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疯批影帝抱着我遗像结婚(阮笙顾修辞)无弹窗小说免费阅读_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我死后疯批影帝抱着我遗像结婚阮笙顾修辞
失重感袭来的时候,我正死死地护着顾修辞的头。
作为他的贴身保镖,这是我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巨大的撞击力让越野车的车头瞬间内陷,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是我听到的最后的人间绝响。我的身体被挤压,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温热的血从额头滑落,模糊了我的视线。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我看到顾修辞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龟裂的神情。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比死亡更恐怖的景象。
他想伸手抱我,却被变形的座椅死死卡住。
“阮笙……”
我听到了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扯了扯嘴角,想告诉他“职责所在,不必介怀”,却只吐出一口血沫。
也好。这份工作干了五年,每天刀口舔血,能死在岗位上,也算死得其所。
我叫阮笙,孤儿,前特种安保组成员,现任顶流影帝顾修辞的首席保镖。圈内人都知道,顾修辞这个人,戏里疯魔,戏外高冷,像一座行走的冰山。我在他身边五年,说过的话加起来,可能还没他一部电影的台词多。
我们的关系,纯粹得像一张白纸——雇主与员工。我拿钱办事,护他周全。他提供给我业内最高的薪水,让我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至于感情……不存在的。
我这样的人,不配谈感情。
意识消散,身体的痛苦也随之远去。我感觉自己变得很轻,像一缕烟,飘了起来。我低头,看见了车祸现场。救援人员已经赶到,正在用切割机破开车门。
我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身体,被小心翼翼地抬了出来,盖上了白布。
然后,我看见顾修辞。
他被救了出来,除了些皮外伤,安然无恙。我护得很好。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盖着白布的我,一动不动。经纪人张姐哭着想拉他去检查,却被他一把甩开。
他走到我“身边”,缓缓蹲下,伸出手,似乎想掀开那块白布,但他的手抖得太厉害,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最终,他只是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白布下勾勒出的我的脸的轮廓。
“呵……”他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嘶哑,充满了绝望,“演得真好啊,阮笙……这是你演的最后一场戏吗?保护我……演得真像……”
我飘在半空中,不懂他在说什么。
直到他被强制带上救护车,我才发现,我的“灵魂”,似乎被某种力量束缚住了,只能跟在他身边。
也好,就当是站好最后一班岗。
我以为,像他这样凉薄的人,最多为我的死惋惜几天,赔一大笔钱给我的“家人”——然而我没有家人。然后,他会继续他那光芒万丈的影帝之路。
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的预料。
三天后,顾修辞出院了。他把自己关在别墅里,不见任何人。张姐在门外急得团团转,我飘在客厅,看着他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一段视频。
那是车祸发生前几秒,行车记录仪拍下的画面。
画面里,失控的卡车迎面撞来,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解开安全带,扑过去将他死死压在身下。我的侧脸对着镜头,眼神是我自己都陌生的坚定。
顾修辞就这么看着,从白天,到黑夜。
他没哭,没说话,甚至没有任何表情。但那种死寂,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崩溃,都更让我感到心惊。
一周后,我的葬礼。
我没朋友,没亲人,葬礼是顾修辞的公司办的。来的人不多,大多是公司的同事和几个他圈内的朋友。
顾修辞终于出现了。
他瘦得脱了相,眼窝深陷,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白花,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黑白遗像前。
照片上的我,穿着制服,面无表情,是我入职时拍的证件照。
他看着照片,看了很久很久。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鞠躬致哀时,他忽然伸出手,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我的遗像,取了下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在干什么?!”张姐惊呼。
顾修辞恍若未闻。他抱着我的遗像,旁若无人地,转身就走。
所有人都被他这惊世骇俗的举动镇住了。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抱着我的照片,走出了灵堂。阳光刺眼,他却像是感觉不到,只是低着头,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吻了吻相框冰冷的玻璃。
我看到,他胸口的西装口袋里,露出了一角猩红。
那是一张请柬。
我凑近了看,那张红得刺眼的请柬上,用烫金的字体,清清楚楚地印着两个名字。
新郎:顾修辞。
新娘:阮笙。
我以为我疯了。或者,顾修辞疯了。
一张印着我和他名字的结婚请柬,在我死后一周,出现在他的口袋里。这比任何恐怖片都来得荒诞。
我跟着他回到了那栋空旷的别墅。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张姐的电话快被打爆了,他一个也没接。
他抱着我的遗像,走进了他的卧室。
这是我第一次进他的私人空间。我生前,总是守在门外。他的卧室大得惊人,装修风格是极简的黑白灰,和我对他的印象一样,冰冷,没有一丝人气。
唯一的色彩,来自于床头柜上。
那里放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不是他自己,也不是任何明星名流。而是一张被放大了的抓拍。照片上,我在一个安保现场,正警惕地环顾四周,眉心微蹙。阳光从我身后照来,给我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边。
我不记得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顾修辞将我的遗像,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的另一侧,摆得端端正正,仿佛我正躺在那里。然后,他拿起那个小相框,用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照片上我的侧脸。
“不等了,阮笙。”他低声说,像是在对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等你准备好了……我等不起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砸在我的“心”上。
等我准备好什么?
