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前妻带我狂虐白月光赵铭柳嫣嫣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完本小说推荐破产后,前妻带我狂虐白月光(赵铭柳嫣嫣)
他曾为白月光将她践踏入泥泞,离婚弃如敝履。一朝破产,众叛亲离,才惊觉毒蝎美人窃尽家产,唯剩前妻冷眼睥睨。她浴血归来已成资本女王,而他拖着残躯跪在尘埃里乞怜。当她将复仇的刀递到他手中,邪笑诱问:“合作吗?
撕碎那对狗男女——”地狱夫妻再度联手,商界掀起腥风血雨!这一次,他发誓要将欺辱者碾碎成灰,更要亲手为她戴上早已遗失的婚戒……1、柳嫣嫣将醒酒汤放在书桌上,动作轻缓。
她穿着印有小猫图案的家居服,与冷硬奢华的书房格格不入。“趁热喝点吧,你晚上应酬喝了不少。”她的声音很轻。我没有抬头,目光仍停留在电脑屏幕上。
林薇薇发来了新邮件,附件是她站在巴黎铁塔下的照片。我回复邮件,告诉她我很期待她的归来,会去接机。“放着吧。”我冷淡地回答。柳嫣嫣没有离开。
我不耐烦地抬起头:“还有事?”她犹豫着开口:“明天……是我们结婚半年的纪念日,我订了西郊那家法餐……”“明天没空,”我打断她,“有视频会议,你自己吃。
”她眼眸一暗,低下头轻声应了一句。“薇薇下个月回国,”我故意让语气愉快些,“她这几年不容易,回来后你多照顾,别给她添堵。”柳嫣嫣脸色白了白,肩膀微颤。
“我知道,”她声音更轻了,“我不会打扰你们。”她转身离开,背影单薄。
我心里掠过一丝异样,但很快被薇薇回国的消息冲散。
我打电话给特助:“订一束最好的香槟玫瑰,下个月十五号送到机场。
”第二天我在公司待到很晚,故意没回家。深夜回去时,客厅留着一盏灯,灯下有张纸条:“汤在厨房温着。”我嗤笑一声,把纸条扔进垃圾桶。手机响起,是薇薇的消息:坚强,我改签了机票,提前一周回来!明天下午三点接我!
狂喜淹没了我,我立刻回复确认。第二天,我穿着高定西装,开着跑车,提前到机场等待。
手捧香槟玫瑰,我在人群中寻找薇薇。她出现了,穿着风衣,气质出众。我大喊她的名字,向她跑去。手机突然震动,是柳嫣嫣。我直接挂断。薇薇扑进我怀里撒娇,这时手机又响,还是柳嫣嫣。我再次挂断。“谁啊?”薇薇抬头问,眼圈泛红,“是不是王太太?
我不该麻烦你的……”“别瞎想,”我保证,“无关紧要的人。”我搂着她走向停车场,没理会电话。跑车驶向酒店,我觉得新生活开始了。薇薇的归来为我的生活注入了活力。
她开朗、懂应酬,与我默契十足。相比之下,柳嫣嫣更像一个沉默的影子。家庭聚会上,母亲夸柳嫣嫣汤好喝,父亲也点头赞许。我却觉得厌烦。薇薇坐在我身边,与父母交谈自然,还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给母亲的沉香手串,给父亲的市场分析报告。父母十分满意。
柳嫣嫣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局促。她嘴唇动了动,最终沉默低头。几天后,我带薇薇参观公司,遇见柳嫣嫣来送文件。薇薇热情打招呼,送她护手霜,却忽然惊讶地说:“嫣嫣姐,你的手怎么有点粗糙了?是不是经常做家务?坚强,该让保姆多做点呀。”柳嫣嫣猛地抽回手,脸色通红。我觉得丢人,冷冷说:“她习惯了。
东西送到就回去。”柳嫣嫣抬头看我,眼中充满屈辱。她转身快步离开。
薇薇怯怯拉我的手臂:“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只是心疼她……”“不关你的事,”我安慰她,“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一周后,薇薇哭着来找我,说钻石项链不见了。
她昨天只在公司和我书房摘过。调监控发现,只有柳嫣嫣进过书房。
我冲回家质问:“柳嫣嫣!是不是你拿了薇薇的项链?”她愣住了,花剪掉在地上。
“什么项链?我没有……”“还装!”我抓住她的手腕,“监控拍得清清楚楚!
