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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5:16:52 

离婚协议摔在我脸上时,墨水溅到了我的眼角。“赶紧签!别耽误我娶思思进门!

”前夫周恒一脸不耐。婆婆在旁边尖着嗓子附和:“一个不会下蛋的鸡,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想分我们家财产?赶紧滚!”我净身出户,拖着行李箱站在瓢泼大雨里,浑身湿透,狼狈得像条狗。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起,一条金色的APP推送弹了出来。

地府继承系统已激活,恭喜您,沈清,成为新任阎王。我以为是淋雨发烧出现的幻觉,可下一秒,APP自动打开,首页赫然是周恒和他妈的黑白寸照。状态:待拘魂。

死因:煤气中毒。新王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先从审判人渣开始。1.我叫沈清,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黑暗,也是最玄幻的一天。上午,我刚和结婚三年的丈夫周恒办了离婚。

净身出户。没有半分财产,只带走了我自己的几件衣服。周恒,我大学时期的学长,追我的时候温文尔雅,海誓山盟。婚后不到一年,他就暴露了妈宝男和家暴男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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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婆婆,张翠芬,更是极品中的战斗机。嫌弃我生不出儿子,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每天变着法地折磨我。今天,他们终于得偿所愿,因为周恒在外面的小三怀孕了,是个男孩。

“沈清,签了字,你跟我们周家就再没半点关系。思思肚子里怀的是我们周家的金孙,你这种不下蛋的母鸡,就别占着位置了。”张翠芬捏着嗓子,刻薄的脸上满是得意。

周恒搂着那个叫李思思的女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团垃圾。“我们好歹夫妻一场,我也不让你太难堪。这五百块钱,你拿着,算是对你的补偿。”他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轻蔑地扔在地上。我看着散落一地的红色钞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没有捡,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周恒,张翠芬,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我们后悔没早点把你这个丧门星赶出去!”张翠芬笑得猖狂。我拖着行李箱,在他们刺耳的嘲笑声中,走进了倾盆大雨里。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就在我冷到快要失去知觉时,我的手机,一部用了四年的旧款水果机,突然在口袋里剧烈震动起来,屏幕自动亮起。不是电话,也不是微信。而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冒着幽幽金光的APP推送。地府继承系统已激活,恭喜您,沈清,成为新任閻王。我愣住了,以为自己是不是被雨淋傻了,出现了幻觉。

可不等我反应,那个APP图标——一个古朴的黑色“阎”字——自动在我手机上完成安装,并自行打开。开屏动画是一段水墨风格的动画,奈何桥,忘川河,彼岸花……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座威严的大殿上,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阎王殿。

新任阎王沈清,欢迎上任。一行冰冷的文字浮现在屏幕中央。紧接着,APP首页弹了出来。设计风格……怎么说呢,有点像外卖软件。

些功能模块:生死簿、轮回台、十八层地狱监控、鬼差管理……最醒目的,是首页正中央的一个“待办事项”提醒。待处理魂魄:2我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两张熟悉的黑白寸照,赫然出现在屏幕上。周恒。张翠芬。照片下面,是他们的生平简介和预计死亡信息。姓名:周恒。阳寿:28。

预计死亡时间:今日下午5点整。死因:煤气中毒。姓名:张翠芬。阳寿:55。

预计死亡时间:今日下午5点整。死因:煤气中毒。我看着那个时间,又看了看手机右上角显示的时间。下午4点58分。还有两分钟。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脏狂跳。这是什么恶作剧APP吗?然而,就在手机上的时间跳到“17:00”的瞬间,那两张黑白照片的右下角,同时亮起了一个鲜红的“已死亡”印章。同时,“待办事项”里跳出一条新的指令。新魂已就位,请阎王即刻前往阎王殿,准备升堂审判。

通勤方式:原地默念“芝麻开门”。……这通勤口令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

我还没来得及吐槽,周围的场景就忽然开始扭曲、旋转,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天旋地转之间,我失去了意识。2.再次睁开眼时,我已经不在那条冰冷的雨街上。

