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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歌王一首情歌,让世界颤抖周予棠李凡全集免费小说_免费小说完结平民歌王一首情歌,让世界颤抖(周予棠李凡)

时间: 2025-09-16 04:51:50 

刺耳的警笛声裹挟着尖锐的嗡鸣,硬生生划破了夜空的静谧,也像一只冰冷的手,把李凡悬在半空的音乐梦想狠狠拽回了现实。

他站在拥挤的警局大厅里,四周是此起彼伏的谈话声和金属桌椅碰撞的声响,眼前的年轻警察皱着眉,脸绷得严肃。李凡脑子里像被灌满了铅,一片混沌空白,连指尖都透着点发僵。

“李凡,是吧?” 警察低头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笔尖划过纸页的 “沙沙” 声格外清晰,他顿了顿,抬眼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李凡,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根据群众举报,你在街头唱歌扰乱公共秩序,影响了附近居民休息。”

“你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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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张了张嘴,最后只扯出一抹苦笑,下意识地挠了挠额前的碎发,语气里带着几分无措:“警察同志,我真的只是想唱歌 —— 我喜欢唱歌,就想着在酒吧外唱两句。我没想到会聚来这么多人,更没料到会打扰到大家……”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诚恳,可警局里冷硬的墙壁、冰冷的灯光像裹着一层寒气,把他的声音衬得又轻又虚,连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那些热闹的画面突然像翻涌的潮水般在脑海里打转 —— 酒吧里沸腾的人群、一张张仰着的、欢呼雀跃的脸,还有他抱着吉他即兴弹唱的那首《夜的呢喃》。那首歌里藏着他对日子的细碎感悟,对爱情的朦胧憧憬,是他攒了好几年的音乐底子熬出来的心血。他怎么也想不到,一首歌竟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最后把自己闹进了警局。

就在他盯着地面发怔时,警局的玻璃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带起一阵夜风。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朝他走来,是王叔 —— 酒吧的老板,也是他在音乐路上最肯帮衬的人,算起来,还是他的半个导师。

王叔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身材敦实的他走起路来带着股稳劲,一看见李凡,原本和蔼的脸立刻拧起了担忧,快步走到他身边,语气里带着点责备,又藏着心疼:“李凡,你这孩子,怎么又惹事了?”

“王叔,我……” 李凡想解释两句,话刚到嘴边就被王叔打断。

“行了,先不说这个。” 王叔转头看向警察,语气诚恳又干脆,“警察同志,我是这孩子的老板,他就是个实诚人,满脑子就想着唱歌,没别的坏心思。这次是我们没注意分寸,我保证以后一定盯着他,绝不再扰乱秩序。”

说着,他从钱包里抽出钱,爽快地交了罚款,又跟警察说了几句软话,很快就把李凡领出了警局。

“王叔,对不起,又让您费心了……” 李凡跟在王叔身后,声音里满是愧疚。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跟我走。” 王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重了些,却没真的生气,“记住了,追梦不是瞎闯,得守着规矩来。你这嗓子是天生的好料子,好好练,早晚能唱出个名堂来。”

两人走出警局大门,夜风迎面吹过来,带着点夜晚的凉意,李凡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他抬头望向天空,墨蓝色的夜里缀着几颗星星,微弱的光闪闪烁烁,像在给他指方向似的。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让他顿住了脚步 —— 警局门口的路灯下,站着个年轻姑娘,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没上前。她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松松地披在肩头,裙摆被夜风轻轻吹得晃了晃,整个人像浸在柔和的月光里,干净得让人不敢惊扰。

李凡的心跳没来由地快了半拍,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着,目光不由自主地锁在她身上,挪不开眼。

姑娘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缓缓抬起头,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那一瞬间,李凡觉得连夜风都停了,时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 姑娘的眼睛很亮,清澈得像山泉水,仿佛能看透人心底的那些小心思。

