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我的病娇女鬼小姐珊珊珊珊小说完结_免费小说全本遵命,我的病娇女鬼小姐(珊珊珊珊)
1凌晨三点十七分,我的手机响了。"滴滴——您有新的订单。"我打了个哈欠,把烟头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夜班司机的生活就是这样,昼伏夜出,像个吸血鬼。
不过我喜欢这份工作,尤其是深夜——道路空旷,乘客稀少,而且总能遇到些有趣的灵魂。
我看了眼订单信息:女乘客,起点是城东老居民区,终点——我眯起眼睛——城郊废弃的仁和医院。距离十二公里,预计车费三十八元。
"有意思。"我吹了个口哨,发动车子。老居民区的路灯年久失修,忽明忽暗。
我把车停在指定位置,摇下车窗点了根烟。深夜的空气带着潮湿的凉意,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师傅,是去仁和医院的吗?"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吓得我差点把烟吞下去。我猛地回头,看到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车旁。她什么时候出现的?我竟然没听到脚步声。"对,是我。"我赶紧掐灭烟,"请上车。"女孩拉开车门坐进后排。借着车内灯,我看清了她的样子——二十出头,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黑发垂到腰间,眼睛大得有些夸张。
她美得不像真人,倒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角色。"系好安全带。"我提醒道,从后视镜里观察她。她歪着头,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她才恍然大悟,笨拙地拉过安全带扣上。"第一次坐滴滴?"我笑着问。"嗯。
"她轻轻点头,"很久没出门了。"车子驶入主路,路灯的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打开收音机,调到深夜情感节目。"这么晚去医院?"我试图闲聊,"急诊?""回家。
"她说。我愣了一下:"你住在医院?""嗯。"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一直住在那里。
"我透过后视镜看她,她正望着窗外,侧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脆弱。
电台里主持人正在念一封听众来信,关于失恋的故事。"现在的年轻人啊,"我故意用老气横秋的语气说,"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我当年失恋,就跑去吃了顿火锅,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她转过头,嘴角微微上扬:"你很幽默。""那是。
"我得意地挑眉,"江湖人称段子手马跃,专治各种不开心。
""马跃..."她轻声重复我的名字,像是在品尝这两个字的味道,"我叫珊珊。
""珊珊小姐,这么晚了,一个人多不安全。"我半开玩笑地说,"下次需要用车直接找我,我给你打八折。"她突然笑了,笑声清脆却带着一丝诡异:"你人真好。
不过...我怕你不敢再接我的单。""怎么会!"我拍着胸脯,"我马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美女不坐我的车。"珊珊没有接话,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注意到她一直用手摩挲着车门把手,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宠物。"喜欢我的车?"我问。
"很新。"她说,"比我上次坐的那辆好多了。""上次?你之前也打过滴滴?""五年前。
"她的回答让我差点踩下刹车。五年前?滴滴那时候才刚起步吧。
我透过后视镜仔细打量她——怎么看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五年前应该还是个高中生。
"你...保养得真好。"我干笑两声,"看起来顶多二十岁。""我死的时候二十一岁。
"她平静地说。我的手指猛地收紧方向盘。电台突然发出刺耳的杂音,随后彻底安静下来。
车内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度。"这个玩笑有点冷啊,珊珊小姐。"我强作镇定。她向前倾身,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拂过我的后颈——冰冷得不像活人。"你看我的影子。"她轻声说。
我瞥了一眼后视镜——本该映出她身影的地方,空空如也。冷汗顺着我的脊背流下。
我猛踩刹车,车子在路边戛然而止。我转身面对她,心脏狂跳。"你...到底是什么?
"珊珊歪着头,黑发垂落:"我说过了,我死了五年了。"她伸出手,指尖苍白纤细,"要摸摸看吗?我没有体温的。"我鬼使神差地碰了碰她的手——冰凉刺骨,像摸到了一块寒冰。"操!"我缩回手,"你真是...鬼?""嗯。"她点头,表情居然有些羞涩,"我是个很没用的鬼,连吓人都不会。前几个司机听到我说实话,要么尖叫着逃跑,要么直接晕过去了。"我深吸一口气,突然大笑起来:"太酷了!
