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下的暗河张涛林薇免费小说_完本免费小说象牙塔下的暗河张涛林薇
第一章:师姐凌晨坠楼,遗言指向导师林薇死了。就在生命科学学院楼下,凌晨四点。
我挤在警戒线外,看着白布盖住的尸体,一只苍白的手露在外面,旁边是她常用的蓝色钢笔。
“听说是科研压力太大,自己跳的。”身边同学小声说。放屁!昨天半夜,林薇还给我发了最后一条微信:吴哲,小心郑教授!
“巅峰项目”的数据是——消息到这里,戛然而止。现在,她成了楼下的一具冰冷尸体。
“都让让!郑教授来了!”我的导师郑博闻教授匆匆下车,金丝眼镜下的表情悲痛欲绝。
“多好的孩子啊…就是太要强了…”他哽咽着对警察说,抬手抹了抹眼角。但我分明看见,他抹完眼泪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那眼神里没有悲伤,只有不耐烦。
副院长站在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葬礼上,郑教授声情并茂致辞,手里攥着林薇的日程本。我站在后排,听见刘师兄嘀咕:“郑老师今年评院士,‘巅峰项目’是唯一硬指标,林薇这一死,项目断了线,他能不急?”原来林薇的“优秀”,早成了别人踩在脚下往上爬的垫脚石。
下午,我被带到林薇的工位。消毒水味混着一丝柑橘香,那是她常用的牌子。
张涛脸色苍白地指着她的电脑:“里面的‘巅峰项目’文件夹,郑老师催得紧,你必须立刻接手。”他手抖得厉害,碰倒了林薇的钢笔。我弯腰去捡,无意间瞥见他口袋里的手机亮了一下。备注是“郑”,消息预览只有一行:“302的样品处理完,别留痕迹。”302是李晴之前的工位。
我心里咯噔一下。张涛仓皇离开后,我坐下打开电脑。试了几次密码都不对。
最后我输入“20240313”——今天是周三,郑教授的课是3-5节。屏幕亮了。
桌面只有一个“巅峰项目”文件夹,和一个回收站图标。我点开回收站,里面只有一个命名混乱的文件夹:“ASDFJKL_Backup”。刚点“还原”,WiFi突然连上了。进度条爬到100%的瞬间,手机震了一下。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发送时间是十分钟前:想知道林薇为什么“自杀”吗?小心你的导师。下一个可能就是你。
我猛地抬头。张涛在超净台前背对着我,肩膀绷得发硬。刘师兄推了推眼镜,眼神往我这边扫了一下,又飞快移开。走廊尽头,郑教授办公室的红木门紧闭着,像张闭着的嘴。我点开恢复的文件夹。里面是聊天记录截图、音频文件,还有个带锁的“账本”。最上面是一组数据截图:左边是原始阴性结果,右边是修改后的阳性,红色箭头标着“按郑要求,第三版最终版”。发送者是林薇,接收者是郑博闻,时间戳是她死前一周。我突然想起葬礼上郑教授的眼泪。那眼泪里,到底掺了多少算计?第二章:匿名短信警告:你就是下一个那条短信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脑子里。我飞快把所有文件拷进加密U盘,删除电脑上的所有痕迹。刚合上电脑,张涛就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离心管,指尖泛白。
“郑老师让你今晚把‘巅峰项目’的进度表发给他。”他声音发颤,不敢看我的眼睛,“别乱碰林薇的东西,她的事都过去了。”“张师兄,”我叫住他,“去年仪器损坏的事,教务办说你被罚了绩效?”他的脸瞬间惨白,离心管“当”地撞在架子上,液体溅了出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就是个意外,我操作失误…没别的。
”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在逃。我必须打开“账本”。晚上,实验室只剩我一个人。
试了无数密码都不对。就在快要放弃时,想起那条短信:“小心你的导师”。
我输了郑博闻的名字拼音“ZBW”,再加“罪证”的缩写“ZF”。锁“咔”地开了。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交易清单”。“2023年10月15日:郑让改免疫组化数据,阴性改阳性,对价:答辩名额保过。”附带的微信截图里,郑博闻的消息写着:“小林,这事办好了,毕业肯定没问题”,后面跟了个微笑的表情。再往下翻,看到了李晴的名字。
“2024年1月8日:李晴加样失误,样本污染,郑压下不报,让她帮我整理数据,每周三次,无报酬。郑说,不听话就记进档案,延毕一年。
”最下面一条是林薇死前48小时的记录:“郑让我删所有原始数据,签‘数据真实性全权责任承诺书’,说‘所有优化数据由你独立完成,与我无关’,承诺给斯坦福Wilson实验室的博后推荐信。我问他‘之前的修改会不会被查’,他说‘有你担着,怕什么’。原始数据我藏在老家的硬盘里,要是我出事,希望有人能看到。
”我冲到洗手池边干呕,冷水泼在脸上,还是冷得发抖。原来林薇不是“没想开”,是被郑博闻逼到了绝路。那份承诺书,就是替罪羊的卖身契。手机又震了,还是那个未知号码:备份不止一份。小心张涛,他是郑的清洁工。清洁工?
