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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故事回家洞口刚子免费小说完整版_完结版小说阅读老故事回家(洞口刚子)

时间: 2025-09-16 04:57:24 

前言我们镇子后山那防空洞,邪性得很。老辈子人传下来的话都带着邪性,说里头早年不干净,折过不少人。具体咋回事,没人能说清,反正一提起来,大人们都眼神闪烁,扯开话题,只反复叮嘱我们这帮半大崽子——离那儿远点,千万别进去野。可半大孩子的心,你越拦,它越痒。那黑黢黢的洞口,像藏着我们平庸生活里能想象到最刺激的冒险。什么鬼怪传说,哪比得上亲手摸一摸那冰凉潮湿的墙壁,踩一脚洞里松软的浮土来得带劲?

期末考完那天下午,天热得知了都懒得叫。刚子把旧书包往肩上一甩,挤眉弄眼地凑过来:“欸,憋坏了吧?老地方,敢不敢?”“谁不去谁孙子!

”胖墩脸上的肉一抖,立刻响应,好像晚一秒就显得自己怂。毛猴已经窜出去老远,回头催我们:“磨蹭啥!太阳下山就没劲了!”我心里也揣着只兔子,砰砰乱跳。

那洞里确实阴森,每次进去,后脖颈子都凉飕飕的,但那种混合着害怕和兴奋的劲儿,像毒品,沾上就戒不掉。再说,这次刚子不知从哪儿搞来个新玩法,说是比谁藏得深,输了的要请吃辣条。我们四个嗷嗷叫着冲向后山小路,把教室里的粉笔灰和爸妈的唠叨全甩在身后。杂草刮在腿上有点刺挠,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温度也越低,像一步跨进了另一个季节。洞口比上次见更破了,那股熟悉的、带着霉味和铁锈气的凉风呼呼往外吹。那块“禁止入内”的破牌子底下,又多了几道新的划痕。刚子掏出他那破手电,昏黄的光柱往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一捅,像被吞了。“老规矩!捉迷藏!我找!”他咧嘴一笑,露出点看好戏的坏样,“数五十声!

都藏好喽,这次……可不一样。”他最后那句话说得有点怪,眼神里闪着点我们看不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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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人在意。兴奋劲头上脑,我们像脱缰的野狗,嚎叫着冲进那片能吞噬一切的黑暗里。

谁也没想到,这场再普通不过的夏日游戏,会把我们拽进一个彻底失控的、冰凉彻骨的噩梦深渊。有些地方,或许真的不该踏足。

1后山那个防空洞,像块磁铁,不对,像块专门吸我们魂儿的吸铁石,年年月月吸着我们这帮半大孩子的心。那黑咕隆咚的洞口,对我们来说,比游戏厅里的新游戏机还勾人。说真的,城里长大的崽子,没见过啥真家伙,野地里的泥鳅都没摸过几条,这么一个黑黢黢、阴森森,还顶着“军事遗迹”名头的大家伙戳在那儿,谁他娘的忍得住不往里头钻?那感觉,就像明知道抽屉角落里那本带插画的破书不能看,可手指头它自己就痒痒,非要去抠哧两下。

尤其是刚考完期末,那感觉,骨头缝里都他妈痒得难受,一股子没处使的蛮劲和作死的兴奋劲在血管里嗷嗷叫,压都压不住,非得找个黑窟窿钻一钻,嚎两嗓子才痛快。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那简直是王母娘娘开蟠桃会时的仙乐!

老师那句“放学”的尾音还没散干净,空气里粉笔灰都没落稳呢,我跟刚子、胖墩、毛猴几个就已经泥鳅一样滑出了教室后门,书包甩在肩上哐哐响,拉链都没拉全,里头卷子课本差点飞出来。脚步砸在老旧教学楼的水泥地上噼里啪啦,恨不得把楼板跺穿,把教导主任那个老古板引来才好。“老地方?”刚子挤眉弄眼,一手捂着书包防止它乱晃,压低声音,活像电影里搞地下接头的特务,就差对个暗号“地瓜地瓜,我是土豆”了。“废话!”胖墩喘着气,脸上的肉一抖一抖,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滚,“谁不去谁孙子!输了的老规矩,弹脑崩儿,带响儿的!