只有你进了书房!我知道你嫉妒薇薇,没想到你这么下作!”“我没有!”她挣扎着落泪,“我只是整理桌子,没看到项链!”“整理?”我冷笑,“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
项链价值不菲,你赔得起吗?”“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她绝望地看着我,“结婚半年,你一点信任都不给我?”“信任?”我觉得可笑,“这场婚姻怎么来的你清楚!
你家用项目要挟我父亲,占着薇薇的位置,还敢动她的东西?”这时保安来电,说项链在垃圾桶附近找到了。我有一丝尴尬,但立刻转为恼怒:“就算你没偷,也是因为你乱动东西才差点弄丢!以后不准碰我的东西!”柳嫣嫣沉默地捡起花剪,一步步上楼,背影死寂。之后她不再准备餐食,不再出现。家里变得更冷清。
我专心陪伴薇薇,筹划离婚。薇薇总是温柔体贴,但我偶尔瞥见她看柳嫣嫣离开的方向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像是冰冷的得意。我摇摇头,甩开这个念头。
我的薇薇那么善良,一定是错觉。家里彻底失去了柳嫣嫣的痕迹。她不再出现,不再准备餐点,夜晚也不再留灯。起初我并不在意,反而觉得清净,可以专心陪伴薇薇。
薇薇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空闲时间,她开始介入我的生活,甚至对公司事务提出建议。
“赵总的方案风险大,不如考虑我爸爸朋友的合作,更稳妥。”她靠在我身边说。
我虽笑她操心,但潜意识里听了进去。2、麻烦很快出现。
一个重要海外客户突然转向与赵铭合作,对方条件精准压过我们报价。
董事会元老质疑我最近的决策,认为我不再以公司利益为重。我变得易怒,公司家里两头不顺。甚至开始莫名想起柳嫣嫣在的时候,家里至少整洁有序。一晚,我和薇薇用餐后回家,她突然惊呼一声,指向客厅展示架——那里原本摆放的价值不菲的古董玉雕不见了。门窗完好,安保严密。
我立刻想到柳嫣嫣。她有动机,因为我曾为项链的事羞辱过她。我冲上楼推开她的房门。
她正坐在梳妆台前,脸色苍白,眼神平静淡漠。“玉雕呢?”我抓住她的肩膀吼道,“是不是你拿的?偷不成项链就偷更值钱的?”她疼得皱眉,却不挣扎,只是看着我,眼中充满疲惫与悲哀。“王坚强,在你心里,我到底有多不堪?”“少废话!交出来!
否则报警!”我咆哮道。她沉默片刻,极轻地笑了一下:“好,你报吧。
”这时管家来电:“少爷,老爷之前把玉雕取去修复了,刚送回来放在保管室。”我松开手,愣在原地。薇薇出现在门口,关切地问:“找到玉雕了吗?
是不是嫣嫣姐她……”柳嫣嫣目光扫过我们,眼中掠过一丝嘲讽。她转过身继续收拾东西,不再看我们。我无地自容,拉着薇薇狼狈离开。之后几天,我回避回家,公司情况却愈发糟糕。赵铭总能抢先一步,资金链开始出现问题。直到那天下午,我回别墅取文件。推开大门,一片寂静。主卧空荡无人。梳妆台和衣帽间清空,只剩床上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一把别墅钥匙。协议下压着一张纸条:王坚强,但愿永不再见。我拿着协议,站在冰冷的房间里,第一次感到失去了什么。手机响起,助理焦急报告:“王总,赵铭公布了和我们高度重合的新计划,股价暴跌!
