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005打工妹手撕毒夫与白眼狼苏晴向晚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_《重生2005打工妹手撕毒夫与白眼狼》精彩小说
2005年夏,鹏都夏华区的工厂区像一头醒得太早的巨兽。
凌晨五点还没到,轧钢机的轰鸣就从厂区深处滚出来,不是断断续续地响,是像钝锯子反复割着闷热的空气,裹着机油和铁屑的味道,钻进出租屋的每一道窗缝。
向晚是被这轰鸣里突然断开的“疼”惊醒的——不是那种濒死前,肝脏像被泡在酸水里、每呼吸一下都扯着五脏六腑的绞痛,而是……一种空荡荡的、久违的轻松感。
她猛地坐起身,身下的硬板床发出“吱呀”一声,像是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头顶那顶洗得发黄的蚊帐垂下来,边角还沾着去年夏天的蚊子血,褐色的小点在晨光里格外显眼。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腹,指尖先碰到的是洗得发软的薄被,再往下是温热的皮肤,没有针孔,没有输液管压出的红印,连一丝疤痕都没有——前世最后几个月,她的右腹因为反复穿刺,早就结满了褐色的痂,碰一下都能疼出冷汗。
“我……”向晚的声音发颤,她掀开薄被,赤着脚扑到桌前。桌上的台灯是最廉价的塑料款,灯座裂了道缝,用胶带粘着,底下压着一本卷边的旧日历。
她的手指抖得厉害,一点点掀开压在日历上的圆珠笔,红色的数字清晰地印在泛黄的纸页上:2005年6月18日。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擂着胸腔,震得她耳膜发疼。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她刚满二十岁,在林志远的电子厂当流水线女工的这一年?回到了她还没被林立那些“进口保健品”掏空肝脏,还没亲眼看到自己攒了三年工资买的连衣裙,穿在苏晴身上的那一天?
前世的记忆像决堤的洪水,带着铁锈味的绝望一起涌上来。
也是这样一个夏天,她躺在鹏都第一医院的VIP病房里,全身的力气都被晚期肝癌榨干了。
窗外的阳光很好,可她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听着监护仪“滴滴”的声音,像倒计时一样敲在心上。
弥留之际,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她以为是护士来换药,却听见苏晴那熟悉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是害怕,是压抑不住的慌乱:“林医生,我……我真的不能再盯着她吃药了,她昨天还问我,是不是这药有问题……”
接着是林立的声音,温和得像平时给她“问诊”时一样,却裹着冰:“苏晴,你母亲的医药费还想不想要了?我爸说了,只要向晚按时吃到断气,你妈妈后续的化疗费,他全包。”
苏晴的声音更低了,带着哭腔:“可她救过我啊……要是没有她,我去年在人才市场被三轮车撞了,早就没人管了……”
“救你?”林立冷笑一声,“那是她傻。你要是不想干,有的是人想替你。”
后面的话向晚已经听不清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烧。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透过门缝看过去——苏晴穿着她那件水蓝色的连衣裙,是她23岁生日时,咬牙花了三个月工资买的,此刻却紧紧裹在苏晴身上。
而林立就站在苏晴身边,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药瓶,正是每天让苏晴“送”到病房里的“保健品”。
原来那些她以为是“老板关怀”的补品,是慢性毒药;原来她在林志远的“劝说”下买的高额寿险,受益人早就被改成了林志远;原来她掏心掏肺对待的苏晴,不是故意害她,是被“医药费”捏住了软肋——这个从大山里出来,为了给母亲凑化疗钱差点睡在桥洞下的姑娘,终究还是被林志远父子当成了棋子。
向晚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前世的她,也是个从湖南大山里出来的傻姑娘。初中毕业就跟着同乡来鹏都打工,以为只要勤恳干活,就能攒够钱给弟弟交学费,让爸妈不用再种那几亩薄田。进林志远的电子厂后,她每天最早到车间,最晚离开,流水线的活儿做得又快又好,连组长都夸她“踏实”。
后来她遇到了苏晴。
那天也是六月,人才市场后门的窄巷里,苏晴抱着破旧的帆布包,被一辆失控的三轮车撞倒,膝盖流着血,却还死死护着怀里的病历本——那是她母亲的肝癌诊断书。
向晚看着她哭着说“我就剩这点钱了,要是妈治不好怎么办”,心一下子就软了。她帮苏晴付了医药费,给她凑了房租,甚至把自己的盒饭分一半给她。她以为自己多了个妹妹,却没想到,这是她亲手把“刀子”领进了门。
“这一世……”向晚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眉眼清秀,皮肤是常年在车间晒出的小麦色,额头上还有一颗小小的痣——这是她20岁的样子,还没被病痛折磨得脱相,还没因为林志远的“追求”而沾沾自喜。她对着镜子,一字一句地说:“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镜子里的女孩,眼神慢慢变了。
