,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几年不见,”他放下文件,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出场方式还是这么……别致。”

我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对、对不起!顾总!我走错了!真的!非常抱歉打扰您休息!”

我语无伦次,九十度鞠躬,捡起手机就想溜。

“站住。”

轻飘飘的两个字,像有魔力,把我定在原地。

他掀开被子下床。

睡袍带子松松系着,露出线条流畅的胸肌和一小片紧实的腹肌。人鱼线若隐若现,一路蜿蜒进睡袍下摆深处。

咕咚。

我听见自己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

妖孽。这么多年过去,这男人依旧是妖孽级别的存在。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

身高腿长的优势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我下意识地后退,小腿肚撞到沙发边缘,差点摔倒。

他伸手,轻而易举地扶住了我的腰。

掌心滚烫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雪纺衬衫布料,烫得我皮肤一颤。

“看够了?”他垂眸看我,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好看吗?”

我的脸瞬间爆红,像被扔进了开水壶。

“我……我没看!”

“哦?”他挑眉,尾音拖长,明显不信,“那刚才,是哪个小流氓盯着我的腹肌,眼睛都直了?”

“谁、谁眼睛直了!我那是在目测你最近是不是疏于锻炼,腹肌轮廓都没以前清晰了!”我死鸭子嘴硬,绝不承认刚才被他的男色震撼了至少三秒。

高中时我就这样,在他面前,输人绝不输阵。

虽然通常最后都是人阵皆失。

果然,他低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带动着扶在我腰侧的手也摩挲了一下。

那一下,像过电。

我腿更软了。

“是吗?”他俯身,靠得更近,温热的气息几乎喷在我耳廓上,“那要不要……再近距离‘检查’一下,‘老同学’?”

他把“检查”和“老同学”这两个词,咬得格外暧昧不清。

我心脏狂跳,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距离太危险了。

这气氛太诡异了。

这死对头太骚了。

“不、不用了!顾总您日理万机,我就不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再见!不,再也不见!”

我用尽毕生力气,猛地推开他,拉开门,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他低沉愉悦的笑声,像大提琴弦被拨动,该死的好听。

也该死的可恶。

我一路狂奔到电梯口,心跳还是快得不像话。

脸颊滚烫,腰侧被他碰过的地方也烫。

脑子里乱糟糟的。

怎么会是顾琛?

他刚才那是什么意思?逗我玩?

电梯镜面映出我通红的脸和慌乱的眼。

糗大了。

沈薇薇,你真是出息了。抓奸抓错房,还撞到死对头怀里,被人当场抓包偷看腹肌。

社会性死亡现场也不过如此。

“叮——”电梯到了。

我低着头冲进去,差点撞到一个人怀里。

“对不起……”我下意识道歉,抬头一看,魂飞魄散。

阴魂不散!

顾琛!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居然也到了电梯口!

而且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恢复了那副高冷禁欲、人模狗样的商业精英范儿。

仿佛刚才在房间里穿着睡袍、言语撩拨我的那个男人是我的幻觉。

他淡淡瞥我一眼,没说话。

电梯里空间逼仄,雪松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从他身上弥漫开来,无孔不入地包裹住我。

我缩在角落,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内心疯狂祈祷电梯快点快点再快点。

数字缓慢下降。

每一秒都是煎熬。

“去几楼?”他突然开口。

“啊?一、一楼,谢谢。”

他修长的手指越过我,按了一楼。

手臂不经意擦过我的肩膀。

我像被电到一样猛地一缩。

他动作顿了一下,收回手,侧眸看我,眼神深邃。

“这么怕我?”

“谁怕你了!”我立刻炸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只是不想跟不熟的人靠得太近!”

“不熟?”他重复了一遍,忽然弯下腰,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气声说,“刚才在我房间,盯着我‘那里’看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不熟?”

我……!!!

轰!

刚刚降温的脸再次爆炸升温。

这个狗男人!

他绝对是故意的!

“顾琛你混蛋!”我气得口不择言。

“嗯。”他居然应了,直起身,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混蛋现在要去吃早餐,要一起吗?‘老同学’。”

“不吃!气饱了!”

“哦。”他点点头,语气平淡无波,“那可惜了。本来还想跟你聊聊,关于你刚才想抓的那个‘李渣男’的事。”

我猛地抬头:“你知道他?”

电梯到达一楼,“叮”一声开门。

他没有回答,迈开长腿,径直走了出去。

留给我一个挺拔冷峻的背影。

和一颗被吊得七上八下的心。

2 孽缘的早餐与“入职邀请”

我站在电梯里,看着顾琛越走越远的背影,内心天人交战。

跟上去?

岂不是显得我很没出息,被他随便一句话就拿捏了?

不跟?

李渣男的消息可能就在他嘴里!这关乎我闺蜜的终身幸福和钱包厚度!

尊严诚可贵,闺蜜价更高!

我一咬牙,一跺脚,冲出了电梯。

“顾总!顾总您等等!”

我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一路小跑,追在他身后。

酒店早餐餐厅门口,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跑得气喘吁吁。

“改变主意了?”他眼神里带着早就料到的了然。

我喘着气,努力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顾总英明神武,消息灵通,能不能指点一下迷津?那个李铭,是不是就住这酒店?哪个房间?”

他没直接回答,只微微侧身,示意我进去。

“边吃边聊。”

行吧。吃就吃。反正我也饿了。

五星级酒店的早餐自助丰盛得令人发指。

但我没什么心思拿吃的,亦步亦趋地跟着顾琛,眼巴巴地等着他开口。

他倒是慢条斯理,夹了一个可颂,一份炒蛋,几颗圣女果,又倒了一杯黑咖啡。

然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我坐在他对面,像个等待老师发话的小学生。

“顾总……”

他切下一小块可颂,送进嘴里,细嚼慢咽。

动作优雅得可以去拍广告。

我急得心里像猫抓一样。

“李铭确实住这里。”他终于开了金口,“不过,不是你找的那一层。他用了别人的会员卡,开了行政层的房间。”

怪不得!

