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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来的糖(励志白云回)热门网络小说推荐_免费完结版小说偷来的糖(励志白云回)

时间: 2025-09-16 04:57:33 

我是我哥捡来的。他曾经把我宠得无法无天。直到有一天,有人说我在学校打了女同学一巴掌。他匆匆忙忙赶过去,一脸阴沉地回来。我才知道,那是他走失多年的亲妹妹。我开始战战兢兢地活着。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我都会让出来。

其实那天我扬起的手掌都没有碰到她的发梢。我哥也偏心,任由她欺负我。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而我走了以后,他也不活了。1第一次见到周逸晨的时候,我还是个偷逃出来的小孩。我没有爸妈,平时跟着叔叔婶婶住在贫民窟里。那天很冷很黑,我没有穿鞋子,蹲在垃圾桶旁边。一边冻得瑟瑟发抖,一边害怕被叔叔发现后挨一顿打。

周逸晨正好出来扔垃圾,他穿着白毛衣和灰外套,干干净净的样子,在不知道饿了多少天的我眼里,简直就像童话中的天使。我捏着衣角,鼓起勇气,伸手抱住了天使的大腿,奶声奶气地说:“哥哥。”他看到我手臂上的伤痕,惊讶地问我:“你是谁家的孩子?”我摇了摇头,眼里全是迷茫。

他又问我:“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叔叔婶婶高兴的时候叫我“吃白饭的”,不高兴就会叫我“扫把星”、“赔钱货”。我…早就不记得我的名字了。我说完,周逸晨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可他转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就用外套裹住我,把我带回了家:“我叫周逸晨,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你——”周逸晨叹了口气:“就叫小满吧。”从那天起,我有名字,也有家了。

我不用再忍受饥饿和寒冷,不用再因为夹了块鸡蛋就被呵斥。我甚至可以洗一个热水澡,换上干净暖和的衣服。一开始,我小心翼翼,不敢碰东西,担心弄脏或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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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放在我的面前,我渴望但又不敢多吃。小床也太软,反而让我睡不着。

周逸晨注意到我的紧张,就让陈阿姨带我去泡澡。我躺在浴缸里,看泡泡像星星一样在手中融化。月光一点一点移动,在梦里,我闻到了牛奶香甜的气息。

我逐渐开始习惯了在周家的生活。大家都很喜欢我,尤其是陈阿姨。

她说我简直就像我哥的亲妹妹。周逸晨对我也是很好的,好到只要我想要什么,第二天准能得到。当我还住在贫民窟那漏风又漏雨的房子里时,做梦也想不到能拥有这样的幸福。我原本以为,我哥对我好,是因为他人好。

直到我偶然间翻到一本相册,里面放着真正的周家女儿周岁的照片。我才知道他带我回家,是愧疚于弄丢了亲妹妹。后来我问我的名字为什么是二十四节气里的小满。

周逸晨在我的名字旁写下四个字“小得盈满”,告诉我,小满代表的是知足常乐,意思是他有了我这个妹妹,就觉得已经足够,不会奢求更多。等到多年后周依依认祖归宗,周逸晨脸上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欣喜。我才明白,他当时话中的弦外之音。可是哥哥,为什么不告诉我,小满是周依依出生的日子。这不是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故事,我只是一个替代品。2周依依从养父母家中搬过来时,我很开心。我以为我又多了一个家人。

或许是出于一种模糊的补偿心理,或许是出于曾经在外流浪的经历,我一直想对周依依好一点,再好一点。我开始笨拙地、倾尽全力地表达这份好。

我细心收拾出明亮宽敞的房间,一切都是崭新的,饱含着我美好的期待。餐桌上,我总是将最嫩的鱼肉、最饱满的虾仁拨到她碗里。逛街时,看到适合她的衣服、新奇的东西,总忍不住买下,悄悄放在她床头。她不经意间提起的某本书、某首歌,我会记在心里,费心去找来。我试图用这些琐碎的小事,让她感受到这个新家的接纳与暖意。