“你好。” 姑娘先开了口,声音软软的,像春风拂过树叶,温柔又好听。

“你、你好。” 李凡没来由地有些紧张,连说话都顿了一下。

“我叫林婉儿,是附近酒吧的调酒师。” 姑娘说着,嘴角轻轻弯了弯,露出个浅淡的笑。

“我叫李凡,是个…… 算是个唱歌的吧,偶尔还会跑调。” 李凡摸了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林婉儿听到这话,忍不住 “噗嗤” 笑了出来,眼睛弯成了月牙:“跑调?我听过你唱的《夜的呢喃》,一点都不跑调。你的声音里有劲儿,能把人心里最软的地方给戳中。”

这话像一团暖烘烘的棉花,轻轻落在李凡心上,让他刚才的委屈和愧疚都散了不少。他抬起头,忍不住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本来想回酒吧拿点东西,路过这儿听见你们说话,就停了会儿。” 林婉儿指了指不远处的酒吧方向,笑着说,“本来还想顺便喝杯酒,现在看来,今晚是喝不上咯。”

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李凡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那…… 你愿意跟我去旁边公园坐会儿,聊聊天吗?”

“好啊。” 林婉儿点点头,答应得很爽快。

两人走到附近的小公园,找了张长椅坐下。夜风穿过树林,叶子 “沙沙” 地响,像在伴奏。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唱歌啊?” 林婉儿先开了口,眼神里满是好奇。

李凡想了想,轻声说:“我也说不上来具体原因,就是从小就喜欢音乐。每次抱着吉他唱歌的时候,我都觉得特别自由,所有的烦心事好像都能被唱走。我还希望…… 希望我的歌能给别人带去点力量,让听的人能觉得心里暖一点,有盼头一点。”

“你的歌已经做到了。” 林婉儿看着他,语气很认真,“我听你唱歌的时候,能感觉到你对生活的那股劲儿,还有对爱情的期待,特别打动人。”

“谢谢。” 李凡的耳朵有点发烫,心里却甜丝丝的,“你这么说,我真的特别开心。”

两人就这么聊着,从喜欢的音乐风格,到各自的生活小事,再到对未来的梦想,越聊越投机。李凡发现,林婉儿不仅温柔,还特别通透,对音乐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总能精准地 get 到他心里没说出口的想法,这种默契让他觉得格外亲切。

就在两人聊得正投入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李凡,你怎么在这儿?”

李凡和林婉儿同时回头,只见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中年男人朝他们走来,是陈导演 —— 国内很有名的电影导演,之前偶然听过他唱歌,还夸过他有天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陈导演?您怎么会在这里?” 李凡赶紧站起来,语气里满是惊讶。

“刚从片场收工,想找个地方透透气,没想到这么巧,居然碰到你了。” 陈导演笑着走到他身边,目光里带着欣赏,“我一直有关注你,你这嗓子和对音乐的感觉都很特别,是块好料子。”

“谢谢您的认可。” 李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最近在筹拍一部音乐题材的电影,里面的男主角需要一个懂音乐、有灵气的演员,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 陈导演话锋一转,语气诚恳地发出邀请,“我想请你出演这个角色,你愿意试试吗?”

李凡彻底愣住了,惊喜像潮水般涌上来,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 我真的可以吗?我从来没演过戏……”

“没关系,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 陈导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笃定,“我相信你能把这个角色演好。”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警员快步走了过来,对着陈导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陈导演,实在抱歉,您的车刚才被记录了违章停车,需要您去处理一下。”

陈导演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笑:“好,我这就过去。” 他转头对李凡说,“回头我让助理联系你,咱们再细聊剧本。”

看着陈导演离开的背影,李凡还没从惊喜里缓过来,林婉儿看着他眼里的光,笑着说:“看来,你的机会真的来了。”

“嗯!” 李凡用力点头,语气里满是坚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

两人刚想接着聊,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李凡,你这孩子,今天倒是让我儿子‘记’了不少啊。”

李凡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朝他们走来,肩章上的标识透着股稳重,他心里疑惑,却还是客气地问:“您是……”

