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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逼我捐肾后,我反手举报她全家刘玉芬周明轩完结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婆婆逼我捐肾后,我反手举报她全家刘玉芬周明轩

时间: 2025-09-16 04:26:35 

婆婆刘玉芬带着全家给我下跪时,我正在看手机里,我丈夫周明轩和他白月光的孕检单。

B超图上那个小小的孕囊,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扎在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昭昭!

妈求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救明轩一命吧!”刘玉芬的哭声凄厉,额头一下下磕在医院冰冷的地砖上,砰砰作响,“他是我们周家唯一的根啊!他要是没了,我们家就绝后了!”绝后?我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周明轩的“后”,不正好好地躺在另一个女人的子宫里吗?我没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眼前这出滑稽的闹剧。

我的丈夫,周明轩,一周前被诊断出尿毒症晚期,双肾衰竭,急需换肾。非常“幸运”的是,我的肾,和他完美配型。于是,这几天,整个周家,从我那道貌岸然的公公周建国,到刁蛮任性的小姑子周婷,再到我那只会躲在亲妈身后装可怜的丈夫,轮番上阵,对我进行道德和情感的双重轰炸。发现我不为所动后,刘玉芬终于使出了她的杀手锏——在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里,上演一出“慈母救子,儿媳冷血”的年度大戏。“许昭!你怎么能这么铁石心肠!那可是你老公!

”“当初要不是我们家,你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学生,能有今天?”“我哥对你那么好,你连颗肾都不愿意给他,你还是人吗?”周围的指指点点,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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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跪在地上的刘玉芬,落在了病房门口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身上。

周明轩。我的丈夫。他穿着一身病号服,眼神躲闪,嘴唇囁嚅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结婚八年,我像一头被蒙住眼睛的驴,为这个家当牛做马。我用我的专业知识,帮他们家的小作坊,一步步做成了市值上亿的公司。我为他处理一切琐事,让他可以安心当他的“周总”。我以为,我捂热了这块石头。直到半个月前,我无意中发现了他藏起来的另一部手机。里面,全是他和那个女人——他大学时期的白月光,林思思的亲密照片和聊天记录。从我们结婚第二年开始,他们就从未断过。

他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为他打下的江山,一边用我赚的钱,养着外面的女人。

最恶心的是,我在这边被他们逼着捐肾,他在那边,却刚刚搞大了另一个女人的肚子。

“昭昭,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周明轩终于开口了,声音虚弱,充满了“悔意”,“等我病好了,我一定……我一定跟她断了,好好跟你过日子。”呵,好一出情深意重。

我慢慢地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刘玉芬以为我心软了,哭声更大了,伸手就要来抓我的裤腿。我后退一步,避开了。“要我捐肾,可以。”我一开口,所有的哭声和指责,都戛然而-止。周家人,包括周明轩,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他们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屈服”了。刘玉芬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精光。“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明轩这病,来势汹汹,医生说就算换了肾,以后也得好生养着,不能劳心劳力。”我环视着他们一张张虚伪的脸,缓缓抛出了我的炸弹。“为了给明轩‘冲喜’,也为了让他以后能安心养病。我要求,你们周家,把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公司80%的股权,三套房产,两辆车,全部转到我一个人的名下。”“我要你们,净身出户。”2整个医院的走廊,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刚才周家人的下跪是一场闹剧,那我提出的条件,无疑是在这场闹剧之上,引爆了一颗原子弹。“许昭!你疯了?!”最先尖叫出声的,是小姑子周婷,“你这是趁火打劫!你安的什么心?!”公公周建国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他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我早就说过,你这种乡下来的女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们周家真是瞎了眼!”只有婆婆刘玉芬,还跪在地上,但那张布满泪痕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半分悲戚,只剩下震惊和怨毒。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咆哮,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周明轩的身上。“明轩,你的意思呢?