我猛地想起张涛口袋里的短信:“302的样品处理完,别留痕迹”。难道李晴的“失误”,是张涛帮郑博闻处理的?我看了一眼张涛的工位,空着,桌面一丝不苟,透着股诡异。
第二天一早,我想找李晴问清楚。她的工位也空着,桌上的烧杯还没洗,里面剩着点浅蓝色的液体。“李晴昨天下午就请假了。”旁边的女生含糊地说,“脸白得跟纸一样,抱着包跑的,好像看见什么吓人的东西。”张涛也没来。中午去食堂,我看见一个穿牛仔外套的女生举着相机,对着郑博闻和王副院长的餐桌拍照。发现我看她,立刻把相机藏进包里,转身走进人群。“那是校报的赵楠,”打饭阿姨嘀咕,“上个月写了篇《研究生‘数据优化’背后的压力》,发出来两小时就被撤了,还被系里约谈了三次。”我刚坐下,就撞进一个怀里——是陈永年教授,他怀里抱着一摞《植物志》。“吴哲?新来郑老师组里的那个计算机系学生?”他认出了我,“郑老师那边节奏快,压力大,你刚来,别着急。”他叹了口气:“你搞计算机的,知道代码改一行会报错;数据改一笔,有些人的良心怎么就不报错呢?吴哲,别跟着趟浑水。
”他的话像块石头,砸在我心里。下午三点,实验室突然炸开了锅。刘师兄拿着手机跑进来,声音都变了调:“张涛出事了!昨晚骑共享单车回家,在XX路口被渣土车撞了,现在还在ICU抢救!”新闻写着“货车司机疲劳驾驶致事故”,配图里的路口没有监控,只有散落的共享单车零件。“太突然了…那路口我也走过,黑灯瞎火的,早该装红绿灯了。
”大家七嘴八舌,刘师兄捏着手机的手发白,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我。我站在原地,四肢冰冷。那个路口离张涛家只有五百米,他每天都走,怎么会突然出事?
那条短信的警告还在耳边:“小心张涛…下一个可能就是你。”我心神恍惚地回到实验室,刚走到工位旁,就看见赵楠从旁边走开,手里捏着本《细胞生物学进展》——就是我早上放在桌上的期刊。她看见我,脚步顿了一下,没说话,转身进了楼梯间。我拿起期刊,刚翻开,一张卡片掉了下来:上面手写着一个邮箱地址,旁边画着个小小的望远镜。
原来她早就盯上我了。我捏着卡片,突然觉得,这场对抗,我不是一个人在走。但危险,也已经逼近。第三章:师兄离奇车祸,监控恰好失灵张涛没挺过来。
消息是刘师兄在茶水间漏出来的,他压着嗓子跟人嘀咕:“ICU凌晨撤的呼吸机。
”我手里的搪瓷杯没拿稳,热水“哗啦”溅在手背上,烫出一片红痕。
上周还跟我借移液枪的人,就这么没了。下午组会,实验室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郑教授踩着点进来,黑色西装翻领上别着朵蔫了吧唧的白菊花。他撑着讲台,是我最省心的学生…Western Blot结果从来不用我返工…”他抬手抹了下眼角。
但我坐在第三排,看得清清楚楚——他抹完眼泪,飞快地扫了一眼手表。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悲恸,只有急躁。“行了,悲伤解决不了问题。
”王副院长突然从后门走进来,手里捏着个银色保温杯,上面“科瑞生物战略合作纪念”的字样晃得人眼晕。他拍了拍郑教授的肩膀,话却是对着我们说的:“张涛的事,学校会按规定给抚恤金。但‘巅峰项目’不能停!
