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别跑,我来了(林晓夏江屿)免费热门小说_最新小说推荐竹马别跑,我来了林晓夏江屿
第一章 槐树下的小尾巴1998年的夏天,蝉鸣把老巷子里的阳光都揉得发烫。
林晓夏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裙,像颗小炮弹似的撞开江家的木门:“江屿!
上学要迟到啦!”里屋没动静,她踮着脚往灶台瞅,江奶奶正揭着蒸笼,白雾裹着馒头的香气飘出来。“奶奶,江屿又赖床呀?”“可不是嘛,昨晚帮我修院里的篱笆,折腾到半夜。”江奶奶笑着递过一个温热的白面馒头,“你先拿着垫肚子,我去叫他。”林晓夏咬着馒头,没等江奶奶动,就溜进了江屿的房间。
男孩蜷在凉席上,额前的碎发沾着薄汗,睫毛长得能落只蝴蝶。她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软乎乎的,像她昨天吃的棉花糖。“江屿!”她凑到他耳边,声音拔高了些,“再不起我就把你藏的玻璃弹珠全拿走啦!”江屿睫毛颤了颤,慢悠悠睁开眼。他的眼睛生得好看,是那种清凌凌的杏色,刚睡醒时带着点水汽,看人的时候总像含着软意。“知道了,小尾巴。”他坐起身,顺手揉了揉林晓夏的羊角辫,“别总拿弹珠威胁我。”林晓夏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把馒头递到他嘴边:“奶奶给的,快吃,不然刘老师又要罚我们站墙角。”江屿咬了一大口,馒头的甜香在嘴里散开。
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辫子上的红绳有点松了,裙摆沾了点泥土,大概是昨天追蝴蝶摔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他们俩是老巷子里公认的“一对儿”,不是大人嘴里玩笑的那种,是真的形影不离。江屿比林晓夏大半年,却比她稳重十倍。
林晓夏皮得像只猴子,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每次闯了祸,都是江屿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帮她把掏下来的鸟蛋送回窝里,给她擦去脸上的泥,再替她跟邻居道歉。有一次,林晓夏非要爬老槐树上的鸟窝,脚一滑,眼看就要摔下来,江屿眼疾手快地伸开胳膊接住了她。她吓得脸发白,趴在他怀里哭,江屿拍着她的背说:“别怕,我接着你呢。以后别爬这么高了,好不好?
”林晓夏抽抽搭搭地点头,却在第二天又拉着江屿去槐树下,说要摘槐花给他做槐花糕。
江屿无奈,只能找了个长竹竿,帮她够最高处的槐花,自己的袖口却被树枝勾破了个洞。
那天傍晚,两人坐在槐树下,林晓夏把刚做好的槐花糕递给他,看着他袖口的破洞,突然红了眼眶:“江屿,对不起,又把你衣服弄破了。”江屿咬了口槐花糕,甜丝丝的味道裹着清香,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我妈会补。再说,晓夏做的槐花糕这么好吃,破件衣服算什么。”林晓夏看着他的笑,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她突然凑过去,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跑开:“江屿!