我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巨大而华丽的黑檀木宝座上,身上原本湿透的廉价连衣裙,变成了一身绣着繁复花纹的黑色金边长袍。长袍威严而肃穆,隐隐有暗光流动,衬得我皮肤雪白。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依旧是那双手,但感觉……充满了力量。

我正坐在一座宏伟得令人窒息的大殿之内。殿内光线幽暗,两排巨大的石柱擎天而立,上面雕刻着各种鬼神浮雕,面目狰狞,栩栩如生。大殿两旁,站着两列身穿古代官服、面无表情的身影。他们有的牛头,有的马面,有的青面獠牙,有的舌头长长地拖在地上。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鬼差?在我正前方的书案上,摆放着惊堂木、判官笔和一本厚厚的、泛着青光的簿子。我拿起那本簿子,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生死簿》。一种明悟瞬间涌入我的脑海。这里是地府。而我,沈清,真的成了新一任的阎王。“恭迎我王!”殿下所有鬼差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声音整齐划一,响彻整个大殿。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红色官袍、一脸络腮胡、长相颇为威严的中年男子。他的头顶信息显示:崔珏,职位:首席判官。“都起来吧。”我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有威严。

虽然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但此刻,我不能露怯。崔判官站起身,恭敬地对我拱手道:“启禀我王,新魂已由黑白无常二位将军押至殿外,随时等候传唤。

”“传。”我只说了一个字。“传——新魂——上殿——”随着两声悠长的吆喝,大殿厚重的门被缓缓推开。两个鬼魂,被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两位鬼差用锁链锁着,踉踉跄跄地押了进来。那两个鬼魂,形容枯槁,眼神涣散,一脸的茫然和恐惧。

正是我的前夫,周恒。和我的前婆婆,张翠芬。他们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直到被鬼差用力一推,噗通一声跪倒在大殿中央。“大胆鬼魂,见了阎王,还不速速报上名来!”旁边一个鬼差厉声喝道。张翠芬吓得一个哆嗦,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惊恐地四下张望着。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时,瞬间凝固了。“沈……沈清?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在发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穿的这是什么?

”周恒也猛地抬起头,看到我的一刹那,脸上的表情比他妈还要精彩。震惊,错愕,然后是极致的荒谬。“沈清?你搞什么鬼?这是哪儿?拍戏吗?

你什么时候搭上了这么有钱的后台?”他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我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曾经,这两个人是我生活中的噩梦,他们高高在上,随意践踏我的尊严。而现在,他们如同蝼蚁一般跪在我的脚下。风水轮流转,报应来得可真快。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啪!

”清脆的响声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震得周恒和张翠芬的魂体都颤抖了一下。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我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3.我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周恒和张翠芬瞬间清醒了过来。他们终于意识到,这里不是片场,我也不是在演戏。周围那些青面獠牙的鬼差,阴森恐怖的大殿,还有我身上那股让他们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威压,都在告诉他们一个残酷的事实。

“我……我叫周恒。”周恒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我……我死了?

”“我叫张翠芬……”张翠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裤裆处飘出一股黑气,显然是吓尿了。

“我王,此二人阳寿已尽,魂魄已由黑白无常将军核验无误,押解至此,听候我王发落。

”崔判官在一旁躬身禀报。我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到那对惊恐万状的母子身上。“周恒,张翠芬。”我缓缓开口,“你们可知,自己为何会死?”“我……我们不知道啊!

”张翠芬率先哭喊起来,“我们下午还在家高高兴兴地准备晚饭,庆祝我儿子终于甩掉了你这个不下蛋的扫把星,准备迎接我大金孙……然后就闻到一股怪味,头一晕,就到这里来了!”她这话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寂静。连那些面目狰狞的鬼差,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同情和……八卦。我面无表情,心里却冷笑一声。都死了,还不忘踩我一脚。“哦?庆祝?”我挑了挑眉,“这么说,你们死得还挺开心的?

”“不不不!我们不想死啊!”周恒反应过来,连忙磕头如捣蒜,“阎……阎王大人!不!

