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我的卧室从主卧换到次卧，最后被“发配”到了书房的沙发。分房的第365天，妻子张薇穿着我送的蕾丝睡裙，风情万种地倚在门边，嘴里吐出的话却像冰碴子：“我闺蜜换了辆保时捷，你呢？还在网上投简历？陈阳，我真后悔，当初怎么会嫁给你这种废物。” 我没吭声，默默关掉手机屏幕。屏幕上，是她那位闺蜜老公的破产通知书，以及我刚刚订好的，一张飞往南方的单程机票。游戏，该结束了。01“砰。”次卧的门在我面前关上，门轴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像我们这段婚姻。我手里端着一杯刚热好的牛奶，手背上还残留着水渍，热气氤氲，很快又在冰冷的空气里散尽。“张薇，你胃不好，喝了再睡。”我对着门板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门里传来她不耐烦的声音，隔着厚重的实木，依旧清晰刺耳：“喝什么喝？我看见你就饱了！你但凡有点用，我需要天天操心省钱把胃熬坏？”我没再说话，转身将牛奶放在餐桌上，然后走进不足五平米的书房。这里是我的“新卧室”，一张一米八的沙发，睡久了腰会断掉一样疼。十年了。我和张薇结婚十年，有儿有女，凑成一个“好”字。

在外人眼里，我们是标准的幸福家庭。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家，早就烂透了。

自从三年前我创业失败，背了一屁股债，这个家就成了我的牢笼。我卖了车，卖了房，从大平层搬进这个老破小，只为还清债务，给她和孩子一个喘息之地。可我换来的，不是理解，是日复一日的嫌弃和精神凌虐。“陈阳，你看看人家王总，又给他老婆买了个爱马仕！你呢？你给我买过什么？”“陈阳，小雅开家长会，人家爸爸不是开宝马就是开奔驰，你骑个破电驴去，孩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真是瞎了眼，放着那么多有钱的追求者不要，选了你这个窝囊废！”这些话，像一把把钝刀子，每天都在割我的肉。起初我还想解释，想告诉她我正在努力，想让她再给我一点时间。可我说的越多，她眼里的嘲讽就越浓。后来我才明白，她不是看不到我的努力，她只是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选择一条更容易走的路。我不再争辩，默默承受着一切。找工作，送外卖，开网约车，只要能挣钱，什么活我都干。可大环境不好，我挣的钱，在她眼里，不过是杯水车薪，只配换来一句“没出息”。一年前，她以“影响孩子休息”为由，跟我分了房。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完了。

我躺在沙发上，黑暗中，客厅挂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像我生命倒计时的催命符。

手机屏幕亮起，是张薇发来的朋友圈截图。图片上，她的闺蜜李静穿着一身名牌，笑靥如花地靠在一辆崭新的保时捷卡宴上。配文是：“感谢老公的投喂，新的小老婆真好看。

”张薇给我发了条语音，点开，是她充满艳羡和嫉妒的叹息：“唉，同样是女人，怎么命就差这么多呢？”我盯着那张照片，照片里的李静，我认识。她老公王总，我也认识。

那个曾经在我面前炫耀自己如何通过资本运作轻松赚钱的男人。我没有回复张薇，而是划开手机，点开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份调查报告。

关于王总公司背后那个巨大的财务窟窿，以及他用来维持奢华生活的，那些肮脏的、见不得光的手段。我轻轻敲击着屏幕，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这是我思考时的小习惯。时机，快到了。我翻身下床，走到客厅，从一个积满灰尘的角落里，拖出一个旧箱子。箱子最底层，是一部早就被淘汰的诺基亚。充上电，开机。屏幕亮起，一条未读短信静静地躺在那里，发送时间是半年前。“阿阳，南边有批新货，这次要是成了，够我们兄弟俩东山再起。来不来，回个话。”发信人，阿东。我曾经最好的兄弟，也是我创业失败时，唯一没有落井下石的人。我盯着那条短信，看了足足十分钟。然后，我按下了回复键，只打了两个字。“等我。”02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像往常一样给孩子做好早餐。煎蛋，热牛奶，烤吐司。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是我这几年被生活磨练出的本能。女儿小雅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不敢看我。

儿子小杰则把煎蛋戳得稀巴爛，一脸不高兴。我知道为什么。昨天老师的电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张薇穿着睡衣从房间出来，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对小雅说：“快点吃，吃完让你爸骑他的破电驴送你，妈要去你李静阿姨家一趟，她新车到了，我们约好去做美容。