我明天还来叫你上学!”江屿僵在原地,手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脸颊慢慢发烫。
老槐树上的蝉鸣更响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脚边洒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把星星。
从那天起,林晓夏更黏江屿了。放学路上,她总跟在他身后,像条小尾巴;周末的时候,她会把自己的零食分成两半,一半塞给江屿;晚上在家写作业,她会隔着墙喊:“江屿,这道数学题怎么做呀?”江屿也总是耐心地回应她。他会把自己的橡皮分给她,会帮她背沉重的书包,会在她晚上回家时,送她到她家楼下,看着她进门才离开。
老巷子里的人都笑着说:“晓夏这丫头,以后怕是要跟着小屿一辈子了。”林晓夏听到了,会仰着小脸说:“我就跟着江屿,他去哪我去哪!”江屿听到了,不说话,只是耳根会悄悄泛红,然后拉着林晓夏的手,把她从人群里带开,怕她被人逗得不好意思。
那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第一场雪下的时候,林晓夏拉着江屿在槐树下堆雪人。
她团了个小雪球,往江屿身上扔:“江屿,我们堆个像你的雪人好不好?”江屿笑着躲开,然后弯腰团了个更大的雪球,轻轻砸在她的背上:“那雪人得有个小尾巴,不然不像我们俩。
”林晓夏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撅着嘴去挠他的痒。两人在雪地里闹作一团,笑声把树上的雪都震得落了下来,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像撒了一层糖霜。
雪人堆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江屿找了两颗黑煤球,给雪人当眼睛,又找了根胡萝卜当鼻子。他看着雪人,突然说:“晓夏,你看,雪人的眼睛像你的眼睛。
”林晓夏凑过去看,雪人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还真有点像她。她心里甜滋滋的,拉着江屿的手说:“江屿,我们拉钩,以后每年都一起堆雪人好不好?”江屿伸出小拇指,勾住她的:“好,每年都一起堆。”雪地里,两个小小的身影拉着钩,老槐树在他们身后静静伫立,枝桠上的雪反射着月光,温柔得像一个承诺。林晓夏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她会一直跟在江屿身后,做他的小尾巴,他去哪她去哪,直到他们长大,直到他们像老巷子里的人说的那样,一辈子在一起。可她没想到,变故会来得那么快。第二章 图书馆的影子2005年,林晓夏和江屿都上了初中。
他们还在一个学校,却不在一个班。林晓夏有点不开心,每天放学还是像以前一样,等在江屿的教室门口,拉着他的手一起回家。江屿比以前更高了,声音也变了,不再是小时候的软糯,而是多了几分少年的清朗。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帮林晓夏背书包,帮她解答难题,只是话比以前少了些,偶尔会看着窗外发呆。林晓夏问他:“江屿,你在想什么呀?”江屿会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在想功课。”林晓夏没多想,只当他是上了初中,功课变难了,压力大。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把自己的零食分给她,把有趣的事情讲给他听,想让他开心一点。直到有一天,她放学去找江屿,却发现他的教室空了。她以为他先走了,就往家的方向走,却在半路看到江奶奶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哭。林晓夏吓坏了,跑过去问:“奶奶,你怎么了?
江屿呢?”江奶奶抹着眼泪,哽咽着说:“晓夏啊,小屿他……他爸妈要离婚了,他爸爸要带他去外地……”林晓夏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雷劈了一样。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离婚?去外地?那江屿什么时候走呀?他知道吗?
”“就这几天了,小屿知道,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江奶奶说着,又哭了起来。
林晓夏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得厉害。她跑到江家,拍着江屿的房门:“江屿!你开门!
你跟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要走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房门里没有动静。林晓夏一直拍,一直喊,直到手都拍红了,嗓子也哑了,房门还是没开。她蹲在门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江屿,你出来好不好?”她带着哭腔说,“你说过要跟我一起堆雪人的,你说过要一直在一起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开了。
江屿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看着蹲在地上的林晓夏,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晓夏,”他声音沙哑,“我……”“你要走,对不对?
”林晓夏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江屿蹲下来,想帮她擦眼泪,却被她躲开了。“我是昨天才知道的,”他低声说,“我爸来接我,说要带我去他工作的城市,我……我没办法。”“那我怎么办?
”林晓夏哭着问,“你走了,谁帮我背书包?谁帮我解答难题?谁跟我一起堆雪人?江屿,你不能走……”江屿看着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心里更疼了。他多想告诉她,他不想走,他想留在老巷子,想留在她身边,可他没有办法。他爸妈离婚后,他被判给了爸爸,爸爸已经帮他办好了转学手续,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晓夏,对不起,”他声音哽咽,“我会回来的,等我长大了,我就回来找你。”“真的吗?”林晓夏停止了哭泣,看着他的眼睛,“你说话要算数,不能骗我。”“嗯,”江屿用力点头,“我说话算数,我一定会回来找你。”那天晚上,两人坐在槐树下,像小时候一样。只是这次,没有笑声,只有沉默。林晓夏靠在江屿的肩膀上,小声说:“江屿,你到了那边,要记得想我,要记得给我写信,好不好?”“好,”江屿轻声说,“我会每天想你,我会经常给你写信。
”“还有,”林晓夏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不能跟别的女生走太近,不能忘了我这个小尾巴。”江屿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不会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几天后,江屿走了。林晓夏去送他,看着他上了火车,火车开动的时候,江屿从车窗里探出头,对她喊:“晓夏!等我回来!”林晓夏站在站台上,挥着手,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看着火车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里,才蹲在地上,放声大哭。江屿走后,林晓夏像变了个人。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好动,而是变得安静了许多。她每天都会去槐树下待一会儿,看着空荡荡的江家院子,心里空落落的。江屿没有食言,他经常给她写信。信里写他在新学校的生活,写他认识的新朋友,写他那边的天气。林晓夏每次收到信,都会开心好几天,然后认认真真地给他回信,写老巷子的变化,写她在学校的趣事,写她有多想念他。
他们就这样通过书信联系着,一晃就是三年。2008年,林晓夏和江屿都上了高中。
林晓夏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江屿也在他所在的城市考上了重点高中。
他们的学业越来越忙,写信的次数渐渐少了,但还是会偶尔打电话,说说彼此的情况。
高一下学期的一个周末,林晓夏突然接到江屿的电话。电话里,江屿的声音很沙哑,带着点疲惫。“晓夏,”他说,“我妈……我妈生病了,我要回老家照顾她,可能会在老家的高中上学。”林晓夏愣了一下,然后惊喜地说:“真的吗?你要回来啦?
