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宅赎回后,全家都在满着我烧纸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祖宅赎回后,全家都在满着我烧纸(一种冰冷)最新小说
拆迁队深夜来电:“你家的老宅子我们不敢拆,里面全是穿寿衣的影子。
”我不屑一顾:“装神弄鬼,那宅子都空三十年。”继承祖宅后,我每晚准时梦见同一场血腥祭祀。直到整理遗物时,发现曾祖父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唯有嫡系血脉死于宅中,方可破除百年诅咒。
”而所有亲戚看我的眼神,都带着诡异的期待。---电话炸响在凌晨两点十七分,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耳膜。我猛地从乱七八糟的报表里抬起头,电脑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氤氲出一小团惨白的雾。手机在桌面上嗡嗡地震,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我刚离开不到半个月的老家。心脏没来由地一跳。这个时间点,老家的号码。
拇指划过接听,我没好气地“喂”了一声,喉咙干涩发紧。那边静了一秒,只有粗重混乱的喘息,刮得人耳朵生疼。然后,一个变了调的男人声音撞出来,裹着极大的恐惧,语无伦次:“是…是陈先生吗?
老、老宅…你家的老宅子…我们…我们不敢拆!对不起!钱我们退!这活干不了!真干不了!
”是拆迁队的工头,姓王,声音我有点印象,签合同时嗓门粗亮,现在却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王工?”我皱紧眉,被这通没头没脑的电话搅得火气上涌,“什么意思?合同白纸黑字签了,定金你们都拿了,现在跟我说不敢拆?耍我玩呢?
”“不…不是!陈先生,您听我说…”他的声音猛地拔高,又骤然压下去,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见,“…邪门!太邪门了!那房子…那房子里面…有人!
”我几乎气笑:“有人?那破房子空了三十年,蜘蛛网都快结成炕席了,你告诉我有人?谁?
鬼啊?”“不是活人!”他尖声打断我,隔着电话都能想象他惨白的脸,“是影子!
好多…好多穿着黑寿衣的影子!就在里面晃!窗户外头看进去,一个一个,慢慢地走…走过去…又走回来…没、没脸啊!”他的牙关开始咯咯作响,混杂着一种极致的惊悚:“我们…我们一开始不信邪,老李拿了撬棍想捅破门看看…刚、刚靠近…您家那扇旧木门…自己…自己就开了一条缝!
”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里面…里面吹出来一股风…臭的!
像烂了几十年的木头混着…混着坟土味儿!老李当场就软了!我们抬他回来,他现在还发高烧说明话!陈先生,求您了,这宅子我们真碰不了!您另请高明吧!
钱…钱明天就退您账户!对不住!对不住!”电话那头传来忙音,他挂断了。我举着手机,愣在电脑惨白的光里,房间里只剩下我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几秒后,我低低骂了一句:“操!”装神弄鬼。肯定是价格谈低了,找到出价更高的下家,或者想临时加价,演这么一出拙劣的戏码。还穿寿衣的影子?没脸?烂木头味儿?
他怎么不说跳出来个黑无常甩着锁链要勾魂呢?那老宅子,在我曾祖父母死后就彻底空了。
我父亲生前都极少回去,更别提我。它在我记忆里只是一个模糊而灰暗的轮廓,常年浸泡在潮湿的梅雨气和挥之不去的霉味里,唯一鲜明的,是每次难得回去时,那些挂在厅堂墙壁上、穿着旧式衣服的先人画像,眼神空洞洞地往下看,无论站在哪个角度,都觉得他们在盯着你。阴森,不舒服,但也仅此而已。三十年没人打理的破房子,有点怪声怪影太正常了。不敢拆就直说,玩这套?我把手机扔回桌上,试图继续看报表,那些数字却扭曲跳跃,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王工头那惊恐到极点的喘息和尖叫,反复在耳边回放。窗外的城市深夜依旧有车流声,沉闷地滚过,但这一刻,我却觉得四周安静得可怕,仿佛那通电话把某种冰冷的、不属于这里的东西,悄悄带进了我的房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决定不再理会。退钱就退钱,大不了多花点钱找别的施工队,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有不信邪的。第二天,王工头果然把钱退了回来,额外还多转了五千,附言只有三个字:赔偿金。我盯着那笔转账,嗤笑一声,心里那点残存的不安却像墨点入水,悄悄晕开了一点。他宁可赔钱也不干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忙着处理手头的工作交接,办理继承手续的各种文件——那老宅是曾祖父名下的,他和我曾祖母是最后在那里常住的主人,他们走后,产权一直模糊,直到最近才通过一些复杂的程序落在我这个嫡系独苗头上。拆迁的事暂时被抛到脑后。偶尔,我会下意识地搜索一些关于“老宅”、“怪事”的零碎信息,又很快关掉,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直到拿到那张崭新的、还带着点印刷味儿的房产证。深红色的封皮,摸起来有种沉甸甸的凉意。就在拿到它的当天晚上,那个梦开始了。
