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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5:10:05 

长林,女,西安人,头发下半截染了色,像羽绒服衣领那圈毛,棕黑色,卷曲的部分像苗族的银镯子。有天我梦见她,梦里我先见到何超,我大学里唯二交到的朋友之一,其实能说上话的人不算少,但我总觉得交了心的那才叫朋友。

说回我的梦,我梦见我快跑完五千米,何超在终点兴奋地等着我,我冲过终点线,甩了第二名快两百米,我还有使不完的劲儿,打算做几个俯卧撑,我刚把手撑在地上体育老师就往我屁股上踹了一脚,我轻快地弹起身来走开,朝何超走去。

何超背对着太阳,但仰视我时仍眯着眼,这让我觉得自己无比耀眼,我走过去,她摊直双臂,然后我搂住她的腰,这时我就觉得我可能在做梦。我们拥抱过后没有松开彼此,她的眼神把我拴住了,越拴越紧,我的鼻子向她的脸靠近,这时我真急迫地希望这是个梦。

我的嘴唇揪了她的嘴唇一下,然后我睁开眼,面前的人变成了长林,她满意到上眼皮软趴趴地塌下来,她抿起嘴微笑,那口气好像从酒窝里塞了进去,然后从她的鼻子里温柔地哼出。之后我就醒来了,这好在是个梦,同时好在这个梦有反转,我庆幸没在亲嘴时就醒来,那样就什么也说不清了。我不该也不可能对何超有那种想法的,我真心把她当好朋友,这能从我的庆幸里看出来,我感到庆幸是因为这个梦有反转,同时也因为我很看重梦,我把梦当回事,这是因为何超平日的灌输,她酷爱精神分析,她对梦的那一套说法让我深信不疑,如果我不打心底里拿她当好朋友,又怎么会相信这种东西?我好像有点自我矛盾,因为她的话我一半相信一半鄙夷,鄙夷的部分是她对我小说的评价,有一回她说我的小说“简直是中老肥肚大叔的意淫”,这我可不信。那是我头一回在线下把梦告诉何超,何超听完先是一脸嫌弃捂上嘴离我老远,然后又一脸猥琐摇着肩膀向我靠近。“哦哟,觉得人家身材好喜欢就喜欢呗,嘁。

”我马上慌了,“谁跟你说我喜欢她了?”“不喜欢她你干嘛想亲她?哦——是这么回事儿,你之前喜欢我,但是这喜欢现在转移到她身上了。”何超竖起食指,眼里冒出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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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又不信你的狗屁精神分析了。”我撂下这句话就走开了。

走开不是因为觉得这对话没意思,而是因为害怕,当然以前走开都是因为觉得没意思,不过那也是少数情况,大多数时候跟何超分析我的梦都很有意思。

我仍记得让我开始信服她的那次分析,那个梦里我走进一个大房间,像是一些小县城的自媒体培育中心一样,黑皮沙发围成一个匚形,沙发靠背上肥嫩的缝隙交界处嵌着宝石,沙发上坐着五个女人,她们皮肤瓷白,白到失真,腮红像是瓶子上烤出来的。我在梦里爱上了她们每一个人,我疯狂地找她们每个人搭话,但没有一个人理我,然后我绝望地嚎叫,我叫出的声波都能被肉眼看见,紧接着我把拳头挥向她们,她们真就像瓷器一样碎掉了。“呃......没有别的细节了?

”何超当时思考了一会说。于是我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梦的最后我累趴下了,视角移到了天花板上,所以我看清了我的脸,没看见我的眼睛,因为我戴着墨镜。

何超听完后又陷入了思考,她一边用指关节刮着下巴一边看着我,就这么刮了十几分钟后她开口了,“啊!你看看这样能不能说得通?

因为你从小到大一直都很白,你在肤白这一块已经得到了极致的满足,所以你对其他人的皮肤白嫩完全无感,你戴着墨镜,说明梦里你不希望她们的皮肤那么白,她们对你爱答不理,实际上是潜意识里你对这类人爱答不理,对吧?