科瑞那边下个月要中期汇报,你们得把他没做完的蛋白定量接上!”“不然明年的赞助黄了,你们申博、找工作,学院可没资源帮衬。”“资源帮衬”四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像块冰砸在我心上。原来一条人命,比不过企业的赞助。我攥着口袋里的U盘,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发疼。匿名短信说张涛是“清洁工”。现在清洁工没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了?不能坐以待毙。周五晚上,课题组聚餐。包厢里灯是暖黄色的,却照不暖满桌的冷菜。郑教授端着酒杯:“来,为张涛喝一杯。”没人动筷子,只有王副院长笑着举杯:“老郑,别太难过,项目要紧,院士评选还得靠它呢。
”我扒了两口米饭,故意捂着肚子皱眉头:“郑老师,我胃疼得厉害,想先回去吃点药。
”郑教授抬眼扫我,镜片后的光闪了一下,没多问,只挥挥手:“早点休息,明天把灰度值数据发我。”走出饭馆,晚风吹得我后背发凉——衬衫早就被冷汗湿透了。
实验大楼黑沉沉的,只有保安室亮着盏昏黄的灯。我贴着墙根走,皮鞋跟敲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郑教授的办公室在三楼尽头。那扇红木门厚重得像棺材板。
我从钥匙串里摸出那个伪装成U盘的电磁锁干扰器,贴紧门禁读卡器。“嗡”的一声轻响,门锁指示灯从红变绿。我飞快压下门把手,闪身进去,反手轻轻带上门。黑暗瞬间裹住了我。
屋里混杂着雪茄、旧书和古龙水的味道,闷得人胸口发紧。我没开大灯,只用手机电筒扫过桌面。红木办公桌上摆着个“优秀学者”水晶奖杯,旁边堆着“院士申报材料”。他的笔记本电脑擦得锃亮。我插上自制的启动U盘,用林薇日程本上记的“郑女生日:6.18”试了密码。“咔”的一声,系统进去了!
桌面背景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海量文件夹弹出来,我一眼盯上“历年项目合影与留念”。
名字普通,体积却有20G,绝对有问题。要密码。想起林薇“账本”里写的,我输了“ZBW_SIREN”郑博闻拼音+“私人”缩写。进度条开始跑,像在拆定时炸弹。解压后的东西让我瞬间僵住。不是合影。
是按姓名分类的文件夹:林薇、李晴…还有好几个我见过的女研究生。点开林薇的文件夹,第一张照片就恶心得我想吐——她在超净台前调移液器,镜头刁钻地对着她的领口。
还有段录音。郑教授黏糊糊的声音响起:“小林,你这论文,没我挂通讯作者,能发《细胞》子刊吗?
”后面跟着林薇带着哭腔的声音:“郑老师…数据我会改好的…您别生气…”胃里翻江倒海,我强压下呕吐的冲动。这个禽兽!手机光扫过书架顶层,一个蒙灰的相框里是年轻时的郑教授和一位白发老人的合影。相框背面贴着张发黄的纸片,是郑博闻的笔迹:“恩师教诲,学术如山,不敢或忘。”我捏着纸片,指腹蹭过“学术如山”四个字。真讽刺!
“叮铃——当啷——”走廊突然传来钥匙碰撞的声音!清脆得像敲锣!
紧接着是“笃笃”的脚步声,不紧不慢,正朝着办公室来!有人来了!我手忙脚乱退出程序,强制关机,拔掉U盘和干扰器,死死攥在手心。环顾四周,只有办公桌后的深红色天鹅绒窗帘能藏人。我像道影子闪到后面,后背紧贴冰凉墙壁,连呼吸都屏住了。门开了,“啪”一声,顶灯大亮。透过窗帘缝,我看到郑教授扯着领带走进来,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语气烦躁得像要吃人。“处理干净了?
”他顿了顿,走到书架前,“嗯,司机那边塞了五万,咬死疲劳驾驶。家属给了十万赔偿,协议签了,不会闹。”我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麻。果然是他!“但那个新来的吴哲,很不安分。”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像蛇吐信,“我昨天看他在林薇工位上待了很久…你给我盯紧点!他要是敢翻林薇的东西,或者跟别人瞎逼逼,就…”后面的话没说,但他扯领口的动作又狠又急。停了几秒,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翻找,骂了句“见鬼”,又拿起手机:“李晴那边你也要盯死!让她家里人看好她,别再跟外人说话!
她不是说‘精神不稳定’吗?那就让她多‘休息’!最好永远休息下去!