“那……他跟那个小三……”

“沈薇薇,”他打断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目光沉静地看着我,“你就这么冲上去,打算做什么?泼他咖啡?撕他衣服?拍视频发网上?”

我被问得一噎。

“我……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楚楚被骗!”

“然后呢?”他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随之而来,“打草惊蛇,让他有了防备,把你闺蜜拉黑,卷款消失?或者,反过来告你侵犯隐私、人身伤害?”

我愣住了。

这些……我确实没想过。

光想着要替天行道,抓现行罪证了。

“那……那怎么办?”我的气势弱了下去。

顾琛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李铭的项目,正好想找我投资。”他放下杯子,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可以约他聊聊。”

我眼睛一下子亮了!

“真的吗?顾总!您真是活菩萨!大人有大量!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

“打住。”他抬手,止住我的马屁,“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资本家怎么可能做赔本买卖!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锐利,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我身边缺个生活助理。”他缓缓开口,“为期一个月。这一个月内,随叫随到,满足我的一切合理需求。”

生活助理?

随叫随到?

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晋江不能描述的暧昧画面。

“你……你休想!”我猛地站起来,脸又红了,“顾琛!我卖艺不卖身的!”

周围几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顾琛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随即松开,脸上浮现那种熟悉的、带着嘲讽的玩味表情。

“沈薇薇,”他压低声音,“你的‘艺’,是指高中物理考35分,还是指刚才走错房间抓奸的‘绝技’?”

我:“!!!”杀人诛心!

“至于‘身’……”他拖长语调,目光再次慢悠悠地在我身上扫过,带着明显的审视,“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这狗男人的嘴还是这么毒!

“我的意思是,”他似乎欣赏够了我气急败坏的样子,才不紧不慢地补充,“端茶送水,安排行程,处理一些琐事。简称,打杂。”

他顿了顿,挑眉看我:“还是说,你期待的是……别的‘需求’?”

“我没有!”我矢口否认,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那就好。”他点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月薪五万,干不干?”

五……五万?

我一个月累死累活加班,到手也才一万出头。

五万,一个月,只是端茶送水?

这诱惑太大了。

但是……给顾琛当助理?

想想那画面都觉得惊悚。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我挣扎着说。

“可以。”他拿出手机,“给你三秒钟。三……”

“等等!”

“二……”

“为什么是我?”我不解,“顾总您想找助理,什么样的人才找不到?”

他看着我,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快得让我抓不住。

“因为,”他勾唇一笑,带着点恶劣,“看你刚才跑错房间的样子,挺有趣的。工作生活,需要点乐子。”

“一。”

“我干!”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去他的乐子!为了闺蜜,为了五万块!我忍了!

不就是一个月吗!三十天!七百二十个小时!四万三千二百分钟!

我数着过!

他满意地收起手机。

“很好。现在,坐下,吃饭。”

我重新坐下,化悲愤为食欲,恶狠狠地叉起一块培根,把它想象成顾琛的脸。

“对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助理的第一项工作。”

“什么?”

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扔到我面前。

“我去开会。你,去帮我买盒内裤。”

我:“???”

“尺码你知道。”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戏谑,“刚才,‘目测’得很仔细。”

我……

手里的叉子,“哐当”一声掉在盘子里。

血液,再次齐刷刷涌上我的头顶。

3 尺码的较量与闺蜜的“慰问”

我拿着那把冰冷的车钥匙,看着顾琛潇洒离开的背影,感觉自己像个被点了穴的傻子。

买……内裤?

给他?

还尺码我知道?!

我知道个鬼啊我知道!

虽然……刚才惊鸿一瞥,他睡袍下的身材……确实是很有料。胸肌腹肌人鱼线一个不缺,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标准模板。

但是!这跟我知道他内裤尺码有什么关系!

不对!我根本就没仔细看!更没目测什么鬼尺码!

这个狗男人!他就是故意的!变着法子的耍我!

我气得胸口疼,拿起手机就想给闺蜜林楚楚打电话吐槽。

号码还没拨出去,她的电话就先进来了。

“喂!薇薇!怎么样怎么样?抓到那个杀千刀的了吗?”电话那头,林楚楚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急又气。

我顿时心虚起来。

“呃……楚楚,情况有点复杂……”

“复杂?是不是他没在酒店?还是他抵赖不承认?我就知道!这个王八蛋!满嘴谎话!”林楚楚又开始哭了。

我赶紧安慰她:“不是不是,你听我说,是我不小心……搞错房间号了。”

“啊?搞错了?”林楚楚愣了一下,“那……没发生什么吧?”

发生什么?

我撞见了死对头顾琛,被他调侃偷看他腹肌,还被迫签下了“卖身契”,现在正要去给他买内裤。

这话我能说吗?我不能。

“没、没什么大事,就是一场乌龙。”我含糊其辞,“不过楚楚,我得到消息,李铭那渣男确实在酒店开了房,用的还是别人的卡,可能就是为了防着你查。你先别打草惊蛇,等我消息,我肯定帮你抓到实证!”

“真的吗薇薇?你太好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林楚楚抽抽噎噎,“那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

给顾琛当牛做马一个月,求他老人家高抬贵手,约谈李渣男的时候顺便帮我套点话。

“我……我找了个大佬帮忙,应该没问题。”我只能这么安慰她。

“大佬?谁啊?男的女的?靠谱吗?要不要花钱?”林楚楚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

“挺靠谱的,就是……”我艰难地措辞,“代价有点大。”

“什么代价?薇薇你别为我做傻事啊!是不是要陪酒?还是陪……”林楚楚的声音一下子紧张起来。

“没有没有!”我赶紧打断她的脑补,“就是……帮他处理点工作上的琐事,相当于打一个月白工。”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谎。五万月薪的事,暂时不能告诉她,不然这傻丫头肯定以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哦哦,那就好。”林楚楚松了口气,“辛苦你了薇薇,等这事过了,我请你吃大餐!”