前世的怯懦温顺像潮水一样退去,剩下的是淬了冰的冷。她要查清楚,林志远的前妻陈慧到底是怎么死的——前世她只听厂里的老员工说,陈慧是“煤气中毒”,可现在想来,林立会不会也给陈慧送过“保健品”?她要让林立为他的投毒付出代价,让林峰的保险骗局曝光;她更要保住自己的钱,保住自己的命,顺便……看看能不能拉苏晴一把——如果苏晴还没被林志远捏住软肋的话。
突然,桌角的旧闹钟“叮铃铃”地响了,指针指向六点。
向晚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现在不是沉溺于仇恨的时候,明天这个点,苏晴就会在人才市场后门被三轮车撞倒,而她,要去“救”下这个未来的“帮凶”。但这一次,她不会再像前世那样毫无防备。
向晚迅速换好衣服——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裙,领口有点松,是她去年从旧货市场淘的,才十五块钱。她从床底拖出一个木箱,木箱上的锁早就坏了,用一根铁丝拴着。
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几件换洗衣物,还有一个蓝色的布包。她把布包拿出来,拉开拉链,里面是一沓沓零钱,最大的面额是五十块,最小的是一块。
她数了一遍,三千两百块——这是她攒了半年的积蓄,原本是想年底寄回家给弟弟交学费的,现在却成了她复仇的第一笔“启动资金”。
揣着布包,向晚快步走出出租屋。清晨的工厂区已经热闹起来了。
穿工装的工人骑着自行车往厂区赶,车筐里放着搪瓷缸,叮当作响;路边的早餐摊冒着热气,小贩用方言吆喝着“豆浆油条,两块钱一套”,白气裹着香味飘过来,是她前世到死都想念的味道。
她没有去常去的早餐摊,而是绕了个路,朝着两公里外的电子城走。
2005年的鹏都电子城,还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路边摆着不少临时摊位,老板们拿着翻新的手机、MP3大声叫卖,有的还会偷偷从怀里摸出“偷渡”来的相机。向晚走进去,里面的光线有点暗,空气里飘着一股塑料和灰尘混合的味道。
她在一个角落的摊位前停下。
老板是个留着板寸的中年男人,胳膊上有个褪色的龙纹纹身,正趴在柜台上玩手机。见向晚过来,他抬起头,眼皮耷拉了一下:“小姑娘,买啥?MP3还是充电器?我们这翻新机也有,诺基亚的,便宜,三百块就能拿。”
向晚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手指在柜台上轻轻敲了敲:“我不要手机,要微型录音笔,能存七天录音的那种,还要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老板愣了两秒,然后往柜台外看了一眼,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才从柜台底下摸出个黑色的玩意儿。巴掌大,上面还带着个小小的金属夹子,看起来像个普通的U盘。
“最新款,”老板把录音笔递给她,声音也压低了,“能夹在衣服上,也能藏在角落里,充一次电用三天,三百五,不还价。这玩意儿我平时不往外拿,你要是要,现在就给钱。”
向晚接过录音笔,指尖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她试了试夹子,很牢固,夹在衣领上应该看不出来。她没犹豫,从布包里数出三百五十块,一张一张地递给老板。
老板接过钱,数了一遍,又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说明书:“按这个红色的键开机,红灯亮就是在录,记住别碰水,也别摔着,这玩意儿不经造。”
向晚把说明书折好放进兜里,又把录音笔揣进工装裙的内袋里——这里最安全,不容易被人发现。
做完这一切,她才转身走出电子城。
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路边的梧桐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她路过一个早餐摊,买了两个肉包,一边吃一边往人才市场走。
她得去确认一下苏晴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前世的记忆有点模糊,只记得是在人才市场后门的那条窄巷里,苏晴抱着病历本,被一辆装满纸箱的三轮车撞倒。她要提前去等,看看能不能在救助苏晴之前,先观察一下她的处境——如果苏晴还没被林志远的人接触过,那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人才市场后门挤满了人。
大多是和她一样的打工妹、打工仔,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简历,眼神里满是期待和焦虑。有的蹲在路边啃馒头,有的围着招聘启事小声讨论,还有的在跟中介讨价还价,希望能找个“包吃住”的活儿。
向晚靠在墙边,假装看墙上的招聘启事,目光却在人群里仔细搜索。
墙上的招聘启事贴得密密麻麻,大多是电子厂、玩具厂的招工信息,工资写着“800-1200元/月”,要求“18-35岁,身体健康,能吃苦耐劳”。
