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囤货苟活,末日来了前夫跪求我(苏曼刘冬)已完结小说_离婚后我囤货苟活,末日来了前夫跪求我(苏曼刘冬)小说免费在线阅读
发现刘冬出轨那天,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他搂着苏曼在沙发上缠绵,甚至没注意到我提前回家。离婚时他嘲讽:“方安然,离了我你拿什么活下去?
”我拿走他一半财产,全部换成物资囤进深山别墅。末日天灾降临第三个月,暴雨淹没了整座城市。刘冬带着苏曼狼狈不堪地敲响我的别墅铁门:“安然,救救我们...”我竟愚蠢地相信人性未泯,开门立下生存规则。直到那夜雷电交加,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撬开我的安全屋——“谢谢你给我们的一切,”刘冬的尖刀抵在我喉间,“包括你的命。”1.电视里漂亮端庄的气象女主播声音已经开始发颤,身后电子地图上,那片狰狞的深红色暴雨云团像泼开的血,牢牢笼罩着这座千万人口的城市。
“红色预警持续第十八天,请市民非必要不外出,等待救援...”信号呲啦一声,彻底断了。屏幕归于死寂,映出我苍白麻木的脸。窗外,雨水如瀑布般冲刷着防弹玻璃,外面的一切景象都已扭曲变形,只能隐约看到远处曾经繁华的CBD建筑群,如今大多沉默地浸泡在浑浊的黄水里,露出零星几截顽固的顶层。
偶尔有零星枪声、隐约的尖叫哭喊穿透厚厚的墙体与雨幕传来,很快又消失不见。世界死了。
而我活在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里。这栋花光离婚所得、几乎掏空我所有积蓄的深山别墅,此刻是我唯一的诺亚方舟。我转身走过一排排顶到天花板的金属货架,上面分门别类、贴满标签码放着足以让我支撑数年的食物、药品、燃料、饮用水。
指尖划过冰凉饱满的米袋,掠过一排排蛋白质罐头,发出令人安心的轻微摩擦声。
地下有独立的净水系统和发电机,墙是加厚的,门窗是防爆的,电网在高墙之上沉默地伫立。
绝对的秩序,绝对的安全。抵得过外面地狱般的混沌。却也冷得让人窒息。
每日例行的物资清点核对完毕,我坐回监控台前。
十六个屏幕显示着别墅外围各个角落的情况。洪水已经淹没了半山腰,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各种令人不适的残骸。孤独像湿冷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上心脏,一点点收紧。日复一日,只有雨声和水浪声作伴。那些曾经被刻意压下的记忆碎片,总会在这种时候不合时宜地翻涌上来。刘冬递给我结婚戒指时腼腆的笑,他第一次升职后抱着我转圈,他曾在病床前紧握我的手说一辈子照顾我...然后画面碎裂,变成他和苏曼在我们婚床上的糜烂,变成他离婚时轻蔑的嘴角:“方安然,你这种死板无趣的女人,离了我你怎么活?”我用力闭上眼,驱逐这些幻影。他错了。
我活得很好,比谁都好。突然,监控屏幕右下角,靠近东侧围墙水面的画面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我心猛地一揪,立刻放大画面。浑浊的洪水中,一个破烂的门板正艰难地朝别墅方向漂来。上面趴着两个人影,缩成一团,在风雨中飘摇得像两片随时会湮灭的落叶。幸存者。我的心跳莫名加快,有种不祥的预感。
镜头拉近,自动对焦。门板上那个男人抬起头,似乎想辨认别墅的方向。
一张瘦脱了形、却刻入我骨髓的脸!刘冬!他怀里紧紧搂着的那个女人,即使脸色灰败、头发脏污打结,我也绝不会认错,苏曼!一股冰寒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我手指冰凉,几乎握不住操纵杆。他们竟然没死?还找到了这里?!
我眼睁睁看着那块门板被水流推搡着,一下下撞击着我的外围围墙。刘冬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高处的摄像头方向。他其实根本看不见后面的人,但那绝望哀求的眼神,却穿透屏幕死死钉住了我。他拼命挥舞着手臂,嘴巴一张一合,在嘶喊着什么。
苏曼似乎已经昏迷,软软地瘫在他怀里,一条腿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肿胀发亮,伤口明显溃烂了。“安然!方安然!开门!求求你!开门救救我们!