董事会要求您立刻回来解释!”我挂断电话。柳嫣嫣走了,在我最需要应对危机的时候。
怒火淹没了刚才的些许悔意。她一定是看到王家要垮,赶紧逃走。
我狠狠将协议揉成一团砸在地上。公司情况急速恶化。
赵铭的新项目精准打击了我们的核心业务,股价崩盘,银行催贷,合作伙伴纷纷离开。
我四处奔走试图挽救,但赵铭总能抢先一步。一次关键融资会议上,对方拿出了几乎与我绝密方案相同的计划,只是条件稍优。我意识到公司有内鬼。
我去找薇薇求助,她哭着说父亲现金流紧张,无法帮忙。太巧了——赵铭总能快我一步,我的机密泄露,林家偏偏这时没钱。疑虑让我雇了私人侦探调查赵铭和薇薇。等待中,公司持续恶化,董事会下达最后通牒,媒体大肆报道我的失败。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不敢回那栋空荡的别墅。侦探发来一个文件包:“王总,请做好心理准备。
”文件里有照片、音频和视频。薇薇和赵铭在私人会所、车库甚至酒店房间门口亲密接触。
音频中,薇薇说:“蠢货什么都信我的,文件今晚拿到。”赵铭回答:“搞定王氏,少不了你的好处。”视频里,赵铭对旁人大笑:“王坚强那个废物,不过是我送过去的内应!
”真相击碎了我。我不是眼瞎,是愚蠢。为了薇薇,我羞辱柳嫣嫣,听信她的话错过商机,无意中泄露机密。是我亲手葬送了王氏。王氏集团最终破产清算,资产被冻结拍卖。
我拖着行李箱离开大厦,被记者围堵追问。我低头挤开人群,仓皇逃走。
租下一间破旧单间后,我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清醒时,薇薇和赵铭的嘴脸、柳嫣嫣的眼神、公司崩塌的画面不断折磨我。镜中的人瘦削邋遢,早已不是从前。我回想柳嫣嫣的好和我的过错,但一切已太晚。门外传来房东催租的骂声。
我蜷缩在地,世界一片黑暗。酒精无法再麻痹神经。房东的催租和咒骂每日准时响起,我蜷缩在出租屋的角落,地上散落空酒瓶。钱已用尽,只剩寒冷和绝望。雨敲打着玻璃。
我胡子拉碴,浑身污浊,在悔恨中煎熬。薇薇的背叛、柳嫣嫣最后的眼神——一切清晰如昨。
一阵冷静而坚定的敲门声响起。不是房东,更像某种不容拒绝的讯号。透过猫眼,我愣住了。
柳嫣嫣站在门外。但她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她身穿黑色定制西装,头发整齐挽起,戴着金丝眼镜,目光锐利冰冷。身后跟着两名助理和一名保镖。震惊和羞耻淹没了我。
我颤抖着打开门。她扫视房间和我,眼神毫无波澜。“你……怎么来了?”我声音沙哑。
她没有回应,示意保镖推门,径直走进屋内。高跟鞋踩在地上,无声却充满压迫。
助理递给她一份文件。她转交给我:“看看这个。
”文件标题是《股权收购及债务重组意向书》,甲方是“晟世资本”。我猛地抬头。
晟世资本——那家最近崛起、手段凌厉的风投。“我是晟世资本的代表,也是项目负责人。
”她语气平淡,“这是你目前唯一的选择。签了它,你能避免流落街头或坐牢。
”我难以置信:“你到底是……”“王先生,”她打断我,“私人身份与谈判无关。
请审阅条款,我时间有限。”“王先生”三个字彻底划清界限。3、意向书条款苛刻,低价收购王氏残存资产,接手部分债务,并处理我的法律麻烦。这是趁火打劫,却也是唯一出路。“为什么?”我眼睛充血,“看我笑话?可怜我?”她嘴角微动,似觉可笑:“这是商业行为。晟世看中的是残存价值,不是你。签了它,你还能有点钱重新开始。或者拒绝,等着被债主撕碎。”她递过笔。我看着笔和文件,想起过去如何对待她——摔掉她的汤,因薇薇呵斥她,冤枉她偷窃……悔恨决堤。
我伸手想抓她衣袖,泪流满面:“嫣嫣……对不起……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保镖挡开我的手。
她后退一步,眼神厌恶。“若无法冷静谈判,我的助理可以接手。”她将文件放在桌角,“想清楚再联系。你没时间犹豫了。”她转身离开。“柳嫣嫣!”我嘶喊。她没有回头。
门关上。我瘫倒在地。柳嫣嫣带来的那份意向书,放在摇摇晃晃的破桌上。
我试图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进酒精里,可这次不行了。一闭上眼,就是她那双冰冷审视的眼睛,和她身后那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王先生,你似乎还没摆正自己的位置。”“这是商业行为,不是慈善。”“你没什么时间犹豫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房东又来砸门了,这次带了人,威胁再不交租就立刻把我扔出去。我知道他说到做到。我看着那份意向书。它代表屈辱,代表我要亲手卖掉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可不签呢?坐牢?流落街头?我猛地打了个寒颤。不!
