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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冰箱里偷我的脸》一种冰冷已完结小说_他从冰箱里偷我的脸(一种冰冷)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时间: 2025-09-16 04:29:01 

雨声。先是淅淅沥沥,敲打窗棂,然后渐渐连成一片沉闷的嗡鸣,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持续不断地搔刮着整个世界。我就在这片湿漉漉的黑暗里睁开眼。

意识回笼的瞬间,熟悉的空洞感也随之而来。不是睡饱后的清醒,而是一种……中断后的重新连接,仿佛我的大脑被粗鲁地拔掉了电源,现在又猛地插了回去。

脖子侧面传来一阵僵硬的酸痛,舌尖尝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铁锈味。我扭过头,看向床头柜的电子钟。荧光数字幽幽地显示着:4:17 AM。又来了。

比昨天早醒了二十三分钟,但那份记忆被生生剜去的缺失感,一模一样。

我试图回溯昨夜入睡后的任何一丝碎片,任何一点光影或声响。结果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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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合上眼皮到此刻惊醒,中间是一片绝对的、死寂的空白。不是模糊,不是遗忘,是根本不存在。就像有人用精确的手术刀,精准地切掉了那一段时间。

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撞击着胸腔,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在这被雨声包裹的房间里清晰可闻。我慢慢坐起身,薄薄的蚕丝被从身上滑落,带起一阵微凉的空气。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我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摸枕边人的手臂,寻求一点温热的慰藉。手落空了。床的另一侧,冰冷平整。徐婉出差了,去邻市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已经走了三天。巨大的孤独和寒意瞬间攫住了我。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和这片吞噬记忆的、沙沙作响的黑暗。雨声更大了,密集地砸在玻璃上,几乎带上了某种急躁的意味。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近这半个月,这种诡异的“记忆断片”频频发生。

一开始只是偶尔觉得醒来格外疲惫,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后来逐渐发现,无论我多早睡,醒来都精神不济,而且完全想不起半夜是否做过梦,甚至是否醒来过。直到三天前,那次我因为加班喝了浓咖啡,凌晨两点多还毫无睡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再次有意识时,已经是清晨六点半。中间四个小时,凭空蒸发。那不是睡得太沉。

那感觉完全不同。是彻底的“无”。我开了灯,刺目的光线让我眯起了眼。

卧室陈设一切如常。原木色的地板,米白色的墙壁,衣柜门关得好好的,我和徐婉的结婚照在床头挂着,照片里我们笑得毫无阴霾。一切都井然有序,透着一种中产阶级喜爱的、整洁无趣的温馨。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对了。非常,非常不对。我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向卫生间。脚步有些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心脏依旧跳得很快,一种莫名的恐慌感催促着我,又试图把我拉回去。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顶灯的光线比卧室更冷白,倾泻下来,照亮每一个角落。

瓷砖光洁,盥洗台干燥,毛巾整齐地挂着。镜子里映出我苍白失措的脸,眼底下有着明显的青黑,头发也因为睡眠略显凌乱。看起来,只是一个被失眠和噩梦困扰的普通男人。我凑近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脸。

皮肤似乎有点干燥,额角冒出一颗小小的痘痘,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我咧咧嘴,露出牙齿,表情有些滑稽,也有些可怜。没有伤口。没有淤青。什么都没有。我松了口气,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用力扑打脸颊。刺骨的冰凉暂时压下了心头翻涌的不安。

我双手撑在盥洗台边缘,低着头,水滴顺着下颌线不断滴落,砸在白瓷盆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一定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最近公司在竞标一个重要的项目,我连续熬了几个通宵,咖啡当水喝。也许还有徐婉出差的原因,一个人睡不踏实。神经衰弱。

对,肯定是这样。我试图用这些理性的分析说服自己,拼命忽略掉心底那个微弱却尖锐的声音:压力再大,会让人彻底失去几个小时的记忆吗?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每天固定的时段?直起身,我再次看向镜子。水珠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像冰冷的泪痕。镜中的男人眼神闪烁,里面藏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惊疑不定。

我的视线下意识地扫过盥洗台。

我的剃须刀、徐婉的护肤品、漱口杯、洗手液……一切都摆在老位置。

目光定格在角落的置物架上。

那上面放着一些备用物品:新牙膏、未拆封的牙刷、还有一小盒……缝衣针线?

那是一个很老式的金属线盒,边缘有些掉漆,露出里面暗沉的底色。是我母亲留下的,徐婉偶尔会用来缝个扣子什么的。它一直呆在置物架的最里头,被一瓶快用完的身体乳挡着大半。但现在,它被挪到了前面。非常显眼的位置。而且,线盒的盖子,并没有完全合拢。一小段极细的、近乎透明的线头,从缝隙里钻了出来,微微颤动着。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清楚地记得,徐婉有轻微强迫症,她用完任何东西都会立刻归还原位,并且盖紧盖子。她出差前,还收拾过卫生间。这个线盒,不该在这里,更不该这样开着。谁动过它?我伸出手,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盒身,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不可能。这三天,家里只有我一个人。除了我,还能有谁?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难道……是我自己?我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起来了,动了这个线盒,然后又回去睡觉,并且把这段记忆抹得干干净净?为什么?

