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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前任今天对我摇尾巴林薇沈默免费小说推荐_推荐完结小说债主前任今天对我摇尾巴(林薇沈默)

时间: 2025-09-16 04:25:02 

1 钢筋丛林中的重生钢筋水泥的丛林里,灰尘像是有生命的活物,无孔不入,呛得人喉头发紧,几乎窒息。七月的日头毒辣得能剥掉人一层皮,安全帽扣在头上,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汗水不是淌,而是小溪一样往下流,蛰得眼睛又涩又疼,视线里的一切都带着模糊的重影。沈默机械地弯腰,膝盖微微打颤,深吸一口满是粉尘的空气,憋住,发力,将肩上那根百十斤重的螺纹钢卸到指定位置,发出“哐当”一声沉闷的巨响,砸起一小片烟尘。每一下动作,都牵扯着后背早已麻木的酸疼,肌肉纤维像是被一寸寸撕裂过,又在睡眠中潦草地缝合,周而复始。工头粗嘎的、被劣质香烟熏坏的破锣嗓子在不远处吼:“那边的!没吃饭啊!

磨磨蹭蹭!今天这车料卸不完,谁都别想拿钱!妈的,一个个都是讨债鬼!

”周围是工友们吭哧吭哧沉重的喘息,铁器碰撞的刺耳噪音,还有塔吊运作时沉闷的嗡鸣,交织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背景音。沈默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口腔里全是铁锈和尘土混合的恶心味道。他勉强直起腰,想缓一口气,眼前却猛地一黑,耳朵里尖锐的鸣叫盖过了一切声音,身形控制不住地晃了晃,差点一头栽进旁边的钢筋堆里。

“嘿!沈默!没事吧?”旁边一个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的老工友赶紧扔下家伙,伸手扶了他一把,粗糙的手掌像砂纸一样刮过沈默的胳膊。沈默借着他的力站稳,闭眼缓了几秒,那片吞噬光明的黑暗才慢慢褪去。他摆摆手,声音沙哑得像是破风箱:“没事,王叔,有点晕,站的猛了。”老工友王叔叹口气,浑浊的眼睛里带着点同情:“啧,你这身板,本来也不是干这个的料……中午那俩馒头顶个屁用,晚上下工去买碗带荤腥的面条吧……”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整个工地谁不知道,这个叫沈默的年轻人,沉默得像个哑巴,干活却拼命的狠,像是跟谁较劲,也像是纯粹找死。

听说以前是个文化人,白净斯文,还差点当了老板,不知怎么就落魄到了这步田地,比他们这些卖惯力气的还惨。沈默没吭声,只是弯腰,再次扛起一根冰冷的钢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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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压力瞬间让他几乎佝偻成一只虾米,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微声响。是的,他本来不该在这里。他应该在明亮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运指如飞,或者在某个创业项目庆功宴的聚光灯下,端着酒杯……思绪像挣脱牢笼的野兽,猛地将他拖回那个光鲜亮丽却又残忍无比的夜晚。

水晶吊灯的光芒碎在叠成金字塔的香槟杯上,折射出炫目的光晕。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雪茄和食物混合的甜腻气息。衣香鬓影,笑语喧哗。

林薇穿着他省吃俭用、攒了三个月工资才咬牙买下的那件银色流苏晚礼服,像一尾优雅的美人鱼,紧紧挽着他的手臂,笑容明媚,应对着周遭潮水般的恭贺。

他们的科技小公司,那个倾注了他所有心血、熬了无数通宵、最终拿到第一笔可观天使投资的项目,前途一片光明,仿佛触手可及。酒过三巡,气氛最热烈时,她松开他,拿着话筒,步履轻快地走上台。聚光灯打在她身上,肌肤胜雪,眼波流转,美得令人心醉。

她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会场,甜美得像裹了蜜糖:“今天公司能走到这里,我最想感谢的,是我的男朋友沈默。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他陪我熬过的每一个夜,帮我解决的每一个难题,我都记在心里……”台下响起善意的起哄和热烈的掌声。

他站在人群里,看着她,心脏被巨大的满足感和爱意填满,鼓胀发酸。所有的辛苦和付出,在那一刻都得到了加倍的回报。

他甚至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那枚精心挑选却依旧显得廉价的银戒指,盘算着等仪式结束,就在露台上,对着江景烟花,向她求婚。他连台词都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下一刻,宴会厅那扇沉重的、镶嵌着铜饰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本地有名的房地产大亨的独子,赵天宇,一身剪裁精良、价格足以抵得上沈默全部身家的高定西装,嘴角噙着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意,捧着巨大到夸张的999朵红玫瑰花束,在一众目光的簇拥下,径直走了进来。林薇的眼睛瞬间亮了,那种光芒,远超刚才面对他时的任何一种神采。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握着话筒的手,像只终于找到归巢的、欢快的鸟儿,提着裙摆,轻盈地扑过去,无比自然地挽住赵天宇的手臂,将身体亲昵地靠在他身上。她的声音再次透过话筒响起,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炫耀:“同时,也要向大家宣布另一个好消息,我和天宇……我们在一起了。这就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会场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加嘈杂的议论声,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他们三人之间来回扫射。

林薇仿佛这才想起沈默的存在,她回过头,看向他站的方向,那眼神里的温度冷却得飞快,只剩下一点点浮于表面的、近乎怜悯的嘲弄:“至于沈默……他很帮我,我很感激。真的。

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不是吗?他人……其实挺好的。”“轰——!

