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阅读网

奶奶弄丢妈妈后被毒哑了杨明珠杨明珠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最新更新小说奶奶弄丢妈妈后被毒哑了(杨明珠杨明珠)

时间: 2025-09-16 04:22:29 

在那个满地都是招娣的年代,我的奶奶叫杨明珠。她有点跛脚,走路总是一踩一踩的。

她对我很好,但是我从小就很恨她。因为在我五岁的时候她带母亲进城。害母亲走丢了,我成了大山里唯一没妈的孩子。也是从那天起,杨明珠不会说话了。后来我才知道,她被爷爷和父亲毒哑了。01俺叫林晚秋,在北京读大四的那个深夜。

手机震得跟揣了个小马达似的,屏幕亮得晃眼,备注是“寻亲节目组”。

俺当时正蹲在宿舍楼道里啃凉馒头,手里的馒头“啪嗒”掉在地上。

渣子撒了一地——俺找了俺妈十五年,这十五年里。俺做梦都想知道她到底是走丢了,还是真跟人跑了。楼道里的风从窗户缝钻进来,往俺脖子里灌,冻得俺一哆嗦,可浑身却烧得慌。俺接起电话,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您……您说啥?找到俺妈了?

奶奶弄丢妈妈后被毒哑了杨明珠杨明珠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最新更新小说奶奶弄丢妈妈后被毒哑了(杨明珠杨明珠)

”编导的声音挺温和,却像炸雷似的砸在俺耳朵里:“林晚秋同志,找到你母亲苏兰了,她现在在江苏常州,听说找着你,哭了好几回,就盼着见你一面。”挂了电话,俺盯着窗外的霓虹,那些光怪陆离的灯。比山里的月亮亮多了,可俺却突然想起杨明珠。

那个只会“啊啊”比划、手上全是老茧的老太太。这时候估计还在山里的土坯房里,天不亮就起来喂鸡。然后坐在门槛上,望着村口的路发呆。就跟俺走的这四年里,每个日子一样。俺其实挺恨她的。这话俺没跟任何人说过,连俺自己都不敢深想。

可一闭上眼,五岁那年的事就跟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转。那天是个大晴天,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杨明珠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领口都磨出毛边了。

她拉着俺妈的手,另一只手攥着个布包,里面是她攒了半个月的鸡蛋换的钱。她蹲下来,用粗糙的手摸俺的头,指了指村口,又比划着“糖”的样子。意思是带俺妈去县城赶集,给俺买花糖。俺抱着俺妈的腿哭,眼泪鼻涕蹭了她一裤子:“妈,俺也去,俺不要糖,俺要跟你一起!”杨明珠却把俺抱起来,往俺兜里塞了个烤红薯。又指了指屋里的炕,意思是让俺在家等。俺妈摸了摸俺的头,声音有点哑:“晚秋乖,妈很快就回来,给你带花衣裳。”结果呢?俺妈再也没回来。那天俺从晌午等到天黑,村口的老槐树影子拉得老长,俺都没等来俺妈。后来俺爹扛着锄头回来,一听杨明珠把俺妈“弄丢”了,抄起门后的扁担就往她身上打。扁担带着风,“啪”的一声抽在她背上,俺吓得尖叫,扑过去想拦。可杨明珠比俺快,她一下子把俺护在怀里,任由扁担一下下落在她身上。跟打在棉花上似的,她连哼都没哼一声。俺趴在她怀里,能感觉到她后背的肉在发抖。还有热乎乎的东西渗出来,把俺的衣服都浸湿了。后来俺才知道,那是血。把她的蓝布衫都染黑了,可她还是爬起来。

一瘸一拐地去灶房,给俺煮了碗红薯粥。自己一口没吃,就坐在旁边看着俺喝。

那天晚上吃过晚饭后,爷爷坐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就朝着村口出去,半夜我迷迷糊糊的听到有声音。是从堂屋里面传出来的,我蹑手蹑脚的走出去,悄悄的扒在门缝上看。杨明珠被用明黄色的绳子捆起来,那个绳子捆得很紧。父亲控制住她,杨明珠一直在挣扎,我看着爷爷拿着一碗黑色液体,朝着她灌下去。我没有冲出去阻止,只是默默的回到床上躺下。这一刻,我的心中竟然涌出了复仇的快感。

认为杨明珠弄丢了母亲,那是她应得的报应。堂屋里传来摔门声,过了一会儿,我只听到了女人的呜咽声。此时此刻,我对她没有丝毫的同情。可那又怎么样?

