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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4:31:00 

一觉醒来我成了全民偶像, 拥有无数粉丝和花不完的财富, 直到我的旧日记曝光—— “如果有一天你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请务必杀死自己。” 全球直播中我举枪对准太阳穴的瞬间, 另一个“我”突然破门尖叫:“别信日记!我们才是……” 枪声淹没了后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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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是先于五感回归的。

一种柔软的包裹感,身下是云端般的承托,鼻腔里萦绕着某种冷冽又昂贵的香调,像是雪松沾了露水,又掺进一丝难以形容的、属于活人的温暖气息。

林默猛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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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头痛像是迟来的闪电,劈开混沌。他倒抽一口冷气,视线花了片刻才聚焦。

映入眼帘的不是他那个十平米、终年不见阳光、堆满外卖盒的出租屋天花板。那是极高极远的穹顶,流畅的弧形设计,嵌着暗藏的灯带,洒下柔和如月辉的光。视线稍移,深灰色的丝绸帷幔从看不见的高处垂落,勾勒出这个空间的辽阔。空气恒温,不冷不燥,完美得近乎虚假。

这不是他的家。

恐慌像一只冰冷的手,骤然攥紧了他的心脏。他试图坐起,身体却异常沉重,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捆绑着。他扭过头,呼吸霎时停滞。

身边,躺着一个女人。

海藻般的微卷长发铺在枕上,露出小半张侧脸,线条精致得如同古画。雪白的肩颈裸露在丝被外,睡得正沉。即使只看这冰山一角,也美得令人窒息。

林默的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破胸腔。他几乎是滚下那张大得离谱的床,手脚并用地后退,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什么东西。他回头一看,是一整面墙的落地玻璃,窗外是令人眩晕的城市天际线,摩天大楼在晨曦中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飞行器拖着淡蓝的尾焰无声滑过。

他低头看向自己,穿着一身质感极佳的深色丝质睡衣,皮肤光洁,手腕上戴着一只设计极简却透着高科技感的黑色腕表。

这不是他的身体。

至少,不完全是。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他冲进视线所及内一扇看起来是浴室的门。脚下是温凉的天然石材,面积比他整个出租屋还大。而最刺眼的,是那面巨大的、纤尘不染的智能镜面。

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

极其英俊,看起来二十七八岁,下颌线条清晰,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只是此刻写满了惊惶和苍白,眼底带着宿醉般的青黑。但细微处,那眉骨的弧度,那紧紧抿起的嘴唇线条……又诡异地残留着一丝属于“林默”——那个挣扎在温饱线、模样顶多算清秀的二十七岁失业程序员——的影子。

像是某个顶级的整形医生,按照他潜在的骨骼轮廓,进行了一场完美无瑕的升级改造。

他颤抖着伸出手,触碰镜面。冰凉的触感确认了这不是梦。

镜面忽然亮起柔和蓝光,一行行数据流水般闪过,伴随着温柔的女声电子音:“早上好,默。您的心跳过快,皮质醇水平偏高,建议进行十分钟的冥想放松。今日日程:上午九点,星际传媒专访;十一点,‘曙光’项目进展会议;下午一点……”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林默一拳砸在了镜子上。智能镜面纹丝不动,甚至连响声都闷沉。他的手背瞬间红肿起来,尖锐的疼痛反而让他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一瞬。

他不再是林默。

或者说,他成了另一个“林默”。

他跌跌撞撞地回到卧室,那个女人已经被惊醒,半支着身子,担忧地望过来,声音慵懒带着睡意:“默?怎么了?做噩梦了?”她说的是一种口音优雅的通用语。

林默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惊恐地看着她。

女人似乎察觉到他极大的不对劲,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你不舒服?我呼叫医疗……”

“别过来!”林默嘶声喊道,声音干涩得吓人,“……我没事。你……你先出去。”

女人愣住了,漂亮的眼眸里掠过一丝错愕和受伤,但她很快掩饰过去,恢复了得体的姿态,轻轻点头:“好。那你……记得吃早餐。”她披上睡袍,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卧室。

房间陷入死寂。

林默靠着冰冷的玻璃幕墙,缓缓滑坐在地。巨大的信息量几乎要撑爆他的头颅。他是谁?他在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这间奢华得不像话的卧室,最终定格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硬皮笔记本,深蓝色,封面没有任何花纹,与这个充满未来科技感的环境格格不入。

鬼使神差地,他爬过去,拿起了那个本子。

触手是一种陈旧皮革的质感。他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

熟悉的、略显潦草的字迹,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神经上。

那是他自己的笔迹!

