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年会上，丈母娘当众逼我跟她女儿离婚： “一个洗碗工，配不上我上市公司总裁的女儿！”全场哄笑中，我默默拨通电话：“十分钟内，让王氏集团破产。” 电话那头炸了：“董事长，您什么时候回来接手万亿家产？

”丈母娘笑出眼泪：“这废物还演上瘾了！” 突然电视插播紧急新闻：王氏集团正式破产，神秘财团完成收购。我转身看向呆滞的众人：“现在，谁才是废物？

”---家族年会宴会厅内，水晶灯的光芒碎落在镀金的餐具上，流淌出一地虚假的繁华。

空气里混杂着昂贵香水的甜腻和食物的油腻气味，穿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举着酒杯，笑声浮在表面，眼神底下交换着攀比与算计。我坐在最角落的那张桌子，身旁是几个同样不受待见的远房亲戚，面前的骨碟堆了些虾壳鱼刺。

与主桌那边频频举杯的热闹相比，这里冷清得像宴会的坟场。“林薇啊，不是妈说你，你看看张总家的女婿，年轻有为，去年公司利润翻了两番！”主桌方向，丈母娘周丽娟那拔高了八度的声音尖锐地穿透喧嚣，精准地落在我这片区域。

她穿着绛紫色的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的笑容热情，但对象是她身旁那位腆着啤酒肚、目光总往林薇身上瞟的王氏集团少东家，王昊。

林薇坐在她母亲身边，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晚礼服，衬得肌肤胜雪。她是今晚真正的主角，上市集团的美女总裁，明艳不可方物，也是周丽娟用来待价而沽的最珍贵商品。

她微微蹙着眉，视线落在面前的酒杯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掩去了眸底的情绪。我知道，这种场合让她疲惫。“我们林薇可是管理着上千人的公司，这挑男人的眼光，可得再往上走走。”周丽娟意有所指，目光像是不经意地扫过我这边的角落，又飞快地移开，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桌上有旁人附和：“是啊是啊，林总裁年轻漂亮又有能力，一般的男人哪配得上。”“王少就不同了，王家跟我们林家要是能联手，那才是强强联合！

”王昊得意地整了整领带，故作谦虚地摆手：“周阿姨过奖了，我们王氏也就是在业内有点小名气而已。不过以后要是能多帮衬到林薇，那我肯定是义不容辞。”他说着，手看似无意地搭在了林薇身后的椅背上。

林薇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哄笑和奉承声浪一样涌过来。

我捏着筷子的手指微微紧了紧，然后又松开，夹了一筷子冷掉的青菜，默默咀嚼。这里的菜，甚至不如我工作的后厨员工餐来得有滋味。

然而周丽娟显然不打算让这虚假的和平维持到宴会结束。她见林薇不接话，王昊的殷勤也有些落空，似乎觉得火候还不够，突然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清脆的响声让主桌附近瞬间安静了不少。所有的目光都汇聚过去。周丽娟站起身，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目标明确地朝着我这边走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像倒计时的秒针，敲在人心上。宴会厅的喧哗声浪低了下去，无数道看好戏的目光聚焦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鄙夷和幸灾乐祸。我知道，今晚的重头戏来了。她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用打量一件垃圾的眼神看着我，声音不再刻意拔高，却冰冷得让整个角落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度：“张辰。”我放下筷子，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

“这三年，你吃我们林家的，用我们林家的，像个寄生虫一样粘着小薇。”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几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当初要不是你死皮赖脸，加上老爷子老糊涂了发了话，就你这种货色，连进我们林家别墅当个佣人都不配！

”我没说话。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像蚊蚋一样嗡嗡响起。“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周丽娟的鄙夷几乎化为实质，“在餐厅后厨洗盘子？一个月挣那三千块钱，够给你自己买块像样的墓地吗？你知不知道小薇随便一个包，就是你刷一年盘子都挣不来的数字！”主桌那边的王昊晃着酒杯，脸上是猫戏老鼠般的笑容。

其他人，或冷漠，或讥讽，或摇头，仿佛在围观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笑话。林薇也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动：“妈，别说了……今天是年会……”“为什么不说？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周丽猛地转向女儿，声音陡然尖利，“小薇，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守着这么一个废物，你得不到任何帮助，只会被拖累，成为整个圈子的笑柄！”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声音斩钉截铁，响彻整个突然死寂下来的宴会厅：“张辰，识相点！

