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孝心系统”后,我把京圈太子爷送进了精神病院(周凛陈烬)新热门小说_免费完结小说绑定“孝心系统”后,我把京圈太子爷送进了精神病院(周凛陈烬)
我叫陈烬。
现在在一个叫静安疗养中心的地方。
说是疗养,其实不太像。
我身上穿着一件白衣服,胳膊和胸口都被带子捆着,动不了。
他们说是为了防止我伤到自己。
我没想伤谁。
这房间挺白,墙白,床白,连灯都白得晃眼。
一天到晚亮着,不晓得是白天还是晚上。
我也懒得问。
问了也没人好好答。
有时候来几个穿白大褂的,给我打针,喂药。
药是苦的,打完就更晕。
他们说话我也听不太清,像是隔着一层水。
偶尔飘进来几句——“周先生送来的”、“别多问”、“看好就行”。
周先生。
周凛。
我原来是画画的。
不算很有名,但也还行。
有人喜欢我的画,说里头有股劲儿,像野草,乱长,但活得好。
我就在城东租了个小房子,天天画画。
日子不难过。
后来有一天,来了个人。
穿得挺讲究,说话也客气。
他说他是周先生的助理,周先生很喜欢我的画,想请我去他那儿做点东西。
钱不是问题。
周先生,就是周凛。
京城里头有名有姓的人家出来的,大家都叫他太子爷。
不是真的太子,是说他金贵,惹不起。
我没马上答应。
我说我想想。
那人笑了笑,放下一张名片,走了。
隔了几天,他又来了。
这回开门见山,说周先生有个私人会所,里头要一批画。
“要听话的画,”他说,“看着热闹,又不惹事的那种。”
我看了看他带来的参考图,花花绿绿,金碧辉煌。
好看是好看,就是没魂。
我说我画不了。
我不会画听话的画。
他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说周先生很少对人这么客气。
我说替我谢谢他,但这活我接不了。
他就走了。
再后来,我就没怎么接到活了。
原来找我的画廊,电话也打不通了。
朋友悄悄告诉我,说有人放了话,谁再用我的画,就是跟周家过不去。
我没吭声。
照样画画,画好了就堆在屋里,越堆越多。
卖不出去,但我想,我总能画吧。
有一天晚上,我回家,发现门锁被换了。
房东站在门口,一脸不好意思,说小陈啊,这房子我不能租给你了。
违约金我赔你,你赶紧搬吧。
我问他为啥。
他支支吾吾,最后说,上头有人打招呼了。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我那会儿还没太慌。
心想京城这么大,我换个地方住总行吧。
我就拖着行李箱,背着画具,去找别的房子。
结果没有一家肯租给我。
一听我名字,就摇头,说不好意思,刚租出去。
我只好去住小旅馆。
住了两天,半夜里有人敲门,进来几个说是警察的,查身份证。
查完了又说这旅馆不安全,让我换个地儿。
我那时候才有点明白过来。
周凛这是不让我好过。
后来我就糊涂了。
好像是有一天,我在街上走,突然被人捂了嘴,拖上车。
再醒过来,就在这儿了。
白墙。白床。白灯。
还有穿白衣服的人,给我打针,喂药。
说我情绪不稳定,需要静养。
我起初还争辩,说我没病,是周凛把我弄来的。
他们听了就笑,说来的都这么说。
又说周先生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歹。
我就不说了。
说了也没用。
药吃多了,人就木木的。
整天躺着,看天花板。
有时候能听见门外护士聊天。
说哪个病人又闹了,哪个家属又送钱来了。
也说周先生。
说他又换了新车,又去了哪儿玩。
说得嘻嘻哈哈的。
我听着,心里头没什么波动。
像是听别人的事。
偶尔也会想起从前画画的时候。
太阳照进窗户,灰尘在光里跳舞。
我调颜色,涂在布上,红不像红,蓝不像蓝,但我喜欢。
那会儿我觉得,我还能活得像个人。
现在不像了。
像块木头,漂在河里,往哪儿去都不知道。
今天又打了针。
晕得厉害。
我闭上眼,好像又回到街上,被人捂着嘴往车上拖。
挣扎不了,叫不出声。
正晕着,听见门响。
有人进来了。
我没睁眼,心想又是来打针的吧。
脚步很轻,停在我床边。
没动静。
过了一会儿,有个声音说:
“就是他?”
是个女的声音,有点冷,又有点好奇。
我没听过这声音。
旁边有人答:
“是,周先生特别交代的。”
女的没再说话。
我感觉她在看我。
看了好久。
然后她说:
“看着挺普通嘛。”
旁边的人呵呵笑:
“是,是,没什么特别的。”
女的又说:
“你们先出去。”
那几个人好像有点犹豫。
“这……不合规矩吧?”
女的声音一沉:
“要我打电话给周凛?”
那几个人立马慌了。
“不用不用,您随意,我们在外面等。”
脚步声出去了,门轻轻关上。
房间里就剩下我和她。
我还是没睁眼。
心想爱咋咋吧。
她也不急。
在房间里走了几步,高跟鞋嗒嗒响。
走到窗边,拉了拉窗帘——其实是假的,窗户外头是墙,根本打不开。
她笑了声:
“弄得还挺像。”
然后她又走回我床边。
俯下身,离我很近。
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有点苦。
她低声说:
“陈烬,我知道你醒着。”
我没动。
她也不在乎,继续说:
“你想出去吗?”
我还是没反应。
她轻轻笑了一下:
“周凛把你弄进来,你就甘心在这儿烂掉?”
我眼皮动了一下。
还是没睁眼。
她站直了,声音冷了点:
“我能帮你。”
“不过有个条件。”
我慢慢睁开眼。
第一次看清她。
长得挺好看,眉毛细长,眼睛亮,就是眼神有点厉,不像一般人。
穿着件黑裙子,外面罩着白大褂,像是临时套上的。
她看我睁眼,也不惊讶:
“肯醒了?”
我嗓子干,发声困难:
“你谁?”
她笑笑:
“帮你的人。”
我说:
“为什么?”
她说:
“我看周凛不顺眼。”
这话我信。
周凛那人,看他不顺眼的多了去了。
但我没吭声。
等着她往下说。
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东西,像颗纽扣,塞进我手里:
“握紧了,别让人看见。”
我捏了捏,硬的。
她俯身,贴在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这叫‘孝心系统’。”
“从今天起,周凛就是你儿子。”
“他得给你尽孝。”
“不孝,就得受罚。”
我愣住。
以为听错了。
她直起身,又恢复那副冷淡样子:
“东西你收好,怎么用,以后你会知道。”
“别让人发现。”
说完,她转身就往门口走。
我忍不住问:
“你到底是谁?”
她拉开门,回头冲我笑了一下:
“你以后的合伙人。”
门关上。
脚步声远了。
我躺在白床单上,手里捏着那颗硬东西。
心里头第一次,不是一片死白。
好像有点什么颜色,慢慢渗了进来。
红不像红,蓝不像蓝。
但我有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