挂断电话,我长叹一口气。

打白工?比打白工可怕多了好吗!

我现在要去给男人买内裤!

还是给顾琛!

我握着车钥匙,悲壮地走向酒店地下车库。

顾琛的车很好认,最贵最闪最嚣张的那辆黑色幻影就是。

坐进驾驶座,我被车内豪华的配置和浓郁的、属于他的雪松气息包裹着,浑身不自在。

这感觉太诡异了。像是闯入了一个完全不属于自己的领地。

导航了一家高端购物中心。

站在琳琅满目的男士内衣专柜前,我感觉自己的脚有千斤重。

导购小姐笑容可掬地迎上来:“女士您好,想为男朋友挑选什么款式的内裤呢?我们新到了……”

“不是男朋友!”我立刻否认,脸有点热。

导购小姐露出一个“我懂的”神秘微笑:“那就是为先生挑选?您看这款我们的明星产品,立体剪裁,透气性好,穿着感非常舒适……”

她拿起一盒某国际大牌的经典款。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瞟向尺码栏。

L?XL?XXL?

顾琛那个身材……穿L好像有点委屈?XL?会不会太大?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在房间里的惊鸿一瞥……

打住!沈薇薇!你在想什么!

导购小姐看我犹豫,贴心地说:“如果不确定尺码的话,可以大概描述一下先生的体型身高体重,我帮您参考一下?”

描述顾琛的体型?

我艰难地开口:“他……大概一米八七左右?肩挺宽的,腰……挺细的,有腹肌……腿很长……”

越说声音越小,脸越烫。

导购小姐眼睛越来越亮:“听您的描述,您先生身材真的很好呢!建议您可以拿XL码,如果喜欢紧身一点效果的话,L码也可以。”

先生???

我不是!我没有!

算了,懒得解释了。

我看着那两个尺码,心一横。

狗男人让我买,我就买!

不是说我目测吗?

我拿起一盒L码,一盒XL码,走到收银台。

“这两盒,都包起来。”

哼,让他自己挑去!

刷的是顾琛给的副卡。签字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

提着那烫手山芋一样的购物袋回到酒店,按照顾琛之前发的房号,硬着头皮敲响了他的套房房门。

门开了。

他已经开完会回来了,换了一身浅灰色的居家服,少了些西装革履的凌厉,多了几分慵懒随性。

但压迫感一点没减。

他目光落在我手里的购物袋上,眉梢微挑:“买了?”

“……嗯。”我把袋子递过去,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他接过袋子,拿出里面的两个盒子,看了一眼尺码。

然后,他抬起眼,目光沉沉地看向我,语气听不出情绪:“买了两个尺码?”

“我……我不确定!”我梗着脖子,“毕竟只是‘目测’,万一不准呢!”

他低笑一声,拿出那盒L码的,递还给我。

“这个,”他盯着我的眼睛,慢悠悠地说,“尺码不对。太小了。”

太小了……

小了……

了……

三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我脑海里炸开。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下意识地往他下身某个部位瞟去……

轰——!!!

血液瞬间全部涌上我的脸,甚至耳朵尖都烧起来了!

“你……你流氓!”我一把抢过盒子,像拿着个炸弹。

“我说的是腰围。”他一脸无辜,眼底却闪着恶劣的光,“沈助理,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个混蛋!他绝对是故意的!

“腰围也不小!”我口不择言地反驳,“我看着就很……很合适!”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果然,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往前迈了一步,靠近我。

“哦?”他俯身,气息再次笼罩下来,“看来沈助理,‘目测’得很自信?”

太近了。

我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道,混合着淡淡的须后水香气。

心跳又开始失控。

“既然这么自信,”他压低声音,嗓音带着蛊惑,“那……要不要亲自‘验证’一下,到底合不合适?”

他的手,轻轻搭在了居家服的裤腰带上。

作势要往下……

“啊!!!”我尖叫一声,把手里的L码盒子猛地砸向他,“验证你个大头鬼!你自己慢慢试吧!变态!”

我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再次逃离现场。

身后,传来他毫不掩饰的、愉悦的大笑声。

这个该死的男人!

这助理没法当了!

第一天就要被逼疯!

4 贴身助理的“贴身”考验

我冲回自己临时开的房间,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脸上热浪滚滚,心脏砰砰狂跳,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顾琛那个混蛋!

流氓!变态!斯文败类!

高中时就知道他嘴毒腹黑,没想到几年过去,功力见涨,简直臻化境了!

还验证?验证他个大西瓜!

我滑坐在地上,把滚烫的脸埋进膝盖里。

完了。

沈薇薇。

你完了。

这才第一天,几个回合下来,你就被他逗得面红耳赤,溃不成军。

剩下的二十九天可怎么熬?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我拿出来一看,是顾琛发来的微信。

只有一个句号。

这什么意思?催我上岗?

我没好气地回了个问号过去。

对方正在输入……

很快,消息过来:行程表发你邮箱了。明天早上七点,酒店门口等。迟到扣钱。

冷冰冰的文字,公事公办的语气。

跟刚才那个骚话连篇、举止轻佻的男人判若两人。

精分吗他?

我点开邮箱,果然有一封新邮件。

附件里是一份详细得令人发指的行程表。

从明天早上七点接他上班,到晚上九点送他去某个商业酒会,期间包括但不限于:准备早餐咖啡、安排会议、提醒行程、订餐厅、处理各种临时突发事件……

密密麻麻,看得我头皮发麻。

这哪是生活助理?这是陀螺成精吧!

而且……

明早七点?现在都快晚上十点了!

资本家果然都是吸血的!

