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沈辞三年替身，月薪一百万，加班另算。他会温柔地叫我“念念”，给我刷无限额的黑卡，带我出入各种名流宴会。所有人都以为我爱惨了他，等着他白月光回来后看我笑话。他们等到了。他真正的白月光江念回国那天，沈辞第一次对我冷了脸，将一张支票扔在我面前：“这里是五百万，拿着，滚远点，别再出现在念念面前。”江念站在他身后，穿着纯白的连衣裙，眼眶微红，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拆散他们的恶人。我笑了，没去碰那张支票，而是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了一台小巧的POS机，放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沈总，三年的服务费、道具费、精神损失费，一共是九千七百八十三万。尾款结一下，现金还是刷卡？”1.沈辞英俊的眉眼瞬间蹙起，他大概以为我疯了，或者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苏然，别耍花样，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拿上钱，体面点离开。”他身后的江念也柔柔弱弱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自责：“苏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你觉得钱不够，我可以……我可以把我这些年攒的积蓄都给你，求你不要再为难阿辞了。

”好一朵盛世白莲花。我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只是看着沈辞，嘴角的笑意不减：“沈总，我们是签了合同的。你单方面违约，赔偿金是早就约定好的。至于这些账单，每一笔都有明细，你要不要过目一下？”说着，我从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装订精美的册子，轻轻放在了POS机旁边。封面上用烫金字体写着——《“江念”模仿服务三年账目清单》。

沈辞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死死地盯着那份账目清单，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什么模仿服务？

”“就是我为你提供的，为期三年的，扮演你心中白月光‘江念’小姐的服务啊。

”我解释得耐心又专业，“毕竟，这是我的工作。”“工作？”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苏然，你陪了我三年，现在跟我说这是你的工作？”“不然呢？”我歪了歪头，笑容无辜又职业，“沈总，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爱你吧？别开玩笑了，谈感情多伤钱啊。

”我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沈辞的心上。他的表情从错愕到震怒，最后变成一片阴沉。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风暴。江念也被我的话惊得花容失色，她大概从没想过，世界上还有我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替身”。“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把感情当成什么了？”她指责我，声音都在发抖。我拿起账单，翻开了第一页，递到她面前。“感情太虚无缥缈了，我更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这个，江念小姐，你看。

”“上上个月沈总带我去巴黎看秀，给你买的那个全球限量的Constance，价值八十八万，记录在册，属于‘道具费’。”“上个月你生日，沈总心情不好，包下整个游乐园给我放烟花，花费三百万，属于‘情绪安抚加班费’。

”“还有沈总每次情难自禁，把我错认成你，叫我‘念念’的时候……这个属于精神损失费，一次十万，三年一共一百七十二次，总计一千七百二十万。”我每念一条，江念的脸就白一分。念到最后，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

沈辞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账单，快速翻阅着。越看，他手抖得越厉害。那上面，密密麻麻，清清楚楚地记录了这三年来，他为我花的每一分钱。

小到一杯咖啡，大到一栋别墅，每一笔都有日期、事由和金额。而事由那一栏，无一例外，都和他心中的白月光——江念，有关。“为安抚因思念江念小姐而产生的焦虑情绪，购买‘海洋之心’项链一条，价值三千万。”“为模拟与江念小姐的约会场景，包下米其林三星餐厅一周，花费五百二十万。”“为重现江念小姐的笑容，要求本人进行微笑练习九十九次，加班费十九万八千。”每一条，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沈辞和江念的脸上。原来他所有的深情和浪漫，都被我明码标价，变成了一串冰冷的数字。2.“荒唐！”沈辞终于忍无可忍，将那本厚厚的账单狠狠摔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苏然，你把我当什么了？凯子吗？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猩红。“沈总，请注意你的用词。

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商业合作关系。”我慢条斯理地捡起一张散落在脚边的账单，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尘，“我为你提供情绪价值和陪伴服务，你支付我相应的报酬，公平合理。”“你所谓的感情，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骗局？”我笑了，“沈总，别忘了，当初是你主动找到我，说我长得像她，问我愿不愿意留下来。

