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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苏念《迟了十年的银杏叶》最新章节阅读_(林晚星苏念)热门小说

时间: 2025-09-16 04:36:32 

1、梧桐巷的双生影1998年的梧桐巷总飘着皂角香,林晚星第一次见到苏念时,对方正蹲在巷口老槐树下,把半块发霉的面包掰碎了喂蚂蚁。“你不怕虫子吗?

”林晚星攥着妈妈刚给买的草莓发卡,声音细得像蚊子叫。苏念抬头时,阳光刚好落在她翘翘的睫毛上,映出圈浅金的边:“它们比人温柔,不会抢我东西。

”那天之后,梧桐巷的每个角落都成了两人的秘密基地。林晚星成绩好,总把写满解题步骤的笔记本塞给苏念;苏念手巧,用碎布给林晚星缝了个歪歪扭扭的兔子挂件,挂在她的书包上晃了三年。初中毕业那年夏天,她们在老槐树下埋了个玻璃罐,里面装着两张写满心愿的纸条——林晚星写“要和念念永远做朋友”,苏念写“希望晚星永远开心”。那时的风总带着梧桐叶的清香,她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像巷口的老槐树一样,扎根在时光里,永远不会变。

2、裂痕高二那年,班里转来个叫陈屿的男生,篮球打得好,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林晚星第一次看他打球时红了脸,攥着矿泉水瓶的手指都泛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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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这份心思偷偷告诉苏念,换来对方揉着她头发的笑:“我们晚星终于有喜欢的人啦。

”可没过多久,林晚星发现苏念和陈屿走得越来越近。

她好几次在食堂看见苏念给陈屿递纸巾,在操场边看陈屿打球时,苏念的眼神比她还亮。

最让她难受的是,有天放学,她看见陈屿把一个包装精致的音乐盒递给苏念,而那个音乐盒,正是她前几天在饰品店跟苏念说“好喜欢”的那一个。“你为什么要跟陈屿走那么近?

”林晚星把苏念堵在教学楼后的小巷里,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苏念手里还攥着那个音乐盒,脸色发白:“晚星,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林晚星盯着她,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什么都跟你说,你却背着我跟他好?苏念,你怎么这么自私?”苏念的嘴唇先是轻轻颤了颤,像被风吹得晃荡的槐树叶。她抬眼望林晚星,眼里还凝着未散的慌,指尖把音乐盒的棱角攥得发紧,塑料外壳硌得指节泛了白——那是她跑了三家饰品店才挑到的样式,记得林晚星说喜欢时,眼睛亮得像揉了碎星星。“音、音乐盒是陈屿托我……”话刚起头,就撞见林晚星通红的眼眶,那里面盛着的委屈和愤怒,像滚烫的水,一下浇灭了她所有解释的勇气。她从小就嘴笨,跟人拌嘴从来占不了上风,更别说面对最在意的人这样的眼神——仿佛她做了天大的错事,仿佛她们多年的情谊,在这一刻碎得连捡都捡不起来。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闷得她发慌。

她想再说“我跟他走近,是想帮你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想把陈屿拜托她时的局促、自己偷偷记下的“喜欢篮球、不喝甜饮料”都讲出来,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声轻飘飘的、带着哭腔的“对不起”。眼泪已经漫到了眼底,她却不敢掉下来,只能把头微微低下去,盯着林晚星鞋尖沾着的泥土——就像小时候犯错时,怕被林晚星看出自己的慌,总爱盯着地面看。手里的音乐盒还带着她的体温,可她知道,这一刻,再精致的礼物,也暖不了林晚星心里的凉了。那句“对不起”像根淬了冰的刺,猝不及防扎进林晚星的心里。她原以为会听到解释,会听到苏念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可等来的只有这轻飘飘三个字——在她看来,这不是道歉,是默认,是承认自己真的背叛了这份友谊。心口的委屈突然翻涌上来,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掉得太狼狈,指尖攥得发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没再看苏念一眼,猛地转身就走,书包上那个苏念缝的兔子挂件晃了晃,蹭过墙角的青苔,落了点灰,像她们之间突然蒙尘的关系。脚步走得又快又急,走廊里的瓷砖被踩得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跟过去的时光切割。她没看见,身后的苏念攥着音乐盒的手松了又紧,指腹反复摩挲着玻璃盖,上面还留着她刚才的体温。眼泪终于没忍住,大颗大颗砸下来,落在透明的玻璃盖上,先是聚成一小团水珠,又顺着弧度滑下来,碎成一片冰凉的水渍,像摔碎的星星。苏念想追上去,脚刚迈出一步,又硬生生顿住——林晚星的背影那么决绝,连一个停顿都没有,她知道,此刻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风从走廊尽头吹过来,掀动她的校服衣角,也吹凉了脸上的眼泪,手里的音乐盒好像突然变得很重,重得她快要拿不住。从那天起,她们就像两条交叉过的线,开始朝着不同的方向延伸。