”她语气里的炫耀和对我的鄙夷，毫不掩饰。我心里没什么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我不坐电瓶车，丢人！”小雅突然把筷子一摔，眼圈红了，“同学都笑话我！

”“你这孩子！”张薇立刻把矛头对准我，“陈阳！你听见没有！都是你害的！

你让孩子在学校都抬不起头！”“破防了？”我抬起眼，淡淡地问了一句。张薇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用这种网络词汇，更没想到我的语气会如此平静。

她习惯了我的沉默或者卑微的辩解，却没见过我这副模样。“你……你说什么？”“我说，你是因为自己羡慕嫉妒，破防了，所以才把气撒在孩子身上。”我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张薇，你是个母亲，别把你的虚荣和焦虑，传染给孩子。”说完，我站起身，拿起挂在门口的电瓶车钥匙。“小雅，爸爸送你。如果你觉得丢人，今天可以请假。”整个餐厅死一般寂静。张薇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想发作，却被我眼里的冷漠震慑住了。她第一次发现，她那些引以为傲的、可以轻易刺伤我的武器，好像失效了。我没再理会她，带着小雅出了门。一路上，女儿坐在我身后，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一言不发。到了校门口，我停下车，回头看着她。“小雅，爸爸知道，你想要更好的生活，是爸爸没本事。”我的声音很轻，“但你要记住，决定你价值的，不是你坐什么车，而是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些用物质来衡量一切的人，不值得你交往。”女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爸爸，对不起。”“傻孩子。

”我摸了摸她的头，“进去吧，好好学习。”送完女儿，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网约车软件接单，而是骑着电瓶车，去了城西的一家旧货市场。

阿东的“新货”，不是什么违禁品，而是一批从倒闭工厂里收来的，被外界认为是“电子垃圾”的老旧服务器。只有我们知道，这批服务器里，储存着一家濒临破产的海外游戏公司的核心代码。那家公司因为资金链断裂倒闭，但他们开发的一款游戏引擎，领先市面至少五年。这是我们翻盘的唯一机会。我见到了阿东，他比半年前更黑更瘦，但眼睛里有光。“阿阳，你可算来了！”他给了我一个熊抱，“钱我凑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二十万的缺口，用来打通关系，把这批货从海关弄出来。

”“二十万……”我皱起眉头，这是我目前拿不出的数字。我所有的积蓄，都用来填补这个家的窟iol。“没事，我想办法。”阿东拍拍我的肩膀，“你来了就行，技术上的事，还得你来把关。”我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回到家，张薇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和李静视频聊天。“哎呀，静静，你这皮肤也太好了吧，用的什么护肤品啊？”“还能是什么，海蓝之谜呗，我老公上周刚给我买了一套，说我操持家里辛苦了。”李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炫耀。“真羡慕你啊，哪像我，就是个劳碌命。”张薇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我没理她，径直走进书房，关上了门。打开电脑，我登录了我的股票账户。里面，还有我创业失败后剩下的最后五万块钱。这是我准备留给孩子们的教育基金，我一直没动。

但现在，我需要用它来做赌注。我调出王总公司的股票K线图，看着那条看似平稳实则暗藏危机的曲线，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买入，做空。

我把我仅剩的五万块，加上两倍杠杆，全部押了上去。赌他三天之内，资金链必然断裂，股价雪崩。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天空。

这场豪赌，我不能输。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张薇发来的微信：“晚上我跟静静她们去KTV，你给我转5000块钱，我没钱买单了。”语气理所当然，像是在命令一个下人。

我看着那条信息，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我回复她：“我没钱。”过了一会儿，她的电话打了过来，接通就是一顿咆哮：“陈阳你什么意思？我跟朋友在外面，你让我丢脸是不是？你是不是男人！”“我再说一遍，我没钱。”我打断她，“你不是羡慕李静吗？你让她老公给你买单啊。”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世界清静了。03拉黑张薇的第二天，家里气氛降到了冰点。她没去KTV，或者说，没钱去。回来后看我的眼神，像要活剥了我。早餐桌上，她把一碗粥重重地砸在我面前，滚烫的粥汤溅出来，烫得我手背一片通红。“陈阳，你长本事了啊？敢挂我电话，还敢拉黑我？”她咬牙切齿，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我没看她，也没看我被烫伤的手，只是平静地拿起勺子，吹了吹碗里的粥。“嗯。”我应了一声。一个字，像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让张薇准备好的所有撒泼打滚都无处发泄。她愣在那里，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任她打骂的陈阳吗？