“我是王局长,刚才给陈导演说违章的,是我儿子。” 中年男人笑了笑,语气很随和,“他回家跟我提过你,说有个唱歌特别有劲儿的小伙子,今天一见,果然是个精神的年轻人。”

“王局长,您好。” 李凡赶紧问好。

“听说你唱歌很能打动人?” 王局长看着他,眼里带着点期待,“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听音乐,要不你唱两句?不用完整的,随便哼一段就行。”

李凡心里一热,又有些激动。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这些日子的委屈、对音乐的热爱,还有刚才林婉儿的鼓励,张口轻轻唱了起来 —— 不是完整的歌,只是一段即兴的旋律,歌词里藏着他对生活的盼头,对爱情的温柔期待,还有对未来的一点点憧憬。

他的声音不算特别高亢,却带着股韧劲,像初春的嫩芽,透着蓬勃的生命力,在夜里轻轻散开,格外动人。

王局长听得眼睛都亮了,等他唱完,连说了三个 “好”,手掌不自觉地在腿上轻拍着节拍,语气里满是赞叹:“好!唱得真好!我好久没听过这么有劲儿的歌了,能钻到人心里去!”

“谢谢您的夸奖。” 李凡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年轻的时候也混过音乐圈,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多少有点自己的想法。” 王局长看着他,眼里带着欣慰,“你要是不嫌弃,咱们倒是可以聊聊音乐,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提两句建议。”

“真的吗?那太谢谢您了!” 李凡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跟王局长聊了起来,从旋律创作到歌词表达,越聊越投入。

林婉儿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们,晚风拂过她的长发,她的眼神依旧清澈,却多了几分温柔的笑意,像能看透这夜色里藏着的所有美好。

林婉儿的眼神平静却透着股韧劲,像仲夏夜最亮的那几颗星 —— 不是刺目的强光,是裹着温意的暖亮,轻轻落在李凡那颗被选秀磋磨得发灰的心尖上。这几日的舞台像个精致却冰冷的牢笼,聚光灯把每个人的完美都放大到极致,唯独把他的窘迫照得无所遁形,连指尖碰吉他弦时,都少了往日里抱着琴唱歌的自在。

选秀的残酷,比他在酒吧驻唱时听过的所有冷言冷语都更锋利。舞台上的选手们妆容精致得挑不出错,睫毛膏刷得纤长卷翘,眼影晕染得恰好衬着眼眸;舞步踩着节拍卡得丝毫不差,转体、跳跃都像照着模板刻出来的;连嗓音都清一色地清亮高亢,一开口就能掀翻屋顶。这些 “完美” 像一堵堵光溜溜的墙,牢牢围在舞台中央,而他抱着那把磨得琴颈发亮的旧吉他,站在角落,像块没被打磨过的顽石 —— 衣着普通,唱腔没有炫技,连笑容都带着点局促,和这舞台格格不入。

“别在意那些批评,李凡。” 林婉儿轻轻伸过手,指尖带着刚捂过热水杯的温度,稳稳裹住他冰凉的手。他方才攥着手机看评论,指节都泛了白,手心里全是冷汗,她的掌心却像个小暖炉,把暖意一点点传进他发僵的指尖。“你唱歌的方式是不一样,但不一样不代表不好 —— 你唱的时候,眼睛会亮,那是把心里的东西唱出来了,是别人没有的灵魂。” 她的声音很轻,却没半点飘忽,每个字都像落在实处,给人底气。

李凡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把手机屏幕亮给她看 —— 滚动的评论像针一样扎过来:“跑调还敢来选秀?赶紧淘汰吧”“这嗓音也叫歌手?简直是噪音污染”“抱着把破吉他装情怀,太假了”。他把手机按灭塞进兜里,吉他顺着腿滑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像他此刻沉下去的心。“灵魂?” 他声音发涩,喉结动了动才继续说,“他们只听见噪音,说我根本不适合站在这舞台上,说我就该回酒吧卖唱。”