就像我曾经得到的那样。然而,我的满腔热忱,撞上的却是周依依的冷脸。她面对我的示好,连客套的敷衍都懒得给。我准备的房间被她嫌弃,她转而看上了我的房间,于是我让了出来。

那些我精心挑选的礼物,被她随意地堆在角落,蒙上灰尘。特意为她准备的饭菜,她扒拉几口便搁下筷子,面无表情。渐渐的,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单纯的冷漠,而是淬了毒般的嫉妒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她开始用掠夺意味的目光,扫视着我拥有的一切——我书架上的书,墙上挂着的画,随意摆放的摆件,乃至我身上一件普通的羊绒衫……当我又一次给她买东西,她不再掩饰那份怨恨,她朝我吼道:“凭什么是你给我?这些本来都应该是我的!”原来,我的每一次示好,每一次分享,甚至我本身的存在,都是对她赤裸裸的炫耀。我真心想给予她的温暖,被她当做居高临下的施舍。她认定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本该是她的囊中之物,我反而成了她眼中最碍眼、最该被抹去的人。3周依依归来后的第三个月,她偷偷拉住我,说要给我表演新学的舞蹈,让我给她一点建议。我答应了。她熄灭了房间的灯光,在角落点上几根蜡烛,在人为制造的光影下跳起舞来,白色的裙摆水波一样荡漾。不得不说,周依依和周逸晨长得真的很像,都有着高挑纤细的身形、天鹅一般的脖颈。

周依依的舞姿很美,火苗却悄悄窜上了窗帘,在角落迅速地蔓延开。等到我意识到着火,想要去灭火时,火势已经很大了。周依依见状,提起裙摆尖叫着往外跑,我却惦记着别的东西,扭头冲进了火场。我在各个房间里使劲地翻找着,终于,在周逸晨的床头柜里找到了那本他珍藏的相册。这时,火大得吓人。“你疯了?

”周逸晨从浓烟里拽住我的手腕,“这时候还想着拿东西?什么东西比命重要?

”我低头一看,相册封皮上的“依依周岁纪念”已经热得融化了。我的掌心也被烫得起泡。

记忆中的某个夜晚,我看见周逸晨对着这张照片流泪。“我...”还未等我说完,玻璃炸裂声吞没了我的解释。周逸晨突然松开手,我手中的相册被不小心甩到了地上。

只见他转身冲向走廊另一端——本该已经逃出去的周依依,这时却跌坐在地。“哥!

”她仰起涨红的脸,颤抖着举起我的小熊玩偶,“小满要的熊,我抢回来了...”我茫然地看着周逸晨抱起她,视若无睹般踩过已经燃烧起来的相片。

婴儿的笑脸在火中蜷曲成灰。“咳咳咳...”我被浓烟呛得跪倒在地,求生的意志让我手脚并用地离开了火场。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现场所有人都围着周依依转,根本没人顾及我。只有陈阿姨,在外左顾右盼,见到我出来,赶紧过来搂住我:“小满,没事吧?没伤着哪儿吧?”我看着她担心的神色,若无其事地笑了下,眼神却忍不住望向周逸晨,此刻他正拿着湿巾给周依依擦脸。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

我出水痘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边给我擦汗,一边哄我喝药。我又忍不住想起十三岁的时候,四十度高烧的我蜷缩在周逸晨背上。大雪封路,他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踩在结冰的路面。

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冰晶。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护士扎针时我害怕,是他把胳膊伸过来让我捏着。而看着他现在对我漠然的神色,仿佛那个守了我一天一夜的人是我的幻觉。我的小熊玩偶被烟熏得漆黑,随意地丢在地上,看不出原本可爱的模样。周依依拎起小熊没有被熏黑的耳朵,把它递给我:“小满,你的小熊。”我没有伸手,而是和周逸晨对视了一眼。他冷冷地看着我,仿佛我很不懂事。