不是噩梦一开始就那么清晰。最初只是一些混乱的碎片:一片模糊的暗红色,像是在眼前蒙了一层血纱;脚下踩着什么黏腻的东西;耳边有嗡嗡的吟诵声,听不清字句,却让人心慌意乱。我喘着气惊醒,窗外天还没亮,心脏咚咚咚地砸着胸腔,一身冷汗。
梦里的细节迅速褪色,只留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悸和恶心感,还有舌尖仿佛残留的一丝铁锈味。我没太在意,归咎于最近太累,压力大。但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同一个梦,准时在我沉入睡梦后袭来。它一次比一次清晰。
暗红色逐渐凝固成一个场景——老宅那个我记忆里阴森无比的堂屋。黏腻的触感来自脚下,那是一片浓稠的、漫过脚踝的暗红液体,散发着强烈的血腥味。嗡嗡的吟诵声也变得清晰,是很多个苍老嘶哑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念着我完全听不懂的古怪音调,忽高忽低,带着一种狂热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韵律。我看不清那些吟诵的人,他们像一团团扭曲的黑影,围在堂屋四周。堂屋中央,那张沉重的、雕着诡异花纹的暗红色供桌还在,桌上空无一物。
直到第七夜。我再次“站在”那粘稠的血泊里,吟诵声陡然拔高,变得尖锐急切。供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他穿着宽大的、黑色的寿衣,直挺挺地躺着。脸上盖着一块黄麻布。
我看不见他的脸,却有一种锥心刺骨的熟悉感和巨大的悲伤恐惧席卷而来。
吟诵声在此刻达到顶峰,几乎要刺破耳膜。围在四周的黑影猛地向前一拥!
无数双干枯漆黑的手伸向了桌上那个穿着寿衣的人!“不——!
”我嘶声尖叫着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肋骨,疼得我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息,喉咙里全是梦里的血腥味。窗外天光微亮,房间里死寂一片。我颤抖着手摸过手机,屏幕冷光映着我煞白的脸。凌晨四点整。一分不差。
连续七天了。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场景,同一个结局惊醒。这绝不再是巧合,绝不是压力大。
那通拆迁队的电话猛地重新撞进脑海——“穿寿衣的影子!”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起,瞬间冰冻了四肢百骸。老宅…那宅子真的有问题!我请了假,买了最早一班回老家的长途车票。一路上,窗外的景物飞逝,我却什么都看不进去,脑子里反复滚动着那个血腥的梦和电话里的尖叫。我必须回去亲眼看看。老家镇子变化很大,很多老房子都拆了,盖起了崭新的小楼。唯有我家那栋老宅,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废墟和新建的房屋之间,显得格外扎眼。它比记忆里更加破败,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露出里面灰黑的砖体,屋檐歪斜,长满了青黑色的苔藓。
所有的窗户都像死人的眼睛,黑洞洞地瞪着。周围很安静,甚至没有鸟叫。
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沉气息笼罩着它,明明是大白天,却硬生生让周围的温度降了几度。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不适,用那把老旧的黄铜钥匙,费了点劲才捅开那把锈迹斑斑的挂锁。
烈到令人作呕的霉味、尘土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于旧棺木腐朽后的阴冷气味扑面而来,呛得我连连后退。堂屋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光从破损的窗纸里透进来,照出空气中疯狂舞动的亿万尘粒。一切都和我梦中的场景惊人地重合——只是没有血泊,没有黑影,没有吟诵声。高大的房梁上垂挂着蛛网,像灰色的幡。地面积着厚厚的灰尘,踩上去留下清晰的脚印。那些熟悉的、先人的画像依旧挂在墙上,只是更加模糊不清,面容隐藏在更深沉的阴影里,但那一种被凝视的感觉,却比童年时强烈了十倍不止。
我的目光落在堂屋正中央。那张暗红色的供桌还在,蒙着厚厚的灰,上面空无一物。
雕花的纹路里塞满了黑垢。我走到供桌前,手指下意识地抚过桌面冰冷的积灰。梦里,那个人就躺在这里…冷。刺骨的阴冷,顺着指尖蔓延上来。我猛地缩回手,心脏狂跳。