”监控拾音器将他那嘶哑变形、却依旧熟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来,混合在风雨声中,像恶鬼的哭嚎。“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安然!”“苏曼不行了!她快死了!
我们什么都不要,就给点药,给口吃的就行!”“安然!我知道你在里面!求求你!开门啊!
”他的哭喊声凄厉绝望,一遍遍撞击着我的耳膜。我猛地向后跌坐在椅子上,心脏狂跳,手脚冰冷。血液冲上头顶,嗡嗡作响。恨他们吗?当然恨。
是他们的背叛毁了我曾经拥有的一切,让我对人性彻底失望,才最终选择把自己埋进这座钢铁水泥的坟墓里。让他们去死?这个念头诱人地闪过。
可看着屏幕上那两张勉强能辨认出人形的脸,看着刘冬那几乎磕头作揖的卑微,看着苏曼那条狰狞的伤腿。外面是末日地狱,洪水滔天,他们漂到这里是奇迹,也是命运?
一种可怕的、冰冷的孤独感再次包裹了我。在这死寂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堡垒里,每一天都在无声地吞噬我。而他们至少是“熟悉”的恶鬼。鬼使神差地,我的手按在了内部通讯的按钮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微微一颤。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冰冷坚硬,如同我的围墙:“刘冬。”2.屏幕里的男人猛地一震,像是听到了神谕,疯狂地抬头寻找声音来源,脸上爆发出狂喜和难以置信。“安然!安然!
是你!求你...”“闭嘴。”我打断他,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听好。我只说一次。
”“第一,我可以让你们暂时进来。仅此而已。”“第二,进来后,一切我说了算。
物资按我定的配额分配,不得有任何异议。”“第三,活动范围仅限一楼客厅、客房和卫生间。未经允许,不得踏入楼梯、地下室及我的房间半步。
所有区域都有监控,我发现一次,立刻驱逐。”“第四,必须劳动。打扫、维护、处理垃圾,具体听我安排。”“第五,有任何不轨举动,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们,或者把你们扔回水里。
”“答应,就进来。不答应,现在就滚。”刘冬几乎是立刻嘶喊起来,眼泪鼻涕混着雨水往下流:“答应!答应!安然!我们答应!所有条件都答应!谢谢你!
谢谢你!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切断了通讯。几分钟后,我全副武装,穿着防刺服,电击棍别在腰后,打开了那扇沉重的合金大门。冷风裹挟着湿气和腐臭的味道瞬间涌入。
刘冬几乎是半拖半抱着苏曼,连滚带爬地跌进门内,瘫倒在玄关冰冷的地面上,浑身淌着泥水,剧烈地咳嗽、颤抖。苏曼发出痛苦的呻吟。刘冬抬起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卑微和讨好,一遍遍重复:“谢谢你,安然。
”我面无表情地扔过去两条干燥的旧毛巾和两套准备好的廉价清洁工衣服。“擦干。换上。
地上的水弄干净。然后把她带到客房。里面有基础消毒药品和绷带。
”我的声音平稳得像机器。“别弄脏我的地板。”说完,我退后几步,保持着安全距离,冷冷地看着他们。刘冬手忙脚乱地接过,先小心翼翼地给意识模糊的苏曼擦拭,嘴里不停念叨:“曼曼,我们得救了,安然救了我们,我们有救了…”那副情深义重的模样,恍惚间竟有些刺眼。曾几何时,我生病时,他是否也曾这样急切关心过?
我强行掐灭这一丝可笑的恍惚,眼神更冷。处理好苏曼的伤,刘冬才胡乱擦了自己几下,换上干净衣服,然后真的跪在地上,用那条脏毛巾拼命擦拭他们带进来的泥水,动作卖力又惶恐,不时抬头看我一眼,像等待验收的奴仆。“可以了吗?安然?