我马跃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载到鬼乘客!这能吹一辈子!"珊珊眨了眨眼,似乎被我的反应弄糊涂了:"你...不怕我?""怕什么?"我重新发动车子,"你又没七窍流血,也没要把我拖进地狱。再说了,"我冲她挤挤眼,"你这么漂亮的女鬼,我巴不得多载几回。"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如果鬼魂能脸红的话。"你真的很奇怪。
"她说。"彼此彼此。"我笑道,"所以,为什么搭我的车?鬼不是能飘吗?
"珊珊望向窗外:"我喜欢坐车的感觉...像是还活着一样。"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而且,你的阳气很重,靠近你让我感觉...温暖。""阳气重?"我挑眉,"那是不是说我很man?"她掩嘴轻笑:"可以这么理解。"车子驶入郊区,道路两旁的路灯越来越少。远处,仁和医院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阴森破败。
据说那里五年前发生过一场火灾,死了不少人,后来就废弃了。"到了。
"我在医院大门前停车。珊珊没有立刻下车。她递给我一张钞票——摸上去奇怪地柔软,颜色也有些不对。"这是...""冥币。"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有这个。如果你不收,我明天可以偷些真钱给你。"我盯着那张印着"天地银行"的钞票,突然觉得这经历太超现实了。"算了,就当交个朋友。"我把冥币塞进口袋,"下次请我喝...呃,鬼能喝咖啡吗?""我不能。"她微笑,"但可以看着你喝。
""成交。"我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能再摸摸你的手吗?就...确认下我不是在做梦。
"珊珊把手放在我的掌心。冰冷的感觉再次袭来,但这次我没有退缩。"你的手很暖。
"她轻声说。"你的手很美。"我回答,"就是太冷了,冬天握着肯定不舒服。""马跃,"她突然严肃起来,"你真的愿意...再载我吗?""当然。"我不假思索地说,"随叫随到。""即使知道我是...?""珊珊小姐,"我夸张地行了个礼,"您的专属司机随时为您服务,不管是人是鬼。"她笑了,这次的笑容真实了许多:"那...明天同一时间?""不见不散。"珊珊推开车门,站在荒废的医院前。月光下,她的白裙和肌肤几乎融为一体,黑发如瀑布般垂落。没有影子。
"马跃,"她突然说,"不要爱上我。"我愣住了:"什么?
""上一个说喜欢我的司机..."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现在还躺在医院地下室,和我做伴呢。"我背脊一凉,但很快又笑了:"放心,我马跃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最好如此。"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晚安,马跃。谢谢你送我回家。""晚安,珊珊。"我挥挥手,"做个好梦...如果鬼需要睡觉的话。"她的笑声随风飘散,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我坐在车里,看着废弃医院黑洞洞的窗口,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对话有多荒谬。我掏出那张冥币,借着车灯仔细端详。
上面印着"一亿元"的字样,还有玉皇大帝的头像。"靠,我是不是该去庙里拜拜?
"我自言自语道,却忍不住嘴角上扬。发动车子准备离开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来自未知号码:明天见。PS:我喜欢听你讲段子。——珊珊我盯着手机屏幕,心跳加速。未知号码?她是怎么...算了,鬼魂大概有自己的办法。回到家已是凌晨四点。
我躺在床上,回想今晚的奇遇。珊珊冰冷的手指触感还留在我的掌心,那种不真实的冰凉。
"不要爱上我。"她的话在我脑海中回荡。我翻了个身,忍不住笑了:"太迟了,珊珊小姐。
你可能不知道,我马跃最喜欢的就是危险又美丽的东西。"2手表指针指向凌晨三点零五分。
我坐在车里,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方向盘。收音机里放着过时的情歌,车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像个惨白的笑脸。"她会来吗?"我自言自语,又点了一支烟。昨晚的经历像场荒诞的梦。
女鬼、冥币、废弃医院——随便哪件事说出去都够进精神病院的。
但那张皱巴巴的冥币现在还躺在我钱包里,提醒我那不是幻觉。手机突然震动,吓得我烟都掉了。我到了。简短的三个字,来自那个未知号码。我猛地抬头,看到白色身影站在路灯下。珊珊今天换了身装束——黑色长裙,红色发带,在月光下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准时啊,珊珊小姐。"我摇下车窗,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
她飘了过来——没错,是飘。裙摆下方空荡荡的,没有脚。"你...真的来了。
"她站在车外,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那当然。"我打开车门,"答应美女的事,我马跃从不食言。"珊珊犹豫了一下,才飘进车里。这次她坐的是副驾驶。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陈旧的檀香混着某种草药。"你今天很漂亮。"我由衷地说。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这是...我死时穿的衣服。"车内温度骤降。
我干笑两声:"这笑话比昨晚的还冷。"珊珊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按在我的手背上。
刺骨的寒意顺着皮肤爬上来,我差点叫出声。"现在相信了?"她收回手。
我深吸一口气:"好吧,我承认你是个...特别的存在。但为什么是我?