是他在无数次加班后、在无数个对现实失望透顶的深夜里,写下的愤世嫉俗的抱怨、天马行空的幻想、还有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痛苦和挣扎。

“……996真是反人类,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到星耀集团那个CEO赵总的采访了,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呸!总有一天……”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有钱有势,变成了自己现在最讨厌的那种虚伪、傲慢、唯利是图的混蛋……”

文字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墨水甚至有些洇开,仿佛写下这句话时,情绪极为激动。

然后,下面是一行更加用力、几乎划破纸背的字,带着一种决绝的疯狂:

“如果有一天你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请务必——杀死自己。”

林默的手猛地一抖,日记本差点脱手。

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急速爬升,头皮一阵发麻。这不是恶作剧,这不是巧合!这就是他的日记本,他绝对不可能认错自己的笔迹和那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琐碎心事!

可是它怎么会在这里?在这个明显属于“未来”、属于另一个“成功人士林默”的世界里?

“杀死自己……”

这四个字像毒蛇,缠绕上他的脖颈,吐出冰冷的信子。

所以,他现在……真的变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那种人?拥有巨额财富、享受着顶级生活、身边有绝色伴侣……这一切的光鲜亮丽,是用灵魂堕落换来的?

那原本的林默呢?那个虽然贫穷落魄但至少内心还保留着一丝底线和愤怒的程序员林默,去哪了?是被这个“成功”的自己吞噬了吗?

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淹没了他。他抱着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之前那个电子女声通过隐藏的扬声器响起:“默,苏珊小姐已经离开。您的经纪人艾米莉亚五分钟前已到达会客室,提醒您今天的专访非常重要,关系到‘曙光’项目的公众支持率。”

生活还在继续。这个身份的世界,不容许他沉浸在崩溃里。

林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进衣帽间。智能衣柜自动滑开,里面挂满了价格显然不菲的定制服装。他胡乱取出一套看起来最低调的深色西装换上。

镜子里的人,英挺,矜贵,带着一股上位者特有的疏离感。只有那双眼睛里,残存着无法掩饰的惊惶与混乱。

他跟着地面柔和的引导光带走出卧室,穿过宽阔得可以跑马的客厅,走进一间风格冷硬、科技感十足的书房。一个穿着干练白色西装、盘着发髻的女人正背对着他,看着一面墙大小的光幕,上面快速滚动着数据和新闻标题。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露出一张精明而美丽的脸,只是眉头微蹙:“你怎么才来?脸色这么差?昨晚又和苏珊……”

她顿住,快步走近,仔细打量他,语气变得严肃:“不对。你不是宿醉。出什么事了?”

“我……”林默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我有点……记不清事情。”

艾米莉亚的眼神瞬间锐利得像手术刀,但她的语气却放缓和了:“压力太大了?还是‘曙光’项目的反对派又搞小动作了?听着,林默,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私人问题,都必须给我压下去!”

她指向那面光幕,上面正展示着“林默”的巨幅画像,下方是无数欢呼的人群和闪烁的标题——“新时代的曙光:林默与他的人类净化计划”。

“看看这些!你是人类的希望,是打破阶层固化、引领我们走向纯净未来的灯塔!无数人把你当作信仰!今天这个专访,必须万无一失!”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狂热的感染力,却又冰冷得不带丝毫个人感情,“你的理想,我们的理想,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任何岔子。明白吗?”

林默被她话语中透露的信息震得头皮发麻。人类净化计划?灯塔?信仰?

他曾经最憎恨的那些高高在上、用宏大叙事绑架个体的权贵,现在,他自己竟然成了其中最为极致的一个?

那本日记里的字句再次灼烧着他的神经——“杀死自己”。

胃里的恶心感再次翻涌上来。

“……明白。”他听到自己干巴巴地回答。

艾米莉亚似乎满意了,拍了拍他的手臂:“很好。记住你是谁。走吧,记者和观众都在等着呢。”

专访在一间布置得像未来实验室的房间里进行。强光灯打在身上,几乎让人睁不开眼。正前方是一个悬浮的球形摄像装置,无数红色的光点显示着它正在多平台进行全球直播。

女记者笑容甜美,问题却一个比一个尖锐,围绕着“曙光”计划的具体实施、可能遇到的阻力、以及对他个人的推崇。

林默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在渗出冷汗。他根本不知道“曙光”计划到底是什么!他只能凭借着艾米莉亚事先给他准备而他根本还没来得及看的提词器,以及脑海里偶尔闪过的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机械地、含糊地应对着。

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关于“优化”、“进化”、“牺牲小我”……每说出一句,他都仿佛听到另一个自己在灵魂深处发出愤怒的咆哮和唾骂。

女记者忽然话锋一转,笑容变得有些微妙:“林默先生,众所周知,您几乎是一位完美的偶像,拥有惊人的财富、声望和……伴侣。但人无完人,您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或者,某些您自己也无法接受的‘另一面’呢?”

