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被男友推下海,我悟了许甲申盛悦素完本热门小说_完本小说免费订婚宴被男友推下海,我悟了(许甲申盛悦素)
为了给白月光试药,顾沉亲手把失明药水滴进我眼睛。 “薇薇需要光明,你暂时替她黑暗一段时间。” 我摸着尚未隆起的腹部苦笑,那我们的孩子呢? 三个月后,医院产检遇见他陪白月光复查。 看见我完好无损的双眼,顾沉失控地抓住我:“你的眼睛怎么好了?” 我轻抚腹部微笑:“或许,是宝宝给了我好运。” 身后突然传来冰冷男声:“顾先生,请放开我太太。
” 顾沉看着来人愣住:“小叔?你怎么会...” 男人将我护在身后,递过一张病历—— “还要多谢你,亲手把她送给唯一能救她的人。1指尖下的婚纱照冰凉,光滑的水晶相纸覆着一层看不见的细尘,在昏暗的室内光线下,反射出些许寂寥的光晕。
相框边缘的金属冷硬地硌着指腹,提醒着我这看似美满的画面之下,是如何空洞的现实。
我和顾沉的婚礼没有仪式,只拍了这张照片。他站在我身侧,身形挺拔,嘴角的弧度却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标准,但没有温度,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必要的任务。
我的笑容藏在头纱后,模糊而怯懦,带着一丝对未来不确知的惶恐和卑微的期盼。
那时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总能焐热他这块冰。我用尽全力去扮演一个好妻子的角色,打理家中一切,记得他所有的喜好与禁忌,在他偶尔归家的夜晚亮着一盏温暖的灯。
可我渐渐明白,有些人的心,生来就是偏的,无论你如何燃烧自己,都无法照亮他那片为别人保留的夜空。“吱呀——”房门被推开,脚步声很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打破了房间内凝固般的寂静。我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去,心脏因这不同寻常的归家时刻而微微加速。是顾沉。他很少这么早回家。通常,他会在公司待到深夜,或者去那个我知道却从不点破的医院病房。“收拾一下,跟我去个地方。”他的声音平稳,却有种压抑不住的什么东西在底下涌动,像冰封的河面下湍急的暗流。他甚至没有脱下带着室外寒气的西装外套。“去哪里?
”我放下那冰冷的相框,站起身,手指无意识地拂过裙摆,试图抚平那并不存在的褶皱。
他的目光并没有真正落在我身上,这让我感到不安。他走近了,我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着他惯用的雪松尾调香水,形成一种奇怪又令人不安的气息,冰冷与温厚诡异交织。他的视线在我脸上扫过,却没有真正落下焦点,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或者说,在评估一件物品的可用性。
“薇薇的眼睛……有希望了。”他说出这个名字时,语调才终于有了一丝活气,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那是我从未拥有过的语调,像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国外来了一个顶尖的专家团队,研发了一种新型生物制剂,成功率……据说很高。”林薇。
他的白月光,心尖上一碰就碎的琉璃美人。三年前一场人为失误造成的意外,让她失去了视物能力,而顾沉的世界仿佛也随之陷入了永夜,我的存在,大约只是这永夜里一点微不足道的、他甚至不屑于看见的星火,勉强照明,却微不足道,随时可以掐灭。我替他高兴,真的。努力扯动嘴角,想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些。
可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闷地疼,呼吸都带着涩意。“那很好啊,薇薇终于能看见了。她等了这么久。”我的声音干巴巴的,缺乏应有的感染力。“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终于实质性地落在我眼睛上,那目光带着一种审视的、评估物品般的冷静,锐利得让我几乎想要后退,“新药虽然前景看好,但毕竟还在临床观察阶段。需要更详实的一手数据,尤其是……用药后的即时及短期不良反应监测。专家建议,需要有人先试。”试药?
荒谬的预感像冰冷的蛇,瞬间攫住我,沿着脊椎向上攀爬。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脚跟撞到床脚,带来一阵细微的痛楚。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单薄的衣角,指尖冰凉。
顾沉向前一步,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小巧的医用冷藏瓶,瓶壁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冰凉的气息混合着某种难以形容的药味扑面而来,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只是暂时的。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却又冷酷的意味,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薇薇的眼睛等不起了,她需要万无一失,需要立刻、完美地看见光明。你帮她一段时间,只是暂时替她黑暗一段时间,等确认药物对薇薇完全没有副作用,情况稳定下来,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方案治好你。我保证。”他的保证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
暂时替她黑暗一段时间?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狠狠地扎进我的心口,旋搅着。剧烈的痛楚之后,是迅速弥漫开来的麻木的冷,四肢百骸都仿佛被冻僵。他怎么能?