我悲愤地回了个:收到,顾总。

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把自己摔进大床里。

算了,看在五万块和闺蜜的份上。

忍。

为了表现出专业的助理素养主要是怕扣钱,我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就爬起来了。

精心化了个能掩饰熬夜疲惫的妆,换上还算得体的职业套装,六点五十准时站在酒店门口。

清晨的风有点凉,我裹紧了外套,盯着手表。

六点五十八分。

六点五十九分。

七点整。

酒店旋转门转动,顾琛的身影准时出现。

他今天又是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系着深色领带,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冷峻、禁欲、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看到我,他脚步未停,只淡淡瞥了一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

“很准时。”

语气平淡,听不出褒贬。

我拉开后座车门,秉持着专业态度:“顾总早上好。”

他弯腰上车,雪松混合着冷淡的木质香气掠过我的鼻尖。

关上车门,我小跑着坐上驾驶座,系好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看他。

他正拿着平板电脑看财经新闻,侧脸线条冷硬,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

仿佛昨天那个让我买内裤、还说要让我“验证”尺码的男人是我的幻觉。

也好。公事公办最好。

我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按照导航往他公司开。

早高峰的车流熙熙攘攘。

车内安静得只有空调运作的细微声响和他偶尔翻动电子页面的声音。

这种沉默比他的调侃更让人窒息。

我忍不住,又偷偷从后视镜瞟了他一眼。

他正好抬眼。

目光在后视镜里相遇。

我像做贼被抓包一样,赶紧移开视线,专心看路。

“看什么?”他低沉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没、没什么,看路况。”我结巴了一下。

“是吗?”他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玩味,“我还以为,沈助理还在纠结昨天的尺码问题。”

我:“!!!”

我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顾总您多虑了!您穿什么尺码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咬牙切齿地强调。

“嗯。”他应了一声,慢悠悠地说,“所以,是默认XL码了?”

我……!!!

手一抖,方向盘差点打滑。

“顾总!请您专心看新闻好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后座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

然后,他终于不再说话。

我握着方向盘,手心都有些出汗。

第一回合,完败。

到了公司,我才真正体会到“顾琛助理”这几个字的分量。

一路走过去,所有员工见到他都立刻停下脚步,恭敬地打招呼,眼神里带着敬畏。

而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跟在总裁身后的陌生面孔,则投来了无数好奇、打量、探究的目光。

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努力挺直腰背,假装镇定。

他的办公室在顶层,视野极好,装修是极简的性冷淡风,和他的人一样,冰冷,没有多余的温度。

“咖啡。不加糖,不加奶,温度八十五度。”他脱下西装外套挂好,头也没回地吩咐。

“是。”

我找到咖啡机,手忙脚乱地开始操作。

八十五度?这怎么控制?靠手感吗?

好不容易冲好一杯,我小心翼翼端过去。

他抿了一口,眉头微蹙:“太烫。重泡。”

“……是。”

第二杯。我特意多兑了点冷水。

他又抿了一口:“太温。重泡。”

我忍。

第三杯。我几乎是用温度计量的。

他总算没再说什么,示意我放下。

然后就是一整天马不停蹄的忙碌。

会议记录、文件整理、电话接听、行程协调……事情多如牛毛,而且要求极其严苛。

一份文件格式不对,打回重做。

一个电话转接慢了,冷眼扫过。

我像个陀螺一样被他指使得团团转,连午饭都是随便扒拉了两口三明治。

直到下午,我抱着一大摞需要他签字的文件进办公室,脚下不小心被地毯边缘绊了一下。

“啊!”

我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猛地向前扑去。

文件哗啦啦散落一地。

而我自己,则结结实实地……摔进了坐在办公椅上的顾琛的怀里。

鼻子撞到他坚硬的胸膛,疼得我眼泪差点出来。

男性炽热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他的手臂,下意识地环住了我的腰,防止我滑下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我趴在他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衬衫下肌肉的轮廓,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敲打着我的耳膜。

我的脸紧贴着他的胸口,温度高得吓人。

“投怀送抱?”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沈助理,这是新的报复方式?”

我猛地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越是着急,越是出错。

手掌不小心按到了他大腿上某个紧实而富有弹性的部位……

他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

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沈、薇、薇。”他咬牙,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危险的暗哑,“你的手。”

我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上起来,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差点又摔倒。

“对、对不起!顾总!我不是故意的!我被绊了一下!”我脸红得快要滴血,语无伦次地解释。

他靠在椅背上,眼神幽深地看着我,眸色深沉得像化不开的墨。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和暧昧。

他没说话,只是那样看着我,目光从我通红的脸颊,滑到我微微颤抖的手,最后落在我因为慌乱而起伏不定的胸口。

那眼神,极具侵略性。

像无形的触手,剥开我故作镇定的外壳。

我心脏狂跳,几乎要窒息。

“文件。”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沙哑了几分,“捡起来。”

“哦!哦!好!”我如蒙大赦,赶紧蹲下去,手忙脚乱地收拾散落一地的文件。

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如芒在背。

好不容易收拾好文件,放在他桌上。

他拿起笔,开始签字。

办公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我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努力降低存在感。

“晚上的酒会,”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跟我一起去。”

我愣了一下:“啊?我也去?”

那种商业酒会,不都是他这种级别的人去的吗?我带我去干嘛?

“作为助理,”他抬眸看我一眼,“你需要负责提醒我哪些人重要,哪些人需要应付,以及,”他顿了一下,语气平淡,“帮我挡酒。”

挡酒?

我这酒量,一杯倒,挡什么酒?给他表演一个当场昏迷吗?

