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的白月光是名满京城的才女。却在出嫁前夜，与她的庶弟苟合，怀了身孕。大婚当日，沈聿白将她护在身后，眼眶通红地看着我。“阿瓷，是我对不起你。但晚晚她身子弱，不能没有名分，更不能让孩子背上孽种的骂名。”我笑着点头，脱下凤冠霞帔，成全了这对苦命鸳鸯。前世我没同意，发了疯地将林晚晚与庶弟的丑事公之于众。

她受不住流言蜚语，身着嫁衣，从城墙一跃而下，一尸两命。沈聿白没杀我，却在新婚夜，亲手挑断了我的手筋脚筋。他将我做成人彘，泡在酒缸里，日日欣赏。“阿瓷，你不是最喜欢跳舞吗？你不是最喜欢画画吗？现在你怎么不动了？

”“晚晚最喜欢看你跳舞了，她死了，你就该为她舞一辈子！

”直到我在酒缸里活活腐烂至死，我才知道，他对我从来没有爱，只有恨。再睁眼，我回到了他求我成全的那一天。“阿瓷，是我对不起你。”“但晚晚她身子弱，不能没有名分，更不能让孩子背上孽种的骂名。”1我看着沈聿白，他俊朗的眉眼间满是痛苦与挣扎，护着林晚晚的样子，像一头护崽的狼。而他怀里的林晚晚，那张名满京城的才女脸庞，此刻梨花带雨，怯怯地望着我，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我笑了。点头。“好。”我脱下头顶沉重的凤冠，亲手递到林晚晚面前。

“妹妹身子弱，别跪太久，当心动了胎气。”“这凤冠霞帔，本就是为沈家主母准备的，你穿上，刚刚好。”林晚晚的表情瞬间凝固。沈聿白也愣住了，他眼中的痛苦，变成了全然的错愕与不解。他大概以为我会像前世一样，发疯，哭闹，质问他我们十年青梅竹马的情分算什么。然后让他有理由，有底气地指责我的恶毒与不识大体。可我只是平静地，甚至带着一丝悲悯地看着他们。

“沈聿白，你我十年情分，今日一笔勾销。”“从此，婚约作罢，情意两断。

”“我祝你和林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向我的父亲，当朝镇国大将军。“父亲，女儿身体不适，先行告退。”我父亲的脸色铁青，却也只能压着怒火点头。满堂宾客的窃窃私语像无数根针，扎在沈家和林家的脸上。

我走得从容，脊背挺得笔直。走出礼堂的那一刻，我听见身后沈聿白急切的声音。“阿瓷！

”我没有回头。沈聿白，你不知道。前世，我没同意。我哭着求你，不要抛弃我。

我发了疯地将林晚晚与她庶弟的丑事公之于众。她受不住流言蜚语，穿着本该属于我的嫁衣，从城墙一跃而下，一尸两命。然后，你，我的新婚丈夫，在新婚夜，亲手挑断了我的手筋脚筋。你笑着说：“阿瓷，你不是最喜欢跳舞吗？跳啊。

”“晚晚最喜欢看你跳舞了，她死了，你就该为她舞一辈子！”我被你做成人彘，泡在酒缸里，日日夜夜，感受着血肉腐烂的痛苦。直到死，我才明白。你对我，从来没有爱。

只有恨。一种我到死都没明白的，刻骨的恨。如今，我回来了。回到你求我成全的这一天。

沈聿白，这一世，我成全你。我成全你们的爱情。我更要成全，你前世赐予我的，那份挫骨扬灰的“恩情”。2婚宴成了闹剧。沈聿白和林晚晚的婚礼，就在我的“成全”下，仓促地举行了。没有祝福，只有京城权贵们心照不宣的嘲笑。我没有回府，而是换了身素雅的衣服，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婚宴上。我的出现，让本就诡异的气氛更加凝滞。“阿瓷，你……”沈聿白看到我，眼中满是戒备。我端起酒杯，笑意盈盈地走向他们。“今天是聿白哥哥大喜的日子，阿瓷怎能不来道贺？

”我将“聿白哥哥”四个字，咬得极轻，又极重。“这一杯，祝你们情投意合，佳偶天成。

”我一饮而尽。林晚晚的脸白得像纸，勉强挤出一个笑。“多谢……姐姐。”“不必客气。

”我放下酒杯，目光扫过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妹妹要好好保重身子，毕竟，这可是沈家的长子嫡孙，金贵着呢。”“长子嫡孙”四个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在场的另一个人的心里。角落里，林晚晚那位庶弟林舟，死死地攥着拳，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沈聿白放在林晚晚腰间的手。真可怜。

