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俞非晚,一个亲手终结了自己永生的怪物俞非晚笛子最新更新小说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我叫俞非晚,一个亲手终结了自己永生的怪物俞非晚笛子
我叫俞非晚,一个生活在末法时代的普通人。也是一个机缘巧合下获得永生的怪人。
只是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我会不定期的失去记忆。这天,我在海边醒来,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捡回了家。他教会我开船,网鱼,生火,做饭。他的脾气很怪,我跟着村里的小孩叫他阿爷,他总会吹胡子瞪眼。但我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直到,他去世,被村里的人埋葬后。我翻开了那本他一直视若珍宝的日记时,才窥探到了他藏了半生的秘密。
而这个最大的秘密就是我。1我从海边醒来时,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无比的熟悉。
而在我的手中握着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你叫俞非晚,你的爱人是......纸条写到一半就没了后续,但我能确定的是,这应该是我本人的笔迹。而我叫俞非晚。我在海边漫无目的的逛着,试图找到一个栖身之所。
只是在我找到住所之前,先遇见了一个人。他是一个老爷爷。他和我一样,在海边四处找寻着什么。只是,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那双苍老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
“你好,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晚一点可能要刮台风了,先到我家去避一避吧。
”他背对着海面我走近,背后一半是乌云密布,一半是绚烂的晚霞,霞光将他的身影照得十分模糊。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身影让我倍感熟悉,海风裹挟着一些似有若无的竹香向我袭来。“好。”看着有些诡异的天,我下意识答应了他的话,同时也为心中的熟悉感到奇怪。我跟在他的身后,他的双腿走起路来有些费劲,就连拄着拐杖都走得很慢。身躯佝偻着,满头的白发,额头上还有着一个奇怪的疤。跟着他东拐西拐,终于走进一个小渔村。
村里家家户户都在加固自家的门窗,并无暇顾及我。我跟着他进了屋。“老爷爷,你认识我吗?”我好奇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很简陋,只有简单的座椅板凳和床。“不认识,只是见你一个人在海边很危险。”他倒茶的动作一顿,背对着我的身体有些颤抖。
“你之前在海边找什么?”我对他有着莫名其妙的信任,潜意识觉得这个人不会害我。
“找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他将茶递给我,苍老的手上戴着一个破旧的红绳,上面串着一个不知名的珠子。珠子已经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看起来泛着温和的光泽,很像玉,但我却直觉不是。我觉得十分眼熟,但脑海中又实实在在没有相关的记忆。“那你找到了吗?
”我接过,下意识晃了晃茶杯,开口问着。“找到了。”他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我透过手中的茶水看到了他苍老的脸。说完,他就拄着拐杖走到了柜子前,取出了蜡烛用两根火柴点燃。借着微弱的烛光在一旁的大箱子里翻找着什么。
最后抱出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和草席。他随意将长长的板凳拼在一起,就将草席和被子铺了上去。只是,活动间,那破旧的红绳断裂了,珠子滚落在地,直直滚到我的脚边。老人有些慌乱,腿脚不便的他却第一时间向珠子扑了过来。
我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将人扶住,俯身,将地下的珠子捡起,放到了他的手中。
“腿脚不好就小心些,也不知道注意点,怪让人担心的。”下意识的话语脱口而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好。”他低低应下了,手捏紧了那颗珠子,眼睛直直的看着我。那双沧桑浑浊的眼里,有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我觉得有些尴尬,松开了扶着他的手,躲闪着他的目光。“早些休息吧,今天晚上会刮台风,明天还有很多事呢。”他很快挪开了眼。只是缓慢的挪动着步伐走到了他临时铺设的床边。
“好的,谢谢您的收留,我很快就会离开,不会打扰到您的。”我连忙答应着,掀开被子,背对着他躺下。微弱的烛光一下子被吹灭,木门被屋外的风雨拍打着。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破旧的小屋。老人佝偻着身子坐在草席上,手中紧紧握着那个珠子。
目光直直的看着对面床上那个起伏不大的身影。雷声在这个小渔村中回响。
