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丈夫直播找小三,我直播给他们烧纸乔依依陆沉免费小说全集_小说免费完结七夕丈夫直播找小三,我直播给他们烧纸乔依依陆沉
药罐子咕嘟冒泡时,门被撞开了。几个太监涌进来,为首的张公公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冷。
他尖着嗓子:“喻良娣,接旨吧。”我跪在冷宫冰凉的青砖上。膝盖早就没了知觉。
废太子萧承谋逆事发,贬为庶人,终身圈禁。东宫易主,新太子萧衍。我等着听我的结局。
一杯毒酒?三尺白绫?张公公的声音拔高了:“…念喻氏侍奉多年,温婉淑德,特册封为太子妃,择吉日与太子萧衍完婚!”我猛地抬头。冷宫漏风的窗棂外,残阳如血。
我被一群宫女按进香汤里搓洗。她们动作粗鲁,仿佛在刷一件积了厚厚污垢的器物。
换上大红嫁衣,沉得像铁。铜镜里,一张苍白瘦削的脸。曾经明艳的喻鹤,被萧承亲手推进这冷宫三年,早就磨得只剩一把枯骨。凤冠压下来,脖子几乎要折断。
没有婚礼。没有宾客。我被直接抬进东宫正殿。红烛高烧,刺得人眼疼。脚步声响起。
沉稳有力,不是萧承那种虚浮的步子。我攥紧了衣袖。指尖掐进掌心。
一双玄色织金锦靴停在眼前。“抬起头。”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缓缓抬头。那张脸……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狠狠一捏,然后骤然停止跳动。
太像了。眉眼,鼻梁,下颌的弧度。几乎和萧承一模一样。但眼神不同。萧承的眼睛,是淬了毒的钩子,轻佻又贪婪。而眼前这双眼睛,深不见底,像结了冰的寒潭,只映出我惊骇欲绝的脸。他是萧衍。萧承那个从小体弱,在行宫养病,几乎被人遗忘的孪生弟弟。他成了太子。而我,成了他的太子妃。我的前夫,如今是他的阶下囚。荒谬。“很意外?”萧衍开口,语调没什么起伏。我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来,将我完全笼罩。
冰冷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视他。“喻鹤。”他念我的名字,像在确认一件物品,“以后,你就是孤的太子妃。”他靠得更近,气息拂过我的耳廓。“记清楚你的身份。
”声音很轻,却带着铁石般的重量,“和你的位置。”他松开手,转身走向内殿,留给我一个冷硬的背影。“歇着吧。”我僵在原地,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重重帷幕之后。
冷汗浸透了里衣。烛火噼啪爆了一下。日子成了钝刀子割肉。萧衍待我,像对待一件精致但无用的摆设。恭敬有余,亲近全无。每日晨昏定省,他端坐上首,我在下首侍立,比宫女更像摆设。他批阅奏章,我就在一旁研墨,殿内静得能听见墨条划过砚台的沙沙声,和他偶尔翻动纸页的轻响。他从不碰我。
东宫的下人,表面上恭谨,背地里眼神复杂。探究,鄙夷,怜悯。
我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废太子妃,新太子的囚徒。直到那天。内侍通报,废太子萧承求见。萧衍放下朱笔,抬眼:“宣。”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萧承进来了。
一身粗布囚衣,形容枯槁,头发散乱,脸上带着淤青。
曾经那个不可一世、视我为玩物的太子,如今像一条丧家之犬。他被按着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罪人萧承,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他重重磕下头去,身体伏得很低。
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痛楚让我保持清醒。萧衍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抬起头说话。
”萧承慢慢直起身,目光先是落在萧衍脸上,带着刻骨的恨意。然后,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珠,转向了我。怨毒。不甘。还有一丝……熟悉的算计。他咧开嘴,扯出一个怪异的笑:“皇嫂安好?几年不见,皇嫂风姿依旧。”那声“皇嫂”,叫得又轻又慢,像毒蛇吐信。萧衍端起茶盏,眼皮都没抬:“看来行宫清苦,你倒长了记性,知道规矩了。”萧承的目光死死黏在我脸上,笑容更深,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熟稔:“回太子殿下,规矩不敢忘。尤其是见了皇嫂,更该谨记。