”我问。周明轩的嘴唇翕动着,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恐惧,仿佛第一天认识我。“昭昭……你……你别这样,我们是一家人啊。

”他还在试图用那套可笑的“亲情”来绑架我,“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你先救我,等你救了我,我什么都给你。”呵,又是空头支票。“不。

”我摇了摇头,笑得愈发冰冷,“我信不过你们。我只相信,白纸黑字,和盖了章的法律文件。”“要么,现在就签协议,把所有东西转给我,我立刻签字,同意手术。”“要么,你们就去找别的肾源。不过我提醒你们,尿毒症晚期,可等不了太久。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们虚伪的面具,露出底下血淋淋的贪婪和自私。他们想要我的肾,想要我的命。而我,想要他们的全部。

周建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周婷更是直接破口大骂:“贱人!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想霸占我们家财产,做梦!

我哥就算是死,我们家的钱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拿!”“婷婷!闭嘴!”一声虚弱的怒吼,打断了周婷的咒骂。是周明轩。他死死地瞪着自己的妹妹,眼中第一次有了除了懦弱之外的情绪——那是对死亡的,极致恐惧。他不想死。

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他转过头,看向自己的父母,眼神里充满了哀求:“爸,妈……救我……我不想死啊……”这一声哀求,像一记重锤,彻底击溃了刘玉芬和周建国的心理防线。财产没了,可以再赚。但儿子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周建国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像是经历了一场天人交战。最终,他颓然地垂下手臂,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都被抽干了。“好。”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我们答应你。”刘玉芬的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恨意,但她没有再说话。她知道,为了儿子,她必须忍。“但是,许昭,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周建国死死地盯着我,“如果明轩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放心。”我笑了,“只要协议一生效,我立刻进手术室。”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律师,可以了。把你们团队,带到市一院来吧。我这里,有一份……价值上亿的‘捐赠’协议,需要你们处理。

”半个小时后,张律师带着他的精英团队,出现在了病房里。当他看到跪在地上的刘玉芬,和一脸屈辱的周建国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就恢复了专业和冷静。“周先生,周太太。”张律师打开公文包,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根据许昭女士的委托,我们草拟了这份《财产及股权无偿转让协议》。请你们过目。”“协议规定,自签字生效起,周建国先生名下‘宏远建设’35%的股权,刘玉芬女士名下25%的股权,以及周明轩先生名下20%的股权,将全部无偿转让至许昭女士个人名下。”“另外,二位名下的三套房产,包括……”张律师每念一条,周家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当他念完最后一页时,周婷已经气得嘴唇发紫。“爸!妈!不能签啊!这签了,我们家就真的被这个贱人掏空了!”“闭嘴!”周建国低吼一声,他拿起笔,手抖得像帕金森患者。他知道,他没有选择。他闭上眼,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刘玉芬也像一具行尸走肉,机械地签了字。最后,轮到了周明轩。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血丝,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许昭,你真狠。”“比不上你们。”我回敬道,“你们要我的肾,我要你们的钱。很公平。

”他惨笑一声,最终,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当所有的签名落定,张律师仔细核对了一遍,点了点头。“好了。从法律层面来说,从这一秒起,周家所有的财产,都归许昭女士一人所有。”他说着,将一份已经签好字的《肾脏捐献自愿书》递给我,“许女士,现在,轮到你了。”我接过笔,没有丝毫犹豫,在签名栏上,写下了“许昭”两个字。那一刻,我看到刘玉芬和周婷的眼中,同时露出了如释重负和阴狠算计的表情。她们大概在想,等肾一到手,我这个“净身出户”的女人,就可以像垃圾一样,被一脚踢开了。可惜。她们不知道。

这盘棋,从我开口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是她们,能说了算的了。3协议签完,我的“表演”,也正式拉开了序幕。我收起了之前所有的冷漠和决绝,换上了一副“为爱牺牲,顾全大局”的圣母面孔。我亲自为周明轩端茶倒水,削水果,甚至在他因为术前焦虑而失眠时,通宵守在他床边,柔声安慰。我的变化,让周家人,尤其是刘玉芬,感到既满意,又鄙夷。在她看来,我这种女人,终究还是离不开男人,离不开周家这棵“大树”。之前闹得那么凶,不过是为了多捞点好处,现在好处到手了,自然就原形毕露,变回那个摇尾乞怜的妻子。“昭昭啊,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刘玉芬拉着我的手,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明轩能娶到你,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放心,等你做完手术,妈一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我微笑着点头,心里却在冷笑。