向晚看着这些字,心里一阵发酸——前世她就是被这样的招聘启事吸引来鹏都的,以为能挣到钱,却差点把命丢在这里。
上午九点左右,一个穿着碎花衬衫的女孩出现在巷口。
向晚的目光一下子就定住了——是苏晴。
她比向晚记忆里更显单薄。碎花衬衫是洗得发白的旧款,领口有点变形,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裤脚卷了两圈,露出的脚踝很细。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折叠的牛皮纸信封,边角都被汗水浸得发皱,能隐约看到“人民医院”的字样——应该是她母亲的病历本。她的帆布包带子断了一截,用粗棉线缝了三道,边角磨得发白,露出里面的旧棉絮。
苏晴的头低着,肩膀微微缩着,像是怕撞到人。她走到一个招聘启事前,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铅笔,在一张纸上飞快地记着什么。
向晚注意到,她的手指关节有点肿,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应该是从老家坐了很久的火车,还没来得及好好清理。
这就是苏晴,真实的、还没被林志远算计的苏晴。不是前世那个穿着她的连衣裙,站在林立身边的“帮凶”,只是一个为了给母亲凑医药费,在陌生城市里小心翼翼的姑娘。
向晚心里有点复杂,她知道,苏晴后来的“背叛”,更多是被逼迫的,可这并不代表她前世所受的苦就能一笔勾销。
就在这时,一辆装满纸箱的三轮车从巷口冲了进来。车夫大概是没拉住车把,车子歪歪扭扭地朝着苏晴的方向撞过去。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惊呼,苏晴吓得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怀里的病历本都掉在了地上。
向晚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过去。她一把抓住苏晴的胳膊,用力把她往旁边拉。三轮车“嘎吱”一声停在她们刚才站的地方,车上的纸箱掉了一地,有的还摔破了,露出里面的塑料玩具。
“你没事吧?”向晚扶着苏晴的胳膊,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她能感觉到苏晴的身体还在发抖,手心全是冷汗。
苏晴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她的眼睛很大,此刻蓄满了泪水,看起来格外可怜。
“我……我没事,谢谢你,小姐姐。”她低下头,看到掉在地上的病历本,连忙蹲下去捡,手指因为着急而有点发抖,“我的病历本……”
向晚也蹲下去,帮她一起捡。病历本的封面已经脏了,上面写着“陈秀兰”三个字,应该是苏晴母亲的名字。
她把病历本递给苏晴,指了指她的膝盖:“你先看看膝盖有没有受伤,刚才三轮车好像碰到你了。”
苏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膝盖,裤腿被蹭破了一块,渗出血丝。她却好像不觉得疼,只是把病历本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我没事,谢谢小姐姐……要是病历本丢了,我妈就没法化疗了……”
向晚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前世她就是被苏晴这副模样骗了,觉得她可怜,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这一世,她知道了后续的结局,却还是忍不住有点心疼。
“你是来找人还是找工作?”向晚站起身,拉了苏晴一把。
苏晴低下头,抠着帆布包的带子,小声说:“我……我是来找工作的。我从四川来鹏都,我妈得了肝癌,需要钱化疗……我身上的钱快花完了,要是再找不到工作,我就只能睡桥洞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这番说辞,和前世一模一样。
向晚心里清楚,苏晴没有撒谎——她的窘迫和绝望,不是装出来的。她顺着话往下说:“我在附近的电子厂上班,租的房子就在旁边。要是你不嫌弃,今晚可以先住我那儿,明天再找工作也不迟。”
苏晴猛地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可她很快又犹豫了,手指绞着衣角:“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们才刚认识……我身上也没什么钱,没办法给你房租……”
“不用麻烦,”向晚笑了笑,笑容温和,眼底却保持着警惕,“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我叫向晚,你呢?”
“我叫苏晴。”苏晴立刻露出感激的笑容,她想帮向晚拎东西,却发现向晚手里只有一个布包,“晚晚姐,我帮你拎吧,你带我去你家。”
向晚侧身避开她的手,拎起自己的布包:“不用,我这包不重。走吧,我住的地方不远,十分钟就能到。”
一路上,苏晴都在说着感谢的话,还时不时打听向晚的工作:“晚晚姐,你在哪个电子厂上班啊?工资高不高?我以前在老家的小工厂干过,会拧螺丝,也会贴标签,要是有合适的岗位,你能不能帮我问问?”