是你一次次在我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从头到尾，我只是一个敬业的演员，演着你指定的剧本，是你自己入戏太深。”我的话字字诛心，沈辞被堵得哑口无言。是啊，从一开始，他就没把我当成苏然。我是江念的影子，是他的慰藉品。现在，影子有了自己的思想，不想再当影子了，他反而接受不了。“阿辞，别跟她说了……”江念拉着沈辞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她就是个疯子！

她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江小姐说得对，我的确是为了钱。”我坦然承认，然后看向沈辞，“所以，沈总，账，还结吗？”沈辞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会给你一分钱。”“是吗？”我毫不意外，打了个响指。别墅的大门应声而开，鱼贯而入一排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精英男女。

为首的男人，是业内最顶尖的商业律师，张景。“沈先生，下午好。”张景扶了扶眼镜，笑容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我是苏然小姐的首席法律顾问。

关于您与苏小姐的‘情感模仿服务合同’违约一事，我的当事人已经全权委托我处理。

”他身后，一位助理上前，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早已呆若木鸡的沈辞。“这是根据合同条款，向法院申请的财产冻结令。在纠纷解决之前，您名下所有资产，包括房产、股票、基金，都将被暂时冻结。”张景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空旷的客厅里炸响。

沈辞的瞳孔骤然紧缩。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除了愤怒，还多了一丝……惊惧。

他大概从没想过，他养在身边三年，自以为温顺乖巧、任他拿捏的金丝雀，会反过来，毫不留情地咬他一口。而且，一咬就是大动脉。3.“你算计我？”沈辞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碾出来的。“这叫风险规避。”我纠正他，“毕竟，和沈总您这样的大人物合作，总得为自己多留条后路，不是吗？”这三年来，我拿着沈辞给的钱，除了享受生活，剩下的全部用来投资自己。我上了最贵的金融课，请了最好的理财顾问，组建了最专业的律师团队。我用他给我的资源，为自己编织了一张巨大的、坚不可摧的网。只等今天，收网的这一刻。“苏然，你真是好样的。”沈辞气极反笑，他指着我，手指都在颤抖，“你以为冻结我的资产，就能威胁到我？天真！”“我知道沈总人脉广，能量大。区区一个财产冻令，您很快就能解决。”我依旧笑得云淡风轻，“不过，我猜您应该不希望在解决这件事的过程中，我们这份‘情感模仿服务合同’的内容，被公之于众吧？”我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旁边脸色惨白的江念。“毕竟，这要是传出去，大家都会知道，原来叱咤风云的沈氏集团总裁，三年来自慰的对象，竟然只是我这个替身。不知道到时候，是您的声誉受损比较严重，还是这位刚刚回国的江念小姐，会更难堪呢？”“你敢！”沈辞怒吼。“你看我敢不敢。

”我迎上他的目光，寸步不让。我们对峙着，空气里的火药味几乎要被点燃。最终，先败下阵来的是沈辞。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的滔天怒火已经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意。“你想要多少？”他问。“账单上写得很清楚，九千七百八十三万，一分不能少。”我拿起茶几上的POS机，重新递到他面前，“另外，考虑到沈总刚刚恶劣的态度给我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我要求追加一笔精神损失费。不多，凑个整，一个亿吧。”一个亿。饶是沈辞，听到这个数字，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而他身边的江念，更是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念念！”沈辞连忙扶住她，客厅里顿时一阵手忙脚乱。我抱着臂，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看着沈辞抱着他心爱的白月光，又是掐人中又是喊名字，那副紧张宝贝的样子，我心里没有半分波澜。演了三年的戏，我早就腻了。现在，我只想快点拿到钱，然后退场。4.江念被紧急送去了医院。临走前，沈辞回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愤怒，有不甘，有鄙夷，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苏然，你会后悔的。”他留下这么一句狠话。我耸耸肩，不置可否。后悔？我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沈辞走后，张景带着他的团队开始高效地工作。

