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阅读网

迟来的忏悔,晚来的爱(丁薇陆景深)免费阅读无弹窗_最新好看小说推荐迟来的忏悔,晚来的爱丁薇陆景深

时间: 2025-09-16 04:24:53 

为了保住初恋的前程,陆景深急需找到我的亲笔签名。他踹开我生前工作室的门,里面堆满未完成的设计稿。物业闻声赶来:“陆先生?苏小姐五年前就过世了,是自杀。

”陆景深暴怒打断:“闭嘴!转告她,这戏没完!再不滚回来,她姥姥的养老院我立刻退掉!

”他烦躁地扯松领带离开。物业低头看了眼记录本,喃喃道:“退?您母亲那边,不是三年前就以费用不足为由,强行把老人接走送去福利院了吗?老人没半年就死了。

”1我漂浮在工作室的角落,看着这一切,像看一场与我无关,却又痛彻心扉的默剧。

五年了,时间对我而言失去了意义,唯有执念将我困在这方寸之地,或许是因为这里曾倾注我所有的心血与爱。陆景深,他还是那样,暴躁,专制,以为全世界都会为他的意愿让路。他甚至以为,我的死,只是一场逼他低头的戏码。多可笑。

迟来的忏悔,晚来的爱(丁薇陆景深)免费阅读无弹窗_最新好看小说推荐迟来的忏悔,晚来的爱丁薇陆景深

他踹门带来的气流,掀动了桌上几张泛黄的设计稿。那上面有我的签名,苏晚,勾勒着曾经对未来的憧憬,每一笔都曾浸满对他的爱意。如今,他急需它,为了保住他初恋的前程?是丁薇吧,那个永远需要他保护,永远柔弱不能自理,却总能精准刺中我要害的女人。我的灵魂泛起一阵剧烈的波动,是哪怕死了五年也无法平息的苦涩。当年,就是她“无意”中向陆景深透露,我那些获奖的设计稿“借鉴”了她的创意,而陆景深,我的丈夫,连问都不问我一句,就认定我窃取了丁薇的才华。他冰冷的目光和你真让我失望的判决,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物业张叔的话像一枚生锈的钉子,缓缓楔入我早已麻木的感知。

“退?您母亲那边,不是三年前就以费用不足为由,强行把老人接走送去福利院了吗?

老人没半年就死了。”……什么?姥姥?我猛地看向张叔,又看向陆景深决绝离开的背影。

无形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比死亡那一刻更甚。陆景深他说什么?用姥姥威胁我?

可张叔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我疯狂地想追出去,想抓住陆景深问个明白,但作为一缕幽魂,我甚至无法离开这间工作室太远,只能被禁锢在原地,任由那可怕的话语反复碾磨。

“费用不足?”“强行接走?”“福利院?”“死了?”每一个词都像一把烧红的刀,捅进我虚无的魂魄。怎么会费用不足?我自杀前,明明把我所有的积蓄、版权收入,甚至变卖部分首饰的钱,足足七位数,全都转入了一个专门为姥姥开设的账户,委托律师和信托机构按月支付最高档的养老院费用,直到姥姥百年。我唯一的要求是保密,我不想让陆景深和丁薇知道我一分一毫的去处。我签下了无数文件,确保万无一失。

我以为我安排好了姥姥的余生,我才敢那么绝望地离开。陆景深他知道那个账户吗?

他动了那笔钱?!巨大的震惊和恐慌让我几乎维持不住这飘渺的存在形态。

记忆碎片疯狂翻涌。五年前,我吞下过量安眠药前,打给陆景深的最后一个电话,他接了,背景音是丁薇温柔的催促:“景深,拍卖会要开始了,这条项链真的适合我吗?

”我说:“陆景深,如果我死了,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别为难我姥姥。

”他极其不耐烦地回:“苏晚,你除了没完没了的要挟和演戏,还会什么?薇薇身体不舒服,我没空听你废话!”盲音响起,那是我听到的,人世最后的声音。所以,他根本不信我会死。

所以,他后来真的去查了姥姥的事?他发现了那个账户?他拿走了那笔钱?为了什么?

为了填补他公司的窟窿?还是为了给丁薇买更多名贵的珠宝首饰?

“强行接走”“福利院”这几个字眼反复切割着我。姥姥有轻微的老年痴呆,只认熟悉的环境和人。最好的养老院有专业的护理和耐心的陪伴,那是我用命换来的她的安稳晚年。福利院那种地方,资源紧缺,照顾难免粗糙,姥姥她她怎么受得了?“没半年就死了”张叔这句喃喃自语,是最终判决。我的姥姥,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那个把我拉扯大,教我画第一张设计图,在我被陆景深伤得体无完肤时抱着我说“晚晚不怕,姥姥在”的老人。不是因为年迈寿终,而是在我以为她安然无恙的时光里,在被剥夺了优渥的照顾后,在陌生的、或许冰冷的环境里,孤独惶恐地走了?而我,我这个不孝的外孙女,甚至一无所知地在这破工作室里躺了五年!我还以为我保护了她!