我无措地咬住下唇,无法抑制地呼吸急促起来,火场的浓烟刺激了我的呼吸道。

我想说我没有故意惹麻烦,我也不想要小熊,我只是想守护你重视的东西。

但看着周逸晨通红的眼眶,所有话语都变成气管里嘶哑的喘息。

我竭尽全力地说出一个字:“药…”周逸晨突然睁大双眼,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找出哮喘药给我,我接到药大口大口地吸入,气息渐渐平静下来。

余光中我看到周依依瞪着我,眼神里充满着不甘的嫉妒。小熊终于还是掉在了地上,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4我想守护周逸晨看重的东西。这念头像一枚小小的种子,在我心中扎了根。周逸晨是我哥,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也最仰望的人,他的责任,我便觉得也是我的责任,于是,我决定守护周依依。我渐渐长大,周逸晨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父母更是常年在外地,偌大的家,夜里常常只剩下我一个人。

饿了,厨房的灯光下只有我的影子,锅铲碰撞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困了,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自己在脑海中哼不成调的催眠曲。现在,这样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个周依依。我们从早到晚都呆在一起,白天上学,晚上放学后周依依喜欢出去玩,我担心她的安全,只能忍着眼皮打架,在她后面偷偷跟着。

她喜欢一个男生,叫程安景,是隔壁班的。周依依每天晚上都会去看他打球。直到那天,教学楼里喧嚣的人声忽然被一种尖锐的哭喊撕裂。有人告诉我周依依向程安景表白不成,在教学楼大吵大闹,我从人群中挤进去,想带她离开这里。我试图拉住她的手,劝她冷静下来,可回应我的,是她无处发泄的怒气,我毫无防备,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在胸口。我被推倒在地,周依依头也不回地跑了。我躺在医务室里,消毒水的气味让人浑身发冷。医务室的门被推开,带进走廊的风。周逸晨来了,一脸风尘仆仆的疲惫。他衣服口袋露出半截盒子,那是我提到过的手链。

我忽然想起上周听到的对话,周依依说想要搭配连衣裙的手链时,周逸晨同意了,我忍不住苦笑。从前我喜欢什么,什么就会出现在我手里。现在我喜欢什么,什么就会成为周依依的囊中之物。周依依仿佛和我杠上了。空气里弥漫着沉默,只有水果刀划过苹果表皮时发出的“沙沙”声。程安景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低垂着眼睫,神情专注得近乎虔诚。他修长的手指握着苹果,锋利的刀刃灵巧地转动,长长的、几乎不间断的苹果皮垂落下来。阳光透过医务室的窗户,落在他微垂的眼睑上,勾勒出安静的侧影。他削得很慢,很仔细,仿佛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这安静的一幕,却像火星溅入了火药桶。周逸晨大步上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怎么又是你小子,我警告你,离我妹妹远点。”说着,周逸晨抑制不住怒气,挥出一拳,狠狠砸在程安景的脸颊上!程安景猝不及防,手中的苹果和水果刀同时脱手,削到一半的苹果滚落在地,沾上灰尘,而在那一瞬间,刀锋划过指尖。殷红的血珠,几乎是立刻就从那道细长的伤口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一滴,两滴…在他的指尖汇聚,然后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地板上。绽开小小的、刺目的红梅。

医生惊得跳起来,慌忙去拉周逸晨,接着看向程安景的手,又急又气:“这里是医务室!