一声叹息穿插在雷声中,我听得并不真切。只是身后的目光移开,我才逐渐卸下警惕,被竹香包裹着,在雷雨声中睡去。2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我脸上时,我才缓缓清醒过来。
难以想象,我居然一夜无梦。起身时,他已经不在屋里了,桌上的早餐还冒着热气。
我拿起包子试探的咬了一口。没有想象中的奇怪味道,才大快朵颐起来。吃完早饭后,我走出了屋子。村里的人们忙碌着收拾台风过境后的残局。所幸昨晚的风暴不算大,只是将一些纤细的树枝刮断,不牢固的茅草卷走了罢。村里的人对我总有一种奇怪的热忱。
我只是简单询问了下村长的所在,村民便将村长直接叫到了我的面前。“俞小姐,您是想找一个临时的住所是吧,正好村东头有一个没人住的小楼,您就住那儿吧,那儿已经被人打扫过了。”我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下,村长就一改之前的德高望重,变得和蔼可亲。还不等我推辞,就将钥匙塞到了我的手中。
几个大娘拥护着我向那个所谓的小楼走去。打开门的一刹那,一些模糊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这个小楼,我有一种熟悉感。只是,我试图跟大娘们打听,她们闪烁其词,很快就推脱着离开,我也只能作罢。小楼很干净,干净得不像没有人住。里里外外,一尘不染,我推开房间中最大的一扇窗。窗户面朝着大海,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而一旁就是那个老爷爷的小屋。昨天来时,我就很奇怪,为什么这个老爷爷会选择住在这样偏僻的地方。现在却有些明白了,可能是喜欢这片风景吧。
咚咚——敲门声响起。我才从美景中回过神来。打开门时,只有几个小孩,拿着些东西,一脸局促的站着。“这是阿爷让我们给你送的。”为首的大一点的小孩说着,将东西丢下就跑开。其余的小孩也一一照做着。我看着房门口的一堆东西,有些疑惑的向他们跑远的地方。那个熟悉的佝偻的身影被一众小孩围绕着。
他抬头远远的望着我,我忽然感觉有些慌乱,连忙将躲开他的眼神,将东西搬进屋里。
那些都是些生活的必需品,都是小楼里所没有的。我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有些心虚。
我已经麻烦了那个人太多了,现在身无分文,得想想办法去报答他。决定着,我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妥当后,就离开了小楼,走到了那个小屋的门前。“您好,阿爷,谢谢您给我的东西,不过我现在没有钱,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尽管开口。
”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拐杖摩擦地面的声音,门却迟迟没有打开。
我只能站在门外大声说着。我不知道他的姓名,只能跟着那群小孩叫他阿爷。“我很老吗?
你要叫我阿爷?”隐含着怒气和委屈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我有些不敢相信我的耳朵。“额,您不老,只是我不知道该叫您什么。”我放软了声音说着,可能是我的话语有些触伤了这个老人的尊严。“叫我东......东叔吧。
”东叔的声音有些犹豫,最后似妥协的说出了最后的那个称呼。之后的日子里,东叔时常使唤我做许多杂事,但我似乎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些,常常将一切弄得一团糟。
而东叔只是严厉的望着我。虽然在我受伤时,会沉默着给我处理伤口,但在做事时总是那副严厉的神情。不过短短的三个月,我就学会了许多,砍柴,劈柴,开船,做饭,等等等等。只是,东叔一边教着我,又一边日夜不停的劳作着。
备下了许多柴火和鱼干。我也曾问过,他只是说不够用。只是,他一个耄耋的老头,哪用得完这许多。与东叔的关系也近了许多,时不时还会故意打趣他,叫他阿爷。
他总是气急败坏的板着脸训斥我,只是总是不痛不痒。后来他找到了整治我的办法,在给我做的饭菜里多加盐。很奇怪,我从未说过我的口味,但东叔却很清楚。我口味很清淡,吃不了一点重口,而东叔从一次给我做饭开始,就很符合我的口味,不过见他也吃得很好,我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惑。或许他的口味也是如此吧。长久的相处中,我发现了,东叔有一本日记,总是很宝贝的藏着,从不让外人看见,若不是我的突袭,可能我也发现不了。3很快,冬季便悄然降临。
那个破旧的小屋显然已经不足以应对冬季的严寒。在一场暴风雪降临后,我将东叔邀请到小楼来住。“东叔,这个冬天你就住在这里吧,你那个小屋太冷了,对身体不好。”我将人带进屋内,点燃屋中间的火堆,打开四周的窗户通风。
没有听到东叔回应我的声音,转身时,却看到他愣在原地。“怎么了?”我慢慢走近,看见他盯着墙上的笛子。“这个是哪儿来的?可以给我看看吗?”东叔的声音有些低沉,让人听不出情绪。“可以呀,我也不知道,我来这个村子的时候,就在我怀里了。
”我慢慢抬手取下,奇怪的将笛子递到他的手中。东叔沉默着,仔细抚摸着那个笛子。
“我试过吹它,吹不响,可能坏了吧,但想着可能与我的记忆有关,就留下了。
”我看着东叔有些沉重的神情,试探的开口。“这个老家伙,认主。”东叔说着,就将笛子放到了唇边。之后,一首曲子倾泻而出。我听不懂,却觉得有些悲伤。东叔停下时,我才回过神来,感受到脸上的凉意时,才知道自己已经满脸的泪痕。“东叔,这个笛子是你的吗?”我的嗓子还有些沙哑,但我迫切的想知道这个答案。“算是吧。
”东叔模棱两可的回答着,手却一刻也没有离开笛子。“那它为什么会在我的怀里?