他们清点着别墅里所有属于我的“道具”，小到一双高跟鞋，大到停在车库里的那辆粉色宾利。这些，按照合同，都属于我。“苏小姐，都清点完毕了。

”张景将一份清单递给我，“按照市价估算，这些动产总价值约三千四百万。

加上之前您账户里的流动资金，已经超过五千万了。”“不够。”我摇了摇头，“离一个亿还差得远。”“剩下的部分，就得看沈总那边的态度了。”张景说，“不过您放心，合同条款对我们非常有利，这场官司，我们必胜无疑。

”我当然知道必胜无疑。因为那份合同，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是我联合了十几个顶尖律师，耗时半年，精心打磨出来的。它完美地规避了所有法律风险，将我和沈辞的关系，牢牢地定义在了“商业合作”的范畴内。从我签下字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他的情人，而是他的乙方。一个提供定制化情感服务的，乙方。“沈辞那边，有消息了吗？”我问。“他的律师团队已经联系我了，希望能庭外和解。”张景推了推眼镜，“他们愿意支付五千万，了结此事。”“告诉他们，我的报价是一个亿，少一分都不行。

”“明白。”张景离开后，偌大的别墅瞬间安静下来。我一个人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满室的奢华，第一次觉得有些空荡。三年前，我还是个刚出校门，为了几千块实习工资四处碰壁的穷学生。一次偶然的酒会，我作为服务生，不小心将红酒洒在了沈辞的白衬衫上。我吓坏了，以为自己会因此丢掉工作，甚至背上巨额赔偿。没想到，他只是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然后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缺钱吗？”那天，我跟着他回了这栋别墅。他给了我一份合同，和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就是江念。“做她的替身，留在我身边。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我看着合同上那一长串的零，几乎没有犹豫，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苏然。一个从此以后，只为钱而活的名字。5.第二天，沈辞主动约我见面。地点是在一家高级会所的包厢里。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一个人坐在那，面前摆着一杯威士忌，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想来也是，一夜之间，从运筹帷幄的商界帝王，变成了被人用合同拿捏的冤大头，换谁谁都高兴不起来。“坐。”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声音沙哑。我从善如流地坐下。

“一个亿，太多了。”他开门见山。“多么？”我笑了，“沈总，这三年，我二十四小时待命，随叫随到。你半夜胃疼，我给你煮粥；你应酬喝醉，我照顾你整晚；你被董事会刁难，我陪你熬夜做方案。我放弃了自己的社交，自己的爱好，甚至自己的名字，只为了扮演好‘江念’这个角色。”“我付出的，是整整三年的青春。

一个亿，买我三年青春，你觉得贵吗？”沈辞沉默了。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性感到要命。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的确有让人沉沦的资本。可惜，我早就对美色免疫了。

“那份合同，是你一开始就设计好的？”他问，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看穿。

“是。”我坦然承认。“为什么？”“为了钱啊。”我答得理所当然，“沈总，你用钱买我的服务，我用合同保障我的收益。这很公平。”“公平？”他低声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在咀嚼什么苦涩的东西，“所以，这三年的点点滴滴，对你来说，都只是交易？

”他突然凑近我，身上浓烈的酒气混合着高级古龙水的味道，侵入我的呼吸。

“你给我过生日，亲手给我做长寿面，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为我挡酒，喝到胃出血进医院，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在我生病的时候，趴在我床边守了我三天三夜，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一声声地质问，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被他问得有些烦。

“沈总，您是甲方，让您满意是我的职业操守。这些都是包含在服务项目里的，您不必太过感动。”我的回答，像一盆冷水，将他眼中最后一点火苗也浇灭了。

他缓缓地坐了回去，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神情疲惫。“苏然，”他轻声叫我的名字，这一次，没有带任何情绪，“你赢了。”6.一个亿，沈辞最终还是给了。钱到账的那天，我正在打包行李。这栋住了三年的别墅，我没什么好留恋的。那些名牌包包，限量珠宝，华丽礼服，都被我的团队打包带走，它们将被折现，成为我新公司的启动资金。

我只带走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装着几件我自己的衣服。临走前，我在玄关处换鞋，沈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一身名贵的西装也穿得有些凌乱。“要走了？”他问。“嗯。”“去哪？