是她把俺妈弄丢的。从那以后,俺成了山坳里唯一没妈的孩子。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听到杨明珠说过一句话。

二婶家的招娣总跟在俺屁股后面笑:“林晚秋是没人要的娃,她妈跟着野男人跑啦!

”俺每次都跟她打架,抓她的头发,咬她的手,打得头破血流。回家俺爹知道了,又是一顿打——他喝醉了就骂俺妈“丧门星”,骂急了就打俺,说俺跟俺妈一样“不省心”。

每次都是杨明珠冲进来,把俺拽到她身后,用自己的身子挡着。俺爹的巴掌、鞋底,全落在她身上,她从来不躲,也不“啊啊”叫,就死死护着俺,跟老母鸡护小鸡似的。

有一次俺爹把俺推倒在地上,俺的头磕到了桌角,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顺着额头往下淌,糊了俺一脸。杨明珠疯了一样扑过去,对着俺爹“啊啊”地叫,手还指着门口,像是要赶他走。俺爹被她的样子吓住了,摔了酒瓶子就走了。她抱着俺,用衣角擦俺头上的血,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俺脸上,涩得慌,比山里的野柿子还涩。

那时候俺还不懂,为啥她不会说话,眼泪却那么多。后来俺要上学了,学校在邻村的山头上,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全是石头子,下雨天还滑得很。每天天不亮,杨明珠就会摸进俺屋,她的手很凉,却很轻。把俺从被窝里薅出来,给俺穿好衣服,再塞给俺一个烤红薯。

那红薯总是热乎的,是她半夜起来在灶膛里埋着的。然后她就牵着俺的手,一步步往山上走。

她的手很糙,全是裂口,却攥得很紧,生怕俺摔了。有一次下大雨,山路泥滑,俺摔了一跤,红薯滚到泥里,沾满了泥。俺坐在地上哭,说啥也不想上学了:“俺不上学了!俺要妈!

”杨明珠蹲下来,把俺扶起来,用袖子擦俺脸上的泥和泪。然后捡起那个脏了的红薯,吹了吹上面的泥,自己咬了一口。又把没沾泥的那半递给俺,比划着“上学好,有出息,能找妈”。俺那时候不懂啥叫“有出息”,也不懂上学咋就能找着妈。可看着她眼里的光,俺还是接过红薯,跟着她继续走。那红薯有点涩,可俺嚼着嚼着,就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可俺还是恨她。俺总觉得,要是她不带走俺妈,俺就不会没有妈。不会每天挨俺爹的打,不会被招娣他们笑话。所以俺跟她不亲,她给俺缝的衣服,俺故意剪个口子。

她给俺煮的鸡蛋,俺有时候就扔在地上,说“不好吃”。她想拉俺的手,俺就甩开,躲得远远的。她好像知道俺恨她,也不生气,就是每次俺跟她闹脾气的时候。她就坐在一边,默默地纳鞋底,手里的针线“穿梭”响,阳光照在她头上,能看到好多白头发。

在我15岁那年的一个雨天,杨明珠被叫到学校。因为我早恋了。

我看着步履蹒跚的她一个劲的弯着腰和老师道歉。男同学的父母恶语相向,杨明珠不会说话,只会呜呜呀呀的反驳。我感觉自尊心遭受了很大的伤害,更加痛恨眼前的这个人。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不会成为没妈的孩子,还跟着她丢尽了脸。那晚回到家,我跪在堂屋里,爷爷逼着我退学。父亲还没回来,奶奶默不作声的在旁边做饭。本来我读书,爷爷和父亲是不同意的,可杨明珠还是让我去了。印象里她总是拿着一个很破的袋子,到处去捡可回收的瓶子易拉罐什么的。我的读书生涯才可以维持下去,我挺直脊梁跪在堂屋当中。“不孝女子,让你去上学,你竟然在学校和男同学无媒苟合”“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丢尽了我老林家的脸”一句句恶毒的话,灌入我的耳中,我没有说任何的话,知道那句诋毁母亲的话说出来。我恶狠狠的剜了爷爷一眼,但是我依旧没有反抗的勇气。

见我这样,爷爷气上心头,拿起旁边的拐杖就往我身上打来。

我本以为疼痛会降临到我的身上,却只听到一声闷哼声。杨明珠用手接下来那一棍子,爷爷瞬间脸色铁青。她没想到,杨明珠居然敢反抗他。“你是没被打够是吗?

