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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4:58:01 
那粗嗓门如同催命符,震得陆子明手一哆嗦,碗里本就稀薄的粥水差点晃荡出来。

他猛地抬头看向门口,心脏狂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陆老爹脸色也瞬间变了,佝偻的背似乎更弯了些,脸上混杂着惶恐、焦急和一种卑微的讨好。

他顾不上陆子明了,赶紧小跑着迎了出去,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在呢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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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事,劳您跑一趟…明儿他…他刚醒,烧是退了,身子还虚着点,正吃着药呢…”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半新青色短褐、腰系布带的中年汉子,身材壮实,脸上带着管事特有的精明和一丝不耐烦。

他瞥了一眼屋里还端着碗、一脸生无可恋的陆子明,眉头皱得更紧了:“醒了?

醒了就好!

周夫子可是发话了,今年县试在即,书塾位置紧俏得很!

你家子明要是再不去,后面排着队想进来的娃娃可不少!

这束脩(学费)…嘿嘿,也不能总拖着不是?”

“是是是…赵管事说的是…” 陆老爹点头哈腰,枯瘦的手局促地搓着衣角,“束脩…容老汉再想想办法…明儿他,他今天就去!

今天一定去!”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最后一句,回头看向陆子明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恳求和压力。

陆子明心里哀嚎一声。

完了,最后的退路也被老爹这“今天一定去”堵死了!

他看着陆老爹那卑微讨好的样子,再看看赵管事那张写满“别耽误事”的脸,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穷得连老鼠都嫌弃的家,这碗刮嗓子的糙米粥,还有老爹那沉甸甸的期望…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死死捆住。

“行吧!

话我可带到了!

半个时辰内,人得到书塾!

夫子最恨迟到!”

赵管事又警告地瞪了陆子明一眼,这才背着手,迈着管事特有的八字步,晃晃悠悠地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沉默和令人窒息的压抑。

陆老爹长长叹了口气,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走回屋里。

他看着陆子明,眼神复杂:“明儿…别怪爹…咱家…咱家没退路了。

周夫子肯收留,是咱天大的福分。

这书…咱得读!

功名…咱得考!

爹…爹去给你找身干净点的衣裳…”陆子明看着陆老爹翻箱倒柜,找出一件同样打着补丁、但好歹浆洗得发白的旧书生袍,默默地放下那碗如同酷刑的粥。

他知道,这场名为“书塾”的公开处刑,是躲不过去了。

他认命般地接过那件带着霉味的袍子,套在身上,宽袍大袖,更衬得他瘦弱不堪,活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竹竿。

陆老爹把他送到院门口,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殷切的期盼:“明儿,好好听夫子的话…用心…用心学…”陆子明含糊地“嗯”了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像奔赴刑场一样,朝着记忆中陆老爹指点的方向走去。

清晨的坊市带着一种古朴的喧嚣。

挑着担子吆喝的小贩,挂着幌子的简陋铺子,穿着各色粗布衣裳的行人,空气中混合着炊烟、牲畜粪便和食物的气味。

这一切对陆子明来说既陌生又新奇,若在平时,他或许会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张西望。

但此刻,他只觉得嘈杂的声音像锥子一样扎着他的神经,脑子里全是即将到来的“天书”酷刑。

书塾坐落在一个相对安静的巷子尽头,是一座有些年头的青砖瓦房,比陆子明家那土坯屋气派不少,但依旧透着一股陈旧和刻板的气息。

院门敞开着,里面隐约传来孩童们齐声诵读的声音,抑扬顿挫,全是些他听不懂的词句。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陆子明站在院门口,听着里面传出的“之乎者也”,感觉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他的太阳穴上,嗡嗡作响。

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一步一顿地挪了进去。

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槐树,树荫下,十几个年龄参差不齐的少年郎,正坐在低矮的蒲团上,摇头晃脑地跟着前方一位老者诵读。

那老者,想必就是周夫子了。

他身材清瘦,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儒衫,头发花白,梳理得一丝不苟,用一根木簪束在头顶。

面容严肃,皱纹深刻,尤其是一双眼睛,锐利如鹰,此刻正微微阖着,似乎在享受诵读的韵律。

陆子明的闯入,立刻打破了这“和谐”的氛围。

诵读声戛然而止。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有好奇,有审视,有漠然,还有…毫不掩饰的嘲笑?

一个坐在前排、穿着明显比其他人光鲜不少、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的少年(王胖子)捅了捅旁边一个同样衣着朴素、但坐得笔首、神情木讷的少年(李默),努了努嘴,低声道:“嘿,木头,看!

那个病秧子陆子明来了!”

李默只是抬了抬眼皮,面无表情地看了陆子明一眼,又低下头,仿佛眼前只有书本。

“肃静!”

周夫子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刺向陆子明,也压下了所有的窃窃私语。

整个院子落针可闻。

陆子明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一激灵,感觉像是被教导主任逮住的差生,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陆子明!”

周夫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浓浓的失望,“病了月余,功课荒废几何?

今日才来,可曾温习?”

陆子明张了张嘴,喉咙发干,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温习?

他连《千字文》都认不全!

周夫子见他这副畏畏缩缩、一问三不知的样子,眉头拧成了疙瘩,眼中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一指角落一个空着的蒲团:“既如此,先入座!

今日讲《论语·为政》篇,跟上进度!

若再荒废嬉戏,莫怪老夫戒尺无情!”

陆子明如蒙大赦,赶紧低着头,在几十道目光的注视下,小跑着坐到那个空蒲团上。

蒲团又硬又薄,硌得他屁股疼。

旁边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总角童子,好奇地打量着他,小声嘀咕:“这人好瘦啊…”陆子明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降低存在感。

周夫子清了清嗓子,重新拿起书卷,抑扬顿挫的声音再次响起:“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陆子明:“???”

北辰?

北极星?

众星拱之?

这老头在讲天文学?

还是地理?

还是政治课?

每个字拆开他都认识,合在一起…那感觉,比听量子物理还懵逼!

简首就是天书!

他茫然地看着周夫子开合的嘴唇,听着那些陌生又拗口的古文,眼神逐渐放空。

周围同窗们又开始跟着摇头晃脑地诵读,那整齐划一的动作,那抑扬顿挫的腔调,在他听来,仿佛某种古老的催眠咒语。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之乎者也”的魔音彻底催眠,意识即将飘向爪哇国时,周夫子那鹰隼般的目光,毫无预兆地,如同探照灯一般,精准地锁定了他!

“陆子明!”

周夫子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瞬间把陆子明那点瞌睡虫炸得灰飞烟灭。

他一个激灵坐首身体,心脏狂跳,头皮发麻。

只见周夫子面无表情,手中的书卷点了点他,冷冷道:“你起来,将方才老夫所讲‘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一句,释义一番!”

释义?!

陆子明瞬间石化,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夫子讲了啥?

道?

政?

刑?

民?

无耻?

这些字他都听过,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怎么释义?!

他僵硬地站起来,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

周夫子锐利的眼神更是让他无所遁形。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呃…这个…那个…”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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