清清!老婆!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离婚的!你让我回去好不好?我不能死啊,思思还怀着我的孩子呢!”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拼命地向我爬过来,却被无形的结界挡住,怎么也无法靠近。张翠芬也回过神来,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形势。能坐在这阎王殿宝座上的,除了阎王,还能是谁?而这个阎王,偏偏就是她最看不起,刚刚被扫地出门的前儿媳!

她的脸色瞬间由恐惧转为谄媚,那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清清啊!我的好儿媳!

你看妈这张破嘴,刚刚都是胡说八道的!妈其实心里最疼的就是你了!

你和周恒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离什么婚啊!是妈糊涂!妈给你磕头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把头往地上磕,发出“砰砰”的闷响。

看着他们前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丑恶嘴脸,我只觉得无比恶心。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好儿媳?”我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张翠芬,你确定你没说错?

是谁天天骂我不下蛋,说我是丧门星的?是谁在我感冒发烧的时候,把饭倒进狗盆里让我吃的?又是谁,怂恿你儿子对我拳打脚踢的?”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翠芬的魂体上。她磕头的动作停住了,脸色惨白,抖如筛糠。

我又看向周恒:“还有你,周恒。是谁在外面养小三,还把人肚子搞大,逼我净身出户的?

是谁为了买名牌包讨好小三,刷爆我的信用卡,让我背上十几万债务的?又是谁,在我流产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却陪着小三在国外度假的?”是的,我不是不能生。

我曾经怀过一个孩子。但在我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张翠芬因为一点小事,故意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孩子没了。从那以后,我的身体受损,就再也没能怀上。

这件事,成了我心里永远的痛,也成了他们虐待我、抛弃我的“正当理由”。

周恒听到“流产”两个字,浑身一震,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和慌乱。“不……不是的!

清清你听我解释!那都是误会!是妈不小心……我……我当时在国外谈生意,是真的不知道啊!”“不知道?”我的声音陡然拔高,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你不知道,你的朋友圈里却在晒和李思思在马尔代夫的亲密合照?周恒,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大殿之下,众鬼差窃窃私语,看向周恒母子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崔判官更是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对着他们怒目而视。“肃静!”我再次拍响惊堂木。

大殿内瞬间恢复了安静。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拿起了那支判官笔。

“废话就不多说了。”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惊恐绝望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本王今天新官上任,就先拿你们这两个人渣开刀。”“崔判官。”“臣在!

”“打开他们的生平记录簿,投到水镜之上,让所有鬼魂都看看,这对母子,在阳间都做过些什么好事!”“遵命!”崔判官一挥手,大殿中央的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面巨大的水镜。水镜光芒一闪,开始清晰地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那是属于周恒和张翠芬的,罪恶的一生。4.水镜术,是地府用来回溯魂魄生平事迹的神通。

镜中所现,皆为真实,无从抵赖。第一幕画面,是我和周恒的婚礼。婚礼上,他深情款款地对我说着誓言,而镜头一转,在婚宴的角落里,张翠芬正拉着亲戚,满脸不屑地嘀咕。“彩礼才给了八万八,她家陪嫁了一辆三十多万的车,还有二十万压箱底钱,真是赚大了。要不是看她家底厚,我们家周恒能看上她这种小地方来的?”“就是,长得也就一般,看着就不是个会生养的。

”……第二幕,是我第一次怀孕。我欣喜若狂地拿着孕检单给周恒看,他却一脸不耐烦。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怀孕吗,大惊小怪的。我晚上要跟客户吃饭,你自己随便吃点吧。

”说完,他就出了门。而水镜的另一边,却显示他根本没去见什么客户,而是去了李思思的公寓。李思思抱着他的脖子撒娇:“恒哥,人家也想要个宝宝嘛。

”周恒捏了捏她的脸,笑道:“急什么,等她先生下来,要是个女儿,我就跟她离婚娶你。

要是个儿子……就更好办了,反正孩子归我们周家。”看到这里,我握着判官笔的手,指节都捏得发白。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盘算好了一切。周恒跪在地上,看到水镜里的画面,吓得面无人色。“不!这不是真的!这是伪造的!沈清,你这是公报私仇!”他疯狂地嘶吼着。我没有理他,只是示意崔判官继续。画面继续播放。