”沈默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液体从头顶猛地浇下,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

整个世界在他脚下发出碎裂的巨响,然后彻底崩塌。周围那些目光,惊讶、同情、鄙夷、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看好戏的玩味,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他每一个毛孔。香槟塔的光芒变得刺眼而扭曲,音乐声尖锐刺耳。

他看着林薇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笑靥如花,看着她手上那枚刚刚被赵天宇戴上的、钻石大得闪瞎人眼的戒指,才终于迟钝而残酷地明白过来——那百万借款担保书上他毫不犹豫签下的名字,那份他押上全部身家、信用和未来的毫无保留的信任,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精心策划的笑话。“啧,傻小子一个,天真嘛,以为帮了忙就能绑定一辈子?薇薇不过是利用他一下而已。”赵天宇轻蔑的笑声不高不低,刚好能让他和周围一小圈人听见。债主的速度比想象中更快。

第二天就堵在了他那间租来的小公寓门口。林薇和赵天宇那边的回应冰冷而高效,口径一致:“钱是沈默个人担保借的,白纸黑字,法律上当然找沈默追讨。公司?哦,那是薇薇的婚前个人财产,跟沈默可没有一毛钱关系。”友情、亲情,在巨额债务和赵家明显施加的压力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城堡。朋友们电话打不通,微信被拉黑;亲戚怒骂他蠢货、败家子,将他拒之门外,生怕沾染上一丝晦气;出租屋被断水断电,房东冷着脸将他那点少得可怜的行李扔出门外。

世界在他面前关上了所有的门,连一扇窗都没有留下。绝望像最深最冷的冰海下的暗流,一寸寸缠绕上来,包裹住他,拖向漆黑的深渊。他曾在一个暴雨夜站在跨江大桥上,看着脚下漆黑翻滚、吞噬光线的江水,混合着雨水的冷意浸透骨髓,他觉得跳下去,大概是唯一轻松的解脫方式。最后,他没跳。不是突然拥有了勇气,而是连死的资格,似乎都被那巨额债务和铺天盖地的屈辱剥夺了。他得像头牲口一样,只要还能喘气,就得活下去,活下去还债。2 命运转折的邂逅于是,他隐姓埋名,藏进了这个城市最脏最累的建筑工地,用近乎自虐的体力消耗来麻痹所有感官和思考,一天,又一天。汗水能暂时冲刷记忆,疼痛能掩盖心痛。中午休息的哨声像是短暂的赦令。

工友们一哄而散,冲向放着廉价盒饭的阴凉处。沈默没什么胃口,胸口像堵着团湿透的棉花。

他拖着灌了铅般的腿,走到一堆巨大的、散发着水泥腥味的水泥管后面,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靠着粗糙的管壁滑坐下来,闭上眼。阳光透过薄薄的眼皮,是一片血红的、跳动的黑暗。一个身影在他面前停下,挡住了那片灼人的、血红色的光。

沈默下意识地睁开眼。逆着光,他花了半秒钟才看清,一位穿着质地极佳、剪裁合身的浅灰色中式盘扣上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银白如雪的老者。

老者身形清瘦,背脊挺直,面容清癯,眼神澄澈而锐利,静静地看着他,目光里有一种穿透一切的平静力量。他与周遭轰鸣混乱、尘土飞扬的工地环境格格不入,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里突然出现的一笔淡雅水墨。沈默愣了一瞬,以为是开发商或者什么总公司的领导来视察,下意识地用手撑地,想挣扎着站起来。

老者却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他先开口了,声音平和低沉,带着一种奇特的、抚平人心的韵律,在这嘈杂背景音里清晰地传入沈默耳中:“小伙子,看了你一会儿。你弯腰扛东西时,核心发力方式很特别,下盘刻意求稳,是长期练琴形成的习惯?看你指关节的形态和落地的缓冲,至少练过七年以上的古典钢琴。

还有你休息时无意识活动肩轴的方式,肱三头肌的特定拉伸形态,又像是长期配合练大提琴的?”沈默浑身猛地一僵,血液仿佛在瞬间冻住了似的。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猛地松开,疯狂地擂动起来。

他在这工地像牲口一样干了几个月,人人只当他是个沉默寡言、只有死力气的力工,从没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闻过他的过去,窥见过他那早已被尘土和苦难掩埋的曾经。

老者不等他回答,落在他随意搭在膝盖上的右手上——那手上如今布满厚厚的老茧、新增的划伤和磨破的水泡,但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底子,还在倔强地证明着过去。“这双手,”老者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怜悯或惊讶,只有一种平静的陈述,“不该用来搬钢筋。

是糟蹋东西。”他顿了顿,目光重新回到沈默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能看进他灵魂最深处的狼狈和不甘。“跟我走吧。离开这里。

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能真正发挥你这双手,和你这里,”他抬起枯瘦但干净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被埋没的价值的机会。”沈默完全愣住了,喉咙像是被粗糙的沙石堵住,发紧,发痛。半晌,他才挤出干涩得几乎不成调的声音:“……为……为什么是我?”他有什么价值?

一个背负重债、连明天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失败者。老者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眼神却愈发深邃,像是蕴藏着整片星空:“我这辈子,别的本事或许稀松平常,唯独看人,很少走眼。一个人是龙是虫,是朽木还是璞玉,看眼睛就知道。你的眼睛里有火,虽然快被现实踩熄了,但底子没灭,还在烧。”他递过来一张素白的名片,材质挺括,上面只有一个墨迹淋漓的毛笔字手写体名字“周世渊”,和一串简洁的电话号码,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头衔和装饰。“想清楚了,打这个电话。”老者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当然,”他顿了顿,像是随口一提,“你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里,直到某一天被一根掉落的钢筋砸碎,或者被日复一日的重活彻底榨干。选择权,在你。”老者说完,不再多言,转身缓步离开,他的步伐沉稳从容,很快消失在工地的拐角,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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