明天就跟小薇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一个洗碗工，你根本配不上我上市公司总裁的女儿！

别再耽误她了！”“轰——”整个宴会厅彻底炸开。

议论声、嘲笑声、甚至还有几声轻佻的口哨声毫不压抑地响起。闪光灯亮了几下，不知道是谁家的亲戚，居然还掏出手机在录。“早就该离了！”“周阿姨真是忍够了。

”“林总裁这么优秀，怎么就被这么个废物拖累了三年……”我缓缓地站了起来。

周围的噪音似乎在这一刻离我远去，那些扭曲的、看热闹的嘴脸也变得模糊。三年了，整整三年。耳边似乎又响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辰儿，去林家，藏起来，看清人心，三年后……”三年期限，就在今天。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洗得发白、与这场合格格不入的旧夹克，动作很慢，却奇异地带着一种让人群渐渐安静下来的压力。周丽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平静弄得一愣，随即更加恼怒：“怎么？还不服气？说你废物难道还说错了？”我没看她，目光越过她，落在了脸色惨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林薇身上。她眼中有一丝复杂的情绪闪过，是难堪，是疲惫，或许还有一丝……歉疚？但很快，那丝情绪被周丽娟的咆哮打断：“你看她也没用！

这事我说了算！离婚！”我收回目光，终于看向了眼前气势汹汹的丈母娘，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那个旧夹克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机。

一个屏幕碎裂、边角磨损的老款智能手机。跟我这个人的形象无比契合。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发出嗤笑：“哟，这破烂玩意还能用吗？”“他掏手机想干嘛？报警啊？

”“叫人来洗盘子吗？哈哈哈！”周丽娟也气笑了，抱着胳膊，等着看我还能演出什么花样。

我无视所有的嘲讽，手指在冰冷的、裂开的屏幕上缓慢却坚定地滑动，然后，找到了那个三年未曾拨出，却早已刻入骨髓的号码。拨通。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立刻接起。

我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对着话筒，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像一块冰砸落地面，清晰地传入附近每一个竖着耳朵的人耳中：“十分钟内，让王氏集团破产。

”整个宴会厅有那么一瞬的死寂。随即，更大的哄笑声猛地爆发出来，几乎要掀翻天花板上那些璀璨的水晶灯！“哈哈哈哈！他说什么？王氏集团破产？

”“我听到了什么？这废物是疯了还是演戏上瘾了？”“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快打120！

”王昊笑得最大声，拍着桌子，眼泪都快出来了：“哎呦喂！可吓死我了！

让我王氏集团破产？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吗？一个洗碗工，装逼装到这份上，也是天下独一份了！周阿姨，你们家这女婿，是个喜剧天才啊！”周丽娟笑得前仰后合，用手指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花，气：“哎呦……真是……真是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也是本事了……这废物……他还真演上瘾了！

破产？你怎么不让地球爆炸呢？笑死我了……”林薇看着我，眼神里最后一丝复杂也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彻底的失望和冰凉。她转开了头，似乎多看一眼都嫌脏。

面对这滔天的嘲笑和鄙夷，我依旧举着手机，面无表情。然后，电话那头，并没有预料中的应声“是”，反而传来一个激动到颤抖，甚至带着哭腔的声音。

那声音因为激动而很大，透过话筒隐约传了出来，让离得最近的周丽娟和王昊笑声不由得一滞。“董……董事长！是您吗？真的是您？！

您终于来电话了！三年了！您什么时候回来接手万亿家产？！老董事长去世后，财团群龙无首，就等您回来主持大局啊！！”那声音里的激动、敬畏、甚至是恐惧，完全不似作假。宴会厅里的笑声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刀猛地切断！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的肌肉还保持着大笑的弧度，眼神却已经变得惊疑不定。周丽娟的笑声卡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咯”声。王昊脸上的笑容僵住，慢慢消失。万亿家产？财团？董事长？

每一个词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刚才还充满欢快嘲讽的空气里。“搞……搞什么鬼？

”周丽娟反应过来，强自镇定，声音却有些变调，“演戏还带配套服务的？找了个托儿？

张辰，你为了装逼还真是处心积虑啊！”王昊也嗤笑一声，试图找回场子：“吓我一跳，差点以为洗盘子的还真能连通外界了？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但这一次，他们的嘲笑没有得到太多的回应。因为所有人的心里都莫名地升起一股诡异的感觉。

那电话里的声音，情感太真实了。就在这时——宴会厅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