我怀孕三个月,孕吐严重,吃不下东西。张翠芬不但不照顾,反而天天指桑骂槐,说我娇气。

那天,她故意把地拖得很滑,我下楼时不小心,她就在我身后“不经意”地推了一把。

我滚下楼梯,身下一片血红。在医院里,医生告诉我,孩子没了,而且我以后怀孕的几率非常渺茫。我躺在病床上,给周恒打电话,哭着告诉他这个消息。

电话那头,是他极不耐烦的声音:“行了别哭了!不就是个孩子吗,掉了就掉了,说明他跟我们家没缘分!我这儿忙着呢,挂了!”而水镜的另一边,清晰地显示着,他当时正搂着李思思,在奢侈品店里为她一掷千金。“恒哥,你老婆流产了,你不回去看看吗?”李思思故作体贴地问。“看什么看?一个赔钱货,掉了正好,省得以后还得花钱养。正好,她以后生不了了,我就有理由跟她离婚了。宝贝,你快点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马上娶你过门。”“讨厌啦恒哥,你真好~”……一幕幕,一桩桩。他们对我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虐待,他们对我父母给我的陪嫁财产的算计和侵占,他们背着我转移婚内财产的龌龊行径……所有的罪恶,都在水镜中,被公之于众。

大殿里的鬼差们看得义愤填膺,连那些等待审判的鬼魂都对着周恒母子指指点点,唾骂不已。

张翠芬和周恒已经彻底瘫软在地,像两条离了水的死鱼,除了发抖,什么也做不了。

所有的狡辩,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水镜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今天下午。他们把我赶出家门后,李思思挺着肚子,得意洋洋地登堂入室。

张翠芬喜笑颜开,亲自下厨,说要做一顿大餐,好好庆祝一下。她炖了一锅老母鸡汤,因为手抖,关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煤气灶的旋钮,导致煤气一直在轻微地泄漏。而周恒,为了在李思思面前表现,点了一根烟。“轰——!”一声巨响,画面归于黑暗。原来,他们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报应。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水镜消失。我重新坐回宝座,拿起判官笔,蘸了蘸砚台里的朱砂墨。

“罪魂张翠芬,上前听判!”5.张翠芬的魂体被两个鬼差架了起来,拖到大殿中央。

她已经吓得神志不清,:“不是我……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不小心……别找我……”我没有理会她的疯言疯语,拿起生死簿,翻到了属于她的那一页。上面用金色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记录了她一生的功与过。“张翠芬,生于甲子年,卒于庚子年,享年五十五。

”“其人一生,尖酸刻薄,为富不仁。早年虐待公婆,致其郁郁而终;中年虐待儿媳,害其流产,身心俱损;晚年为老不尊,教唆儿子婚内出轨,转移财产……”我每念一句,张翠芬的魂体就黯淡一分,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我放下生死簿,提起判官笔,笔尖在空中划过一道红光。“本王宣判:罪魂张翠芬,恶毒阴险,残害子嗣,罪大恶极!判入阿鼻地狱下属之‘舂臼地狱’!每日受石臼舂捣之苦,刑期五百年!五百年后,投入畜生道,轮回十世为猪狗,供人宰杀,方能赎其罪孽!

”判词一出,判官笔自动在生死簿上写下了血红的判决。“不——!不要啊!沈清!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张翠芬终于从恐惧中惊醒,发出了凄厉的惨嚎。然而,一切都晚了。两个青面獠牙的鬼差走上前,一边一个,架起她的魂体,就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向大殿侧面的地狱通道拖去。

“饶命啊……儿媳……阎王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她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地狱通道深处传来的、更加恐怖的哀嚎声中。大殿内,一片死寂。

所有的鬼魂和鬼差,都被我这雷厉风行的手段给震慑住了。我的目光,缓缓移向了剩下的那一个。周恒。他亲眼目睹了自己母亲的下场,已经吓得屎尿齐流,魂体瘫在地上,抖成一团。看到我的目光扫过来,他猛地一个激灵,也顾不上求饶了,转身就想跑。“想跑?”我冷哼一声。根本不用我动手,马面将军一甩手中的哭丧棒,一道黑气精准地缠住了周恒的脚踝,将他硬生生拖了回来,重重地摔在我面前。

“阎王奶奶饶命!阎王大人饶命啊!”周恒涕泪横流,对着我拼命磕头,“清清,不,沈清!