我不能!一种近乎本能的、对生存的渴望,压倒了一切。我颤抖着拿起手机,找到柳嫣嫣留下的那个号码。我深吸一口气,拨了过去。电话几乎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说。”她的声音传来,没有一丝意外。“我……我签。”两个字,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一小时后,会有律师去你那里办理手续。”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准备好相关证件。
”不等我再说什么,电话挂断了。一小时后,门再次被敲响。来的不是柳嫣嫣,是上次跟她一起来的一个年轻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王先生,我是晟世资本的法务代表,姓陈。”他递给我名片,然后打开公文箱,拿出厚厚一叠文件,“这是正式协议,请仔细阅读,确认无误后签字。”他甚至没有坐下。我机械地翻着那些条款,密密麻麻的文字像蚂蚁一样爬行,我看不进去。“柳……柳总呢?”我哑声问。
陈律师推了推眼镜:“柳总很忙。这种小事,不需要她亲自处理。”小事。我拿起笔,手抖得厉害。笔尖悬在签名处上方,迟迟落不下去。“王先生?
”陈律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猛地签下了第一个名字。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最后一份文件签完,我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在椅子上。
陈律师仔细检查了一遍所有签名,然后将其中一份协议副本递给我。
“相关手续晟世会尽快处理。第一笔资金会在二十四小时内打到您指定的账户。
”他语速平稳,毫无波澜,“恭喜您,王先生,您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恭喜?他收起文件,转身离开。门关上,世界再次陷入死寂。二十四小时后,手机提示音响起,一笔数额“微不足道”的钱到账了。刚好够我还清这里的欠租,以及……让我不至于立刻饿死。我拿着那点钱,搬出了出租屋,找了个更便宜、更破旧的旅馆住下。几天后,我接到了陈律师的电话,通知我去晟世资本一趟。我把自己收拾得尽量体面一些,剃了胡子,换了唯一一件还算干净的衬衫,但镜子里的人,依旧憔悴落魄。
晟世资本位于市中心最顶级的写字楼,顶层。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冰冷高效的玻璃隔断。
前台小姐训练有素,核对了我的预约。我被带进一间小会议室等待。会议室的门开了。
我以为是陈律师,下意识地站起身。进来的,却是柳嫣嫣。她依旧是那身标志性的强大气场,黑色西装,高跟鞋,金丝眼镜。身后跟着两名高管模样的人。她一边听汇报,一边快步走进来,目光甚至没在我身上停留一秒。她走到主位坐下,那两名高管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后。她这才抬起眼,看向我。“王先生,请坐。”她声音平淡,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僵硬地坐下。她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份文件,扫了一眼,然后递给我。
“这是资产剥离清单的最终版,确认一下,没问题签字。”我接过文件,手指碰到纸张的边缘,冰凉。我低头假装看着,其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柳总……”我鼓起毕生勇气,抬起头,声音干涩发颤,“……谢谢你。
”柳嫣嫣终于正眼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嘲讽,没有快意,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疑惑。“王先生,”她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不耐烦,“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你对清单没有异议,请签字。如果还有问题,我的法务团队会跟你对接。”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私人情绪,请不要带到工作里。
这很不专业。”私人情绪……不专业……4、我脸颊上的肌肉剧烈抽搐了一下。我拿起笔,几乎是逃一般地,在文件上签下了我的名字。她看了一眼签名,对身后的一名高管微微颔首。
那名高管立刻上前,收走了文件。“后续的手续,陈律师会跟进。”她站起身,显然认为这次会面已经结束。“等等!”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嘶哑。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眉头微蹙。“柳……柳总……”我语无伦次,“我……我能为你做什么?