”“嗯,”江屿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我下周就回去,到时候我们就能见面了。
”挂了电话,林晓夏开心得跳了起来。她终于要见到江屿了,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回来了。下周,林晓夏去车站接江屿。
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车站里走出来时,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江屿比以前更高了,也更瘦了,脸上少了些少年的青涩,多了些沉稳。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背着一个双肩包,看到林晓夏,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晓夏,”他快步走过来,把她抱进怀里,“我回来了。”林晓夏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踏实极了。“江屿,你终于回来了,”她哽咽着说,“我好想你。”江屿拍着她的背,轻声说:“我也想你,晓夏。”江屿转到了林晓夏所在的高中,虽然不在一个班,但他们又能像以前一样,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了。林晓夏以为,他们会回到小时候的样子,她还是他的小尾巴,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疼她、宠她。可她发现,江屿变了。
他变得更沉默了,总是一个人待着,要么在教室里看书,要么去图书馆。林晓夏去找他,他总是说:“晓夏,我还有功课要做,你先回去吧。”林晓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躲着自己。
她问他:“江屿,你是不是不想见我?”江屿摇摇头,说:“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高考很重要。”林晓夏知道高考重要,可她也想和江屿像以前一样相处。她不放弃,每天放学还是会等在他的教室门口,他去图书馆,她就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陪着他。有一次,图书馆闭馆了,江屿收拾东西准备走,看到林晓夏还坐在那里,睡着了。她趴在桌子上,头发散落在脸颊旁,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江屿走过去,轻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看着她的睡颜,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得厉害。他不是不想见她,不是不想和她像以前一样,只是他妈妈的病需要很多钱,他爸爸又不管他们,他只能靠自己。
他觉得自己现在一无所有,给不了她任何东西,他怕拖累她,怕她跟着自己受苦。“晓夏,对不起,”他轻声说,“等我以后有能力了,我一定会好好对你。”林晓夏醒了过来,看到身上的外套,又看到江屿,心里暖暖的。“江屿,你没走呀?”“嗯,”江屿说,“外面天黑了,我送你回家。”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晓夏看着江屿的侧脸,轻声说:“江屿,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你不用有压力,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江屿心里一暖,他转过头,看着林晓夏的眼睛,那里面满是坚定和信任。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能轻轻“嗯”了一声。从那天起,江屿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躲着林晓夏。他还是会去图书馆,但会让林晓夏坐在他旁边;他还是会努力学习,但会抽出时间陪林晓夏吃饭、散步。
林晓夏知道,江屿心里有顾虑,有压力,但她相信,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做他的小尾巴,跟在他身后,给他温暖,给他力量。高考前的最后一个冬天,老巷子又下了雪。林晓夏拉着江屿去槐树下堆雪人,就像小时候一样。她团了个小雪球,往江屿身上扔:“江屿,我们堆个像我们俩的雪人好不好?”江屿笑着躲开,然后弯腰团了个更大的雪球,轻轻砸在她的背上:“好,雪人要有你这样的小尾巴,还要有我这样的身高。”林晓夏笑了,她看着江屿,心里充满了希望。她相信,等他们高考结束,等他们考上理想的大学,他们就会像小时候约定的那样,一直在一起。第三章 千里之外的红烧肉2011年,高考结束了。林晓夏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江屿考上了上海的一所大学。
虽然不在一个城市,但林晓夏很开心,因为他们都考上了自己理想的大学,而且北京和上海离得不算太远,她可以经常去看江屿。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两人坐在槐树下,林晓夏靠在江屿的肩膀上,说:“江屿,我们虽然不在一个城市,但我会经常去上海看你的,你也可以来北京看我,好不好?”“好,”江屿笑着说,“我会经常去看你,不会让你孤单的。”开学前,林晓夏的妈妈做了很多红烧肉,装在一个保温桶里,让她带给江屿。“小屿这孩子,小时候就爱吃我做的红烧肉,”林妈妈笑着说,“你给他带过去,让他尝尝家里的味道。”林晓夏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保温桶放进书包里。她要在开学前去上海看江屿,给他一个惊喜。
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林晓夏终于到了上海。她按照江屿给她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学校。
站在学校门口,她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好久没见到江屿了,不知道他在上海过得好不好。
她给江屿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晓夏?”江屿的声音带着点惊讶,“你怎么打电话来了?有什么事吗?”“江屿,”林晓夏笑着说,“你猜猜我在哪?