林晚星不再跟苏念一起上下学,不再把笔记本借给她,甚至在走廊上遇见,也会刻意绕开。

苏念试过好几次想跟她解释,可林晚星要么躲开,要么就是冷冰冰的一句“我不想听”。

高三毕业那天,班里办了散伙饭。林晚星看着苏念一个人坐在角落,手里攥着个信封,像是想递给她,却又不敢。后来陈屿走过来,跟林晚星说:“其实苏念一直帮你……”话没说完,就被林晚星打断:“我不想听关于她的任何事。”散伙饭的喧闹直到午夜才散,林晚星被同学扶着走出饭店,晚风裹着啤酒的气浪扑在脸上,却压不住心里的闷。

她看见苏念站在路灯下,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指尖都泛了白,像是想过来,又被她身边的同学挡了挡——刚才饭桌上,林晚星故意和同学勾肩搭背,笑着说“以后各奔东西,要常联系啊”,余光瞥见苏念落寞的眼神,却故意没回头。

苏念最终还是没过来,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林晚星被人群拥着走远,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根孤零零的线。林晚星的脚步顿了半秒,指甲掐了掐掌心,终究还是跟着同学转身,没再看那个方向。九月初的梧桐巷飘着细雨,青石板路被打湿,泛着冷光。林晚星背着装满行李的书包,手里攥着火车票,一步步走出巷口。

老槐树的枝叶垂下来,沾着的雨珠滴在她的肩膀上,凉得像苏念以前给她递的冰棒。

她停在巷口的公交站,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老槐树的轮廓在雨雾里模糊不清,树下空荡荡的,没有那个蹲在地上喂蚂蚁的身影,也没有那个会笑着揉她头发的人。

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有点痒,也有点酸。公交车“吱呀”一声停在面前,车门打开的瞬间,裹挟着更冷的风。林晚星吸了吸鼻子,把那句没说出口的“再见”咽了回去,转身踏上公交车。到火车站时,雨还没停。

她握着火车票过安检,候车厅的广播里循环着检票通知,人群熙熙攘攘,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期待。林晚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的雨丝斜斜落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空落落的。火车开动的那一刻,她猛地趴在窗户上,朝着梧桐巷的方向望去——远处的房屋渐渐变小,老槐树的影子最终消失在视野里。

她抬手擦了擦窗户上的雾气,眼泪却突然掉了下来,砸在冰凉的玻璃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她知道,这一走,就再也回不去了。那个满是梧桐香的夏天,那个和苏念一起埋玻璃罐的午后,都像被这场细雨浇透,埋进了时光里。

3、各自的轨道大学四年,林晚星再也没听过苏念的消息。她努力学习,毕业后进了一家不错的互联网公司,每天忙着加班、赶项目,日子过得充实却也空落落的。

偶尔在整理旧物时,看到那个歪歪扭扭的兔子挂件,心里会抽痛一下,可很快又被工作的忙碌压了下去。她后来也交过几个朋友,却再也没有人像苏念那样,知道她不吃香菜,知道她怕黑,知道她难过时喜欢躲在被子里听歌。有次公司团建,同事们聊起小时候的朋友,有人问她:“晚星,你小时候有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林晚星捏着玻璃杯的手指猛地一僵,冰凉的杯壁瞬间沁透了指尖,连带着心口也泛起一阵寒意。杯里的柠檬水晃了晃,几片青柠贴着杯壁打转,像极了她此刻乱作一团的思绪。她垂眸盯着杯底的冰块,沉默了两秒,才缓缓抬起头。

嘴角先是往上牵了牵,可那笑意只到嘴角,没沾到眼底——眼尾的细纹里还凝着没藏好的怔忡,连带着声音都比平时轻了些,带着点刻意压下去的沙哑:“忘了。”话音刚落,她就赶紧低头喝了口柠檬水,酸意刺得舌尖发麻,刚好盖过了喉间那阵突如其来的发紧。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了白,连她自己都没察觉,那声“忘了”说得有多勉强,就像用指尖掐着自己的心思,硬逼着自己把翻涌的回忆压回心底最深处。其实她没忘,那些记忆根本没被时间冲淡,只是被她刻意压在心底最软的地方,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痂。

每个加班到深夜的凌晨,她对着空荡的公寓脱高跟鞋时,总会突然想起梧桐巷的夏天——老槐树的影子落在青石板上,苏念蹲在树底下,把面包屑捏成小粒,指尖轻轻碰了碰蚂蚁的触角,抬头冲她笑时,眼里落满了细碎的阳光。

也会想起那个埋在树下的玻璃罐,她甚至能清晰记得,当时苏念把纸条塞进去时,指尖沾了点泥土,蹭在她手背上,有点痒。可这些柔软的回忆,只要一碰到高二那条小巷的画面,就会瞬间被刺破。她会想起自己红着眼眶质问时,苏念攥着音乐盒沉默的样子,想起那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想起散伙饭上苏念攥着信封却不敢靠近的身影。心口的愧疚刚冒出来一点,就被更汹涌的愤怒压了下去——她明明把苏念当成最亲的人,什么心事都没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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