端茶送水……打扫卫生……我什么都……”柳嫣嫣看着我,看了足足有三秒钟。然后,她极轻地笑了一下。“王先生,”她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冰冷的会议室里,“晟世资本,不回收垃圾。”说完,她不再看我一眼,带着她的团队,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清脆,决绝,一步步远去。我僵在原地,浑身血液都凉透了。不回收垃圾。我在她心里,最终的定义,不过是一袋……垃圾。我踉跄地走出晟世资本的大厦,柳嫣嫣最后那句话——“晟世资本,不回收垃圾”——像一把钝刀,反复在我的心口绞剐。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周围行色匆匆的路人和橱窗里光鲜亮丽的反射,都与我格格不入,仿佛两个世界。我只想找个没人的角落喘口气,于是拐进了一个僻静的街口。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笑声扎进我的耳朵。我抬起头,竟然看见赵铭搂着林薇薇刚从一家高级咖啡馆里出来,一脸春风得意。赵铭看见我,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林薇薇夸张地捂住嘴,但那眼睛里闪烁的快意,像针一样刺向我。“哟,这不是王总吗?”赵铭搂着林薇薇走近,语气轻佻,“怎么,这是体验生活?还是玩行为艺术呢?”我的拳头瞬间攥紧,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里,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睛胀得发痛。林薇薇嗤笑一声,声音尖利:“坚强哥,你这是从哪个垃圾堆里爬出来的呀?可别靠太近,弄脏了我的新裙子。
”“薇薇,赵铭!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狗男女?
”赵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我们这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还得谢谢你啊,谢谢你这个蠢货那么轻易就把公司和机密都送到了我们手上。吞并王氏的滋味,嘿,真不错!
”理智的弦瞬间崩断。我吼了一声,猛地扑了过去,一拳头狠狠砸向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赵铭敏捷地侧身躲开,顺势一脚狠狠踹在我的肚子上。我痛得闷哼一声,踉跄着向后退去。
还没等我站稳,赵铭的拳头又跟了过来,重重砸在我的脸颊上。我眼前一黑,直接摔倒在地,嘴角立刻尝到了血腥味。林薇薇在一旁尖声叫道:“铭哥!打他!打死这个废物!
让他以前还敢看不起我!让他非要娶柳嫣嫣那个贱人!”赵铭又冲上来,朝着蜷缩在地的我狠狠踢了几脚,一边踢一边骂:“废物!就凭你现在这副德行还想跟我斗?