滔天的悔恨和绝望瞬间将我吞没。如果灵魂有血,此刻早已流干。如果灵魂有泪,此刻早已汇成苦海。我为什么要求他?我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男人的良心上?

我为什么不再多一层确认?我为什么那么轻易就去死?!是我害死了姥姥,是我愚蠢的爱和信任,以及更愚蠢的绝望,亲手把姥姥推向了绝路。陆景深!

恨意从未如此汹涌磅礴,几乎要撕裂这虚无的魂魄。我恨他!恨他的绝情!恨他的掠夺!

恨他踩着我的尸骨和姥姥的晚年,去成全他和他初恋的光明前程!他现在急需我的签名?

是为了处理什么文件?授权?

还是那份他始终怀疑属于丁薇的原创设计需要我的亲笔转让证明?哈哈……真是莫大的讽刺。

他踹开的这扇门内,堆砌的不是设计稿,是我枯萎的梦想和爱情。他咆哮着要威胁的对象,早已是一抔黄土。他急于找到的签名,关联着一条他间接害死的人命。而他,一无所知地,还在演着他那场霸道专制的戏码,以为能逼出一个躲藏的我。窗外,陆景深的汽车发动,引擎声咆哮着远去,像他一样急躁而目中无人。我留在死寂里,留在铺天盖地的真相碎片里。

姥姥,对不起。晚晚错了,晚晚真的错了。如果有来生,如果有地狱,陆景深,我愿永堕无间,换你一世求不得,爱别离,永世活在悔恨里,为你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可这些嘶吼,只有尘埃听见。工作室重归死寂,只有那张被风吹落的设计稿上,苏晚的签名,清晰又刺眼,像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刻在了时光里。

2引擎的轰鸣声彻底消失在街道尽头,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过境,留下的只有更深的死寂和一片狼藉。张叔叹了口气,摇摇头,拿出对讲机低声说着什么,大约是叫人来修被踹坏的门锁。他的声音模糊不清,传到我这里,只剩下嗡嗡的杂音。

我的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张叔方才那几句低语,它们在我空荡的感知里无限放大、回荡,每一次撞击都带来新的碎裂。“费用不足,强行接走,福利院,死了……”每一个词都化作了实质的荆棘,缠绕着我的魂魄,越收越紧,刺入那早已不存在的神经末梢,带来尖锐的、无法形容的剧痛。

我看着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工作室。地上散落的设计稿,很多都是为丁薇和陆景深的婚房设计的。那时他搂着我的腰,下巴抵在我发顶,声音带着我误以为是宠溺的命令:“晚晚,我们的家,一定要你亲手设计。薇薇都说,你的才华无人能及。”我当时沉溺在虚假的甜蜜里,竟听不出他话里提及丁薇时那异样的温度,也忘了丁薇看我设计图时,那掩藏在羡慕下的深深嫉妒。我倾注了所有爱意和灵感,画下一张又一张草图,幻想着我和他的未来。那些线条,那些色彩,曾是我活着的意义。可现在,它们只是废纸,散落在灰尘里,无声地嘲讽着我的愚蠢。我的视线艰难地移动,落在角落一个上了锁的旧抽屉上。那里面,放着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一些未公开的、充满灵气的设计雏形,还有姥姥的照片。陆景深从不屑于关注我的小玩意儿,他眼里只有能带来商业价值、或者能装饰他门面的东西。所以这个抽屉,他大概从未在意过,甚至可能早已遗忘。姥姥……心口的剧痛再次袭来,几乎让我魂飞魄散。

那张慈祥的、布满皱纹的脸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她会用粗糙温暖的手抚摸我的头发,会在冬天把我冰冷的脚捂在她怀里,会在我熬夜画图时悄悄端来一碗糖水鸡蛋,会在我因为陆景深的若即若离而哭泣时,用最朴素的话安慰我。“晚晚,男人心,海底针,咱不稀罕,姥姥疼你。”我那么努力地画图、参赛、接项目,不仅仅是为了配得上陆景深,更是想早点买个大房子,把姥姥接出来,让她安享晚年。我终于有能力了,却发现自己困在名为陆景深的牢笼里,脱身不得。我以为那笔钱能替我尽孝,却没想到是把她推向了更深的深渊。“福利院……”这三个字让我战栗不已。我记得有一次,陪姥姥去看望她一个老姐妹,就在一家条件很一般的福利院。房间狭小阴暗,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衰老的气息。护理人员面无表情,动作机械。那位奶奶拉着姥姥的手,偷偷抹眼泪,说想吃口软烂的红烧肉都难。姥姥回来后,沉默了很久,然后紧紧抓着我的手说:“晚晚,姥姥以后要是动不了了,你可别送我去那种地方,姥姥怕。

”我当时抱着她,信誓旦旦:“不会的!姥姥!我一定让你住最好的地方,有花园,有护士阿姨陪着聊天,天天吃好吃的!”我以为我做到了。可结果呢?陆景深!他怎么敢!