"月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苍白的脸上:"你的阳气很重,像个小太阳。靠近你,我能暂时忘记自己已经死了。""阳气重?"我挑眉,"是不是说我很有男人味?
"珊珊掩嘴轻笑:"可以这么理解。"车子驶入夜色。珊珊似乎比昨晚放松了些,弄着车上的小物件——摇头晃脑的招财猫、挂着的平安符、还有我随手丢在储物格的口香糖。
"你喜欢吃这个?"她拿起口香糖,像发现新大陆的孩子。"提神用的。"我笑道,"要来一片吗?虽然你可能尝不出味道。"她学着我的样子剥开包装,把口香糖放进嘴里。
片刻后,她皱起眉:"像嚼蜡。""我说什么来着。"我大笑,"不过你嘟嘴的样子很可爱。
"珊珊突然安静下来:"马跃,你为什么不怕我?
"我思考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如果是个满脸是血的男鬼,我早就一脚油门逃了。""肤浅。"她撇嘴,但眼里有笑意。"这叫诚实。"我冲她眨眨眼,"再说了,你这样的美女鬼,多少人想遇还遇不到呢。
"珊珊的表情突然阴沉:"上一个这么说的司机,现在还在医院地下室陪着我。"我手一抖,车子差点偏离车道。"开玩笑的。"她轻声说,但眼神不像在开玩笑。车子驶过一座桥,月光在水面上碎成千万片银屑。珊珊望着窗外,突然开口:"我死于五年前的医院火灾。
"我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那天我在值夜班,是个实习护士。"她的声音飘忽,"火从三楼开始,蔓延得很快。我被困在药房,吸入太多浓烟...等消防员找到我时,已经太迟了。"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轻轻"嗯"了一声。"死后,我发现自己被困在医院里,走不出去。"珊珊继续说,"后来我才知道,这叫’地缚灵’。
直到遇见你...""我能帮你离开那里?""暂时性的。"她转向我,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光,"你的阳气像把钥匙,能短暂打开困住我的锁。
"我吹了个口哨:"所以我是你的专属司机加钥匙?这服务得加钱啊。
"珊珊从袖子里掏出一叠冥币:"够吗?"我看着那叠印着"天地银行"的钞票,哭笑不得:"算了,留着你自己花吧。不过..."我犹豫了一下,"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你说前几个司机...他们真的在医院地下室吗?
"珊珊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你猜?""我猜..."我故作轻松,"你是在吓唬我,好让我知难而退。"她突然凑近,冰冷的气息喷在我耳畔:"聪明的男人。
"她的嘴唇几乎碰到我的耳垂,"但有时候,知道太多反而危险。"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话,一半是因为恐惧,一半是因为...别的什么。"你在撩我吗,珊珊小姐?
"我试图用玩笑掩饰紧张。她退回去,咯咯笑起来:"如果我说是呢?""那我得说,你技术不错。"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过跟鬼谈恋爱会不会太刺激了?
我心脏可能受不了。""放心。"她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我不会爱上你,你最好也别爱上我。这样的关系对我们都好。""为什么?
