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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亿万家产,换了穷鬼的命!一种冰冷新热门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我用亿万家产,换了穷鬼的命!(一种冰冷)

时间: 2025-09-16 04:54:24 

实验室的冷光无声流淌,映照着中央两台宛如未来棺椁的意识传输舱。

空气里弥漫着臭氧与消毒剂混合的冰冷气息,唯一的声音是仪器运行时近乎幻觉的低频嗡鸣。

我站在舱边,指尖轻触光滑的控制面板,最后一遍核验那些跳跃的数据流。成了。

长达二十年的攀登,无数个濒临崩溃的边缘,终于在此刻凝结成眼前这具堪称艺术品的杰作——代号“阿波罗”的完美躯体。

他静静躺在左侧传输舱内,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肉线条流畅而饱含力量,呼吸平稳,胸膛规律起伏。每一组基因序列都经过最优筛选和编辑,对绝大多数已知疾病免疫,细胞端粒长度被重新设定,理论上,这具身体的黄金状态将维持至少两个世纪。这是我的船,驶向永恒之海的船。右侧舱内,是那具即将被抛弃的旧船具——我原来的身体。干瘪,苍白,被经年累月的过度研究和无法逆转的衰老侵蚀得脆弱不堪,眼窝深陷,嘴唇薄而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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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它相连的生命维持系统低吼着,勉强拖延着那具躯体走向终点的步伐。

癌症的阴影早已渗透了每一个器官。还有……里面的“乘客”。

那位签下了厚厚一叠免责协议,自愿或者说,走投无路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成为首位公开试验品的晚期绝症患者。

一个在社会意义上几乎已经消失的人。记忆里,那双属于我旧日躯体的眼睛,在协议上按下手印时,曾流露出一种近乎虔诚的感激,对我,对这项技术,对一个虚无缥缈的“新生”许诺。那目光曾让我有一瞬间的停顿,但也仅仅是一瞬。

科学的丰碑之下,总需要奠基者。“最终意识同步校准完成。传输序列启动,合成的女声在实验室里回荡。我深吸一口气,躺进属于“阿波罗”的传输舱内。

舱盖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视野被幽蓝的预备灯光占据,一种轻微的酥麻感开始顺着脊柱向上蔓延,像潮水漫过沙滩。意识被温柔地抽离,搅碎成亿万数据流,投向彼岸那具生机勃勃的容器。没有痛苦,只有一种奇异的失重感,仿佛飘浮在时光的河流之上。最后一刻,透过尚未完全闭合的舱盖缝隙,我瞥了一眼对面舱内那张衰老安详的脸。再见了,所有的一切……黑暗。然后,是光。

猛地睁开眼。视野清晰得不可思议,实验室顶灯的光芒不再刺眼,呈现出一种丰富的色彩层次。我抬起手——一只骨节分明、充满力量的手——轻轻握拳,感受着肌腱滑动间澎湃的力量感。心脏在胸腔里稳健有力地跳动,将前所未有的充足氧气输送到四肢百骸。每一次呼吸都深沉而顺畅。我坐起身,肌肉运作流畅自如。舱盖无声滑开,我跨出传输舱,双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站稳。

动作轻盈协调。我走到巨大的观测镜前。镜子里的人陌生又熟悉。浓密的黑发,锐利的眼神,紧绷的皮肤,饱满的唇。年轻,健康,近乎耀眼。我慢慢勾起嘴角,镜中人也回报以同样弧度完美、充满自信的笑容。成功了。我是阿波罗。

接下来的日子被鲜花、香槟和无处不在的奉承填满。

全球顶尖的富豪、政要、各界名流蜂拥而至,挥舞着天文数字的支票,只求一个“重生”的名额。我的公司股价一飞冲天,我——以这具新生的、完美的形象——站在了世界的顶端,被媒体誉为“盗火的普罗米修斯”,是人类寿命的征服者。我享受着这一切,享受着这具身体带来的无限可能:极限运动,饕餮美食,彻夜的狂欢……所有曾被那具衰老躯体禁止的乐趣,现在我都要加倍补偿回来。