姐姐为了家族荣耀，带着他的孩子，嫁给了别的男人。而他，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接受众人的“祝福”。我转过身，恰好对上林家主母，林晚晚嫡母的视线。她快步走来，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怨毒。“苏瓷！你到底想干什么？

存心让我们林家丢人吗？”我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

”“我成全了晚晚和沈将军，保住了林家的颜面，也保住了她腹中孩儿的名声，您不感谢我，怎么还怪上我了？”“你！”她气得发抖。我凑近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夫人，您该感谢我。若是我不同意，今日这桩丑事，可就不是丢人这么简单了。”“到时候，林家和沈家，就是一个淫妇，一个奸夫，天生一对。

”林夫人的脸色瞬间煞白。我满意地笑了笑，施施然地走开，在席间穿梭。

我和那些夫人小姐们寒暄，言语间满是“豁达”与“祝福”。“哎，其实我也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聿白哥哥和晚晚妹妹是真心相爱，我不能那么自私。

”“就是可怜了聿白哥哥，一腔深情，却要为别人的过错承担后果，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我把一切都归结为林晚晚的“不懂事”，和沈聿白的“为爱担责”。流言是最好的刀。杀人不见血。很快，所有人看林晚晚的眼神，都带上了鄙夷。而看沈聿白的眼神，则充满了同情与惋惜。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的傻子。

一个为了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抛弃了家世、容貌、品行都堪称完美的镇国将军之女的蠢货。

我正欣赏着这出好戏，手腕忽然一紧。一股熟悉的、带着暴戾的力道传来。

我被人拽进了一旁的假山后。沈聿白将我死死抵在石壁上，眼眶猩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苏瓷，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3他的手攥得我手腕生疼。和前世他捏碎我腕骨时的力道，如出一辙。我没有挣扎，反而抬起头，迎上他愤怒的目光，轻轻笑了。“把戏？

我不过是成全你，顺便祝福你，沈将军这么快就忘了？”我的平静，让他眼中的怒火烧得更旺。“成全？祝福？”他冷笑一声，凑近我，呼吸几乎喷在我的脸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苏瓷，骄傲得像只孔雀，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手？

”“你今天在宴会上说的那些话，是想毁了晚晚！”“哦？”我挑了挑眉，故作无辜。

“我哪句话说错了？难道她不是怀着孕嫁给你？难道你不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才求我退婚？

”“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怎么就成了要毁了她？”“你！”沈聿白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胸膛剧烈起伏。我看着他这副为林晚晚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一片冰冷。前世，我就是为了他这副模样，嫉妒得发了疯。如今再看，只觉得可笑。我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紧皱的眉头。“聿白哥哥，你教我画画的时候说过，梅花要经历彻骨的寒冷，才能开得最艳。”“我想，我现在有点明白了。”我的指尖冰凉，让他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松开了我的手。他后退一步，用一种审视的、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那种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带了三分警惕，七分探究。“你变了。

”“人总是会变的。”我收回手，理了理被他抓皱的衣袖，“沈将军以后还是多花些心思在自己的新婚妻子身上吧。”“别让她再一不小心，又‘身子弱’了。”我转身要走。“苏瓷！”他再次叫住我，“你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我盯着你。”我脚步未停。“拭目以待。”走出假山，夜风格外清爽。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毁掉林晚晚的名声，只是第一步。让沈聿白身败名裂，也只是顺带。

我要的，是让他们所有人都尝一遍我前世的苦。我要的，是查清楚，他沈聿白那莫名其妙的恨，究竟从何而来。我正思索着，一个身影从暗处的廊柱后走了出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来人身形清瘦，穿着一身玄色衣袍，面色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却丝毫不影响他眼底的清亮。是当朝最不受宠的九皇子，萧澈。一个终日与药罐为伍，在朝堂上毫无存在感的闲散王爷。他手里把玩着一只玉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好一出‘割肉成全’的大戏，苏小姐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我心头一凛，面上不动声色。

“王爷说笑了。”他踱步上前，目光落在我泛红的手腕上。“英雄救美的戏码，也挺精彩。

”他看到了。“王爷到底想说什么？”萧澈低笑一声，那笑声在夜色里有些飘忽。“没什么，只是觉得苏小姐一个人唱独角戏，未免太辛苦了些。”“不如，我们合作一把？

”我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深不可测的皇子。“我与王爷，似乎没什么可合作的。”“是吗？