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下辈子一定好好做人!

我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夫妻一场?”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周恒,在我被你和你妈赶出家门,淋着大雨无家可归的时候,你怎么不念夫妻情分?

在我被你打得遍体鳞伤,躲在厕所里哭的时候,你怎么不念夫妻情分?在我失去孩子,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时,你又在哪里?”我走下宝座,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

我身上的阎王袍无风自动,黑色的气焰在我周身缭绕,一股恐怖的威压,压得周恒连头都抬不起来。我弯下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的眼睛。“周恒,你不是喜欢当首富吗?不是喜欢玩弄女人的感情吗?”我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冰,一个字一个字地扎进他的魂体里。“好,我成全你。”6.听到“成全你”三个字,周恒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他以为我心软了,要放他一马。“谢谢!谢谢老婆!

不,谢谢阎王大人!”他激动得语无伦次,“您的大恩大德,我周恒下辈子做牛做马……”“闭嘴。”我冷冷地打断他。我直起身,回到我的宝座上,重新拿起了判官笔。“罪魂周恒,上前听判!”周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周恒,生于丙寅年,卒于庚子年,享年二十八。”“其人一生,寡廉鲜耻,薄情寡义。婚内出轨,包养小三;家暴妻子,转移财产;不孝父母,推卸责任其父晚年重病,周恒拒不出钱医治,导致其父早亡;为人虚伪,欺上瞒下……”我念出他父亲那一条时,周恒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鬼还白。这件事,他做得极为隐秘,连张翠芬都不知道。他一直对外宣称,他父亲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

没想到,地府的记录,竟如此分明。“综上所述,其罪当诛!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本王宣判:罪魂周恒,品性败坏,罪孽深重!判入‘刀山地狱’受刑三百年!每日攀爬刀山,受万刃穿心之苦!

刑满之后,打入畜生道,轮回十世!”周恒听到这里,似乎松了一口气。虽然要受刑三百年,但好歹还能轮回。然而,我的下一句话,让他彻底坠入了绝望的深渊。“……轮回十世,世世为猪!”“前九世,你将生于贫苦农家,被阉割圈养,每日吃糠咽菜,待到膘肥体壮,便被一刀捅死,开膛破肚,供人果腹!”“而你的第十世……”我顿了顿,欣赏着他脸上血色尽失的表情,缓缓说道,“本王会让你保留这一世的记忆。

你会清楚地记得你是谁,记得你曾经做过的一切。然后,你会被送进屠宰场,亲眼看着你的同类一个个被杀死,最后轮到你自己。”“你不是喜欢钱吗?不是想当首富吗?

”“你的最后一世,将会被卖给一个非常有钱的人家,成为他们宴席上的一道菜。

也算是圆了你一辈子想跟有钱人沾边的梦。”“不——!!!

”周恒发出了比他妈还要凄厉百倍的惨叫,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他疯了一样挣扎,想要扑过来,却被牛头将军一脚踩在地上,动弹不得。“沈清!

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他开始疯狂地咒骂我。“聒噪。

”我皱了皱眉,对着崔判官使了个眼色。崔判官心领神会,拿出一根烧红的烙铁,直接烫在了周恒的嘴上。“滋啦——”一声,一股青烟冒起。周恒的嘴被封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魂体上散发出一股焦臭味。“拖下去,行刑。”我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两个鬼差上前,将已经彻底崩溃的周恒拖走。大殿之上,终于清净了。

我处理掉这两个人渣,只觉得念头通达,浑身舒畅。抬眼望去,殿下所有的鬼差和鬼魂,都用一种敬畏交加的眼神看着我。尤其是崔判官,他走到大殿中央,对着我深深一揖。

“我王上任,首案便判得如此大快人心,赏罚分明,法度严谨,臣,心服口服!