向晚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她说自己在“林志远的电子厂”上班,工资“一个月一千块左右,包吃住”。她能感觉到,苏晴听到“林志远”的名字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看来,林志远还没派人接触过她。
这是个好消息,至少她还有时间,阻止苏晴掉进那个陷阱。
回到出租屋,向晚打开门。
屋子不大,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小客厅,家具都是房东留下的旧物件。客厅里有一个掉漆的沙发,一张折叠桌,墙上还贴着几张明星海报——是她去年买的,已经有点卷边了。卧室里摆着一张双人床,床上铺着洗得发白的床单,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旧台灯。
“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向晚把布包放在桌上,转身走进厨房。厨房很小,只有一个煤气灶和一个水槽,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干净的搪瓷杯,倒了杯凉水递给苏晴。
苏晴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却在屋子里四处打量。她的目光扫过桌角的闹钟、墙上的海报,最后落在了向晚放在桌上的布包上。
向晚端着水杯出来时,正好撞见苏晴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贪婪,只有好奇和不安,和前世那个盯着她的首饰看的苏晴,完全不一样。
向晚不动声色地把水杯递给苏晴,然后拿起布包,假装要收拾东西。她悄悄从布包里拿出微型录音笔,手指飞快地按了开机键——红灯亮了,她趁着整理绿萝叶子的机会,把录音笔夹在了客厅角落的绿萝后面。这盆绿萝是房东留下的,叶子有点发黄,录音笔夹在叶片背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晚晚姐,你这屋子真干净。”苏晴接过水杯,小口抿着,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在鹏都站稳脚跟就好了。我妈还在老家等我寄钱回去,我不能让她失望。”
“慢慢来,总会好的。”向晚坐在苏晴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你明天想去哪个厂找工作?我认识几个老乡,说不定能帮你问问。不过有些工厂可能会压工资,你得有心理准备。”
苏晴眼神闪烁了一下,放下水杯,小声说:“晚晚姐,我听人才市场的中介说,林志远老板的电子厂待遇特别好,工资高,还不压工资。你能不能……帮我问问,看他们还招人吗?要是能进去,我一定好好干活,以后有钱了就还你房租!”
向晚心里冷笑了一下。
来了,苏晴还是提到了林志远的工厂。
不过这一次,她不是被林志远指使的,而是真的听说工厂待遇好,想进去挣钱。她故作犹豫地说:“林老板的厂确实挺好的,就是招人要求挺严的,还要面试。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我们组长,看有没有空缺的岗位。”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晚晚姐!”苏晴立刻激动地站起来,双手抓住向晚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急切,“要是我能进林老板的厂,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你!我会跟你一起上班,一起下班,还能帮你做饭、洗衣服!”
向晚轻轻推开她的手,笑着说:“都是朋友,说什么报答。你先休息会儿,我下午还要去上班,晚上回来给你带晚饭。对了,我把钥匙放在桌上,你要是想出去转转,记得锁门,这附近有点乱,别走远了。”
苏晴连忙点头,又坐回沙发上,开始小心翼翼地整理自己的帆布包。
向晚假装去卧室换衣服,实则透过门缝观察着她的动作。只见苏晴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相框,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应该是她母亲的照片。她对着照片看了很久,手指轻轻抚摸着相框的边缘,眼眶又红了。
向晚靠在卧室门上,闭上眼。她知道,苏晴不是坏人,只是太穷、太急了。前世林志远就是抓住了这一点,用医药费威胁她,让她成了帮凶。这一世,她要做的,就是不让历史重演。她要帮苏晴找到工作,但不是在林志远的厂里;她要帮苏晴凑医药费,但不是用“盯她吃药”来换。
下午两点,向晚要去工厂上班了。临走前,她又叮嘱了苏晴一句:“别乱走,晚上我回来给你带红烧肉。”
“好,晚晚姐你放心去吧!”苏晴坐在沙发上,乖巧地点头,眼神却在向晚转身时,飞快地扫过桌上的钥匙——那眼神里没有算计,只有感激。
向晚走出出租屋,反手带上房门。她没有立刻去工厂,而是在楼下的拐角处停下。她从兜里拿出另一个备用的录音笔——这是她早上买录音笔时,老板送的一个旧款,只能存两天录音,但足够用了。她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苏晴刚才的声音,很小,却很清晰:“晚晚姐,你真是个好人……”
向晚关掉录音笔,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很好,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抬头看向远处的电子厂,厂房的烟囱冒着黑烟,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吞噬着无数打工者的青春和梦想。前世她在这里耗尽了健康和生命,这一世,她要在这里,亲手揭开林志远父子的真面目,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向晚握紧了手里的录音笔,转身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有点晃眼,却让她觉得格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