”他怯怯地问。我指了指走廊尽头那间最小的客房:“带她进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每天食物和饮水,我会准时送到门口。”“好,好,都听你的。”刘冬搀起苏曼,几乎是弓着腰,逃也似的进了那个房间,轻轻关上门。厚重的合金大门再次缓缓闭合,落锁,发出沉闷而安全的声响。我将监控画面切到客房内部。摄像头清晰地显示,刘冬小心翼翼地将苏曼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自己瘫坐在床边的地上,大口喘着气,眼神空洞地发了一会儿呆,随即又变得无比庆幸,他轻轻抚摸着苏曼的额头,低声说着什么。
我关掉音频,不想听。走到玄关,我蹲下身,用消毒水仔细擦拭地板上他们残留的湿痕和可能存在的细菌。空气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他们带来的、外面的腐朽气息,以及一种虚假的、脆弱的安全感。屋子里,不再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拥有了两个需要时刻警惕的囚徒,两份沉重的“熟悉”。
而那份噬人的孤独,似乎真的,暂时被驱散了那么一点点。尽管我知道,我可能放进了比孤独更可怕的东西。接下来的几天,在一种诡异而脆弱的平静中度过。
刘冬表现得像个最模范的囚徒。每天准时领取配额的食物和水,通常是压缩饼干、少量罐头和过滤水,他每次都千恩万谢,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顺从。
他认真地打扫我指定的一楼区域,甚至主动找活干,检查门窗是否严密,虽然我知道他根本打不开。苏曼在第二天晚上恢复了意识。感染和高烧退去,但伤腿依旧行动不便。她起初看到监控摄像头和冰冷送餐的我时,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畏缩,像只受惊的兔子,小声说着“谢谢安然姐”,然后迅速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我通过监控和每次送饭的短暂接触,冷眼观察着他们。刘冬对苏曼呵护备至,把自己份量的水省下来给她擦洗,食物也常常分出大半给她,低声安慰她“会好起来的”、“要谢谢安然收留我们”。苏曼则越来越依赖他,偶尔会小声抱怨饼干太难咽,或者房间太闷。一切似乎都在按照我设定的规则运行。
直到那天下午。3.我去送晚饭时,刘冬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接过然后道谢。他搓着手,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目光却快速扫过我身后那扇紧锁的、通往地下储藏室的门。“安然,那个,小曼的腿伤恢复得慢,老是吃饼干罐头也没什么营养。你看,能不能…”他声音越来越小,似乎难以启齿,眼神里的渴望却暴露无遗。
“有没有一点新鲜的东西?或者维生素片也行?”我看着他,没说话。客房内,苏曼倚在门口,眼神同样怯怯的,却在我目光扫过去时,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沉默在冰冷的空气里蔓延。几秒后,我转身离开。回来时,手里拿了一小盒复合维生素片和几块独立包装的牛肉干。这是计划外的东西,但我库存里有整整几大箱。刘冬的眼睛瞬间亮了,几乎是抢过去,连声道谢:“谢谢!
谢谢你安然!你真是太好了!太感谢了!”苏曼也露出惊喜的表情,小声附和:“谢谢安然姐。”我没回应,转身就走。关门落锁的那一刻,我透过即将合拢的门缝,看到刘冬正迫不及待地撕开牛肉干的包装,塞了一根给苏曼,自己则拿起另一根,整个塞进嘴里,咀嚼得异常用力,脸上流露出一种近乎贪婪的满足感。
而苏曼,小口咬着牛肉干,目光却幽幽地,落在我刚才消失的方向,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快、难以捕捉的计算。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那扇门彻底关上。
我将后背抵在冰凉的门板上,监控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明明灭灭。我知道,裂痕已经出现了。饥饿的野兽闻到了肉味,就不会再满足于饼干。我放进来的,果然是毒蛇。
而窗外,暴雨依旧倾盆,仿佛永无止境,将这栋孤岛般的别墅,彻底笼罩在一片混沌的灰暗之中。回到监控台前,我将地下储藏室及主要通道的监控画面放大到主屏幕。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冰冷的理智。我给他们的那点东西,不过是庞大冰山露出的一角,甚至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就是这点“甜头”,足以燎起贪婪的原野。
刘冬和苏曼在客房里分食那点牛肉干的画面,通过高清摄像头清晰传来。他们吃得很快,几乎是狼吞虎咽,指尖的碎屑都舔得干干净净。吃完后,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但那种眼神交流,却透着一种心照不宣的诡异。刘冬拍了拍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