怎么能用这样理所当然的、甚至带着一丝施恩般语气的口吻,提出这样可怕到极致的要求?
我的世界,我的光明,在他眼里,只是可以随意剥夺、暂时借给林薇使用的物品吗?
为了林薇,他就可以这样轻描淡写地碾碎我的人生?我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粗糙的砂纸磨过,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视线变得模糊,不是因为那未滴下的药物,而是因为迅速积聚的、滚烫的水汽。我看着他,努力地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玩笑、愧疚,或者挣扎。哪怕只有一点点,证明他还有基本的人性。没有。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为了林薇可以碾碎一切的决绝和偏执。
他的眼里只有林薇重见光明的美好未来,而我的苦难,甚至可能存在的风险,不过是实现这个未来的必要代价,微不足道。他见我不答,眉头微蹙,像是有些不耐烦,又像是觉得我的迟疑和恐惧很不应该,很不懂事。“只是暂时的失明,很快会好的。
医疗团队就在楼下等着。薇薇等不了。”他加重了语气,强调着林薇的紧迫性。他伸出手,要来拉我。那冰冷的药瓶几乎要碰到我的脸颊,散发出的寒气让我汗毛倒竖。就在那一刻,一股强烈的、保护什么的冲动猛地压过了所有的震惊和痛苦,从心底最深处爆发出来。
我猛地抬手,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小腹,那里,一个秘密正在悄然孕育,是我冰冷生活中唯一温热的存在。才四周多,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告诉他这个消息的场景,或许是在一个温馨的晚餐后,或许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以为那会是惊喜,会是我们冰冷关系破冰的开始,是他或许会看向我的一个契机。现在……这个孩子,却可能因为父亲的选择而遭受无妄之灾,甚至可能成为催命符。“顾沉……”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绝望的哭腔,破碎不堪,“不行……我不能……真的不能……”我摇着头,徒劳地想要躲避。他动作顿住,看着我突如其来的剧烈抗拒,眼神里掠过一丝真正的不解和迅速升起的愠怒,仿佛我在无理取闹:“只是试个药,观察几天而已,不会要你的命!你怎么这么娇气?
薇薇当初受的苦,比这多得多!她失去光明的时候,有多痛苦你知道吗!”又是薇薇。
永远是薇薇。我的痛苦和恐惧,在她的苦难面前,渺小得不值一提。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灼烧着冰冷的脸颊。我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沉甸甸的,藏着我和他共同的血脉,也藏着我最后一点卑微的、关于这个家的希望和眷恋。我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他,嘴角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却只尝到咸涩苦涩的滋味。“那……孩子呢?
”我声音很轻,像随时会碎掉的琉璃,带着最后的、微弱的希冀,“我们的孩子……才一个月……用药会不会……有没有影响……”我期待他看到一丝动摇,一丝为人父的迟疑和天性。这是他的骨肉啊。顾沉彻底愣住了,他的目光骤然落在我的小腹上,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窒息,有震惊,有审视,有一闪而过的茫然和无措,但最终,沉淀下来的,却是一种令我血液几乎冻结的、可怕的冷静和权衡。他沉默了几秒。那几秒,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空气凝固着,每一秒都像是在我的心上凌迟。然后,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像是在讨论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我问过专家了,这种药剂主要是局部作用于眼部神经,理论上全身吸收很少,对早期妊娠的影响概率……很低。薇薇等不及了,专家团队不会停留太久。
”他甚至没有问一句孩子是否健康,我身体如何。概率很低……所以,为了那个“很低”的概率,为了林薇不能等待的光明,我们的孩子,也可以成为被权衡、被牺牲的筹码?那个“很低”的概率,如果落在孩子头上,就是百分之百的灾难!为了林薇,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妻子,孩子,都可以是垫脚石。
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期待、所有强撑着的爱意和卑微的希冀,在这一刻,彻底粉碎,灰飞烟灭,只剩下无尽的荒芜和冰冷。心口那股剧烈的绞疼猛地加剧,眼前真正的黑了一瞬,天旋地转,我踉跄一下,扶住了旁边冰冷的梳妆台边缘,才没有让自己瘫软下去。
指甲用力抠进木质桌面,留下深深的划痕。再也没有力气了。连摇头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