""因为..."她的手指在车窗上画着圈,"爱上我的活人,最后都死了。
"这句话像块冰,滑进我的衣领。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奶奶给的护身符。
珊珊注意到了我的动作:"没用的。"她轻声说,"那种东西防不了我。
""因为你特别厉害?""因为..."她的手指轻轻点上我的眉心,"我已经在你心里了。
"车子猛地一震,我这才发现已经开到了废弃医院门口。月光下的建筑像个巨大的墓碑,黑洞洞的窗口像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到了。"我停下车,嗓子发干。珊珊没有立刻下车。
她转向我,月光照在她半边脸上,另一半藏在阴影中。"明天还能见到你吗?"她问,声音出奇地柔软。"只要你叫,我就在。"我听见自己说。她笑了,这次是真心的笑容:"晚安,马跃。做个好梦...关于我的梦。"然后她推开车门,身影渐渐消失在医院大门内。我坐在车里,久久没有离开。收音机突然自动打开,传来老旧的歌声:"...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我关掉收音机,发现副驾驶座上留着一根红色发带。"真是要命。"我拿起发带,上面还带着她的气息,"我好像惹上大麻烦了。"但奇怪的是,我并不害怕。相反,我期待着明晚的到来。回到家,我把红色发带系在床头。睡意袭来时,我仿佛听见耳边有轻柔的哼唱声,像首古老的摇篮曲。
那晚,我真的梦见了珊珊。梦里她不再是苍白的女鬼,而是穿着护士服的活泼女孩。
她在阳光下对我笑,然后转身跑进一片火海...我惊醒时,窗外已是黄昏。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今晚能早点来接我吗?我想去看海。——珊珊我回复:遵命,我的女鬼小姐。然后我看着床头的红色发带,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可能已经越过了那条不该跨过的线。3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我站在海边停车场,不停地看表。"她会来吗?"我自言自语,手指敲打着方向盘。
珊珊说要"看海"的短信还留在手机里。带一个女鬼去海边——这主意听起来浪漫又荒谬。
我甚至不确定她能不能离开医院太远,毕竟她说自己是"地缚灵"。手机震动,屏幕亮起:我看到你的车了。我猛地抬头,看到白色身影站在海堤上。
今晚的珊珊穿着淡蓝色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在月光下像个普通的大学生——如果忽略她飘浮在空中的事实。"准时啊,马跃。
"她飘到车前,声音里带着笑意。我摇下车窗:"为了美女,我从不迟到。
"珊珊飘进副驾驶,带来一阵带着海水气息的冷风。我注意到她的裙摆湿了一角。
"你...已经去过海边了?""只是在水边站了一会儿。"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不能碰水太久,会消散。"这句话让我心里一紧。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冰冷,但触感真实。"那今晚就看看就好。"我轻声说,"不过...我能碰到你?
"珊珊歪着头:"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普通人应该会直接穿过我的身体。
"她冰凉的手指抚过我的掌心,"但你不一样...你的阳气太重了,像个小太阳。
""所以我能...摸到鬼?"我挑眉,"这技能有点酷啊。""也很危险。
"珊珊的表情突然严肃,"对某些...东西来说,你就是块行走的肥肉。
"我干笑两声:"这比喻真开胃。"车子沿着海岸线行驶,月光洒在海面上,像铺了一条银色的路。珊珊趴在车窗上,像个第一次春游的孩子。
"你...很久没看过海了?"我问。"五年零四个月。"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生前最后一次是在毕业旅行。"我瞥见她眼中闪过的哀伤,决定换个话题:"所以,鬼魂也需要记日子?""只有我这样的’新鬼’才会计较时间。"她转过头,月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等过个几十年,记忆开始模糊,就无所谓了。
"停车场空无一人。我停好车,珊珊已经迫不及待地飘了出去。我小跑着跟上,看着她赤脚踩在沙滩上——或者说,假装踩在沙滩上,因为她的脚其实离地面还有几厘米。
"喂,慢点!"我喊道,"你不是不能碰水吗?"珊珊在浪花边缘停下,转身冲我笑:"这样刚好。"她张开双臂,海风吹起她的裙摆和长发,"马跃,谢谢你带我来。"我走到她身边,强忍着想拥抱她的冲动:"小事一桩。
不过...你真的不能下水?""想看我魂飞魄散吗?"她挑眉。"当然不!