你只配在阴沟里烂掉!臭虫!”我蜷缩着身体,浑身剧痛,毫无还手之力。赵铭打累了,朝我啐了一口,搂着林薇薇准备离开。林薇薇经过时,还用她的高跟鞋尖狠狠踢了一下我的小腿,留下一个钻心的疼和轻蔑到极点的眼神。
两个人终于走了。我独自躺在冰冷的街角,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脸上糊满了血和尘土。
我躺在那儿,意识都有些模糊,无边的羞辱、剧烈的疼痛、彻底的绝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但就在这最深的谷底,我被鲜血糊住的眼前,却猛地闪过一丝极其强烈的不甘。
“垃圾……”“废物……”“只配在阴沟里烂掉……”他们的话像恶毒的咒语,在我脑子里疯狂回荡。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染血的拳头狠狠砸向冰冷的地面。低吼一声,用尽力气用手肘撑起身体,无视全身剧痛。血和灰尘糊住我的眼睛,用另一只眼死死盯住那两人离开的方向,眼神狠厉。我摇晃着站起来,脊梁挺得僵硬。
无视所有目光,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复仇。我要赵铭一无所有,跪地求饶;要林薇薇付出代价;甚至要柳嫣嫣看到,我不是垃圾。吐出一口血沫,用袖子狠狠擦嘴,动作决绝。我最后看了一眼晟世资本的大楼和仇人离开的方向,转过身,一瘸一拐却异常坚定地朝城市阴暗处走去。我踉跄着拐进昏暗的巷子,身上的伤疼得厉害,但恨意硬撑着我没倒下。我只想躲开阳光和人群的目光,靠在冰冷粗糙的墙上喘口气。
就在这时候,一阵低沉的引擎声靠近,最终停在了巷口。一辆黑色商务,和这破巷子格格不入。后车窗降下,露出柳嫣嫣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她目光冷淡地扫过来,准确落在我身上。我浑身一僵。最狼狈的样子,又一次被她看见。羞耻和愤怒猛地涌上来,刚才支撑我的恨意差点垮掉。我想躲进更深阴影里。她推门下车,高跟鞋踩在湿地上,声音清晰而压迫。她一身灰色西装套裙,和周围格格不入。她走近几步,目光从我破裂的嘴角、青肿的眼眶、脏污的衬衫上扫过,像看一件破损的物品。5、“看来,王先生离开晟世后的行程,相当精彩。”她的声音听不出是嘲讽还是陈述。我咬紧牙,屈辱得说不出话,只用充血的眼睛瞪她。她微微偏头,对保镖示意。高大的保镖上前,语气不容拒绝:“王先生,请上车。”“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柳嫣嫣终于正眼看我,嘴角极轻微地动了一下,绝非笑意:“可怜?你想多了。
你现在的状态会影响后续协议执行和款项支付,这是合同风险。我只是在规避风险。
”她顿了顿,又说:“或者,你更愿意躺在这里,等收债的人找到?那样处理起来更麻烦。
”这句话像冰水浇在我头上。保镖已经上前,强硬地扶住我手臂。我挣扎了一下,但剧痛和体力差距让我无法反抗。几乎是被半扶着塞进后座。柳嫣嫣从另一侧上车,坐在离我最远的位置,拿出平板处理工作,再没看我一眼。车子驶离巷子,窗外渐渐变成绿树成荫的高档别墅区。最终,车驶入一栋现代风格别墅的车库。冷清、整洁,没有生活气息。柳嫣嫣先下车,对一位中年女人吩咐:“陈姨,带他去客房洗漱,处理伤口。
”陈姨目光锐利地扫过我,公事公办地点头:“是,柳总。”我被带进客房,浴室有热水、毛巾和一套崭新的男士家居服,尺寸大致合适。我沉默地清洗,热水冲在伤口上带来刺痛,冲掉了污秽,但洗不去内心的屈辱。等我换好衣服出来,陈姨已拿着医药箱等在客厅。“坐下。”她语气平淡,动作熟练地给我消毒、上药,没有任何温柔。我僵硬地坐着,目光搜寻柳嫣嫣。她正坐在不远处开视频会议,流利地说着英文,讨论着我听不懂的金融术语。甚至没往这边看一眼。伤口处理完,陈姨利落收拾好医药箱:“柳总吩咐,你可以休息到明早。餐厅有食物。
请不要随意进入其他区域。”说完她便离开。偌大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远处那个完全沉浸在工作中、仿佛我不存在的柳嫣嫣。我坐在柔软沙发上,身处温暖干净的环境,身体不适缓解了,但内心煎熬达到顶点。她带我回来,不是出于旧情甚至同情,只是“规避合同风险”和“避免麻烦”。她给我治伤提供食宿,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不带感情的“处理”。那句“不回收垃圾”言犹在耳。
现在我在她的地盘上,清晰感受着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以及她甚至不屑再强调的地位差距。复仇的火焰还在心底燃烧,但此刻却被蒙上了一层冰冷屈辱的沙土。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