林婉儿没再说话,只是把他的手攥得更紧了些。她知道李凡的敏感 —— 他把唱歌当命,别人骂他跑调,比骂他本人还让他难受;更知道他的骄傲,他要的从不是 “你已经很棒了” 的安慰,是 “我懂你的好” 的认可。她就这么陪着他站在后台的阴影里,任夜风轻轻吹着,用掌心的温度,替他挡掉一些此刻的冰冷。

选秀还在继续,李凡的表演一次比一次让他挫败。他试着学别人的炫技,把唱腔往 “高亢” 里靠,可唱到一半就卡住 —— 那不是他的声音,像穿着别人的衣服跳舞,浑身别扭。导师的点评越来越委婉,最后只剩一句 “再找找感觉”;台下曾经为他鼓过掌的观众,开始对着他吹口哨、喊 “下去”;连之前私信给他加油的粉丝,头像也一个个变灰,再也没发过消息。

又一场表演结束,他没等后台的工作人员催,抱着吉他就往宿舍走。夜风吹得人发冷,路边的路灯昏黄,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个孤零零的叹号。他抬头望向星空,星星明明灭灭的,却没半点暖意,反倒像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嘲笑他的渺小和不自量力。“难道我真的不适合唱歌吗?” 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眼泪没忍住,顺着脸颊滑下来,砸在吉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难道我的梦想,真的注定要破灭吗?”

就在他蹲在路边,把脸埋进膝盖里想偷偷哭一会儿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李啊,怎么蹲在这儿?”

李凡抬头,看见王叔提着个保温桶,快步朝他走来。桶沿还冒着点白气,是他常给李凡炖的排骨汤 —— 知道他选秀期间吃得不规律,总想着法子给他补补。王叔把保温桶塞到他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塑料桶壁传过来,暖得人鼻子发酸。“看你这耷拉着脑袋的样,准是又在舞台上受委屈了。” 他在李凡身边蹲下,拍了拍他的后背,力道很实在,像小时候李凡在酒吧被客人刁难时,王叔安慰他那样。

李凡捏着保温桶的提手,把这几日的挫败一股脑说出来 —— 导师的敷衍,观众的嘲讽,粉丝的离开,还有自己试着改唱腔却越来越别扭的无力。他说得语无伦次,到最后声音都带着哭腔,像个受了委屈找大人告状的孩子。

王叔没打断他,等他说完,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满是熟稔的疼惜:“小李啊,选秀这台子就像个大集市,有人喜欢甜口的糖,有人喜欢辣口的菜,哪能人人都待见你?但音乐不是集市上的吃食,哪有什么固定的‘好’与‘不好’?” 他指了指李凡怀里的吉他,“你以前在酒吧唱《夜的呢喃》,有客人听着听着就哭了,说想起了老家的姑娘 —— 那时候你的歌有劲儿,是因为你唱的是自己的心里话。”

“可他们说我跑调,说我是噪音……” 李凡还没从自我怀疑里走出来,声音依旧发闷。

“跑调?噪音?那是他们的标准,不是音乐的标准。” 王叔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唱歌的方式是和别人不一样,可那不一样里有你的味儿 —— 是你熬夜写歌的琢磨,是你在酒吧唱给陌生人听的真诚,是别人学不来的。你可以试着调整唱法,但不能把自己的‘味儿’丢了,要是为了迎合别人,把心里的话都唱没了,那唱得再完美,也是空的。”

他顿了顿,看着李凡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记住,做个真实的音乐人,别做迎合市场的傀儡。音乐是用来表达情感的,只要你的歌声能让某个人停下脚步,能让他想起点什么、感受到点什么,那就是最好的音乐。”

王叔的话像一盏小灯,轻轻照亮了李凡混沌的心。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抱着吉他唱歌的样子 —— 在老家的院子里,对着月亮唱,不管跑不跑调,只觉得开心;想起在酒吧里,王叔第一次听他唱歌,说 “这孩子的嗓子里有故事”。原来他一直都在试着把自己塞进别人的 “完美” 里,却忘了唱歌最本真的样子,是把心里的东西唱出来。