”“在哪?”江屿疑惑地问。“我在你学校门口呀!”林晓夏说,“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红烧肉,快出来接我!”电话里沉默了一下,然后江屿的声音传来:“晓夏,我现在有点事,在忙社团的项目,可能没时间出去。
”林晓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没想到江屿会这么说。“忙吗?那……那我等你好不好?
”“不用了,晓夏,”江屿说,“你还是先回去吧,我有空了再给你打电话。”“江屿,”林晓夏的声音有点委屈,“我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过来,就是想看看你,给你带红烧肉,你怎么能不见我呢?”“对不起,晓夏,”江屿的声音带着点愧疚,“我真的很忙,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好好陪你。”挂了电话,林晓夏站在学校门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极了。她看着手里的保温桶,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明白,江屿为什么不想见她,他是不是不爱她了?她没有离开,而是在学校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她想等江屿,她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下午等到晚上,天渐渐黑了,学校门口的人越来越少。
林晓夏冻得瑟瑟发抖,手里的保温桶也凉了。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她看到了江屿的身影。
江屿和一个女生走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很亲密。那个女生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飘,很漂亮。林晓夏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站起来,想走过去,却又不敢。
她看着他们,眼泪掉得更凶了。江屿也看到了她,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快步走了过来。“晓夏,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在等你,”林晓夏哽咽着说,“她是谁?
你为什么跟她走在一起?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晓夏,你别误会,”江屿急忙解释,“她是我社团的同学,我们只是在讨论项目,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吗?
”林晓夏看着他的眼睛,“那你为什么不想见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不是,晓夏,”江屿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都上了大学,应该以学业和社团为主,而且我们不在一个城市,经常见面也不太方便。”“不方便?”林晓夏看着他,“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过会经常去看我,会好好陪我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江屿看着林晓夏委屈的样子,心里很疼。他不是不想见她,不是不爱她,只是他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够好。他在社团里认识了很多优秀的人,那个女生就是其中之一,她家境好,能力强,跟她比起来,他觉得自己很普通,配不上林晓夏。
他怕自己给不了林晓夏幸福,所以想故意疏远她,让她慢慢忘记自己,去找一个更好的人。
“晓夏,”他轻声说,“我们……我们还是算了吧。”林晓夏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算了?江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算就算了?”“对不起,晓夏,”江屿的声音带着点颤抖,“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们不在一个城市,有很多不方便,而且我……我觉得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生活很简单,就是跟你在一起,”林晓夏哭着说,“江屿,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我们可以一起努力,一起奋斗,我不怕吃苦,我只怕没有你。”江屿看着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多想抱住她,告诉她他也很爱她,他也不想跟她分开,可他还是忍住了。他怕自己会心软,怕自己会耽误她。“晓夏,你别这样,”他低声说,“我们以后还是做朋友吧。”说完,他转身就走,不敢再看林晓夏的眼睛。
他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改变主意。林晓夏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她手里的保温桶掉在地上,红烧肉撒了一地,就像她的心一样,碎了。
那天晚上,林晓夏一个人坐火车回了北京。她在火车上哭了一夜,眼睛肿得像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