”我追问着。“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东叔说着,拿着笛子就径直向楼上走去,佝偻的身体仿佛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步伐有些蹒跚。我从未与他说过这个小楼的布局,以及安排他住的房间,他却十分熟悉的就上了楼。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惑。
但看着外面高悬的月亮,还是决定等第二天再问清楚。无论如何,东叔从未害过我。只是,当我第二天打开那扇房门时,床上的人已经失去了生息。我当即就叫来了郎中,只是郎中也无力回天。东叔走了,因为年龄到了,自然死亡。他带着我许多的疑惑,就这么走了。村里的人很快就收到消息赶来。“东叔。”“呜呜呜呜,阿爷。
”村里的无论男女老少都来了。每个人都沉痛无比,倒显得我格格不入。
东叔很受村里人的敬重,这我一直都知道。但我却没有想过,他会有这样盛大的葬礼。
他没有后代,全村人都为他披麻戴孝,还有许多没有见过的面孔从四面八方赶来。
只是很奇怪,他们并没有要求我出面,甚至不允许我到葬礼的现场。直到东叔出殡那天,村长带着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来到小楼。给我的双手绑上了一根细细的红绳。
当外面唢呐和鞭炮声响起时。“俞小姐,挣断这根红绳吧。
”几个人将我围在中间语气沉重的说着,村长站在门口处看着。我却不明所以,却下意识的不想去这么做。“挣断吧,不然沈哥不会走得安心的。”“挣断吧,这样你就能开始新的生活了。”“挣断吧,以后好好生活。
”那些有些熟悉的面孔不断劝说着。我却莫名的焦躁,仿佛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破土而出,却始终隔着一层膜。外面的嘈杂的声音灌入了我的脑中,惹得我无比的头疼。
我下意识想抬起手去捂头,却在看着那细细的红绳时犹豫了。屋外进来了一个道士。
他俯身在村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吉时要到了,我们得加快了。”村长大声说着向前,从缝隙中走到了我的面前。“俞小姐,求求你了,让东叔走得安心些吧,你就挣断这根红绳吧。”村长跪在了我的面前。身后那些老人也跪下,口中说着同样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停的问着。“俞姑娘,俞非晚,只要你把这个红绳挣断,我们就告诉你一切。”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老人说着。我从未见过他,却觉得对他有些熟悉。
“好。”我沉默了许久,看着眼前逐渐焦躁的人们,终究答应了下来。那红绳很细,我不过轻轻的一用力,它就断裂开来。手上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它就坠落在地。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红绳断开时,我的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比之前亲眼看着死去的东叔时还要痛。“起灵——”门口的道士看到红绳落地,转身对着外面的队伍喊着。聚集在我房中的人逐渐离开,只剩下那个脸上有刀疤的老人。
“俞小姐,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真相,你想好了,就打开,但我必须告诉你,东叔不希望你知道真相,不过打开还是不打开,你自己决定。
”他从怀中那个眼熟的日记本放到我的手中,眼神沉重,让我飘忽不定的心沉了又沉。
那个破旧泛黄的本子外层的兽皮有些冰凉,那抹凉却让我觉得有些烫手。我坐在原地许久,直到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喧嚣的人群回村中。我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弯腰捡起地上那抹几乎微不可见红。最终翻开了那个沉重的封皮。
4日记的日期可以追溯到九十年前。我认得那个笔记,是我自己的。只是比现在要稚嫩很多。
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这本日记是我写的,是九十年前的我写的。
上面记载了我与一个叫沈东隅的小男孩的第一次相遇。
脑海中那些杂乱无章的模糊画面逐渐被串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