“谢谢您,王叔。” 李凡抹了把眼泪,心里的沉重像被卸下来了一半,他把保温桶打开,排骨汤的香气飘出来,暖得人心里发甜。

“谢啥,赶紧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王叔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回去好好琢磨,别瞎想 —— 你的歌,得唱给懂的人听。”

回到宿舍,李凡把排骨汤喝得干干净净,连汤底都没剩。他翻出压在抽屉最底下的草稿本,本子里记满了这些年的零碎想法:有酒吧客人说的 “想家了”,有他半夜醒来看见的月亮,有林婉儿说的 “你唱歌时眼睛会亮”,还有刚才王叔说的 “心里的话”。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几乎把自己泡在了音乐里,宿舍的灯常常亮到后半夜,吉他弦断了两根,指尖磨出的茧子又厚了一层 —— 歌词改了又改,删掉了刻意煽情的句子,只留下最实在的感悟;旋律调了又调,去掉了花哨的转音,只保留最贴合心境的起伏。直到某天清晨,他抱着吉他坐在窗边,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唱完那首歌时,眼眶突然热了 —— 就是这个了,是他心里最真的声音,没掺半点假。

最后一轮选拔那天,李凡抱着吉他走上台,聚光灯落在他身上时,他没像以前那样紧张得手心冒汗。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林婉儿攥着他的手时的温度,闪过王叔递保温桶时的笑容,闪过那些熬夜改歌词的夜晚,还有第一次在酒吧唱歌时的自在。指尖落在吉他弦上,沙哑却坚定的声音慢慢飘出来:

“当夜幕降临,星光闪烁, 我的歌声,在风中飘落。 当梦想破碎,希望渺茫, 我依然坚持,追逐远方。”

一开始台下很静,有人皱着眉,有人低头刷手机,连导师都只是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的资料。但唱到 “我依然坚持,追逐远方” 时,不知是谁先停了手机,抬起头望向舞台;接着,前排有个穿校服的姑娘轻轻跟着哼;再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目光都聚在他身上。他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没藏好的委屈,却更有股不服输的劲 —— 像在跟所有质疑他的人说 “我没放弃”,也像在跟自己说 “你做得对”。吉他声慢慢变强,他睁开眼睛,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光,再没了之前的局促。

唱完最后一个音符,李凡停了两秒,台下还是静的。他心里刚有点慌,想低头说句 “谢谢”,突然有人喊了声 “好!”—— 是个坐在后排的大叔,举着手机录像,声音洪亮。接着,掌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有人站起来,有人挥着手喊 “再来一首”,连之前对着他吹口哨的观众,都跟着鼓了掌,还有人抹了抹眼角。

导师席上,原本一直皱着眉的张老师,这会儿舒展开眉头,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惊喜:“这歌里有‘东西’—— 不是花哨的技巧,是实打实的情绪,能抓着人的心。” 旁边的李老师也附和,手里的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声音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完美,但每一句都透着真,比那些硬飙高音的唱得动人多了。” 另一位导师推了推眼镜,笑着说:“歌词写得实在,像是他自己走过来的路,有劲儿,能让人想起自己坚持梦想的样子。”

李凡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台下为他鼓掌的人,看着导师们认真点评的样子,眼泪又没忍住 —— 这次不是委屈,是感动,是终于被看见的踏实。他知道,自己没白费那些熬夜的时光,没白费王叔的点拨,也没辜负林婉儿的信任。

舞台侧台的阴影里,林婉儿站在那儿,看着被掌声和目光围着的李凡,嘴角忍不住往上扬。风从后台吹过来,带着舞台的光,拂过她的长发,她抬手轻轻擦了擦眼角 —— 不是哭,是骄傲,是看着他从低头沮丧到抬头发光的欣慰。她知道,这个抱着吉他唱歌的男孩,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舞台,也终于让更多人听见了他心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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