”他忽然收敛了笑意，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如果，本王知道沈聿白为何那么恨你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萧澈缓缓从袖中取出一件东西，递到我面前。

那是一只用沉香木雕刻的小鸟，样式古朴，鸟眼中镶嵌着两颗细小的红宝石，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一只小鸟告诉我，沈聿白对你的恨，不只因为林晚晚。

”“还因为，十年前，沈家那场灭门的大火。”4火。这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轰然炸开。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十年前，沈家那场大火……我当然记得。那时我才八岁，跟着父亲去沈家赴宴。冲天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际。哭喊声，灼热的空气，烧焦的木梁……是我整个童年最深刻的噩梦。

我记得，父亲冲进了火场，从一片火海中，将比我大两岁的沈聿白救了出来。那场大火，烧死了沈聿白常年卧病的母亲，和他年幼的妹妹。曾经显赫的沈家，只剩下他和远在边关打仗的父亲，沈老将军。从那以后，父亲成了京城人人称颂的英雄。

而幸存的沈聿白，也被接到我们将军府，由我母亲代为照顾。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所有人都说，我父亲救了沈聿白，我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妻子。我一直也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前世，他亲手将我推入地狱。我一直以为，他恨我，是因为我毁了他心爱的林晚晚。

可现在，九皇子萧澈却告诉我，那份恨，源于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为什么？

我死死地盯着萧澈，声音都在发颤。“你什么意思？”萧澈看着我煞白的脸，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苏小姐，你真的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吗？”他收回那只木鸟，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官方的卷宗上写着，是厨房走水，意外失火。”“但真相是，那场火，是有人故意放的。”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那场火，是为了销毁沈聿...白他父亲，沈老将军通敌叛国的证据。”萧澈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魔音。“而你的父亲，镇国大将军苏卫，当晚根本不是去赴宴的。

”“他是去取证的。”“他眼睁睁看着沈聿白的母亲和妹妹被烧死在内院，没有施救，因为死人，才能永远地保守秘密。”“他‘救’出沈聿白，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立一个英雄人设，好掩盖他构陷同僚，见死不救的真相！

”“不……不可能！”我失声尖叫，踉跄着后退一步。“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英雄！

”“英雄？”萧澈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与怜悯。“苏瓷，你才是最可悲的那一个。

”“你爱了十年的人，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因为你是他仇人的女儿。

”“你敬了十八年的父亲，是个踩着别人尸骨上位的伪君子。”“沈聿白娶你，不过是想让你也尝尝，被最亲近之人背叛，被烈火焚身的滋味。”“前世，他在新婚之夜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把你做成人彘，日日欣赏你的痛苦，你以为只是为了给林晚晚报仇？”“不，他是在报复你父亲！

他要让你这个将军府最受宠的嫡女，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屈辱，都要痛苦！

”“他要让苏卫亲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毁灭的！”轰——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前世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折磨，所有他眼中那淬了毒的恨意，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我不是输给了林晚晚。

我是输给了十年前的那场大火。输给了我父亲的“丰功伟绩”。我不过是沈聿白复仇计划里，一件完美的祭品。可笑我两世为人，到今天，才看清这血淋淋的真相。什么青梅竹马，什么十年情深。全都是假的！从头到尾，我就是个笑话！一股腥甜涌上喉头，我却猛地扬起头，将那口血生生咽了回去。眼泪，也一并逼了回去。不能哭。苏瓷，你已经为这个男人流干了前世的血泪。这一世，你一滴都不能再为他掉。我看着萧澈，眼中的脆弱和震惊寸寸碎裂，凝结成一片刺骨的寒冰。我从他手中，拿过那只沉香木鸟。

冰凉的木头，带着一丝诡异的香气。我看着它，然后，当着萧澈的面，五指用力。

“咔嚓”一声。精巧的木鸟，在我手中化为齑粉。我抬起眼，一字一句，声音平静得可怕。

“王爷，告诉我，所有的一切。”5我与九皇子萧澈的合作，就此达成。

他想借我父亲这把刀，铲除朝中异己，为他登基铺路。而我，要借他这股东风，将所有欺我、辱我、利用我的人，全部拉入地狱。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林晚晚。

这位名满京城的“第一才女”，沈聿白心中纯洁无瑕的白月光。

我要亲手撕下她那张伪善的面具。很快，一场由长公主举办的赏花宴，为我提供了绝佳的舞台。京中所有有头有脸的贵女才子，悉数到场。

沈聿白也带着他新婚的妻子林晚晚，出席了宴会。林晚晚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小腹已经很明显，她扶着腰，脸上带着柔弱的微笑，扮演着一个幸福的孕妇。