亲生女儿?只怕是随时可以抽干血的血包吧。周婷对我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不再对我冷嘲热讽,反而一口一个“嫂子”,叫得比谁都亲热。“嫂子,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燕窝,你快趁热喝了,好好补补身子。”“嫂子,我哥说了,等你手术出来,就带你去马尔代夫度假。”一家人,其乐融融,仿佛之前在走廊里那场撕破脸皮的对峙,从未发生过。只有周明轩,看我的眼神,依旧复杂。

他既贪恋我此刻的温柔,又对我之前的狠厉,心有余悸。“昭昭,你……真的不怪我了吗?

”一天晚上,他拉着我的手,试探性地问道。我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所有的情绪,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哽咽。“怪。怎么能不怪?

”“可我能怎么办呢?我爱你,明轩。从我嫁给你的那天起,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斗不过你,也斗不过你妈。我只能用那种方式,为自己争一点保障。我怕……我怕我把肾给了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我的这番“真情告白”,显然很奏效。周明轩眼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男人的虚荣。看,这个女人,还是爱我的。为了我,她什么都愿意做。“对不起,昭昭。是我混蛋。”他紧紧地抱住我,“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顺从地靠在他怀里,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荒芜。手术的日期,定在了一周后。这一周里,张律师的团队,以雷霆之势,完成了所有的资产过户手续。当公司的股权变更书,和三本崭新的、只写着我一个人名字的房产证,送到我手上时,我的心,没有半分波澜。

这些,都只是利息而已。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手术前一天,按照规定,家属需要和医生进行最后的术前谈话。周建国和刘玉芬,作为“男方家属”,和我一起,走进了主任办公室。“手术的风险,我们之前已经说过了。”主任看着我们,神情严肃,“虽然配型完美,但任何器官移植手术,都有排异反应的风险。而且,捐献者,也就是许女士,在摘除一个肾脏后,身体机能会受到一定影响,需要长时间的调养。

”“我们明白,我们明白。”刘玉芬迫不及待地打断医生,“医生,我们只想知道,手术什么时候开始?成功率,有多少?”她的眼里,只有她儿子的肾,没有我这个“捐献者”的死活。“手术安排在明天早上九点。我们医院的肾移植成功率,在95%以上。你们放心。”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刘玉芬和周建国,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们客气地和医生道别,转身走出办公室。我没有动。“许女士,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主任看着我,温和地问道。“有。”我关上办公室的门,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他。“王主任,我想,在手术开始前,您有必要,先看看这个。”主任疑惑地接过文件。

那是一份,我的私人律师,刚刚才从国外拿到的,周明轩最新的,身体检查报告。时间,是三个月前。地点,是美国一家顶级的,私人医院。主任的目光,落在了报告的最后一页。

当他看清楚上面的诊断结果时,他那张一向冷静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我,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这……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平静地看着他,“所以,王主任,您现在还觉得,这场手术,有必要进行吗?”“胡闹!这简直是胡闹!”王主任气得一拍桌子,“这是在拿我们医院的声誉开玩笑!这是恶性的,医疗欺诈!”“我不同意!这场手术,必须马上取消!”“别急,主任。”我按住他的手,缓缓地笑了。“手术,当然要取消。

”“但是,不是现在。”“我要让他们,在最接近希望的时候,再狠狠地,摔下来。

”4手术当天,早上七点。我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准备室,周家人则被拦在了外面。

隔着磨砂玻璃门,我能看到刘玉芬那张因为激动而微微扭曲的脸,她正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不知道是在为她儿子祈祷,还是在诅咒我这个“工具人”最好死在手术台上。

周婷则拿着手机,兴奋地拍着视频,大概已经想好了“嫂子为爱捐肾,感动全网”的朋友圈文案。周建D则背着手,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像一头等待瓜熟蒂落的焦虑的狼。多么“温馨”又“感人”的一家。“许女士,你真的想好了吗?”给我做术前准备的护士长,是王主任的心腹,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不忍,“一旦麻醉推进去,就没有回头路了。”“放心吧,刘姐。