“顾总,我酒量不太行……”

“没关系。”他合上最后一份文件,递给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醉了也没关系。”

“我会‘亲自’送你回去。”

05酒会下的暗流与他的“掩护”5 酒会下的暗流与他的“掩护”

晚上八点五十,我跟着顾琛,战战兢兢地踏入酒会现场。

灯红酒绿,衣香鬓影。

空气中弥漫着香槟、香水与金钱混合的味道。

在场的个个非富即贵,男人西装革履,谈笑风生;女人珠光宝气,优雅得体。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临时租来的、略显保守的黑色小礼裙,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格格不入。

顾琛一进场,立刻就成为了焦点。

不断有人上前来打招呼、寒暄、敬酒。

他游刃有余地应付着,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疏离的微笑。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努力记住他低声提醒我的那些名字和头衔,感觉自己脑子快要爆炸。

“顾总,这位是?”一个端着酒杯、大腹便便的老总打量着我,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顾琛侧身,很自然地虚揽了一下我的腰,将我稍稍带向前。

他的掌心温热,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在我的腰侧。

我身体瞬间绷紧。

“我的助理,沈小姐。”他语气平淡,介绍得言简意赅。

“哦?助理?”那位老总笑得有些暧昧,“顾总好福气啊,助理都这么漂亮能干。”

“过奖。”顾琛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拿起侍者托盘上的香槟,递给我一杯,自己又拿了一杯。

指尖不可避免地相触。

我指尖一颤,差点没拿稳。

他像是没察觉,继续和那人交谈。

我却心乱如麻,他刚才碰过的地方,像留下了烙印,滚烫一片。

接下来,又有几波人来敬酒。

顾琛倒是没真让我挡,大多只是浅尝辄止。

但他喝得不少,我闻着他身上的酒气越来越浓,混合着他本身的雪松味,形成一种独特而诱人的气息。

让我有点……头晕目眩。

我去洗手间补妆,想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一下。

刚走出隔间,就在洗手台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李铭。

那个骗了我闺蜜的渣男!

他显然也喝了不少,脸色通红,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油腻的笑容。

“哟,这不是沈薇薇吗?楚楚那个闺蜜?”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轻佻,“怎么,攀上高枝了?给顾总当助理?还是……‘生活助理’?”

他把“生活助理”四个字咬得极其下流。

我顿时火冒三丈:“李铭!你嘴巴放干净点!”

“怎么?我说错了?”他凑近一步,带着酒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顾琛那种身份,会随便带个女人来这种场合?你陪他睡了几次才换来的这个机会?”

“你混蛋!”我气得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

“装什么清纯!”他用力攥着我的手腕,捏得我生疼,“林楚楚那个蠢货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你不如跟着我……”

“放手!”我挣扎着,又气又恶心。

“李总。”

一个冰冷彻骨的声音突然在洗手间门口响起。

我和李铭同时一愣,转过头去。

顾琛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身姿挺拔,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射向李铭抓着我的那只手。

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

李铭显然吓了一跳,酒都醒了大半,下意识地松开了我的手。

“顾、顾总……您怎么……”

顾琛没理他,迈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

他的动作强势而充满保护欲。

我的手腕被他握着,那里刚刚被李铭抓过,还残留着痛感和恶心,此刻却被他的温度和力量包裹,奇异地安定了下来。

他挡在我身前,像一堵坚实的墙。

“李总,”顾琛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对我的助理,有什么指教?”

李铭额头冒汗,赶紧赔笑:“误会!顾总,都是误会!我就是跟沈助理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玩笑?”顾琛挑眉,语气轻慢,却带着千斤压力,“我看李总不像在开玩笑,倒像是……在教我的人做事?”

“我的人”三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像是一种宣告。

李铭的脸瞬间白了:“不敢不敢!顾总您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喝多了,胡言乱语!沈助理,对不起!对不起!”

他连连道歉,几乎是屁滚尿流地跑了。

洗手间里只剩下我和顾琛。

空气安静下来。

我还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他转过身,低头查看我的手腕。

那里被李铭攥红了一圈,在白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掠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戾气?

“疼吗?”他问,指腹轻轻摩挲过那圈红痕。

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与刚才那副冷厉骇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酸酸麻麻的感觉从手腕蔓延开,一路窜到心尖。

“还、还好……”我声音有点哑,下意识想抽回手。

他却握紧了,没让。

“以后离这种人远点。”他语气低沉,带着命令的口吻。

“哦……”我低着头,心跳如雷。

他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目光深邃,像藏着漩涡,能将人吸进去。

“被欺负了,不知道喊人?”他盯着我的眼睛,“我是死的?”

我愣愣地看着他。

他这是在……关心我?为我出头?

为什么?

就因为我是他的助理?

还是因为……

“我……我没反应过来……”我小声说。

他看了我几秒,忽然叹了口气,松开手,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肩膀上。

带着他体温和气息的外套瞬间将我包裹。

“外面冷,穿上。”他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淡,转身往外走,“走了,回去了。”

我裹紧了他的外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看着他那挺拔冷峻的背影,心里乱成一团麻。

刚才他维护我的样子……

那句“我的人”……

还有此刻披在我身上,沾染着他浓郁气息的外套……

这一切,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不对劲。

很不对劲。

顾琛他……

到底想干什么?

酒会结束得比预期早。

大概是因为顾大佬心情不爽,周身持续释放低气压,导致没人敢再上前来自讨没趣。

我披着他的西装外套,跟在他身后,一路接受着各种目光的洗礼。

有好奇,有羡慕,有探究,也有……嫉妒。

他的车停在酒店门口。

我习惯性地想去驾驶座,却被他拦住。

“钥匙给我。”他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

“嗯?顾总您喝酒了……”我下意识提醒。

“没喝多少。”他拉开车门,把我塞进副驾驶,“坐好。”

他自己坐进了驾驶座。

引擎发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车内空间密闭,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和雪松味更加清晰,无孔不入地侵袭着我的感官。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

侧脸线条在窗外流动的光影下显得有些模糊,下颌线依旧紧绷,似乎余怒未消。

是因为李铭吗?

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就因为李铭冒犯了他的助理?

这似乎……说不通。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轻易动怒的人。

高中时,有人当面挑衅他,他都能面不改色地怼回去,让对方无地自容,自己却云淡风轻。

那现在……

“今天的事,”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愣了一下:“交代?”

“李铭。”他吐出这个名字,声音冷了几分,“他那个项目,黄了。”

我吃惊地睁大眼睛:“因为……因为我?”