沈聿白则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满眼都是“深情”。好一幅鹣鲽情深的画卷。宴会进行到一半，到了例行的作诗环节。我早已买通了长公主身边的主事太监。

他高声宣读了一首据说是从民间搜罗来的，不知名书生的遗作。“‘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诗句念罢，满座皆惊。好诗！

长公主抚掌赞叹，询问在座诸位的看法。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林晚晚身上。

毕竟，她才是京城公认的“第一才女”。林晚晚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她站起身，对着长公主款款一拜。“回殿下，此诗意境绝美，用词看似简单，却饱含物是人非的伤感与无奈，实乃上乘之作。只是不知，是哪位大才，能写出如此佳句？”她一副行家点评的模样，说得头头是道。沈聿白看着她，眼中满是骄傲与爱慕。我差点笑出声。时机到了。我安排好的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酸书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悲愤。“殿下！

此诗并非无名之作！”“此诗名为《题都城南庄》，乃是十年前，我恩师崔护所作！

”“而这首诗，早就收录在林晚晚小姐三年前出版的诗集《晚照集》中，被她署上了自己的名字！”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齐刷刷地射向林晚晚。抄袭？第一才女，竟然是抄的？林晚晚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褪。她踉跄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书生，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你胡说！”沈聿白立刻将她护在身后，怒视着那个书生。“大胆狂徒！

竟敢污蔑当朝将军夫人！来人，给我拖下去！”“慢着。”我施施然地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本诗集。“沈将军何必这么着急呢？”我走到长公主面前，将诗集呈上。“殿下，这便是我前几日在书局买的《晚照集》，您翻到第十三页，看看上面的诗，再看看这位书生呈上的崔护先生的手稿。”“孰真孰假，一目了然。”证据确凿。

林晚晚的诗集里，赫然印着那首诗。而崔护的手稿，字迹泛黄，墨迹陈旧，绝非伪造。

真相大白。林晚晚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她的才女光环，在这一刻，碎得彻彻底底。

她不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而是一个沽名钓誉的窃贼，一个无耻的骗子！

我看着这精彩的一幕，心情愉悦地拿起一颗葡萄，慢悠悠地剥着皮。身边的侍女春桃，小声地咋舌。“小姐，您看沈将军那脸，都绿了。”我轻笑一声。“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就在此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冲到了我面前。是林舟。

林晚晚的庶弟，她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他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是你，对不对？”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嘶哑。“是你设计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道身影已经冲了过来，一拳将林舟打翻在地。是沈聿白。他像是疯了一样，对着林舟拳打脚踢。“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碰她！”宴会，彻底变成了一场全武行。我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和我那瘫在地上，了无生气的“妹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忽然，林舟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放弃了抵抗，转而爬到我脚边，抱着我的腿，苦苦哀求。“苏小姐！

我求求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求你帮我，让我带晚晚走！”“我给你做牛做马！求你了！

”6林舟像一条丧家之犬，趴在我的脚下。周围的宾客们，早就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此刻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沈聿白停了手，脸色铁青地看着这一幕，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而事件的中心，林晚晚，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我看着林舟，故作惊讶地后退一步，满脸嫌恶地抽回自己的腿。“林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我与你非亲非故，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我……”林舟的脸上满是绝望，他知道，他没有任何资本和我谈条件。

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只要你肯帮我带晚晚走，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一个关于晚晚，关于沈聿白的秘密！”哦？我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林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沈聿白，压低了声音。“晚晚她……她根本不爱沈聿白！她接近他，嫁给他，都是被逼的！”“是我们的母亲，是林家！他们逼晚晚去讨好有权势的男人，为我们庶出一脉在林家争得地位！”“晚晚心里只有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我的！”他说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虽然这些我早已知晓，但亲耳听见，还是觉得讽刺。沈聿白视若珍宝的爱情，不过是别人向上爬的垫脚石。而他，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沈将军，心甘情愿地当了这块石头，还当得沾沾自喜。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动容。“原来……是这样。”我叹了口气，扶起林舟，用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污。“想不到，你们竟是如此情深义重，倒是我，成了恶人。

”我的“善解人意”，让林舟看到了希望。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苏小姐，你……你愿意帮我们？”我抽出手，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塞进他手里。

“这里面是迷魂散，药性很烈，足够让她昏睡一天一夜。”“今晚三更，城西的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