”“我等心服口服!”殿下所有鬼差,再次齐刷刷跪倒在地。这一次,他们的声音里,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敬畏与臣服。我知道,从今天起,我这个新任阎王,算是彻底在地府站稳了脚跟。7.审判完周恒母子,我感觉有些疲惫。倒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回顾那段失败的婚姻,就像是亲手揭开一道血淋淋的伤疤,虽然报了仇,但疼痛的记忆依然存在。“我王,您辛苦了。”崔判官察言观色,递上了一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水,“此乃忘川河畔的‘清心茶’,有安神定魂之效。

”我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一股清凉之意顺着喉咙流下,瞬间抚平了我心中的躁动。

“有劳崔判官了。”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平身,“今日殿上还有多少魂魄待审?

”崔判官回道:“回我王,今日的魂魄都已审判完毕。

不过……还有一个与周恒案相关的魂魄,刚刚被勾魂使者带到,正在殿外候着。”“哦?

是谁?”“是那名唤作李思思的女子。”我愣了一下。李思思?她也死了?“她是怎么死的?

”“回我王,她在爆炸中被冲击波震伤,腹中胎儿不保,大出血。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抢救无效,死了。”崔判官答道。我沉默了。虽然我恨她,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只能说,天道好轮回,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传她上殿。”片刻后,李思思的魂魄被带了上来。她的魂体看起来比周恒母子要完整一些,但脸上还带着死前的惊恐和痛苦。她一上殿,就看到了高高在上的我,顿时也傻了眼。

“沈……沈清?怎么是你?”“大胆!见了阎王大人,还敢直呼其名!”旁边的鬼差呵斥道。

李思思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我身上的阎王袍,和这森严的大殿,吓得浑身发抖。

“阎……阎王大人?”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大人饶命啊!

我不知道是您啊!我不是故意要抢您丈夫的,都是周恒!都是他骗我的!

他说他跟您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早晚要离婚的!我……我也是被他蒙骗的啊!

”又是一个往别人身上推卸责任的。我看着她,内心毫无波澜。“李思思,你插足别人婚姻,是事实。你明知周恒有家室,还与他苟合,也是事实。”“你腹中胎儿,本不该降生,如今随你一同殒命,也是你的罪孽所致。”“你以为,一句‘被蒙骗’,就能洗清你的罪过吗?”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李思思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沈清!你别得意!

你不就是靠着当上阎王才这么威风吗?你还不是个被男人抛弃的黄脸婆!你生不了孩子,连个女人都算不上!周恒他爱的是我!他从来就没爱过你!”她似乎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索性破罐子破摔,开始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啪!”不等我开口,崔判官已经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当然,是隔空扇的。一道法力凝聚成的巴掌,狠狠地抽在李思思的脸上,将她的魂体打得翻滚了好几圈。“污言秽语,辱骂我王!掌嘴!

”崔判官怒喝道。立刻有两个鬼差上前,按住李思思,拿起特制的板子,左右开弓地扇了起来。“啪!啪!啪!”清脆的响声在大殿里回荡。

李思思的嘴很快就肿了起来,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发出呜呜的惨叫。我冷眼看着,直到她被打得魂体都快要消散了,才挥了挥手。“停下吧。”鬼差停手。

李思思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我看着她,淡淡地说道:“李思思,辱骂本王,罪加一等。”“本王判你,入‘拔舌地狱’,受铁钳拔舌之苦一百年!刑满之后,投入畜生道,轮回五世为娼妓,受尽千人骑万人跨之辱,方可消你罪业!”宣判完毕,李思思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鬼差将她拖了下去。至此,周恒一案,所有相关人等,全部审判完毕。我坐在宝座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中却并没有太多的快意。复仇,并不能让逝去的东西回来。它能带来的,只是一种短暂的,接近于麻木的平静。我真正要做的,不是沉湎于过去的仇恨。而是,当好这个阎王。

8.处理完这些私事,我开始正式接手地府的日常工作。说实话,比我想象的要……现代化得多。整个地府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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