”我冲她安抚地笑了笑,“我心里有数。”八点整,周明轩也被推进了隔壁的手术室。

八点三十分,麻醉医生走进我的准备室,手里拿着一管麻醉剂。“许女士,我们要开始麻醉了。”我点了点头。冰凉的液体,顺着输液管,缓缓注入我的静脉。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在意识彻底消失前,我看到刘玉芬那张得意的脸,在玻璃门外,一闪而过。她大概以为,她赢了。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是被一阵刺眼的白光唤醒的。我躺在ICU病房里,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醒了!病人醒了!

”一个护士惊喜地叫道。很快,王主任和几个医生,快步走了进来,开始给我做检查。

“血压正常,心率正常……许女士,你感觉怎么样?”我动了动手指,感觉身体有些虚弱,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剧痛。“我……的手术,做完了?”我用沙哑的声音,“艰难”地问道。

王主任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点了点头:“做完了。很成功。”听到这句话,我“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睛。门外,早已等得心急如焚的周家人,在得到医生“母子平安”……哦不,是“手术成功”的消息后,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

“太好了!我儿子有救了!”刘玉芬抱着周婷,喜极而泣。周建国也激动地握着王主任的手,一个劲地说着谢谢。“王主任,我儿子呢?他怎么样了?”“周先生也已经转入ICU了,麻药还没过,等他醒了,你们就可以去看了。”王主任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好好!

”周家人对我这个“大功臣”,连一句关心都没有,就兴高采烈地,冲向了周明轩的病房。

我在ICU里,“虚弱”地躺了两天。这两天里,周家人,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

他们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周明轩身上。他们请了最好的护工,二十四小时照顾他。

刘玉芬更是寸步不离,亲自给他熬汤喂饭,嘘寒问暖。据说,周明轩醒来后,恢复得“很好”。各项指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周家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他们甚至已经开始计划,等周明轩出院后,就立刻把我扫地出门,然后风风光光地,把那个怀着“周家血脉”的林思思,娶进门。而我,这个刚刚为他捐了一个肾的“糟糠之妻”,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废人。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第三天,我“恢复良好”,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刘玉芬终于想起了我。她让护工给我送来一碗剩汤,居高临下地站在我病床前,像是在施舍一个乞丐。“许昭,这次算你识相。”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我们周家,不会亏待你。等你出院了,我会给你五十万,算是给你的补偿。以后,你和明轩,就两清了。”五十万,买我一个肾,买我八年的青春,买下一个市值上亿的公司。

真是好大方的“补偿”。“妈,您是不是忘了?”我靠在床头,虚弱地笑了笑,“现在,周家的一切,都是我的。该滚的人,是你们。”刘玉芬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许昭,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那份协议,能护你一辈子?”她冷笑着,“等你和明轩离了婚,你猜猜,你手里的那些东西,还能剩下多少?”“哦?是吗?

”我挑了挑眉,“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我的淡定,显然激怒了她。“好!好!许昭,你给我等着!”她气冲冲地摔门而去。她走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律师的电话。

“张律师,可以开始了。”“什么?”“我说,收网。”5我曾以为,我和周明轩的开始,是因为爱情。八年前,我是A大金融系前途无量的才女,他是来学校招聘的,意气风发的“创二代”。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他追了我整整一年。在我生日那天,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和一颗硕大的钻戒,向我求婚。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劝我慎重。

他们说,豪门水深,周家那种家庭,看不上我这种没背景的“凤凰女”。可我,被他营造的深情和执着,冲昏了头。我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他。

新婚之夜,刘玉芬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她拿出我父母收下的三十万彩礼,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说我是他们周家“买”来的媳妇,以后就要守周家的规矩。

我当时很难堪,是周明轩,把我护在身后。他说:“妈,昭昭是我的妻子,不是你们买来的商品。”那一刻,我觉得,我没有嫁错人。为了他这句话,我心甘情愿地,放弃了去世界顶尖投行工作的机会,一头扎进了他们家那个半死不活的建筑公司。