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世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我自己粗重的、压抑的呼吸和心脏一片片碎裂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见我不再反抗,身体松弛下来,以为我终于顺从、默认了。
冰凉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固定住我的后颈,他的指尖很冷,激得我皮肤起了一层栗。“别动,很快就好。放松。”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曾经令我迷恋的、带着雪松气息的温热,此刻只让我感到彻骨的寒,从皮肤渗透进去,冻结血液。他甚至吝于给我一个安抚的眼神。我睁着眼,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却无比残忍冷漠的脸,像是要将这一刻永远刻进灵魂深处。
一滴。两滴。冰凉的、带着奇特气味的药水落入眼中,顺着眼球蔓延开,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和诡异的湿润感,然后是逐渐弥漫开的麻木。紧接着,视野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越来越脏的磨砂玻璃,他的轮廓、房间的光线、梳妆台上那些昂贵的化妆品瓶罐、窗外透进来的天色,一切的一切,都在迅速褪色、扭曲、变形,最终不可逆转地沉入无边无际的、彻底的黑暗。
最后落入耳中的,是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决绝的脚步声,和那句飘散在空气里,轻描淡写、毫无温度的话。“好好休息,需要观察记录的时候,医生会过来。
”门被轻轻带上,落锁的声音轻微却清晰。世界,死了。2黑暗粘稠得如同实质,沉重地包裹着,压迫着,令人窒息。它不仅仅是没有光,它是一种有重量的存在,压在眼皮上,压在胸口,压在每一次呼吸里。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微微发抖。眼睛又干又涩,刺痛着,却流不出一滴泪,仿佛所有的水分都在那极致的绝望中蒸发了。脸颊贴在光滑却冰冷的地板上,那一点真实的触感,是这片虚无中唯一的坐标。手死死地按着小腹,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那样就能形成一个脆弱的保护层。那里是这片死寂黑暗里,唯一的,微弱的温度来源,像寒夜里唯一的一点星火。也是唯一的,鲜明刺骨的恨意和活下去的源头。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能保护你…………时间在绝对的黑暗里失去了意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白天与黑夜失去了区别。
我被囚禁在这座华丽的、如同笼子般的别墅里,像个幽灵。
佣人按时送来的饭菜总是冰冷而沉默地放在门口,她们或许同情,或许鄙夷,或许只是明哲保身,但无一例外,不敢与我多说半个字,甚至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仿佛我是什么不祥之物。偶尔能听到她们压低声音的交谈,“……真可怜……”、“……先生吩咐……”、“……林小姐那边……”顾沉再也没出现过。
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他大概,正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薇薇身边,期待着那神圣的光明重新降临在她眼中的那一刻吧。他会用怎样温柔的、我从未见过的眼神,注视着那双重获光明的眼睛?我的黑暗,我的痛苦,不过是他献给白月光的、微不足道的祭品。直到那天下午,我蜷在沙发上,隐约听到楼下似乎有压抑的争执声。一个略显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明显的怒意:“……顾沉简直胡闹!混账!那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还……”另一个声音冷静地打断,音调不高,却有种奇异的、能压下一切躁动的力量,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但那冷静的声音,像一根针,刺破了我周围厚重的绝望幕布。
脚步声沿着楼梯上来,稳定而沉稳,停在我的房门外。不同于顾沉或佣人的脚步声。
我紧张地蜷缩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动物,下意识地再次护住小腹。门开了。没有被粗暴推开,而是以一种克制的方式。进来的人,带着一种与顾沉截然不同的冷冽气息,不带情绪,却也不带恶意,还有一种淡淡的、类似古老木质香混合着清冽古龙水的味道,沉稳而疏离,瞬间驱散了房间里一部分沉闷压抑的空气。他没有立刻靠近,只是站在门口,似乎在观察,或者在给我适应的时间。“我是顾惊昀。”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能穿透厚重黑暗的力量,清晰无误地传入我耳中,每个字都掷地有声,“顾沉的小叔。”顾惊昀。我知道他。顾家真正说一不二的人物,常年在国外开拓市场,神秘而低调,连顾沉对他,都带着三分敬畏,少于亲近。他怎么会来这里?他来做什么?
替顾沉处理我这个麻烦吗?来确保我不会出去乱说,影响顾家的声誉和他的宝贝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