不等了又是什么意思?
我完全听不懂。我生前的五年记忆里,我和他之间,除了工作,没有任何逾矩的交集。我甚至不记得,我们有过超过五分钟的私人对话。
第二天,一条新闻,引爆了整个娱乐圈。
#顾修辞工作室发布声明,影帝将于下周三举行婚礼#
一石激起千层浪。
粉丝们疯了,媒体们疯了,所有人都想知道,那个神秘的新娘到底是谁。顾修辞出道十年,零绯闻,私生活成谜,这次毫无预兆地宣布婚讯,简直是平地惊雷。
工作室的声明写得滴水不漏,只说了婚讯,对新娘的身份却绝口不提,只说婚礼当天会正式公开。
张姐在电话里快要崩溃了。
“顾修辞!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外面已经翻天了?你这个时候宣布结婚,还是和一个……和一个已经不在的人!你想毁了你自己吗?”
我飘在书房,看着顾修辞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支钢笔,正在一张又一张的红色请柬上,签下他的名字。
他对张姐的咆哮置若罔闻。
“张姐,”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跟了我十年,应该知道,我决定的事,不会改。”
“可是这太荒唐了!和一个遗像结婚?这叫冥婚!是犯法的!更是会被世人戳脊梁骨的!”
“法律管不了我爱谁。”顾修-辞淡淡地说,“至于世人……他们说什么,与我何干?”
张姐在电话那头,哭了。
“你是不是因为阮笙的死,受了刺激?修辞,你听我说,你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我求你了……”
“我没病。”顾修辞打断她,“我只是……在完成一个迟到了五年的仪式。”
挂掉电话,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他继续写着请柬,一张又一张。我看到,被邀请的人,非富即贵,几乎涵盖了半个名流圈。
他这是要干什么?
他要把这场荒诞的闹剧,演给全世界看?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我试图去理解他的行为,却发现我的认知,像一台被病毒入侵的电脑,彻底陷入了混乱。我记忆里的那个顾修辞,永远都是克制的,疏离的,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啬给予。
可现在这个,抱着我的遗像,要为我举办一场世纪婚礼的男人,又是谁?
婚礼前一天,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是顾修辞的死对头,也是圈内另一位影帝,季阳。
季阳是少数几个知道顾修辞住址的人。他没有预约,直接闯了进来。
“顾修辞,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季阳一进门,就红着眼吼道。
顾修辞正在客厅里,亲自熨烫一套白色的西装。那西装的款式,和我见过的任何新郎礼服都不同,更像是一种……祭祀用的礼服。
他对季阳的到来,没有丝毫意外。
“你来了。”他头也不抬。
“我能不来吗?!”季阳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熨斗,“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保镖,你要自毁前程?”
“她不是保镖。”顾修辞看着他,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情绪,那是一种冰冷的,不容置喙的警告,“她是阮笙。”
“好好好,她是阮笙!那又怎么样?”季阳气得口不择言,“她已经死了!你抱着个相框子结婚,是能让她活过来,还是能怎么样?你这是在作践你自己,也是在作践她!”
“你不懂。”顾修-辞从他手里,拿回了熨斗,继续他那偏执的动作。
“我是不懂!”季阳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不懂你为什么放着身边那么多爱你的人不要,偏偏要去爱一个……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她懂什么?她就是个木头,是个榆木疙瘩!她看你的眼神,和看路边的电线杆有什么区别?”
季阳的话,像一把刀,插进了我的胸口。虽然我已经没有胸口了。
他说得没错。
我确实……不爱他。
我对他的感情,是敬畏,是忠诚,是职责,唯独不是爱。
顾修辞的动作,停住了。
他抬起头,看着季阳,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有风暴在酝酿。
“她爱不爱我,不重要。”
他一字一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我爱她,就够了。”
说完,他看向了客厅正中央。那里,已经被布置成了一个小小的灵堂。我的那张黑白遗像,被放大了数倍,挂在正中。照片上的我,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他忽然笑了。
“你看,新娘都准备好了。”
“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