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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前任郝怡甜陶恒已完结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最佳前任(郝怡甜陶恒)

时间: 2025-09-16 04:26:08 

医生说我还有三个月可活,前提是接受下一次化疗。可我选择吞下强效止痛药,换来清醒的三天和必然的死亡。那唯一能救命的化疗机会,被我的丈夫陶恒买断送给了郝怡甜——他的初恋,一个癌症早期患者。

签完器官捐献协议那天,阳光好得不像话。我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看着树梢上跳跃的麻雀,突然笑出了声。多讽刺啊,我苏晚苦心经营十年的人生,竟要以这种方式谢幕。“苏晚?”陶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依然那么温润如玉,听不出半点心虚。我没回头,只是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坐吧,正好有事找你。

”他迟疑了一下才坐下,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我曾最爱他这副精英模样,现在却只觉得可笑。“医生说你不接受保守治疗了?”他问,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从包里掏出药瓶晃了晃,“强效止痛药,能让我舒坦三天,然后器官衰竭。

比插满管子烂在床上强,你说呢?”陶恒的表情终于裂开一条缝。“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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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能救——”“能救我命的化疗,不是已经被你买下来送给郝怡甜了吗?”我打断他,笑容更盛,“放心,我没生气。真的。”他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婚戒。

那是我用第一桶金给他买的,他曾经说过打死都不会摘。

“怡甜的情况比你...”他试图解释,被我抬手制止。“早期比晚期好治,我知道。

”我点点头,从包里又掏出一份文件,“签个字吧,离婚协议。财产我已经分割好了,你看一下。”陶恒愣住了,接过文件时手指有些发抖。他快速翻阅着,脸色越来越白。

“你要把公司股份全部转给我?”他猛地抬头,眼中是全然的不可置信,“为什么?

”我创办的“晚风文化”如今估值十亿,是我一滴血一滴汗拼出来的。

曾经有投资人出天价收购我都没答应,如今却拱手让给了前夫。“因为你比我更需要它。

”我实话实说,“郝怡甜的治疗费用不菲,不是吗?”陶恒的表情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那份协议在我手里轻飘飘的,在他手里却重如千钧。“签了吧,趁我现在还好说话。”我递过钢笔,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午饭吃什么。他接过笔,手指颤抖得厉害。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他眼角有泪光闪过。“对不起,苏晚。

”他哑声说,“你...很懂事。”懂事。多有趣的词啊。我笑着收起协议,起身时拍了拍他的肩。“明天家里见,爸妈那边,总得有个交代。”回到家时,爸妈已经在了。母亲正在插花,父亲在看报,多么温馨的画面——如果忽略他们脸上掩不住的喜悦的话。“晚晚回来啦!”母亲迎上来,罕见地给了我一个拥抱,“陶恒都和我们说了,你终于想通了?”我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陶恒肯定已经告诉他们我愿意离婚并交出公司的事了。“嗯,想通了。

”我笑着换鞋,“彻底想通了。”父亲放下报纸,难得地和颜悦色:“早就该这样了。

怡甜那孩子多不容易,你能想开最好。公司交给陶恒我们也放心,你一个女孩子本来就不该那么累。”我点点头,去厨房倒了杯水。强效止痛药开始起作用了,浑身轻飘飘的,一点都不疼。“我立了遗嘱,”我回到客厅,语气平静,“所有财产都留给陶恒和郝怡甜。”母亲的嘴张成了O型,父亲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所有财产?”他声音发抖,“那套学区房也是?”“尤其是学区房。”我笑了,“郝怡甜不是一直想要吗?正好给她未来孩子上学用。”母亲突然哭起来,是喜极而泣:“晚晚,你终于懂事了!妈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父亲激动地来回踱步:“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说怡甜比你有福气!这下她治病就不愁了!

”我看着他们,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发高烧,他们因为忙生意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

那时我多希望他们能像现在这样为我高兴一次啊。“明天律师会来办手续,”我说,“这三天我就搬出去住,不碍你们的眼了。”“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母亲破天荒地摸了摸我的头,“以后常回家吃饭啊!”我笑了笑,没说话。没有以后了,妈妈。三天后,你们的懂事女儿就会器官衰竭而死。第二天一早,我开始整理行李。

其实没什么可带的,大多数东西都会留下。

了几件衣服、日记本和那张早已泛黄的全家福——上面是我们笑得都很勉强的一次公园野餐。

门铃响了,是郝怡甜。她站在门口,脸色红润,丝毫看不出是个癌症患者。

“苏晚姐...”她怯生生地叫我,手里拎着一篮水果,“陶恒哥说你要出远门?