我盯着那截细小的线头,它像一条具有生命的、透明的寄生虫,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恐慌和困惑。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一路爬升,最终牢牢攥紧了我的后颈。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窗外是死一样的寂静。这种寂静,比刚才的嘈杂更令人窒息。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在公司,对着电脑屏幕,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变得陌生而扭曲。同事跟我打招呼,我反应慢了半拍,引来对方奇怪的一瞥。开会时,项目经理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水底传来,模糊不清,我根本无法集中精神。脑海里反复出现的,是那个没有盖紧的针线盒,和那截颤动的、透明的线头。“林轩,你没事吧?”午休时,对面的同事小张探过头,压低声音,“脸色很难看啊,昨晚没睡好?”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嗯,可能有点感冒,头疼。”“最近病毒性感冒挺厉害的,多喝热水。”小张同情地点点头,递过来一颗薄荷糖,“提提神。”我道了谢,剥开糖纸,把辛辣冰凉的糖块塞进嘴里。

强烈的刺激感暂时驱散了一些混沌,但心底的那片阴霾却越积越重。我不是生病。我知道。

那种记忆被凭空剥离的感觉,清晰得令人恐惧。还有那个被移动的针线盒……下班后,我没有立刻回家。那个曾经让我感到温暖和安全的公寓,此刻却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息,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等待着我自己走进去。我开车在城里漫无目的地转了很久,直到华灯初上,夜色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胃里空得发慌,却没有任何食欲。最终,我还是把车开回了小区的地下车库。坐在驾驶室里,引擎已经熄灭,车厢内一片死寂。

头顶的灯光苍白冰冷,照着水泥柱子投下浓重的阴影。每一辆停着的车都像沉默的怪兽。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奔赴刑场一样,下了车。电梯缓慢上升的数字,每一次跳动都敲打在我的神经上。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显得格外响亮,又格外孤独。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无限放大。

我推开门。家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我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暖黄色的光线驱散了黑暗,却驱不散那股盘踞在空气中的、冰冷的陌生感。一切看起来都和早上离开时一模一样。

沙发靠垫摆放整齐,茶几干净得反光,电视屏幕漆黑一片。但我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一种极其微妙的、难以言喻的变化。仿佛空气的密度发生了改变,或者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刚刚离开,还残留着一丝冰冷的气息。我放下公文包,脱掉外套,像完成一套机械程序。我先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吓了我自己一跳。然后,我鬼使神差地,再一次走进了卫生间。灯亮起。我径直走向盥洗台,目光死死盯住那个角落。针线盒还在老地方。但它盖子上的那截线头……不见了。

盖子严丝合缝地关着,就像它一直以来应该的那样。仿佛昨天夜里我看到的那一幕,只是我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心脏猛地一沉。不是幻觉。那感觉太真实了。我盯着那个线盒,看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我伸出手,拿起它。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我打开盖子。

里面是五颜六色的线轴,还有几根大小不一的针,插在一块红色的软垫上。

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我的视线落在那一卷透明的线上。它和其他彩色的线轴挤在一起,看起来毫不起眼。我拿起它,仔细看了看。线轴似乎比旁边其他的……磨损得多一些?

上面缠绕的透明线明显少了一圈。为什么?

一个几乎要被遗忘的细节猛地击中我——大概一周多前,徐婉出差前的那天早上,她似乎随口抱怨过一句:“怪事,我那瓶快用完的身体乳怎么好像一下子少了这么多?

我记得还能用几次的。”当时我只当是她记错了,或者不小心打翻了没注意。现在想来,那瓶身体乳,之前正好挡在这个针线盒的前面。如果……如果有人,或者说,如果“我”,需要频繁地使用这个针线盒,所以把它挪到了前面,并且因为频繁使用而消耗了那卷透明的线……一股寒气从脚底瞬间窜上天灵盖,我手一抖,线盒差点脱手砸进洗手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知道真相。我必须知道,在我失去记忆的那些深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惧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交织在一起,让我的手脚冰凉,却又奇异地感到一丝冷静。我走出卫生间,径直来到书房,打开储物柜翻找。我记得去年买智能门铃的时候,好像附赠了一个小型的家用监控摄像头,一直闲置着。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的半球形摄像头,躺在包装盒里,像一只沉睡的冰冷眼球。我拿着它回到卧室。卧室里很安静,窗帘没有完全拉拢,窗外城市的灯光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那张大床此刻在我眼里,不再代表休息和安宁,而像是一个充满未知诡异的平台。我研究了一下摄像头,可以用手机APP直接连接和查看实时画面及回放。我需要一个视野开阔,能覆盖整个卧室,尤其是床和卫生间门口的位置。最终,我选择了床头柜对面墙上的一个书架顶端。