他拿走了我的钱,毁了我的承诺,然后把我的姥姥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她最害怕的地方!

“费用不足?”他那富可敌国的陆氏集团会费用不足?

他给丁薇买一颗钻石就够姥姥在顶级养老院住十年!他是故意的。他恨我。

恨我占了他陆太太的位置,碍了他和丁薇的眼。所以即便我死了,他也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折磨我唯一在乎的人。巨大的恨意如同岩浆,在我体内奔腾咆哮,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出口。

我疯狂地冲向墙壁,想要穿透这无形的束缚,去找他,去质问他,去撕碎他!

可我一次又一次地被弹回,只能困在这方寸之地,被回忆和想象凌迟。

我想象着姥姥被强行带走时的惊恐和无助,她会不会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

想象着她在冰冷陌生的环境里,看着糟糕的食物,忍受着或许存在的怠慢,该多么绝望?

她生命最后的时光,是不是都在疑惑,她最疼爱的晚晚为什么不要她了?为什么不来看她?

为什么不救她?“没半年就死了……”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这个世界的?

是对我的彻底失望?还是至死都在担心我?啊!!!无声的尖啸在我灵魂深处震荡。

如果我能哭,此刻流出的一定是血泪。如果我能呼吸,此刻一定早已窒息。姥姥,我不是不要你。我是不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爱上他,我不该那么轻易地去死。

我该活着,哪怕像条狗一样活着,我也该守着你。悔恨的毒液渗透了每一寸虚无。就在这时,张叔似乎联系完了维修人员,他又叹了口气,对着空荡荡的工作室低声自语,仿佛在完成一项仪式。“苏小姐,您要是真能听见就安息吧。陆先生他……哎,您姥姥的事,街坊邻居后来知道了,都心里难受。老人走之前,糊涂得更厉害了,但总念叨着晚晚冷,加衣服,晚晚饿,姥姥煮面,她是想着您走的。”“!”这句话,像最锋利的刀,精准地刺穿了我最后一道防线。姥姥到最后,到最后,想的还是我好不好,冷不冷,饿不饿。

她甚至没有怪我一句。而我,我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让她在孤苦伶仃中抱憾离去。

陆景深刚刚还在这里,用姥姥的养老院威胁我滚回去。他凭什么?!他哪来的脸?!

剧烈的情绪波动消耗着我本就微薄的力量,我感觉意识开始模糊,周围的景物渐渐扭曲、淡化。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最后看到的,是窗外远处陆氏集团大厦顶楼那刺眼的灯光,像陆景深一样,冰冷、傲慢,悬浮在众生之苦之上。还有我那散落一地的签名。陆景深,你急需它,对吗?

你需要我的亲笔签名,去成全你的野心和爱情。好啊。你来拿啊。来这绝望的废墟里,来这浸透了我和你、和姥姥血泪的坟墓里,来找你要的东西。我会在这里等着。

等着看你如何被真相吞噬。等着看你的美梦,如何一点点变成无法摆脱的噩梦。

意识最终沉入无边的黑暗,唯有那刻骨的恨意,如同不灭的鬼火,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幽幽地燃烧着。3黑暗并未持续太久,或者说,对一缕魂魄而言,时间早已失去了线性流逝的意义。当我再度凝聚起微弱的意识时,首先感知到的是一种近乎凝滞的寂静。然后,我听到了极轻微的、几乎不存在的呼吸声。

我看过去。陆景深站在工作室门口,背对着外面走廊昏暗的光。门已经被简单修理过,但门框上还留着被他踹裂的狰狞痕迹。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骤然失去所有指令的机器。他没有像刚才那样暴怒、咆哮、威胁。这种死寂,比他之前的狂怒更让我感到异样。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散落一地的设计稿上,落在那枚被他忽略的、角落里的旧抽屉上,最后,定格在桌角一张被灰尘半掩的照片上。

那是我和姥姥唯一的合影,她笑着,我搂着她,脸贴着她的脸,幸福得刺眼。

张叔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怜悯和些许畏惧的神情。

空气沉重。“张叔。”陆景深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可怕,完全不像他平日那种冷冽威严的调子,“你刚才说的关于她姥姥的事,再说一遍。

”每一个字都像是被他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抠出来,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张叔似乎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去而复返,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陆先生,您不是都知道吗?三年前,您母亲那边派人过来,说是您的意思,养老院费用太高,公司资金周转困难,不能再负担了。他们出示了文件,强行把苏姥姥接走了,送去了城西那家公立福利院。”“我的意思?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