这个问题显然不在提词器的范围内!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跳停了一拍。他感到艾米莉亚在镜头外投来冰冷警告的视线。

不为人知的过去……无法接受的另一面……

那本日记!

是巧合?还是……她知道了什么?

巨大的压力下,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要炸开,一些混乱的画面闪过——冰冷的实验室仪器、抗议的人群、还有……还有一本深蓝色的笔记本被强行塞进某个缝隙……

他猛地捂住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

这个突如其来的失态,通过直播镜头,传递到了全球无数观众面前。

现场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艾米莉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女记者却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眼睛微亮,身体前倾,正准备追问——

“砰!”

一声巨响,采访间的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身影踉跄着冲了进来,瞬间吸引了所有镜头和目光。

来人穿着沾满污渍的维修工制服,帽檐压得很低,身形看起来异常慌张甚至狼狈。保安随后冲入,试图阻拦。

那人猛地抬起头,看向林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灯光下,那是一张脸。

一张和林默此刻拥有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一样的英俊眉眼,一样的脸部轮廓,只是更加苍白、消瘦,眼底充斥着无尽的惊恐、绝望,还有一种近乎燃烧的急切!

全世界都看到了这张脸。直播镜头死死捕捉住这骇人的一幕。

twin双胞胎?全息投影恶作剧?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那个维修工抬头的瞬间,林默感到的不是困惑,不是荒谬,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熟悉感。仿佛他照了千万次镜子,镜中的倒影却在此刻活生生地闯入了现实。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抛下深渊。血液冲刷着耳膜,发出巨大的轰鸣,将现场所有的骚动、惊呼、保安的呵斥声全都推远,模糊成一片嗡嗡的背景杂音。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那张脸上,无法移开分毫。

那个人也看着他,瞳孔深处翻涌着林默无法完全理解的复杂情绪——恐慌、急切、绝望,还有一种……近乎哀求的疯狂。

“你……?”林默听到自己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就在这一片死寂般的僵持中,那个“维修工”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抬手指向他,声音嘶哑尖利,穿透了现场的混乱:

“别信那本日记!!”

声音如同裂帛,带着一种濒死的绝望。

日记?他知道日记?!

林默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那本预示着他必须杀死自己的日记!这个人知道它的存在?!

现场彻底失控了。记者们像是疯了一样试图突破保安的阻拦,镜头疯狂推进,想要捕捉这史无前例的戏剧性场面。艾米莉亚的脸色已经不是铁青,而是变成了一种可怕的煞白,她正对着通讯器压低声音急速地说着什么,眼神锐利如刀,不断扫向那个不速之客和林默。

几个身材高大的保安终于扑了上去,死死扭住了那个“维修工”的胳膊,试图将他拖离。他拼命挣扎,身体被粗暴地压制着弯下去,帽子也掉落了,露出和林默完全相同甚至更显憔悴的发型。

但他依旧顽强地抬起头,目光穿透人群,死死锁住林默,用尽最后的气力,嘶声尖叫:

“我们才是……!”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像是某种高科技电击装置击中了身体。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睛猛地瞪大,里面那急切到燃烧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然后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像一口破麻袋般被保安们迅速拖离了现场。

只剩下那半句石破天惊、未竟的话语,如同鬼魂般悬浮在死寂的空气里,萦绕在每一个目瞪口呆的观众耳边,更狠狠地砸进了林默的脑海深处。

我们才是……?

才是什么?

兄弟?同谋?受害者?实验品??

那本日记……不能信?为什么不能信?