我只是..."我挠头,"觉得有点可惜。海水很舒服的。"珊珊突然靠近,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你可以替我感受。"我脱了鞋袜,卷起裤腿走进海里。
夜间的海水冰凉刺骨,我却觉得比珊珊的手指还要温暖几分。"怎么样?"她站在沙滩上问。
"冷死了!"我夸张地哆嗦,"不过很爽。"珊珊笑了,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她突然做了一个让我意外的动作——撩起裙摆,赤脚"踩"在浅水处。
海水立刻泛起诡异的青色光芒,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珊珊!"我冲过去想拉她,却看到她脸上陶醉的表情。"没事..."她的声音飘忽,"只是...有点疼...但很真实..."我强行把她拉回沙滩。她的身体像冰一样冷,裙摆滴下的水珠在月光下闪着奇异的光。"你疯了吗?"我吼道,不知为何眼眶发热,"差点就...消失了!"珊珊惊讶地看着我,随后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你担心我?
""废话!"我松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是说...我们是朋友,对吧?
""朋友..."她轻声重复,眼神黯淡了一瞬,"马跃,你知道上一个说是我’朋友’的人怎么样了吗?"我不想知道答案,但她已经继续说下去:"她是我生前的闺蜜,火灾那天本该和我一起值班。
"珊珊的声音变得冰冷,"但她请假了,说是感冒...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故意避开那天的。"我沉默地听着,海水拍打着我们的脚踝。"死后第三年,她来医院’探险’。"珊珊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我让她体验了一下...被浓烟呛死的感觉。"我背脊发凉,但奇怪的是,并不觉得害怕。
也许是因为她眼中的痛苦比恶意更明显。"你恨她?"我轻声问。
珊珊摇头:"我只是...孤独太久了。"她抬头看我,"直到遇见你。"月光下,她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抚摸她的脸——"别。
"她后退一步,"今晚...我已经吸收太多你的阳气了。"我收回手,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珊珊,你说医院火灾不是意外...是什么意思?
"她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你怎么知道?""你昨晚说梦话...在我车上睡着的时候。
"我撒谎道。珊珊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真假。
最后她叹了口气:"那场火...是为了掩盖某个仪式。七个婴儿的尸体被藏在医院地下室,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我是第八个...祭品。"我的血液仿佛凝固:"祭品?
""我的生辰八字特殊,适合做’容器’。"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只是仪式出了差错,我死了,但没成为他们想要的’容器’,反而成了困在医院的地缚灵。
"我想起钱包里的冥币,突然觉得恶心:"是谁做的?""不知道。"她望向远处的海平面,"但有时...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最近越来越强烈了。"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珊珊突然抓住我的手:"马跃,如果哪天我突然消失...或者变得不像我自己,你要立刻离开,明白吗?""什么意思?
""我体内有东西..."她的指甲陷入我的皮肤,冰冷刺骨,"有时候它会控制我...就像控制前几个司机一样。"我正想追问,珊珊的手机突然响了——没错,鬼魂也有手机,据她说是"烧"给她的。她看了眼屏幕,脸色大变。"怎么了?"我问。"医院...有动静。"她收起手机,"我得回去了。
"回程的路上,珊珊异常沉默。我几次想开口,都被她摇头制止。
直到车子停在废弃医院门口,她才转向我:"马跃,能借我你的手机吗?我想拍张照片。
"我递给她,看着她对着后视镜自拍——鬼魂自拍,这画面够诡异的。她还给我时,我无意中划到了相册,发现里面有一系列奇怪的照片:同样的角度,同样的表情,但背景明显是不同年代的场景——最老的一张甚至是黑白的,背景里还有老式汽车。
"这是...?"我抬头,发现珊珊已经不在车里。医院大门微微晃动,像被风吹动。
我低头再看手机,那些照片全都消失了,只剩刚才拍的那一张——照片里,珊珊的笑容背后,隐约有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后排,伸着手似乎要抓她的肩膀...我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照片删掉。明天别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