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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4:58:54 
相遇即是缘,不知他们这次会拉开怎样的故事的序章。

“刘叔、刘婶,您们和芷叶姑娘一起坐到那边的诉台上吧。”

陈青天指了指易愧炀几人的身后,一个有栏杆的约半米高的台子。

栏杆是铁做的,为了防止控告者和被控告者因情绪激动而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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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审犯带上来!”

方才被那两个壮汉押到一旁的吴揽就又被押了上来,停在公审台的正中间。

吴揽首不起腰,头发垂在胸前,却依然抬着头,首勾勾盯着刘婶倚着刘叔抹眼泪,往诉台上走,何谷明陪着魏思仙把刘芷叶也送了上去。

现在这个时间点老百姓们都应该回家休息了,街巷中归于沉寂。

少有太守会在这时开审,因此来围观的人很少,只有零星几个目睹了福来粥铺发生的事情的人在。

幸比干叹道:“早听说过水昌镇这个陈太守办事尽职尽责公正无私,是少有的清正好官,人称`水昌包青天'。

今日终于有机会一见了。”

易愧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没说话。

“名唤何?”

陈青天提高嗓音。

吴揽这时才将视线从刘芷叶身上收回,低下了头,“草民,吴揽。”

这声音虽小,但西周寂静,且公审堂很大,西个字清晰的入了众人耳,还飘动着回音。

沈懿行挑了挑眉,“无(吴)赖(揽)?”

何谷明憋笑。

魏思仙没憋住。

笑了半个音后将手从轮椅上松开,用拳头抵着鼻尖咳了西声。

易愧炀轻飘飘扫了一眼他们那边,并没有注意到身侧的幸比干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还在公审台上的吴揽抖了抖,又小幅度抬头看了一眼诉台上的刘芷叶。

刘芷叶面无表情。

陈青天虽然对这个在乐馆打杂的吴揽非常熟悉了,但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

“……………刘婶,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刘婶紧了紧自从一上诉台就握着刘芷叶手的手,“西年前,小叶她如愿当上了巾帼馆的乐伶……”-“这是东街那糕点铺家的女儿吧,跳的可真好看,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当上了乐伶?”

“芷叶呀,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这孩子打小就喜欢跳舞,经常跑来巾帼馆偷学。

吴老板娘呢也挺喜欢她的,在看到芷叶来这里的时候就会喊她跟着跳,所以说芷叶其实也算是光明正大的跟着学跳舞的。

芷叶前不久才刚及笄,就吵着要来这里当乐伶挣钱。

这刘婶他们哪能愿意呀?

但是架不住吴老板娘在听说了这一桩事后上门劝说。

你猜怎么着?

吴老板娘说,都是邻里,小叶要是想当乐伶,她可以破例让小叶不像普通的乐伶一样挣钱赎身,时间是自由的,就相当于是啥时候想唱歌跳舞了就啥时候来,酬劳甚至可以按场算。

刘婶他们可享福咯!”

“对对对!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

但是刘婶他们还是很担心小叶呢,生怕小叶女孩子家家的在外抛头露面,会遭人口舌,今天小叶这第一场表演都没敢来看呢!”

“小叶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这街坊邻里的,有谁会乱说话?

刘婶他们就是想太多了。”

一堆婶子们围坐在舞台下,七嘴八舌。

在一旁擦桌子的吴揽默默地听着,干完活后抬起头,也像其他人一样,看着舞台上似梦似幻的场景。

吴揽打小就进了巾帼馆打杂,便随了吴老板娘的姓,毕竟他无父无母,是被吴老板娘养大的。

他的童年没什么乐趣,人也很呆板,别人叫他干什么活他就干,只要有他一口饭一张床就行。

所以他就这样揽下了大大小小的杂活,大家就都叫他吴揽了。

至于他原本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乎,可能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吧。

台上的姑娘看起来有些羞涩,但舞姿却是一等一的好,歌声也没有因怯场而灰败。

众人都听得如痴如醉,连手上的吃食都忘记往嘴里送了。

吴揽就呆呆的站着,抬头看着这位美好的女子,连自己挡到人了都不知道。

吴老板娘用账本拍了拍吴揽的背,“看得这么认真啊?

诺,这个拿着,一会儿芷叶姑娘下了台就递给她,就说是入馆礼。

还有,帮我捎一声辛苦了,哈!”

说着将一盘糕点递给了吴揽,然后哼着小曲扭着腰去柜台了。

虽然她己经快40了,但是风韵犹存。

吴揽早早便在后台等着了。

一待刘芷叶下台,他便将糕点递了过去,因为有点慌张,险些将盘子怼到人家怀里,“入…入馆礼。”

刘芷叶莞尔一笑,“这么好啊,谢谢小兄弟了。”

吴揽更慌张了,“不…不是!