”他总能把任何事都扯上点赌注,虽然最后往往耍赖。毛猴已经不耐烦地往前窜了几步,回头催我们:“磨蹭啥呢!等会儿天黑了更瘆人!”太阳还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像个煎得流油的咸蛋黄,热气从被晒得发软的地面一股股蒸上来,扭曲了远处操场的篮球架和单杠。柏油马路都快被晒化了,粘鞋底。

但我们一头扎进那条通往后山的小路,情况立马不一样了。两旁的杂草和灌木比人还高,疯长得没了边,叶子都蒙着一层灰。一钻进去,温度“唰”地一下就降了好几度,光线也猛地暗了下来,像是突然提前入了夜。

外头那些吵得人心烦的知了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掐住了脖子,陡然稀疏、低落下去,只剩下一种让人心里发毛的、断断续续的嘶鸣。防空洞的口子比记忆里更破败了些,水泥糊的边沿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里头的红砖,颜色暗沉得像干涸的血痂。

黑黢黢的洞口像一张豁了牙的、沉默的巨嘴,往外一股股地吹着带霉味和土腥气的凉气,吹得人胳膊上起鸡皮疙瘩。洞口边上那块“军事禁区,禁止入内”的铁牌子,锈得都快烂穿了,只剩几个褪色的红字依稀可辨,底下不知道被哪个手欠的用尖石头划了个歪歪扭扭的鬼脸,旁边还多了一行新刻的“XXX是傻逼”。2“嘶——够凉快!比我家电风扇带劲!

”毛猴缩了缩脖子,嘴上却兴奋地嚷嚷,还故意往洞口凑近两步,让那股凉风吹他汗湿的脑门。“里头肯定更带劲!说不定有以前留下的炮弹壳儿!

”刚子胆子最大,总是他打头阵。他从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短裤口袋里掏啊掏,摸出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垃圾堆里淘换来的旧手电筒,用力拍了两下,拧亮了。光柱昏黄昏黄,还时不时接触不良地闪烁几下,他往洞里一插,那点可怜的光像被黑暗一口吞掉了一大截,根本照不了多远。“老规矩,捉迷藏,我来找!数五十声!都给我藏严实点,谁先被逮着谁去洞口学三声狗叫!”他喊了一嗓子,声音在洞口撞出一点点回音,然后迅速被黑暗吸走。他也不等我们答应,自己就往洞口那块被晒得滚烫的大山石后面一蹲,手指着头开始嚎,“一!二!……”我们剩下三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又像是屁股后面点了炮仗,嗖一下就扎进了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里。

兴奋和一点点莫名的恐惧搅合在一起,变成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刺激。

几道昏黄的手电光柱立刻在黑暗中乱晃起来,像没头苍蝇。脚下深一脚浅一脚,全是碎石头、烂砖头和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渣滓,踩上去嘎吱嘎吱响,在过分安静的环境里显得特别刺耳。空气里的霉味更重了,还混着一股陈年的铁锈味、厚重的土腥气,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难以形容的腐败味道,直往鼻子里钻,呛得人有点想咳嗽。胖墩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在我旁边放大,跟个破风箱似的,又被洞壁撞回来,变成奇怪的回声,好像身边跟了好几个喘气的胖墩。“分开分开!别扎堆!

找旮旯拐角!刚子眼神好!”毛猴的声音从旁边一个岔道飘过来,带着点兴奋的颤音,很快就远去了。昏黄的光影里,墙壁上糊着厚厚的、墨绿色的苔藓,摸上去湿漉漉、滑腻腻,冰得人一哆嗦,赶紧缩回手。偶尔能看到几句模糊的、褪了色的红色油漆标语,字体是那种老式的,要么就是某个前人留下的、看不懂的怪异符号或者涂鸦,在手电光下一闪而过。黑暗从四面八方挤过来,沉重又粘稠,把手电那点可怜的光紧紧攥住,只能照亮眼前一小圈模糊的地面和墙壁,再往外就是无尽的、令人心慌的黑。

刚子的报数声隔着老远传进来,闷闷的,扭曲着,像隔了几层厚厚的棉花,还带着诡异的回音:“……二十一!二十二!……”我猫着腰,像个真正的侦察兵,小心翼翼地钻进一个侧室,手电光往里一扫,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破烂腐朽的木箱堆在角落,被虫子蛀得不成样子,散发着一股烂木头的味道。没劲。退出来,又往更深的地方摸去。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敲着小鼓,一半是怕,一半是难以言说的刺激。洞里比外面冷很多,胳膊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不知道是绊到了一块松动的砖头还是一截烂木头,我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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