”他眼神里的东西,只有我看得懂。他在提醒我,提醒那段被他捏在手心里的屈辱岁月,提醒我曾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良娣”。我的胃里一阵翻搅。萧衍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他终于正眼看向萧承,眼神冷得能把人冻僵:“知道便好。孤的皇嫂,不是你该多看的人。下去吧。”侍卫上前,拖起萧承。萧承被拽着往外走,经过我身边时,脚步一顿。他的嘴唇无声地动了一下。“鹤儿……”只有口型。然后他被粗暴地拖出了大殿。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凉,像刚从冰窟里捞出来。那无声的两个字,是诅咒,是威胁,是提醒我永远摆脱不了的过去。一只手覆上我的手背。冰凉刺骨。是萧衍。
他不知何时走了下来,站在我身侧。他握住了我攥紧的拳头。“手这么凉。”他语气平淡,像在陈述天气,“怕他?”我抽不回手,只能摇头。他垂眸看我,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怕什么。有孤在。”这话没有丝毫暖意,反而更像一种宣告。
我成了他棋局上的一枚活子。一枚用来羞辱、压制萧承的棋子。那次觐见后,萧承的影子像鬼魅一样缠着我。宫宴上,隔着重重人影,我总能感受到角落投来的、带着黏腻恶意的视线。御花园赏花,刚走过假山,就能瞥见一个穿着杂役服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留下若有似无的、属于萧承身上的药草混着腐烂的气息。他甚至能让人传递东西进来。
不是什么违禁品,摔断的珠花;一张揉皱的、画着我侧脸、落款是萧承的拙劣小像;甚至是我当年为他熬药时,不小心打碎又被我偷偷藏起来的一片药罐碎片。这些小东西,总能精准地出现在我梳妆台上,枕头底下,或者侍弄花草的花盆里。它们在无声地尖叫:你看,你甩不掉我。你的耻辱,永远跟着你。恐慌像藤蔓,日夜缠绕,越收越紧。我开始做噩梦。梦里是冷宫那三年的阴霾,是萧承醉醺醺闯进来时狰狞的脸,是那些被他肆意打骂、被他当作物件赏给下人的日子。
然后,萧衍那张酷似的脸会出现,冷冷地看着,眼神和他哥哥一样凉薄。每一次惊醒,都浑身冷汗。“娘娘,您的安神汤。”心腹宫女春桃端着药碗进来,脸上满是担忧,“您这几日又没睡好。”我接过碗,温热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气味。这药是萧衍让太医开的。
他知道我睡不好。但他从不过问原因。我喝下药。苦味在舌根蔓延开。“春桃,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回娘娘,冬月二十了。快年关了。”冬月二十。
一个被刻意遗忘的日子。“陛下……龙体如何了?”我转了话头。
春桃压低了声音:“更不好了。听说昨儿咳了血,朝政都是太子殿下在总揽。
”我握着空碗的手紧了紧。皇帝病危,萧衍离那个位置,只差一步。权力交接的漩涡中心,最是凶险。萧承绝不会甘心。年关宫宴,比往年更盛大,也更紧绷。皇帝强撑着出席,脸色灰败,像一尊行将就木的泥塑。丝竹喧嚣,掩盖不住暗流汹涌。我坐在萧衍下首,穿着沉重的太子妃礼服,挺直脊背。目光扫过下方,总能对上几道意味不明的视线。
那些宗亲,那些重臣,都在观望。萧衍神色如常,偶尔举杯,与臣子对饮。
他侧脸的线条在宫灯下显得格外冷硬。酒过三巡,皇帝被内侍搀扶着提前离席。
气氛似乎松动了一瞬。就在这时,一个内侍匆匆走到萧衍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萧衍握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他放下酒杯,站起身。
“诸位。”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殿内的喧闹,“父皇抱恙,孤去侍奉汤药。
诸位尽兴。”他离席,走过我身边时,脚步没有丝毫停留。但我知道,出事了。
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不到半炷香,殿外传来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铁甲碰撞的铿锵声。“护驾——!”“有刺客——!