我利用我的专业,帮他们融资,做项目,搞改革。我陪着周建国,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

我跟着周明轩,在工地上,晒得脱了一层皮。整整八年,我几乎是以公司为家。公司,从一个负债累累的小作坊,变成了如今江城数一数二的“宏远建设”。而我,也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变成了一个被家庭和工作,消磨掉所有光彩的,黄脸婆。我以为,我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我以为,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是相濡以沫的夫妻。

直到我看到他那部手机。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在我为了公司的项目,焦头烂额,连续熬夜一个星期的时候,他正带着林思思,在巴厘岛的海滩上,享受着阳光和海浪。在我因为应酬,喝到不省人事,被送进医院洗胃的时候,他正陪着林思思,在米其林餐厅里,吃着浪漫的烛光晚餐。

他手机里,存着上千张,他和那个女人的亲密合照。而我和他,结婚八年,连一张像样的合影,都没有。最可笑的是,林思思怀孕后,发给他的那条信息。“轩,我们的宝宝,以后就叫‘周念安’,好不好?纪念我们,跨越了八年的阻碍,终于能平安地在一起。”纪念?平安?那我呢?我这死去的八年青春,算什么?

我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又算什么?那一刻,我对他,对他所谓的爱情,彻底死了心。

哀莫大于心死。所以,当他深夜,坐在我病床边,握着我的手,眼含“热泪”地向我忏悔时,我的心中,没有半分波澜。“昭昭,对不起。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他哽咽着,将我的手,贴在他脸上,“林思思那边,我会处理干净。孩子……我会让她打掉。以后,我只有你一个人。”“等我出院了,我们就去补拍婚纱照,好不好?去你最想去的,爱琴海。”“昭昭,再给我一次机会。

”多么深情的表演。如果我没有看过那些聊天记录,如果我不知道,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还给林思思发了一条“宝贝,再等我一下,等我拿到那个贱人的肾,就立刻和她离婚娶你”的短信,我可能,真的会心软。可惜,没有如果。

我看着他这张熟悉的,又陌生的脸,缓缓地,抽回了我的手。“明轩。”我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他从未听过的,疲惫和决绝。“我们之间,回不去了。”“从你决定,要用我的肾,去换你的命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完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都知道了?”“是。”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我知道林思思,也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别再演了。你不累,我都替你累。”我拉起被子,翻过身,背对着他。“出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身后,是长久的,死一般的寂静。许久,我才听到他站起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我的病房。我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滚烫的泪。

再见了,周明轩。再见了,我那死去的,八年爱情。从明天起,我,许昭,将为自己而活。

而你们,周家,欠我的所有,都将,加倍奉还。6出院那天,天气很好。我没有通知周家人。

我自己办了手续,打车回了那个我住了八年,却从未真正属于过我的“家”。当我用指纹,打开那扇熟悉的门时,客厅里,传来了刘玉芬和周婷的,刺耳的笑声。“妈,你是没看到许昭那个贱人,在医院里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笑死我了!”“活该!

她还真以为,捐了个肾,就能拿捏我们家了?做梦!等哥一出院,第一件事,就是跟她离婚,让她净身出户!”“就是!到时候,让她连那五十万都拿不到!我看她一个没了肾的黄脸婆,以后还怎么活!”我站在玄关,静静地听着。直到,刘玉芬那句话,飘进了我的耳朵。

“我已经找人问过了。这种婚内自愿的财产赠与,只要受赠方,也就是许昭,有重大过错,我们随时可以撤销。到时候,我们再反告她一个‘以捐肾为要挟,恶意侵占他人财产’的罪名,让她把牢底坐穿!”原来,这才是她们真正的,盘算。真是,好狠毒的一家人。我深吸一口气,换上拖鞋,缓缓地,走了进去。我的突然出现,让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刘玉芬和周婷,像两只被掐住脖子的鸡,惊愕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回来了?!”“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我走到沙发前,将手里的包,随意地丢在她们面前的茶几上。包里,那几本崭新的房产证,露出了一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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