那具被抛弃的旧躯壳,以及里面那个微不足道的“灵魂”,早已被抛诸脑后。

他拿着那一大笔在我看来可怜的补偿金,签署了永久保密协议,消失在了城市的茫茫人海之中。一个必要的处理品,一段被剪断的过往,仅此而已。

直到那天清晨。我躺在俯瞰全城的天际线豪宅里,身下是意大利高定床品,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智能管家无声地播报着当日新闻摘要,声音柔和。“……据悉,死者为男性,约七十岁,营养不良及器官衰竭导致的自然死亡……警方表示暂无他杀嫌疑……”一则社会新闻边角料,这座城市每天都会发生的悲剧之一。管家调出了新闻画面——一个打了马赛克的蜷缩身影,躺在垃圾箱旁,盖着肮脏的破布。画面一角,无意中拍到了一只枯瘦、布满老年斑的手,无力地垂在地上。我的心脏猛地一缩。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有一道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疤痕。那是很多年前,一次实验事故留下的。

是我……那具旧身体……独有的标记。胃里翻腾起来。香槟的余味变得酸涩不堪。自然死亡。

营养不良。器官衰竭。流浪人员。那个绝症患者……他顶着我的脸,我的旧身体,像野狗一样死在了肮脏的巷子里?他拿走的钱呢?哪怕只能维持最基本的生活,也不该……一阵强烈的不适感掠过四肢,但很快被压了下去。这不是我的错。我提醒过他,签署协议就意味着切断过去,他需要自己负责“新生”的生活。是他自己没有处理好。是的。

如此而已。我关闭了新闻,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试图用眼前这具完美的造物来驱散那一点突如其来的阴霾。看这有力的臂膀,饱满的胸肌,毫无皱纹的光洁脸庞。这才是未来。那个死在巷子里的老人,与我何干?

警方以“自然死亡”结案。很好。一切都结束了。最后的牵连也被斩断。从今往后,我就是阿波罗,唯有阿波罗。永恒的生命,尽在掌握。

我甚至举办了一场小型的私人庆祝晚宴。可是,为什么……夜里开始失眠?

总在凌晨时分莫名惊醒,心跳如鼓,却找不到原因。有时会觉得皮肤莫名发紧,像是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衣服。医生进行了全面检查,结果一切完美。

“可能是意识适应新身体的最后阶段,轻微的神经性应激反应,很正常。

”顶尖的专家这样宽慰我,“放轻松,享受您的新生,林先生他们仍叫着我的旧姓,一个我还没来得及正式抛弃的代号。”我试图放松。直到今天清晨。

从又一个浅眠而断续的梦中惊醒,心脏沉甸甸地坠在胸腔里。窗外天色灰蒙,是一种冰冷的铅灰色。房间里死寂一片。我习惯性地走向浴室,试图用冷水驱散那纠缠不散的疲惫感和……莫名的不安。意识仍有些混沌,像蒙着一层薄纱。

我抬起头,看向盥洗池上方那面巨大的防雾镜。镜子里,首先映出的依然是那张年轻俊朗的脸。阿波罗的脸。我松了口气。

但就在这口气将松未松的刹那。镜中的影像似乎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像信号不良的屏幕。

嘴角那抹刚刚泛起的、自我安慰的笑意僵住了。然后,变化开始了。不是突然的切换,而是一种缓慢、粘稠、令人极端不适的蠕动。皮肤的光泽正一点点消失,像是被无形的海绵擦去。健康的小麦色正在褪变,泛起一种不自然的、半透明的蜡黄,接着,细微的、蛛网般的纹路从眼角、嘴角、额头悄然浮现,然后加深,蔓延,交织成深刻的沟壑。

浓密的黑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枯、灰白,并且……稀疏,露出越来越多光亮的头皮。

我猛地抬手,惊恐地摸向自己的脸。指尖传来的触感——是干燥、松弛、布满褶皱的皮肤!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皮下的骨骼轮廓,那种衰老的嶙峋感。镜子里那只抬起的手,也同样在变化!皮肤皱缩,布满深褐色的老年斑,指甲变得厚而浑浊,微微扭曲。

那只枯瘦的、我曾在新间画面角落里看到过的、垂死的手!“不……”声音嘶哑、干涩,像破旧的风箱,完全不属于阿波罗!是我听了七十年的,那个苍老的、腐朽的自己的声音!

我死死盯着镜子。镜中那双眼睛,正被越来越多的浑浊所侵蚀,明亮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被一种绝望的、濒死的惊恐填满。眼袋浮肿发黑,深深地垂坠下来。

面部肌肉还在不受控制地抽搐、变形,每一秒都在加速衰老,朝着那张我拼命逃离、最终死在冰冷巷子里的面孔滑去!“不!停下!这是我的身体!