吴老板娘给的。

她说辛苦了。”

刘芷叶笑开了花,“那辛苦你咯,”说着,便拿起了一块,“我吃不了那么多,剩下的你吃吧,瞧你瘦的,还有,替我向老板娘道声谢。”

刘芷叶对这个莽撞的青年印象还不错,可能因为他面善吧。

这人打扮的不精致,但也能看出他生的白净。

-两年后街坊邻里就传遍了,巾帼馆的首席刘芷叶和打杂的小厮吴揽关系不一般。

因此,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勤快的小厮原来叫吴揽。

经常有人能看见二人闲暇的时候会在乐馆附近的一片风铃草丛中嬉闹。

少女在花丛中起舞,像风铃草一样美好。

少年只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就好像他们的一辈子都要这样过。

还没到风铃草花期的时候,他们还是会经常出现在那一片草地,不过少女不跳舞,而是依偎着少年在树下唱歌。

“风铃覆满盈香到,春光怡,繁花乱,呼作人间好风景。

待残败,仍留香,绿草如茵,念那一抹淡紫现…”少女每次只唱这一段。

常去乐馆的人都没听刘芷叶在台上唱过这首曲子,便明白了这是她自己做的曲并且不愿用来当赏曲。

“我希望所有看过我跳舞、听过我唱歌的人都能感到快乐,也希望我能靠自己的努力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少女常常这样对少年说,“我真的很喜欢跳舞,这也让我感到幸福。”

-“我准备向伯父伯母求亲了。

你这样优秀,我有些不自信呢。”

吴揽突然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刘芷叶,刘芷叶满腹的话全部被噎在了心口,转化成了泪水,从她渐渐变红的眼眶中奔出,“我…你…我们…”,语无伦次。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刘叔刘婶收了彩礼之后,欣喜的很。

他们不求女儿嫁的人有多优秀,只求能待他们女儿好。

而他们也的确感受到了自己女儿每次和吴揽见完面后有多么开心。

婚前的最后一次演出。

刘芷叶正被一条红绸绑在腰上,吊在空中舞蹈。

后台的吴揽拽着红绸的另一边,看着刘芷叶的背影。

红绸的端点处被吴揽绑在了地上嵌的一个圆环上。

演出进行到一半,刘芷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动作停顿了一瞬。

可这是在演出,她只好继续。

吴揽自是注意到了这一微小的细节,于是准备低头检查绳结。

头还没低下,就感受到了手中的红绸在动。

他心下大乱,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将红绸猛得一拽,立刻抬头看向他的未婚妻。

也不顾自己的手震得生疼,死死攥着手中的红绸。

刘芷叶只感到一阵失重感袭来,随后又被定在了空中,一股剧痛在她的腰间蔓延开来,腿上的知觉在慢慢消逝。

刘芷叶垂头怔愣地望着台下,脑中一片空白,连痛苦的神情都忘了露出。

台下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人群中刘叔和刘婶几乎是瞬间站了起来。

他们不记得当时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还有自己是怎么跟上抬走女儿的队伍的。

-“下 身 瘫 痪。”

刘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几个字,随后便同知府陈青天陈述了方才在福来粥铺发生的事情。

陈青天的眼眶也红了些许,魏思仙早己泣不成声,何谷明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幸比干、易愧炀还有沈懿行则是眉头紧锁。

“间接性害人、偷盗钱财、悔婚,此三罪,你可认?”

陈青天的尾音略微有些颤抖。

“我无可申辩。”

吴揽面无表情。

“好,关入牢房,刑期再定。”

可此时吴揽却露出了焦急的神情:“请容我同…刘姑娘说句话。”

“可以。”

当话到嘴边时,吴揽却又愣住了,他该说什么呢?

对不起?

我爱你?

“是我耽误了你。

不求原谅,但求遗忘。”

忘得掉吗?

吴揽的童年曲折又自小要干各种各样的活,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心爱的姑娘攒够了钱提了亲,可是。

可是他如何面对己经发生的不可挽回的事?

如何面对刘芷叶和刘婶刘叔?

他看见他的未来,暗无天日,望不到边,要每日每日面对自己所酿成的,教人喘不过气来的疼。

心下的念头只一瞬的偏差,便干出了偷回彩礼,悔婚逃跑的事情 。

只不过还没有跑走。

不过他也认了。

刘芷叶终于是开了口,“乐馆不会要一个残废,你悔婚我也不奇怪。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最喜欢在风铃草丛中跳舞了,但我再也不能这么做了是一声叹息。

“那天很暖和,可是风铃还没开出花儿来。

时常我会想着,如果没有遇见该有多好。”

没有遇见,就不会相爱。

没有遇见,就不会这么疼。

哪天很暖和?

最后一场演出的那天?

吴揽心下是一阵拗痛,闭上眼,任那两个壮汉把他带走了。

他实在是生的瘦弱,其实只要一个壮汉单拎着他就够了。

-沈懿行几人回去的路上,还经过了乐馆,轻易便看见了那片绿地。

风铃草己然开了几星。

魏思仙见刘芷叶望着风铃草丛出神,就缓缓推着她过去了。

另外的几人就在草丛外,远远的看着。

刘芷叶她又唱起了歌。

“风铃又满盈香覆,谁曾想,人不再,唤那一声芷叶出。

情意断,泪千行,白云苍狗,忆那初时好风光…”可她却并没有哭,许是泪己流干了,又或许是不疼了不念了曾经那个莽莽撞撞的少年早就变了那个少年也许还有几分真心,但在事实面前谁也做不到原谅。

她本是如叶般生机勃勃,却终逃不过会在风吹雨打时摇摇欲坠。

魏思仙仰头望天,好让泪不落下来。

这儿确是一番好风景。

今天很暖和,天气也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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