”我侧身让她进来,“算是吧。坐,别客气,反正以后这都是你的了。”郝怡甜局促地坐下,眼神飘忽不定。“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化疗机会,还有公司...”“不用谢。

”我递给她一杯水,“毕竟你比我更需要活下去,不是吗?”她的脸一下子白了。“苏晚姐,我不是...我和陶恒哥真的只是...”“只是真爱?”我笑着接话,“放心,我没生气。

事实上,我祝你们幸福。”郝怡甜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

她准备好的说辞全派不上用场了,整个人僵在那里。“不过有个问题我很好奇,”我倾身向前,压低声音,“你的诊断书,能给我看看吗?”她猛地后退,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为、为什么?”“学习一下啊,”我笑容不变,“看看早期癌症是什么样的,毕竟我没机会经历了。”郝怡甜的手开始发抖,水杯差点摔在地上。“在、在医院那边...我没带...”我点点头,不再逼问。

早就猜到了。陶恒不会骗我,但会为郝怡甜骗全世界。“没关系,”我拍拍她的手,“好好治疗,早日康复。”她逃也似的离开了,连果篮都忘了拿。我看着那篮精致的水果,突然觉得无比讽刺。连探病礼物都是陶恒帮我挑的款式,他永远知道如何恰到好处地表现虚伪的关心。下午,律师来了。父母和陶恒都在场,个个脸上洋溢着压抑不住的喜悦。“苏小姐,您确定要将这些资产全部转给陶恒先生和郝怡甜女士吗?”律师第三次确认,眼神担忧。

我点点头,签下最后一个名字。“非常确定。”母亲几乎要鼓掌了,父亲激动地握住陶恒的手。多么温馨的一幕啊,如果忽略那个即将死去的我。手续办完后,陶恒罕见地提出要送我。“你去哪?我开车送吧。”我报了个地址,是城市另一端的一家临海酒店。他显得有些惊讶,但没多问。路上,我们一路无言。

止痛药的效果正在消退,疼痛开始隐隐发作。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其实...”陶恒突然开口,又顿住了。“其实什么?”我侧头看他。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脸上,还是那张我爱了十年的脸,却陌生得可怕。

“其实你可以不必这样...”他声音很低,“怡甜说...她可以接受部分治疗...”我笑出了声。“然后呢?

让我半死不活地吊着命,看你们双宿双飞?”陶恒不说话了,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幸福生活。”我望向窗外,“三天后,一切就都结束了。”他猛地刹车,转头看我:“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我解开安全带,“到了,就停这儿吧。”下车前,我最后看了他一眼。“陶恒,这十年,你爱过我吗?哪怕一瞬间?”他沉默了,答案写在脸上。我点点头,关上车门。早就知道了,只是突然想听他自己说出来。

酒店面朝大海,风景绝佳。我订了最好的套房,刷的是陶恒的副卡——最后一点小心机,总不能全让他好过。第一天晚上,疼痛排山倒海地袭来。我蜷缩在床上,汗湿透了睡衣。

但就是不肯吃第二片药——那会缩短我宝贵的时间。手机响了,是母亲。我挣扎着接通。

“晚晚啊,怡甜说你想看她诊断书?”母亲语气不满,“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她都病了...”我掐断了电话,直接关机。世界清净了。第二天一早,我拖着剧痛的身体梳洗打扮,挑了最漂亮的裙子,化了最精致的妆。

镜子里的女人苍白但美丽,像个即将赴死的芭蕾舞者。先去吃了顿豪华早餐,然后去了海洋馆。看着鲸鱼在巨大的水箱里游弋,突然觉得我们很像——都被困在自以为是的世界里,直到死亡才得解脱。下午去了美术馆,晚上听了音乐会。每一刻都痛得钻心,但也真实得可怕。原来没有爱情和亲情负累的人生,可以这么轻。第三天,我已经几乎无法行走。

勉强打车去了城郊的墓园——那里葬着我真正的亲人,外婆。墓碑很干净,显然经常有人打扫。我靠在冰凉的石头前,终于哭了出来。“外婆,我好想你...”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他们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小时候父母忙生意,是外婆一手把我带大。

她说晚晚是世界最好的女孩,值得所有的爱。她去世那天,我整个世界都塌了。

“不过没关系...”我擦干眼泪,挤出微笑,“我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这次不会让你等太久。”疼痛再次袭来,比以往都要猛烈。我瘫倒在墓前,意识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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