“他不该动我的人。”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

我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又是这句“我的人”。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老板对下属的维护,还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我分不清。

脑子很乱。

脸颊又开始发烫。

我摇下一点车窗,让夜风吹进来,试图冷却一下过热的体温和思绪。

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

他转过头来看我。

目光落在我还披着的西装外套上,然后缓缓上移,停在我因为喝酒和刚才情绪激动而泛着红晕的脸上。

他的眼神很深,像蒙着一层雾,让人看不透。

“还冷吗?”他问。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低沉磁性。

“不、不冷了。”我下意识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西装外套的衣角。

“那怎么还穿着?”他挑眉。

“啊?我……”我一时语塞,总不能说穿着你的衣服让我有种奇怪的安全感吧?

“脱下来吧。”他说,“车里暖气足。”

“……哦。”我乖乖地想把外套脱下来。

可能是心里有点慌,动作有些急,外套的袖子勾住了我礼裙肩带上的装饰钻。

扯了一下,没扯动。

反而把肩带拉歪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我有点尴尬,手忙脚乱地想解开。

“别动。”他忽然倾身过来。

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住我,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和淡淡的酒意。

我身体一僵,呼吸都屏住了。

他的手指灵巧地绕过那些纠缠的地方,微凉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肩膀皮肤。

战栗感瞬间窜过我的脊椎。

太近了。

我能清晰地数清他浓密的睫毛,能看到他挺直鼻梁上那颗极小的痣,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

我的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腔,声音大得我怀疑他都能听见。

车内空气仿佛凝固了,温度悄然升高。

暧昧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缠绕住我的四肢百骸。

他解开了勾住的袖子,却没有立刻退开。

目光落在我的肩膀上,眸色深沉,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

那眼神,像带着钩子。

我的指尖微微发抖,身体僵硬得不敢动弹。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

一个在尖叫:推开他!沈薇薇!这是顾琛!你的死对头!他在撩你!这是糖衣炮弹!是报复!

另一个在呐喊:他好帅……他离好近……他的味道好好闻……他的眼神好像要把人吸进去……

绿灯亮了。

后面的车按了一下喇叭。

他像是猛然回神,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迅速退回了驾驶座,重新握紧方向盘。

仿佛刚才那一刻的失控和暧昧,只是我的幻觉。

车子重新启动。

我们都没再说话。

车内只剩下令人心慌意乱的沉默。

我拉好肩带,把被他体温焐热的外叠好放在腿上,脸颊滚烫,心跳久久无法平复。

刚才……

他是不是……想吻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狂蔓延。

不可能不可能!

他是顾琛!他怎么可能想吻我!

他肯定是喝多了!对!一定是这样!

我用力甩甩头,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车子很快到了我住的酒店楼下。

我如释重负,解开安全带,拿起他的外套:“顾总,谢谢您送我回来,外套洗好了我再还您。”

说完,我就想开门下车。

“沈薇薇。”他突然叫住我。

我动作一顿,心脏又提了起来。

他转过头,看着我,车窗外的霓虹在他眼底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彩。

“明天,”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穿件高领的衣服。”

我:“???”

为什么?

现在天气还没那么冷啊?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我刚才被他指尖擦过的锁骨位置。

“或者,”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慢悠悠地补充,“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顾总的人’,身上留下了点什么痕迹?”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

锁骨下方,有一小块淡淡的红痕。

不知道是刚才不小心被他指甲划到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但在他那暧昧不清的话语渲染下,这块红痕瞬间变得无比刺眼和……羞耻!

轰!

刚刚降温的脸再次爆炸!

“顾琛你——!”我气得想骂人,却词穷。

他低笑一声,心情似乎变得很好。

“晚安,沈助理。”

他升上车窗,黑色幻影毫不留恋地驶入夜色。

留给我一肚子没处发的邪火和……一片兵荒马乱的心。

07闺蜜起疑与他的“特殊照顾”7 闺蜜起疑与他的“特殊照顾”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水深火热。

身体上的劳累是其次,主要是精神上的折磨。

顾琛似乎完全忘记了酒会那晚车里的暧昧插曲,恢复了那副高冷毒舌、吹毛求疵的资本家嘴脸。

对我各种挑剔,各种使唤。

“咖啡浓度不对。”

“会议记录重点不突出。”

“这份文件排版太丑,影响心情。”

“中午的餐食太油腻,换一家。”

我每天被他指使得团团转,像个被抽打的陀螺,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但偶尔,在我忙得焦头烂额、快要崩溃的时候,又会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柚子茶,或者一份我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的提拉米苏。

没有署名。

问就是他不知道,可能是田螺姑娘送的。

狗屁田螺姑娘!这顶层除了我和他,就只有偶尔上来汇报工作的高管!

高管会给我送甜品?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这渣男套路玩得挺溜啊!

但我可耻地……被套路了。

每次看到那些小东西,心里那点怨气就莫名其妙消下去一点。

甚至还会泛起一丝诡异的甜。

我没出息地承认,我有点看不懂顾琛了。

他到底想干嘛?

耍我玩?

还是……真的有点别的意思?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我狠狠压下去。

沈薇薇,清醒点!那是顾琛!高中时把你怼到墙上下不来、抢你零食、害你罚站的死对头!

他要是能对你有意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天下午,我正对着电脑苦哈哈地修改第N版会议纪要,闺蜜林楚楚的电话又来了。

“薇薇!你那边怎么样了啊?那个大佬套到李渣男的话了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急不可耐,“李铭这几天怪怪的,老是旁敲侧击问我是不是找了什么人……”

我心里一咯噔。

肯定是顾琛出手搅黄了李铭的项目,李铭起疑心了。

“呃……快了快了,正在关键阶段。”我只能含糊其辞,“楚楚你再耐心等等,保证让他原形毕露!”