如果日记是假的,那句“杀死自己”……

巨大的混沌和更深的恐惧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林默吞没。他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无法动作,只能感觉到无数镜头像冰冷的针尖一样刺在他脸上,记录下他此刻最真实的、无法掩饰的震惊与茫然。

艾米莉亚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冲到了他的身边,一把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她的脸上重新挂上了无懈可击的、带着一丝歉意和从容的微笑,对着镜头们说道:“一场惊人的意外,一场拙劣的模仿和闹剧。显然,有人试图破坏‘曙光’计划的声誉。请大家保持冷静,此事我们将彻底追查……”

她的声音平稳有力,试图力挽狂澜。

但林默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的世界,在门被撞开、看到那张脸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打败、粉碎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灵魂穿越,取代了一个未来的、堕落的自己。那本日记似乎佐证了这一点,并给了他一个黑暗的使命。

可现在,突然出现了另一个“自己”,以如此惨烈的方式闯入,留下了半句打败一切的警告,然后被强行带走。

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日记是谎言?还是那个闯入者是陷阱?

“曙光”计划到底是什么?艾米莉亚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深不见底的迷宫,周围全是镜子,映出无数个自己,每一个都带着不同的表情,发出不同的声音,而真实的出口隐匿在无尽的虚像之后,每一步都可能踏空,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艾米莉亚半强制地将他带离了采访间,穿过走廊,进入一部需要虹膜验证的私人电梯。电梯无声而飞速地下降。

封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艾米莉亚松开了他,脸上那职业性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和审视,她死死盯着他:“你认识他?”

林默猛地回神,后背渗出冷汗:“不!我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说‘日记’?”艾米莉亚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什么日记?”

林默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不能说出日记的存在!尤其是那句“杀死自己”!

“我不知道!”他强迫自己迎上她的目光,试图让声音听起来愤怒而非心虚,“那是个疯子!他的话怎么能信?他明显是冲着破坏来的!你听到他喊的了,‘别信’!他就是在故弄玄虚!”

艾米莉亚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种冰冷的目光持续地审视着他,仿佛要剥开他的颅骨,直接读取他的脑髓。电梯内的空气压抑得令人窒息。

叮。

电梯到达底层。门打开的瞬间,艾米莉亚的脸上又重新戴上了那副冷静面具,她率先走了出去:“最好如此。这件事我会处理。你现在立刻回家,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外出,不准接触任何媒体。听懂了吗?”

一辆黑色的悬浮车无声地滑到面前。林默几乎是麻木地坐了进去。

车子驶入城市川流不息的车道。窗外是流光溢彩的未来都市,宏伟,有序,却透着一股非人的冰冷感。

林默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身体仍在细微地颤抖。

那个闯入者的脸,那双绝望急切的眼睛,那半句戛然而止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播放,每一次都带来新的战栗。

我们才是……?

突然,他身下的座椅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不同于车辆行驶的常规颠簸。同时,他手腕上的智能腕表屏幕微弱地闪动了一下,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一行极其细微、几乎透明的字迹,像是信号不良的干扰纹,突兀地出现在表盘屏幕的最边缘,一闪而过。

……危险……艾米……不可信……

林默猛地睁开眼,坐直身体,心脏再次狂跳起来。他死死盯着腕表。

屏幕光滑如常,没有任何异常。那行字消失了。

是幻觉?还是……

他下意识地用手指触摸腕表的屏幕,指尖冰凉。

就在触碰的瞬间,又一行更淡、更扭曲的字迹挣扎着闪现,仿佛来自极其遥远且不稳定的信号源:

……找到……“锚点”……

锚点?

什么意思?

不等他思考,第三行字迹断断续续地浮现,如同临终前的喘息:

……他们……在……修改……记……

字迹到这里,突然彻底消失。腕表屏幕彻底恢复了正常,显示着标准的时间和日期。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视。

但林默知道,不是。

那个闯入者……是他吗?是他用某种方式发出的警告?艾米不可信?他们在修改记忆?还是……修改日记?

“锚点”又是什么?

一个坐标?一个物品?一个人?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感觉自己正站在一场风暴的中心,周围的一切——财富、声望、看似完美的生活、甚至最信任的经纪人——都可能是一场庞大而危险的骗局。

而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被强行带走的闯入者,可能是他唯一的同类,也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揭示真相的线索。

他必须找到“锚点”。

必须在艾米莉亚或者其他什么人找到他、或者彻底修改掉那本可能至关重要的日记之前,弄清楚这一切!

悬浮车平稳地驶向那座豪华如同宫殿的公寓大厦。

林默看向窗外,眼神已经彻底改变,最初的惊慌和迷茫被一种冰冷的决绝所取代。

他不再是那个被动承受一切的迷茫灵魂。

他要活下去,他要搞清楚真相。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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