居然敢反抗我”我从杨明珠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更确切的来说是一种恐惧。

她那双有点跛的脚,下意识的往后去了一些。却在回头看到我的那一刻,坚定的往前。

爷爷身体不好,杨明珠的较真让他动弹不得。“你……你………”爷爷突然脸色煞白,往后倒去,这时父亲看着锄头刚好从田里回来。看到眼前的场景,都来不及反应,就背着爷爷朝着村口的卫生院走去。爷爷死了………父亲酗酒更凶了,我和杨明珠甚至都不敢住在家里。杨明珠去求了老师,让我住到学校里面的宿舍去。

如她所愿,我住到了学校里面,杨明珠为了躲避父亲的殴打。她跑到山脚的山洞里,用干枯的野草和棍子搭了一个简单的屋子。就这样住在那里,父亲总是在喝醉之后,去拆了杨明珠的屋子。村里人出面制止,父亲却和村里人大打出手,后来也没有人敢再说什么。十八岁那年,俺考上了北京的大学,是我们山坳里第一个考上北京的。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俺爹没在家,又去村口的小卖部喝酒了。杨明珠拿着通知书,手都在抖,对着俺“啊啊”地叫。

脸上笑开了花,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山里的核桃皮。她连夜给俺收拾行李,把她攒的钱都拿出来,用一块红布包了三层,塞到俺手里。那些钱都是一毛、五毛的,还有几块的,加起来也没多少,是她平时卖鸡蛋、捡废品攒的。俺拿着钱,心里有点酸,可还是没跟她说“谢谢”,只是把钱塞到了书包里。去北京的那天,她跟着拖拉机送俺到镇上的车站。拖拉机“突突”响,震得俺屁股疼,她坐在俺旁边。

一路上都在给俺整理衣服,一会儿把俺的领子翻好,一会儿把俺的书包带紧一紧。

车要开的时候,她突然跑过来,往俺兜里塞了个东西。然后对着俺比划“好好吃饭,别想家,天冷加衣”。俺打开一看,是个用红绳系着的平安符,上面绣着个歪歪扭扭的“秋”字,针脚也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她绣的。车开了,俺从窗户里看她。她站在路边,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黑点。那时候俺心里想: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离开她了。

俺再也不用每天走山路,再也不用看她“啊啊”比划的样子,再也不用想起俺妈“走丢”的事。到了北京,俺很少给家里打电话。每次打电话,都是俺爹接,他要么说两句就挂,要么就骂俺妈,从来没提过杨明珠。俺也没问,好像她不存在一样。俺忙着上课,忙着打工,忙着跟同学一起逛天安门。

忙着把自己变成一个“北京人”,把山里的日子忘得一干二净。直到接到寻亲节目组的电话,俺才第一次主动问起她。电话里俺爹含糊地说:“还那样,在家喂鸡呢,有时候去山上捡点柴火。”俺没再多问,心里却有点慌,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

节目组安排俺和俺妈在常州见面。俺提前一天就去了,在酒店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俺妈的样子。她走的时候,头发还是黑的,现在会不会白了?她还记得俺吗?

见到俺妈的时候,俺差点没认出来。她穿得很体面,穿着连衣裙,头发烫得卷卷的,脸上还化了点妆。身边站着个儒雅的男人,戴着眼镜,还有个比俺小几岁的妹妹,扎着马尾,长得跟俺妈很像。她看到俺,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跑过来抱着俺,力气很大,把俺勒得有点疼:“晚秋,我的晚秋,妈对不起你,妈找了你十五年啊!”俺僵在那里,心里又酸又涩,像吞了个没熟的李子,说不出话。俺想抱她,可胳膊却像灌了铅似的,动不了。坐下来之后,俺妈才跟俺讲起当年的事。她不是走丢的,她是被拐来的。

“当年妈刚大学毕业,去广州找工作,在火车站被一个男人拦住,他说他是招工的,能给妈介绍好工作。妈那时候年轻,没防备,就跟着他走了,结果被他捂住嘴,醒来就在你们那个山坳里了。”俺妈说着,手都在抖,眼泪掉在桌子上,砸出小水花。

“买妈的人就是你爹,他把妈锁在屋里,妈好几次想跑,都被他抓回来打。后来有了你,妈就想着,为了你,妈得活下去,妈不能死。”俺听到这里,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水杯“哐当”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溅湿了俺的鞋子。俺盯着俺妈,声音发颤:“那……那杨明珠为啥带你去赶集?她不是把你弄丢了吗?