“真的吗?”林楚楚半信半疑,“薇薇,你找的那个大佬……到底靠不靠谱啊?你别为了我……”

“靠谱!绝对靠谱!”我赶紧打断她,“就是……脾气有点怪,要求特别多,我这不是得把他伺候好了,他才肯帮忙嘛!”

“伺候?”林楚楚的声调瞬间拔高,充满了警觉,“薇薇!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在干嘛?打什么工需要天天早出晚归还穿得人模狗样的?你该不会是……”

她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你该不会是……被哪个大佬包养了吧?!”

“噗——!”我刚喝进去的蜂蜜水全喷在了屏幕上!

“咳咳咳……林楚楚!你脑洞能不能别这么大!我是那种人吗!”我一边手忙脚乱地擦屏幕,一边压低声音吼她。

“那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在给谁打工?做什么?”林楚楚不依不饶,“不然我现在就去你公司找你!”

我头皮一麻。

她要是现在冲过来,看到我在顾琛办公室门口当门神,那还得了?!

“别!千万别!”我急中生智,“我……我在给一个超级难搞的富婆当临时助理!对!富婆!女的!更年期!要求变态多!所以我才这么惨!”

“真的?”林楚楚似乎信了一半。

“比真金还真!”我信誓旦旦,“而且签了保密协议的,不能透露雇主信息,不然要赔很多钱!所以亲爱的,你就别问了,等我的好消息,行不行?”

我好说歹说,总算暂时安抚住了她。

挂断电话,我长舒一口气,感觉比跟顾琛斗智斗勇还累。

一抬头,差点魂飞魄散。

顾琛不知何时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正双臂环胸,斜倚着门框,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嘴角噙着一抹要笑不笑的弧度。

显然,刚才我那些鬼话,他全听见了。

“超级难搞的富婆?”他慢悠悠地重复,挑眉,“更年期?”

我:“!!!”

大型社死现场!

“顾、顾总……您听我解释……”

“嗯。”他点点头,迈步朝我走来,“解释一下,我哪里看起来,‘富’‘婆’?”

他走到我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身逼近我。

强大的压迫感瞬间袭来。

我被他困在办公椅和他的身体之间,无处可逃。

“我……我那是权宜之计!骗我闺蜜的!”我欲哭无泪,“她以为我被男人包养了,我为了让她放心,才说是富婆……”

“包养?”他捕捉到这个词,眸色深了深,“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误解?”

“还不是因为你!”我一时嘴快,脱口而出。

“哦?”他挑眉,似乎来了兴趣,“因为我什么?”

“因为你……”我语塞,难道说因为你又是买内裤又是车暧昧又是送甜品搞得我心慌意乱行为异常吗?

我说不出口。

“因为……因为你给我的工资太高了!所以她怀疑有猫腻!”我强行找了个理由。

他低笑一声,显然不信。

“所以,”他靠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气息交融,“你觉得,五万月薪,够不够……‘包养’你,沈薇薇?”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死机。

他他他……他在说什么?!

包养?!

“顾琛!”我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侮辱谁呢!我是那种为了钱就出卖自己的人吗!”

“不是吗?”他眼神幽暗,目光像带着温度,缓缓扫过我的嘴唇,“那为了什么?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上扬,带着致命的蛊惑。

我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而粘稠。

他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像一张网,将我牢牢罩住。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薄荷糖的味道。

他是不是……想吻我?

这个念头再次疯狂涌现。

我紧张得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得厉害。

预期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

耳边传来他低沉愉悦的轻笑。

“闭眼干什么?”他恶质地问,“期待什么?”

我猛地睁开眼,对上他戏谑的眼神。

又耍我!

我气得想挠他!

“你——!”

“下午的会议取消。”他直起身,瞬间恢复了那副高冷禁欲的老板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散发荷尔蒙撩拨我的男人是假的,“陪我去个地方。”

变脸比翻书还快!

“去、去哪?”我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缓过来。

“去了就知道。”他拿起西装外套,“给你三分钟,楼下停车场见。”

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对着他的背影狠狠挥了挥拳头!

混蛋!

迟早有一天被你搞得精神分裂!

08拍卖会的“礼物”与心跳告白8 拍卖会的“礼物”与心跳告白

顾琛带我去了一个私人拍卖会。

会场设在郊区一个低调奢华的庄园里,来往的都是些眼熟的商界名流和名媛贵妇。

我穿着临时被顾琛助理送来的某品牌当季新款小礼裙,踩着恨天高,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感觉自己像个被精心打扮过的洋娃娃。

“顾总,我们来这里干嘛?”我小声问他。

这种场合,似乎不该是我这种小助理来的。

“拍点东西。”他言简意赅,目光扫过拍卖图录。

拍卖会开始,各种珠宝、古董、名画轮番上阵,竞价声此起彼伏。

顾琛一直没什么动静,直到一条钻石项链被呈上来。

项链设计很简约,主钻是一颗净度极高的梨形粉钻,周围镶嵌着细小的白钻,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美得令人窒息。

起拍价就不菲。

竞价的人不少。

顾琛终于举牌了。

他每次加价都干脆利落,势在必得。

价格一路飙升,最后只剩下他和一位戴着硕大翡翠戒指的富婆在竞争。

富婆似乎也很喜欢这条项链,每次加价都恶狠狠地瞪顾琛一眼。

顾琛完全无视,再次举牌,报出一个惊人的数字。

全场哗然。

富婆悻悻地放下了牌子。

拍卖槌落下。

“恭喜顾总!”拍卖师笑容满面。

我暗暗咂舌。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一条项链,抵得上我干好几十年助理了。

工作人员将项链送到顾琛面前。

他打开丝绒盒子,看了一眼,然后……转身,递给了我。

我:“???”

“顾总?”

“试试。”他语气平淡。

我吓得差点把盒子扔出去:“不不不!顾总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试!”

万一弄坏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让你试就试。”他不由分说,拿起项链,绕到我身后。

微凉的钻石贴在我颈间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他的手指灵巧地为我扣上搭扣,指尖不可避免地划过我的后颈。

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后。

我全身僵硬,心跳如擂鼓。

他……他这是干嘛?为什么要给我戴这么贵的项链?