”我试图尖叫,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恐慌如山崩海啸般摧毁了所有理智。

我疯狂地用手抓挠着脸,指甲划过松弛的皮肤,留下红色的痕印,仿佛想将这场可怕的变形撕扯下来!但触感无比真实,每一道新增的皱纹,每一块凸起的斑点,都在宣告它们的回归。镜子里的人,那张脸……越来越清晰。布满皱纹,苍老不堪,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是我。是那个死在贫民窟巷子里,被判定为“自然死亡”的我。意识交换……失败了?不!不可能!我亲自验证过无数次!

除非……一个冰冷彻骨的念头,像毒蛇般猛地咬穿了疯狂的屏障。除非那场“死亡”,根本就不是自然。除非那个我以为会顺从、拿走钱消失了的绝症患者,他……镜中的变化停止了。最终定格。一张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七十岁垂死时的苍老面容。

每一道皱纹,每一处腐朽,都一模一样。

甚至连最后凝固在那张脸上惊恐、绝望、不甘的表情,都分毫不差。我或者说,这具正在体验这一切的意识僵硬地站在那里,无法呼吸,无法思考。然后,在极致的死寂里。镜中那张苍老的、属于我的嘴,缓缓地,缓缓地,向上扯动。

拉扯出一个绝对不属于我的,冰冷、怨毒、甚至带着一丝嘲弄的微笑。那笑容黏在镜面上,像某种油污凝结后的残留,冰冷,滑腻,带着绝非人类能有的弧度。

它不属于我七十年来任何一次愤怒、绝望或自嘲的肌肉记忆。那是别人的表情,寄生在我衰老的脸皮上。胃里一阵翻搅,酸液猛地涌上喉咙。我踉跄后退,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瓷砖墙,滑坐下去。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刺入皮肤,却无法压下那股从内脏深处升腾起的寒意。呼吸。必须呼吸。我张大嘴,像离水的鱼,拼命抽气,吸入的却只有浴室里潮湿的、带着沐浴露甜香的空气,那甜味此刻闻起来令人作呕。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收缩都牵扯着衰老脆弱的血管,带来尖锐的刺痛。是噩梦。一定是噩梦。意识传输后的应激反应,专家说过的。

我狠狠闭上眼,指甲用力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唤醒自己。掌心的皮肤松弛干瘪,指甲戳上去只有一种隔靴搔痒的钝痛。我猛地睁开眼,颤抖着抬起双手。

一双枯槁、布满深褐色斑点的手。皮肤薄得像纸,底下青紫色的血管蜿蜒凸起,像地图上扭曲的河流。指关节粗大,微微变形,带着无法掩饰的磨损痕迹。这不是梦。

冰冷的绝望像水泥,从脚底灌上来,迅速凝固,将我封死在其中。不!不可能。

技术是完美的!我验证过无数次!每一个数据,每一个神经元映射序列,我都反复核对!

绝不可能出现意识回滚!绝不可能!那……这是为什么?

镜子里那个怨毒的笑容再一次闪过脑海。那个绝症患者。他做了什么?

我连滚带爬地扑向洗漱台,手臂虚软得几乎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我死死盯着镜子里那张彻底衰老的脸,试图从中找出一点点伪装的痕迹,一点点技术的残留。

易容?全息投影?没有!每一道皱纹都在诉说岁月的残酷,每一寸松弛的皮肤都在宣告生命的流逝。这就是我原本的身体。不,甚至比传输前更糟。

传输前,它至少还在维持系统的支持下勉强运转,而现在,它沉重,疼痛,呼吸间带着破风箱的嘶哑,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衰竭。他对我做了什么?

那笔钱……他不可能有能力反向干预技术!他签了协议!他拿了钱!他应该消失!

警察说……自然死亡。冰冷的恐惧攥紧了我的心脏。如果……那不是自然死亡呢?

如果那个蜷缩在巷子里、慢慢冻僵饿死的人,经历的并不仅仅是“自然”的衰竭呢?

一个能操作意识交换技术核心设备的人,哪怕他原本是个绝症患者,顶着我那具衰老但曾经属于顶级科学家的脑袋……他能做什么?

他有没有可能……在里面动了手脚?留下了什么?一个后门?一个定时发作的诅咒?

我的目光猛地扫向浴室角落那个不起眼的智能管家接口,平时它只负责调节灯光水温播放音乐。冷汗瞬间浸透了那身衰老的皮肤。这栋房子。

这具身体里。到处都曾是我——是“林”——设计的系统。我的安防,我的医疗维护,我的生命监测……所有的一切,都链接着中央处理器,都曾无条件听从“林”的指令。

而现在,”的旧躯体、乃至“林”的部分知识记忆协议允许基础记忆同步以确保新身份适应的人,是他。如果他没死透呢?如果他不甘心呢?如果他……回来了呢?“启动全面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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