“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吃饭吧，不然上班要迟到了。”我淡淡地说。

她现在在一家商场做导购，底薪微薄，全靠提成。自从我“落魄”后，她不得不出去工作，这也是她怨恨我的原因之一。她认为，她本该是过着阔太太生活的。

张薇最终还是气冲冲地走了。我则请了一天假，去了医院。不是看烫伤，而是去拿一份体检报告。半年前，我体检时查出胃里有个阴影，医生建议我做进一步检查。

当时我正焦头烂额地找工作，加上张薇薇天天的冷嘲热讽，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我必须确认我的身体状况。因为我谋划的未来里，没有“倒下”这个选项。

等待结果的过程是煎熬的。我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第一次有了些许恐惧。万一……我不敢想下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还没看到王总身败名裂，还没带我的孩子们过上好日子，还没……为自己活一次。“陈阳？

”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

“周……周医生？”我有些不确定地叫道。是周晴，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曾经的……白月光。当年我为了追张薇，放弃了保研的机会，也和周晴断了联系。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她穿着一身白大褂，头发干练地盘在脑后，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岁月似乎没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跡。“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了。”她在我身边坐下，“你怎么在这里？不舒服吗？”“没，陪个朋友。”我下意识地撒了个谎。我不想让任何人，尤其是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的窘迫。“哦，”她点点头，没有追问，“你……还好吗？

毕业后就没你的消息了。”“还行吧，结婚了，有两个孩子。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是吗？真好。”她笑了笑，眼底似乎有一丝复杂的情绪闪过，“我还在读书，刚博士毕业，在这家医院实习。

”我们简单地聊了几句，大多是关于过去的回忆。她没有问我关于张薇的事，也没有问我的工作，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31床，陈阳，到你了。”护士站传来喊声。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周晴也听到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病历板，眼神里充满了关切：“陈阳，你……”我无法再掩饰，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我陪你去。”她说。我没有拒绝。走进诊室，医生看着我的胃镜报告，眉头紧锁。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情况不太好，”医生指着报告单上的图像，“胃壁上有一个肿瘤，从形态上看，恶性的可能性很大。

建议立刻住院，做进一步的病理切片和手术。”胃癌。这两个字像晴天霹雳，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感觉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是周晴扶住了我。“医生，还有没有别的可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能性很小。”医生摇了摇头，“家属呢？

让他过来签字办住院手续吧。”家属……我脑海里浮现出张薇那张写满嫌恶的脸。

我告诉她我得了癌症？她会是什么反应？是会哭着求医生救我，还是会如释重负，觉得终于可以摆脱我这个累赘了？我不敢赌。“医生，我不住院。”我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什么？”医生和周晴都惊讶地看着我。“我说，我不住院。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异常坚定，“开点药就行。”“你疯了！这是癌症！

”医生几乎是在吼我。“我知道。”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可怕，“医生，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做主。”我拿了药，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周晴追了出来，拉住我的胳it。“陈阳，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能放弃治疗！”她眼圈红了。“我没有放弃。”我看着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只是……还有些事情必须去做。”我不能倒下，至少现在不能。

王总的公司还没倒，那二十万的缺口还没补上，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如果我现在住院，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我还有时间，我必须赌一把。回到家，张薇还没回来。

我把那张写着“疑似胃癌”的诊断书，和我那部诺基亚手机，一起锁进了书桌最深处的抽屉里。这是我的秘密，也是我最后的底牌。晚上，张薇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崭新的蔻驰包包。“看什么看？我自己花钱买的，不行吗？”她见我盯着她，没好气地说。我没说话。我知道她那点工资，根本买不起这个包。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是陈阳吗？你老婆在我们店里消费，刷的是你预留的副卡，但是额度不够，还差三千，你看……”我挂了电话。原来，她还留着我创业时给她办的信用卡副卡。那张卡，我早就忘了。张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陈阳，你什么意思？不就三千块钱吗？你至于让我在外面这么丢人吗？”“我没钱。

”我还是那句话。“你！”她把包狠狠地摔在沙发上，“陈阳，我受够了！

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我们离婚！”终于来了。我在心里冷笑一声。“好啊。”我说。