周围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们身上,充满了惊讶、好奇和探究。

我听到有人低声议论。

“顾总身边那女的是谁?新欢?”

“没见过啊,长得倒是不错……这项链是送她的?”

“大手笔啊……”

我的脸烧得厉害,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好了。”他扣好项链,转到前面,低头端详了一下。

他的目光很专注,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作品。

“很适合你。”他低声说,眸色深沉。

粉钻的光芒映在他眼底,璀璨生辉。

那一刻,我仿佛在他眼里看到了……温柔?

错觉!一定是错觉!

“顾总……这……这太……”我语无伦次,想要把项链摘下来。

却被他按住了手。

“戴着。”他握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容拒绝,“送你了。”

我如遭雷击,彻底懵了。

送……送我了?!

几百万的东西?!说送就送了?!

“为什么?”我抬头看他,脑子一片空白。

他看着我,沉默了几秒。

会场的光线落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显得格外认真。

“因为,”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粉钻配你……”

他顿了一下,我的心跳也跟着停了一拍。

“……比较能气死李铭。”他慢悠悠地补充完。

我:“……”

我就知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刚才那一瞬间的心动绝对是幻觉!是假的!

我气得想当场把项链拽下来砸他脸上!

“顾琛你——!”

“走吧。”他像是没看到我的怒火,自然地揽住我的腰,带着我往外走,“任务完成,回去了。”

任务?

什么任务?

气死李铭的任务?

所以我只是个工具人?!

一股说不清的失落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堵在我的心口,闷得发疼。

直到坐进车里,我都绷着脸,不想理他。

他也没说话,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甚至还开了点车载音乐。

悠扬的钢琴曲在车内流淌,却丝毫无法平息我的郁闷。

车子开到一半,经过江边。

“停车。”他突然说。

我下意识踩了刹车。

“下去走走。”他解开安全带,率先下了车。

我憋着一肚子气,跟了下去。

夜风微凉,吹拂着江面,泛起粼粼波光。对岸的城市灯火璀璨,像散落的星辰。

我们并肩走在江边的步道上,谁都没说话。

气氛有点诡异的安静。

“那条项链,”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不喜欢?”

“喜欢不起。”我没好气地回答。

几百万的东西戴在脖子上,我感觉呼吸都困难。

他低笑一声:“那就留着,当嫁妆。”

我脚步一顿,转头看他:“顾琛,你到底什么意思?”

又是高薪助理,又是暧昧撩拨,又是天价项链。

耍我很好玩吗?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我。

江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夜色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霓虹倒映下,显得格外专注。

“沈薇薇,”他叫我的名字,声音被夜风吹得有些缥缈,却又清晰地落在我耳中,“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我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

“我……我不知道。”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高中那次,”他忽然提起往事,“你物理考了35分,躲在顶楼哭鼻子。”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轻笑:“我不小心看到的。”

“那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每次物理都考满分,老师怎么会拿我当反面教材!”我想起这事就来气。

“后来,”他继续说了下去,目光悠远,“你一边哭一边骂我,说顾琛那个王八蛋,除了长得好看学习好有什么了不起……”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你……你偷听!”

“骂得挺带劲。”他挑眉,“骂完还发誓,说总有一天要把我踩在脚下。”

我:“……”黑历史求别扒!

“可惜,”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还没等到你把我踩在脚下,我就出国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

所以,他知道我当年那么讨厌他?甚至……在背后骂他?

“其实,”他看向江面,侧脸线条有些柔和,“那次我上去,是想给你这个。”

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借着远处的灯光,我看清了——

那是一张被塑封好的、有些年头的纸。

上面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吐着舌头的鬼脸。

旁边用彩色笔写着大大的三个字:“顾琛王八蛋!”

落款:沈薇薇。

我的瞳孔猛地放大!

这……这是当年我考砸了之后,在草稿纸上画来泄愤的!后来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怎么会……在他这里?!

还被他塑封保存了起来?!

“你……”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沈薇薇,”他转过身,深深地看进我的眼睛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你觉得,一个男人,保存一个女孩骂他的涂鸦保存了这么多年,是为什么?”

我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几乎要冲破胸腔。

答案呼之欲出。

但我却不敢相信。

“是因为……”他缓缓靠近我,温热的气息将我笼罩,“他可能脑子有病?”

我:“……”

“或者,”他俯身,额头几乎要抵住我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声音低沉得像蛊惑,“是因为,他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对这个张牙舞爪、物理只考35分、还背后骂他的小疯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江风,水声,远处的车流声……一切都消失了。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深邃的眼眸,和他那句石破天惊的话。

他……喜欢我?

从高中就……

这怎么可能?!

我们明明是死对头!每次见面都恨不得掐死对方!

“你……你骗人……”我声音发颤,不敢相信。

“我也希望是骗人。”他自嘲地笑了笑,指腹轻轻摩挲过我颈间的粉钻,冰凉的钻石和他温热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省得某些小没良心的,拿了我的天价‘嫁妆’,还以为我只是想气死她的前闺蜜渣男前任。”

我的大脑彻底宕机。

信息量太大,我处理不过来。

所以,没有什么富婆,没有什么更年期,没有什么为了气李铭。

他从头到尾的目标……

都是我?

高薪助理是借口,暧昧撩拨是试探,天价项链是……

“所以……”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

“不然呢?”他挑眉,语气恢复了点以往的恶劣,“真以为我钱多烧得慌,请个笨手笨脚、还会走错房间抓奸的助理来气自己?”

我……

虽然话很毒,但……为什么我心里像炸开了烟花一样,绚烂得找不到北?

“可是……我们以前……”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以前是以前。”他打断我,手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对上他灼热的视线,“现在,沈薇薇,我只问你——”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份‘嫁妆’,”

“你收,还是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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