这个位置足够高,视角很好,而且被几本书挡着,不算太显眼——尽管我知道,这房间里唯一的活物只有我自己,我防的,也就是“我自己”。我搬来椅子,踩上去,仔细调整好摄像头的角度,确保它能清晰地拍到床、以及从床到卫生间的那段区域。

接通电源,小小的指示灯亮起幽绿色的光。我在手机APP上完成了设置,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卧室此时的实时画面。看着手机屏幕里那个熟悉的房间,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像是抽离了自身,在用另一个陌生冰冷的视角,窥视着自己的生活。我下了椅子,环顾四周。卧室还是那个卧室,但因为知道有一个镜头正无声地记录着一切,空气仿佛都变得凝滞而微妙起来。今晚,我会故意早睡。我设定了摄像头的移动侦测模式,一旦画面中有显著移动,它就会开始录制视频并保存在云端。然后,我要看看。看看那个在我睡着的皮囊下,究竟藏着什么样的东西。洗漱,上床。关掉台灯。黑暗瞬间降临。我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轮廓,耳朵竖起来,捕捉着任何一丝声响。

小区远处传来车辆驶过的噪音,楼下的空调外机嗡嗡作响,隔壁隐约传来电视的声音。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撞击着胸腔,速度快得惊人。肾上腺素在分泌,身体处于一种诡异的清醒状态,尽管大脑不断发出需要睡眠的疲惫信号。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三个小时。意识开始模糊,睡眠像潮水一样不断试图淹没我,又被我强行拉回来。我不能睡。至少……不能在那件事发生之前睡。我要保持清醒,我要亲眼看着,亲耳听着。我要抓住那个偷走我记忆的小偷。然而,人的意志力终究无法与生理本能长期抗衡。尤其是在连续多日睡眠不佳的情况下。

疲倦如同沉重的湿毯子,将我牢牢包裹、拖拽。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黑暗开始旋转,出现光怪陆离的斑点。那些白天的疑虑和恐惧,渐渐褪色,变得遥远而不真实。

也许真的是我太累了,神经太紧张了。也许什么都没有……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像断线的风筝,飘远了。我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没有梦境的黑暗。……………再一次醒来,依旧是那种熟悉的、令人心悸的断裂感。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像是刚刚跑完百米冲刺。

喉咙干得发痛。窗外天光已经大亮,但被厚重的窗帘过滤后,只剩下昏暗的光线充盈着房间。

电子钟显示:7:02 AM。我几乎是弹坐起来,第一时间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指因为紧张和期待而微微颤抖,冰凉一片。解锁屏幕,找到监控APP的图标,点开。

连接需要几秒钟。那短短的几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我的心跳声在耳膜里鼓噪。连接成功。

APP提示有新的移动侦测录像。时间戳显示:凌晨三点零七分。我的呼吸骤然停止了。

瞳孔猛地收缩,死死盯住那个时间点。来了。它来了。我点开了那条视频录像。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开始播放录制到的画面。一开始,画面是静止的。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入的微弱路灯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床的位置,被子微微隆起,那是我。寂静。只有视频自带的极其轻微的电流嘶声。

时间戳在屏幕角落无声地跳动:03:07:15… 03:07:16…突然!

床上那个隆起的轮廓动了一下。非常轻微的一下,像是无意识的翻身。但紧接着,那个身影……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动作没有丝毫刚睡醒的迷糊和迟缓,利落得近乎诡异,就像一个被线猛然拉起的木偶。我的血液瞬间冷透了。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视频里,那个坐起来的身影,是我。绝对是我。穿着我昨晚换上的那套深蓝色睡衣。

但“我”的姿势很怪。肩膀有些垮塌,脖子微微前伸,整个人的姿态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僵硬感和陌生感。“我”静静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大概持续了十几秒。黑暗中,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有一个沉默的、黑色的剪影。然后,“我”动作有些迟缓地,掀开了被子,双腿挪到床边,穿上了拖鞋。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只有布料摩擦的细微窸窣,被麦克风放大后,显得格外清晰,又格外瘆人。“我”站了起来。没有走向门口,而是……转向了床头柜的方向。

镜头正好能捕捉到“我”的侧身。“我”伸出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动作很熟练,没有丝毫犹豫。抽屉滑轨发出轻微的滚动声。“我”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当我看清那个东西时,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几乎让我窒息!

那是一把剪刀。平时放在抽屉里用来拆快递的、再普通不过的银色剪刀。

此刻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幽暗的光泽。“我”拿着剪刀,转过身。然后,“我”迈开了步子。不是走向卧室门,而是……一步一步,朝着摄像头的方向走了过来!

脚步拖沓,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决绝。“我”想干什么?!“我”发现摄像头了?!

巨大的惊骇让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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