04“你说什么？”张薇以为自己听错了。以往，只要她提出“离婚”两个字，我都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服软、道歉、想尽一切办法哄她。因为我怕，怕这个家散了，怕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但今天，我只说了两个字：“好啊。”平静，干脆，甚至带着一丝……解脱。张薇彻底懵了，她准备好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还没开演，主角就已经宣布剧终了。“陈阳，你……你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bar的慌乱。“我说，离婚，可以。”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房子归你，孩子也归你，我净身出户。”老破小不值钱，但好歹是个住处。

孩子跟着她，至少生活环境不会再有大的变动。这是我目前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你……”张薇薇的嘴唇哆嗦着，她预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我会答应得如此爽快，甚至主动放弃一切。这不合常理。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没用”的男人，不应该拼死抓住家庭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吗？“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她认为合理的解释，眼神瞬间变得怨毒起来。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

“张薇，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跟你一样，只会考虑这些事？”我摇了摇头，“我只是累了，不想再陪你演戏了。”“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这场名为‘婚姻’的闹剧，我不想再演下去了。你想要阔太太的生活，想要保时捷和爱马仕，我给不了你，所以我放你走，让你去追求你的幸福。这不好吗？”我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她用“感情破裂”粉饰的太平，露出了里面最真实、最不堪的欲望。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是气的，是羞的。“陈阳！你混蛋！”她尖叫着，随手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朝我扔了过来。我没躲。杯子砸在我的额角，碎裂开来，温热的液体混着血，顺着我的脸颊流下。世界安静了。孩子们被惊醒，站在卧室门口，惊恐地看着我们。女儿小雅“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张薇也愣住了，看着我额头上的血，手足无措。我没有理会额头的伤，也没有去看她，而是走到孩子们面前，蹲下身，用没受伤的手擦去女儿的眼泪。“别怕，爸爸妈妈在……玩游戏。”我用尽全身力气，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儿子小杰却死死地盯着我额头的伤口，小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他没哭，但眼神里的愤怒和对我的心疼，让我心脏猛地一揪。“你是个坏妈妈！

”小杰突然冲着张薇大吼一声，然后拉着妹妹跑回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张薇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我站起身，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随意地按在伤口上。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我说完，转身走进了书房，反锁了门。我没有开灯，任由自己沉浸在黑暗里。额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我不是圣人，被羞辱了十年，被背叛了十年，我怎么可能不恨？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要让她以为，我是一个失败者，一个被她彻底击垮、只想逃离的懦夫。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怀疑我的动机，才不会在我离开后，给我设置任何障碍。我的计划，需要一个干净利落的结尾。

手机屏幕亮起，是股票软件的推送。重磅！

辉煌集团董事长王某因涉嫌非法集资、财务造假被立案调查，公司股价开盘即跌停！

辉煌集团，就是王总的公司。我看着那条新闻，血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滴在手机屏幕上，洇开一朵小小的、妖艳的花。我笑了。鱼儿，上钩了。05第二天，我没有去民政局。

张薇打了无数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我知道她肯定气疯了，在民政局门口像个疯子一样咒骂我言而无信。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我要让她愤怒，让她失去理智，让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陈阳是个混蛋”这件事上，从而忽略掉其他所有细节。我用额头上的伤，去派出所报了个案。家庭暴力。

我没想把张薇怎么样，我只是需要一份官方的、不可辩驳的记录。这份记录，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会成为我最有力的武器。做完笔录，我直接去了城西的旧货市场。

阿东见到我额头上的纱布，吓了一跳。“阿阳，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没事，不小心磕的。”我轻描淡写地带过，“钱，我搞定了。”我把一张银行卡推到他面前。

“这里是二十万，密码六个八。”阿东愣住了：“你哪来这么多钱？”“股市上赚的。

”我没有细说，“够不够？”“够了！太够了！”阿东激动得满脸通红，“阿阳，你真是我的及时雨！我马上就去联系海关那边的人，最多三天，货就能到！”“好。

”我点点头，“货到了之后，别急着动，等我消息。”“明白！”离开旧货市场，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另一家医院。周晴所在的医院。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办公室里写病历。看到我，她立刻站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担忧。“陈阳？

你的头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没事，小意外。”我笑了笑，把一个文件袋放在她桌上，“周晴，我想请你帮个忙。”“你说。”“这里面，是我所有的病历资料，还有一份我刚刚签好的医疗授权委托书。”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么意外，昏迷不醒或者失去了行为能力，我授权你，作为我的唯一代理人，决定我的一切治疗方案。”周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陈阳，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在交代后事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