不敢再多待,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开始机械地打量其他地方。
父亲年轻时住过的房间门虚掩着,我推开门,里面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床头扔着几本发黄卷边的旧书,墙上贴着早已褪色剥落的奖状。曾祖父曾祖母的房间锁着。
我试了试钥匙串里最古老的那把铜钥匙,插进去,转动。“咔哒。
”锁舌弹开的声音在死寂的宅子里格外清晰。房间里的摆设极其简单,一张拔步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空气里的味道更陈腐,还隐隐带着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药味和旧纸张的味道。书桌上放着一个陶瓷笔筒,几本线装书,还有一盏早已锈死的铜油灯。我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些零碎杂物:顶针、几枚旧硬币、一把牛角梳…最底下,压着一本深蓝色布面封皮的笔记本,厚厚一册,边角磨损得厉害。鬼使神差地,我把它拿了出来。封面上没有任何字迹。纸张已经脆黄,散发着一股时光沉淀后的枯朽气息。
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是曾祖父的笔迹,用毛笔写的,竖排,小楷。
记录的多是一些家常琐事,天气作物,人情往来,字里行间透着一种旧式文人的平静克制。
我一页页快速地翻过,那些枯燥的内容无法吸引我,我只是想找…找某种我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越往后,笔迹开始发生变化,时而潦草,时而停顿,墨迹深浓不一,仿佛书写者心绪不宁。记录的内容也逐渐变得隐晦,出现了大量含义不明的词汇和符号。“寅时三刻,异响又起,源自东墙。”“祭祀之期将近,心绪难安。”“诅咒…果真无法挣脱否?”“黑影愈频,或在催促。”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急促起来。快速翻动的手指甚至有些发抖。终于,我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一页的纸张明显比其他页更皱,像是被水浸过又晾干,边缘有些卷曲。上面的字迹,是用一种暗红色的、早已干涸发黑的墨写就,潦草、狂乱、力透纸背,充满了绝望和一种癫狂的恐惧,与前面工整的小楷判若两人!那暗红的字迹像烧红的烙铁,猛地烫进我的眼睛里:“**夜夜祭祀,皆为虚妄。唯嫡系血脉,心甘情愿,死于宅中,方可血荐先灵,破除百年诅咒。**”…………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堂屋里死寂无声,连灰尘飘落的声音都听不见。只有我胸腔里那颗心,一下,一下,撞击着死一般的寂静,声音大得吓人。嫡系血脉…死于宅中…血荐先灵…百年诅咒…每一个字都化作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脑髓,冻结了所有的思维。“咔…”极轻微的一声响动。是从门外堂屋传来的。
我猛地抬起头,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虚掩的房门缝隙里,半张脸正悄无声息地贴在那里,一只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直勾勾地朝着里面看。
灰白的头发,深密的皱纹,浑浊的眼珠。是住得不远的一位叔公。那只眼睛里,没有惊讶,没有疑问,没有任何正常探询该有的情绪。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的…诡异的期待。
那只眼睛一触即离,门缝外的阴影无声地消失了。我僵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本日记,指甲几乎要掐进封面坚硬的布纹里。曾祖父那暗红癫狂的字迹还在眼前灼烧,门缝外那只冰冷期待的独眼更是在脑中反复闪现。嫡系血脉…死于宅中…心甘情愿?
狗屁的心甘情愿!一股巨大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炸得我头皮发麻。那不是恐惧,是一种被巨大而恶毒的阴谋笼罩后的惊怒交加。他们知道。那些亲戚,那些每次家族聚会时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叔伯姑姨,他们都知道!知道这栋宅子的诡异,知道那个血腥的所谓“破除诅咒”的方法!所以拆迁队吓跑了,所以他们从不催促处理这栋老宅,落到我头上——我这个父母早亡、几乎与老家断绝往来、唯一符合“嫡系血脉”条件的傻子!
他们不是在等我回来处理祖产。他们是在等我来送死。心甘情愿地走进这栋房子,然后死在这里。为了他们能解脱?为了那狗屁的诅咒?“哐当!”我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