”“一个你看不到的地方。”他沉默了。我换好鞋，站起身，准备离开。“苏然。

”他突然叫住我。我回头。“那晚的长寿面，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他说，声音很轻。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是另外的价钱，沈总。一碗面，二十万，已经算在总账里了。”说完，我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栋困了我三年的牢笼。

外面的阳光，真好。7.我用那一个亿，开了一家自己的咨询公司。

专门为那些在感情中受到伤害，或者想要从一段关系里体面抽身的女性，提供全方位的法律和心理咨询服务。公司的名字很简单，就叫“然后”。寓意是，结束之后，还有然后。凭借着之前积累的人脉和张景律师团队的专业能力，公司很快就在业内打响了名气。我的客户里，有被出轨的全职太太，有被PUA的职场新人，也有像我一样，被当成替身的女孩。我帮助她们清算财产，争取权益，摆脱渣男，开始新的生活。我变得越来越忙，忙到几乎快要忘记沈辞这个人。直到有一天，我的秘书告诉我，有一位姓沈的先生，预约了我们最贵的首席咨询服务。

我看着预约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挑了挑眉。“让他进来。”沈辞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看一份财报。他瘦了些，但依旧英俊挺拔，褪去了之前的张扬和霸道，多了几分沉稳和内敛。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和我办公室的冷色调风格格格不入。

“好久不见。”他将花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不久。”我合上文件，抬眼看他，“也就三个月。沈总今天来，是遇到什么感情困扰，需要我为你服务吗？

”我刻意加重了“服务”两个字。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苦笑了一下。“是，我遇到了很大的困扰。”“说来听听。”我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他看着我，眼神专注而深情，“我伤害了她，把她推开了，现在我很后悔，我想把她追回来。”“哦？”我故作惊讶，“那沈总打算怎么做呢？”“我不知道。”他摇摇头，“她很特别，跟所有我认识的女人都不一样。她聪明，清醒，独立，从不依靠任何人。金钱和权势，对她来说好像都只是工具。我以前以为我可以掌控一切，但在她面前，我却次次失控。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说我。但我知道，他说的不是我。他爱上的，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那个“真实又有趣”的苏然。一个把他耍得团团转，最后还从他身上拿走一个亿的，神秘女人。男人啊，就是这么贱。

身边百依百-顺的时候不珍惜，非要等失去了，才开始犯贱，觉得对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听起来，这位女士确实很有魅力。

”我公式化地评价道，“不过，沈总，你有没有想过，你爱的，或许只是你的征服欲？

”沈辞愣住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习惯了掌控，突然出现一个你掌控不了的人，这激起了你的好胜心。你所谓的‘爱’，不过是想重新把她纳入你的掌控范围而已。

”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是的。”他反驳道，“我是真的……想她了。”“你想她什么？”我追问，“想她给你煮的粥，还是想她为你挡的酒？想她熬夜陪你，还是想她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沈辞，你想念的，只是那份被精心照顾的感觉。那是我提供的‘服务’，不是苏然的‘爱’。

你把这两者混淆了。”“你连苏然真正的样子都没见过，你凭什么说你爱她？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他虚伪的深情，露出了底下不堪的真相。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8.“你怎么知道……她真正的样子不是那样的？

”过了很久，沈辞才艰难地开口。“因为我就是苏然。”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一尊石化的雕像。他大概想过无数种我们重逢的场景，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他要咨询的“情感专家”，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追回的“前女友”。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你……”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很意外吗？”我笑了，“沈总，世界就是这么小。”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你还觉得你爱我吗？”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懊悔，有痛苦，还有一丝……狼狈。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攻守易位了。“咨询时间到了。”我看了看手表，“本次咨询费，五万。

现金还是刷卡？”我从抽屉里拿出那台熟悉的POS机，放在了他面前。和三个月前，在别墅里的场景，何其相似。只是这一次，我们两个人的位置，彻底颠倒了。

9.沈辞最终还是付了钱。刷卡的时候，他的手都在抖。“苏然，”他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