”“永远休息下去”——这七个字轻得像叹气,却像冰锥扎进我耳朵里。
他们还要对李晴下手!他挂了电话,点了根雪茄,烟雾呛得我差点咳嗽。踱了几步,他又翻了遍抽屉,最后骂了句“明天再找”,才关灯关门。脚步声远去。
我在窗帘后又待了十分钟,才双腿发软地钻出来,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必须尽快找到李晴!
她是唯一能作证的人!再晚一步,她可能真的“永远休息”了。第四章:疗养院惊魂,幕后黑手现形第二天周六,市郊的“静心安养院”。桂花香混着消毒水味,甜得发腻,让人心里发堵。我借了表哥的护工证,买了束康乃馨,装作探病的家属。
保安只扫了眼证件和花,就挥挥手让我进去了。李晴的病房在二楼最里面。我推开门,看见她蜷在扶手椅里,宽大的蓝白病号服空荡荡的,整个人瘦得脱了形。“谁?
”她猛地抬头,眼神空洞。看见我,她身体剧烈颤抖,往椅子里缩:“别过来…郑老师说了…不让我见外人…”“李晴,是我,吴哲。
”我停在一米外,声音放轻,“我来问林薇姐的事,不告诉郑老师,也不会害你。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慢慢聚焦,但手指还死死抓着衣角。我掏出手机,调出那张标着“按郑要求”的数据截图隐去了具体数据,递到她面前。“林薇姐死前,是不是因为这个?”李晴的瞳孔骤然收缩!眼泪“啪嗒啪嗒”砸在手机屏幕上。
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是他!都是他逼的!”她崩溃大哭,声音碎得像纸:“他一直用毕业威胁我们…我加样失误,他说要记进档案,让我延毕…还说只要听话,就帮我压下去…”“他还摸我头发…说我听话,就给我发论文…”“林薇姐看不过去,偷偷录了他的音,还拍了他电脑里那些恶心照片的备份…她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跟他鱼死网破…”她顿了一下,声音里充满极致恐惧:“但林薇姐死的前一晚,突然给我打电话…她哭得喘不上气,说她完了…”“她发现郑老师背后还有人!
郑老师搞数据造假,都是…都是‘老板’让他做的!为了快点出成果,给‘老板’挣面子,争科瑞的赞助!”“‘老板’?”我心里一紧,王副院长的脸浮了上来。“郑老师警告她,说要是敢捅出去,不止我们俩完蛋,家里人也可能出事!
老板’能量太大了…我们斗不过的…”“林薇姐说她可能…可能会‘被自杀’…”话没说完,她就瘫在椅子上,哭声越来越小,最后晕了过去。我赶紧叫来护士。看着被抬上床的李晴,我心里沉得像灌了铅。王副院长果然是“老板”!走出疗养院,桂花和消毒水的混合味又飘过来。我掏出手机,给那个匿名号码发了条短信:“李晴在静心安养院,有人盯梢,危险。”发完短信,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楼下树后,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正盯着李晴病房的窗口!
我心头一凛,快步离开。必须做点什么了!晚上,我在图书馆公共电脑前,手指悬在鼠标上半天。最终,我咬咬牙,从林薇“账本”里挑了些没署名的记录,选了张打厚码的办公室照片只留书架背景,加上原始数据与发表数据的对比图。
打包加密,发给了王副院长的私人邮箱。邮件内容只有一句:“王院长,关于郑博闻教授及‘巅峰项目’的这些问题,您是否知情?”点击“发送”的瞬间,电脑屏幕闪了一下,我手心全是汗。这封邮件,要么是捅向黑暗的刀,要么就是引火烧身的火柴。第二天一早,我刚踏进实验室。
两个穿行政西装的男人就拦住了我,面无表情,眼神像冰:“吴哲同学,请跟我们到纪委办公室一趟。”“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风暴,终于来了!但这一次,我准备好了。好的,这是接下来的高潮章节,正面对决开始:第五章:纪委对峙!我反手放出录音打脸!纪委办公室。
空调冷风裹着陈年文件的霉味,吹得我后颈发凉。深棕色皮质沙发硬得像石板。
王副院长端坐主位,摩挲着杯盖,指节泛白。郑教授缩在旁边单人沙发里,衬衫领口松开,脖颈上全是汗,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块急需销毁的病毒培养皿。“吴哲同学,坐。
”王副院长开口,官腔沉得压人,“我们接到反映,你最近情绪不太稳定。
学业压力大可以理解,但不能产生不切实际的猜想,更不能做损害导师声誉、破坏学院团结的事。”他手指点了点茶几上的空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