”俺妈听到“杨明珠”这三个字,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抓着俺的手,手很凉:“晚秋,不是你奶奶弄丢妈,是你奶奶放了妈啊!”“你奶奶知道妈想跑,她偷偷跟妈说,赶集那天人多,让妈趁机走。她还把她攒了半年的钱都给了妈,说让妈别回头,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俺妈哽咽着,“妈走的时候,心里舍不得你,想带你一起走,可你奶奶拉住妈,比划着说你还小,路上不安全,她会帮妈照顾你,等妈稳定了,再回来接你。”“妈到了常州之后,一直想找你,可那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妈只知道你们村叫‘林家坳’,根本找不到。后来妈遇到了你现在的叔叔,他帮妈找了好几年,直到最近,才联系上寻亲节目组。”俺妈还在说,可俺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脑子里全是杨明珠的样子。她被俺爹打的时候,后背渗着血。

她送俺上学的时候,牵着俺的手。她给俺塞平安符的时候,眼里的光。

她看着俺吃红薯粥的时候,脸上的笑……原来俺恨了十五年的人,一直在用命护着俺。

原来俺以为的“弄丢”,是她拼尽全力给俺妈的生路。原来俺每次跟她闹脾气,她都在背后偷偷哭。俺猛地站起来,抓起书包就往外跑:“俺要回去!俺要找杨明珠!

俺要跟她说对不起!”俺妈拉着俺,声音带着哭腔:“晚秋,你别急,现在很晚了,明天再走好不好?妈给你订车票。”“不行!俺必须现在回去!”俺甩开俺妈的手,眼泪掉得满脸都是。“俺欠她的太多了,俺怕俺晚了,就见不到她了!俺怕她等不到俺!

”俺跑到火车站,连夜买了回山里的火车票。火车上挤满了人,俺站在过道里,看着窗外的夜景,眼泪一直掉。俺想起杨明珠送俺上车的时候,她站在路边,风吹着她的蓝布衫。她的头发乱了,可她还是望着俺的方向,直到看不见。

那时候俺觉得她烦,觉得她啰嗦,现在才知道,那是她这辈子能送俺走的最远的路。

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又转了汽车、拖拉机,终于回到了林家坳。村口的老槐树还在,比俺走的时候粗了一圈,树枝上还挂着几个破塑料袋,风一吹,“哗啦”响。俺往家里跑,土坯房的门虚掩着。俺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灶房里的锅碗瓢盆,落了一层灰,蜘蛛网都结满了。俺喊着:“杨明珠!杨明珠!俺回来了!俺跟你说对不起!

”声音在空荡荡的屋里回荡,没人回应,只有风吹过窗户的“呜呜”声,像有人在哭。

邻居二婶听到声音,从她家屋里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个针线筐:“晚秋?你咋回来了?

这时候不是该在北京上学吗?”俺抓着二婶的胳膊,急得发抖,指甲都掐进她的肉里:“二婶,杨明珠呢?她去哪了?俺找她!”二婶叹了口气,眼圈红了,她拍了拍俺的手,声音有点哑:“晚秋,你奶奶……三个月前就走了。”“走了?啥意思?

”俺脑子一片空白,没反应过来。“她去哪了?是不是去山上捡柴火了?俺去找她!

”“不是去捡柴火,是没了啊!”二婶的眼泪掉了下来。“你奶奶走之前,生了场大病,躺在床上起不来,天天喊你的名字,手里还攥着你给她寄的那张照片——就是你在北京上大学,站在天安门前面的那张。

”俺像被雷劈了一样,瘫坐在地上,屁股磕在冰冷的地上,可俺一点都不觉得疼。三个月前,那时候俺还在学校里忙着写论文,忙着跟同学去KTV唱歌。忙着跟老师讨论毕业答辩的事,俺连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俺甚至在接到寻亲电话的时候,都没立刻想起她,只想着找俺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