”尖叫声、杯盘碎裂声、桌椅倾倒声猛地炸开!原本歌舞升平的大殿瞬间乱作一团。
女眷的尖叫,官员的呵斥,侍卫的怒吼混成一锅沸水。我猛地站起来,心脏狂跳。
几个侍卫立刻冲到我身边围住。“保护太子妃!”殿门被撞开!一群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凶神恶煞地冲杀进来,见人就砍!他们的目标极其明确——直扑御座方向!“拿下太子妃!
赏千金!”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混乱中嘶吼。我身边几个侍卫立刻拔刀迎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鲜血溅上帷幔,溅上我的裙角。我被人护着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柱子。混乱中,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普通侍卫的衣服,脸上却没有任何遮蔽,眼睛里是疯狂的火焰。
是萧承!他果然反了!趁着宫宴守卫松懈,趁着皇帝垂危,他竟敢带人逼宫!他挥着刀,目标明确地朝我这边冲来,嘴里喊着:“鹤儿!跟我走!萧衍他完了!
”几个忠心侍卫拼死阻拦,被他砍翻在地。血腥气浓得让人作呕。萧承的脸上溅满了血,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离我越来越近。“跟我走!你还是我的!”他嘶吼着,眼中是扭曲的占有欲。退无可退。千钧一发之际,另一队人马如同铁流般涌入大殿!
铠甲鲜明,刀枪雪亮!为首之人,一身玄黑劲装,面容冷峻,正是萧衍!他来得太快了!
萧衍一眼锁定萧承,眼神冰寒刺骨:“逆贼!拿下!”禁军如狼似虎地扑向叛军。
萧承看到萧衍,眼中疯狂更甚。他猛地调转刀锋,竟不再向我冲,而是直接扑向萧衍!
“萧衍!你去死——!”两人瞬间战在一处!刀光翻飞,快得看不清身影。萧承困兽犹斗,招招狠辣致命。萧衍沉着应对,剑势如虹,更胜一筹。“铛!”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
萧承手中的刀被萧衍一剑震飞!萧衍的剑尖,稳稳抵在了萧承的咽喉上。大殿里的厮杀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停了手,看向御阶之上那兄弟对峙的一幕。萧承败了。
败得彻底。他喘着粗气,脖子上一点殷红,眼睛死死瞪着萧衍,又怨毒地扫过我。
萧衍的声音响彻大殿,冰冷无情:“废太子萧承,勾结逆党,图谋弑君篡位,罪不容诛!
拿下!”禁军上前,将面如死灰的萧承死死按在地上。萧衍收剑,目光扫过殿内惊魂未定的众人,最后落在我身上。“太子妃受惊了。”他语气平淡。
我扶着柱子,勉强站稳。后背一片冰凉。刚才那一瞬,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此刻劫后余生,却感觉不到半点喜悦。萧衍看我的眼神,依旧没有温度。我不过是他计划里,引出萧承这条毒蛇的诱饵罢了。他早就算准了萧承会来抓我。皇帝在宫变的惊吓和震怒中,当晚就驾崩了。萧衍在一片血色中登基为帝。奉天殿上,他身着玄色十二章纹衮服,接受百官朝拜。我穿着同样沉重的皇后礼服,坐在他身侧,接受命妇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山呼声震耳欲聋。我微微垂着眼,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权力的巅峰,原来是这般寒冷孤寂。萧衍成了皇帝,萧承成了死囚,关进了天牢最深处。我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日子并未因身份的再次跃升而改变。萧衍很忙,忙着肃清朝堂,清理萧承的余党。偌大的后宫,依旧只有我一个女人。
他依旧很少来我的凤仪宫。来了,也只是坐坐,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或者翻翻奏章。
他不碰我,像是对着一个精致的图腾。偶尔留宿,也只是各睡一边,隔着冰冷的距离。
宫里的闲言碎语渐渐变了风向。“陛下对娘娘真是敬重有加……”“敬重?我看是冷落吧?
三年了,皇后娘娘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嘘!小声点!陛下登基后,只字不提选秀之事,已是独一份了。”“独一份又如何?没个皇子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