你怎么能在这里动手打人!快住手!”程安景没有立刻去捂流血的伤口,也没有去看愤怒的周逸晨。他偏着头,用指腹抹去唇边渗出的血丝,然后,那双深邃的眼睛转向了我。那眼神复杂得像沉静的深海,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有关切,有隐忍,还有一丝了然。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盛怒的周逸晨,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清晰地问道:“你说的妹妹是谁?”周逸晨胸膛剧烈起伏,仿佛程安景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他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说了出来,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嗡嗡回响:“当然是周依依!”当然是周依依!这六个字像针一样,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刹那间,时空撕裂,另一个声音带着青涩,从记忆深处汹涌而来。

那是一个四月天,樱花如粉色的雪,落满了放学路,穿着校服的程安景脸颊微红,飞快地将一个淡蓝色的信封塞进我手里,指尖触碰到信封的瞬间,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周逸晨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一把夺过那封信,在我惊愕的目光中,将它撕得粉碎。他揪住程安景的衣领,把他推到路边的樱花树上,花瓣簌簌落下,沾满了少年的肩头。周逸晨的声音带着凶狠和护犊的坚决:“离我妹妹远点,听见没有?

”从此,周小满的哥哥是个惹不得的疯子被人争相传告。第二天,我的课桌抽屉里,安静地躺着一只的八音盒,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穿着和我同样校服的小人,正不知疲倦地旋转着。下面还压了一张卡片,写着:“给我永远的妹妹小满。”落款是哥哥。

我一向珍爱这只八音盒,但是上个月,周依依发现了它,笑嘻嘻地借走玩。

后来我垃圾桶里看到了它,跳舞的小人断成了几截。周逸晨知道时,语气平淡:“坏了就扔了吧。喜欢的话,再买个新的给你。”我死死咬着下唇,默默蹲下去,把那些碎片一点一点捡回来。看着我长大的陈阿姨悄悄叹了口气,帮我把碎片收在一个小盒子里,放在柜子角落里,说改天帮我粘起来。可我知道,它大概永远也粘不回去了。周逸晨所有的耐心和包容,甚至那曾经属于我的、不容置疑的维护,如今都毫不吝啬地倾注给了周依依。而我,就像一件被随手丢弃的旧物。离开吧。这个念头从未如此清晰、强烈地占据了我的脑海。

5春天快过去了,微风吹进屋子,挟着花园中新开的栀子花香。“小满,周五我要表演独舞,你的裙子多,借我一条吧。”周依依背对着我在衣柜前挑选,手指扫过那些裙子。

她忽然停在那件月光色的礼服前,指尖挑起防尘罩的系带:“我要这件。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是去年周逸晨特意给我买的裙子,是我考上高中的奖励。

贝母镶嵌在腰线,搭配轻盈的薄纱。对我来说,这是我拥有过最好的东西,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月光裙。原来自打上次提到这条裙子,周依依就打起了它的主意。

“不行!别的都可以,就这件不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不能给。如果我给了,它的下场就是被周依依弄得稀巴烂,就像之前那个八音盒。周依依没想到我敢拒绝。

“哥——”周依依突然拖长声音朝门外喊,周逸晨推门进来,“让我试试这条裙子吧,我穿它跳舞肯定很好看,求你了…”周依依撒着娇,周逸晨的目光扫过她手指的方向,不假思索地说:“小满,让依依试试吧,她这周五的表演很重要。”还没等周逸晨说完,周依依已经利落地扯下防尘罩,裙子在吊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她拎起来比划了一下,忍不住开始抱怨:“裙摆太长了,胸口太紧了,跳舞的时候呼吸会不顺畅的……哎呀,这腰也太肥了点。”周逸晨笑了笑:“让裁缝改。”我忍不住说:“我们的身材不一样,改完我就没法穿了。”周依依理直气壮:“那就再改回来呗。”可是改来改去,还能像从前一样吗?周依依见我不说话,看向周逸晨。周逸晨也看向我:“小满,好吗?

”我还是不说话,但周依依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她看着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扁了扁嘴,想哭。“小满,我再给你买就是了,这不过是一条裙子而已。

”周逸晨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把钝刀,割开记忆里那些珍而重之的承诺。

吊灯突然刺得我眼睛疼。可是,你说过这条裙子是你专门为我订做的,仅此一件,我曾经想穿去生日聚会都不让。你还说过这条裙子很有纪念意义,要我好好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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