任何的暴行都是有来源的。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你对那些美女没有感觉,根本就不是滤镜的事儿,只是人家太白了而已!”我挺直背瞪大眼,何超说的实在太有道理了,怪不得刚开学那阵她给我分享的美女主播我一看一个不顺眼,回想高中那会儿我喜欢过的也都是些黄皮肤甚至偏黑皮肤的女生。

“可能是因为我父母都是南方人,但我们却住在北方,我一直在北方却一直以南方的方式生活,这让我缺失了一种来自北方的爱,然而我把这种爱曲解在了肤色层面,所以我一直追求那样的女孩。”我也想展现一下,所以像那样说,但看何超没什么反应,我赶紧尴尬地补充道:“呃......这可能有些东方主义的凝视了。

”我不知道何超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她只是冷笑一下,挑着眉说:“所以你高考地理那么点分,南方人怎么会比北方人白?

你眼里的北方只有青藏那一块吗?”这次之后我开始相信何超的分析与灌输,于是那之后我们有了许多次有趣且在理的分析。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说明有关长林的这个梦的分析无趣,我前面说了是因为害怕,那么我说这些很有可能是解释我为什么会喜欢长林,长林的皮肤就不白,甚至化完妆都是淡黄的,所以我每次都要何超提醒才知道长林化了妆,同时长林是西安人,是北方人 。也就是说我害怕自己喜欢长林。我在回家的火车上分析着这些,西安开往喀什的火车,是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分析,我和何超这个学期决裂了,尽管放假之前和好了,但我们没有如初,我和她现在只剩极其无聊的对话了。

我和何超的决裂是因为我触碰了她的底线。何超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在遇见她之前我以为很多与那有关的事都是无足轻重的,得益于她的灌输,就像那些精神分析一样,我开始了解并支持女权主义,因为它根本不像我们很多人想的那样。

但在这件事上我们的认知存在差距,很大的差距,这种差距一直在我心理预期里,就像我这种新疆的考生来到内地,在英语方面肯定是极其落后的,而何超,来自重庆的考生,让我意识到在认知上我也极其落后。认知有差距其实不是什么坏事,坏是坏在我现在对女权主义开始接受,于是我一直向何超求索,这我就难免会说出一些愚蠢的论调,但何超都选择了包容。我们的决裂是有先兆的,先兆就在那个考完四级的下午。我和何超约在学校废弃的网球场,那里被树丛围着,像一座浮岛。我们坐在台阶上看电影,看的是《出走的决心》,在观影中我发出了疑问,“为什么他会被骂?”我说的是孙晓雪对徐晓阳发脾气的情节,然后何超按下暂停对我进行了讲解。“啊,我觉得我能做到最好的程度就是像他这样了。

”我耸肩对何超说。何超没有看我,她盯着屏幕说:“嗯,女性保护主义嘛。

”那次看完电影后何超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我交流,比如说问问我的看法或者评价之类的,我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绝望的失望。我非常害怕,我甚至在事后去问AI女性保护主义是好是坏,得到的也只是模棱两可的回答,模棱两可一般来说就说明其中的一个观点是过时的,也就是说我嘴里的最好的程度是不适用的,也就是说我对女权主义的探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何超已经带着我走了很久,也许这是她失望的原因。她是对的,我进行了类比,何超在女权主义上的努力就好比于我写小说,我读了许多书,写了许多字,请教了许多老师,现在我的朋友什么也不懂,他可能只是通过短视频软件上几分钟的视频去了解了一本书,然后他就要平等地加入这个对话,出于友谊我会教导他,带他上路,但显然他没有诚意。

是的,我之于何超是没有诚意的,从那句“我觉得我能做到最好的程度就是像他那样了”可以看出。我真的害怕,因为何超是我唯二的朋友之一,但我可能是她唯十几的朋友之一。决裂就发生在那一两周后,那一天我健完身后奖励了自己一顿,我一个人去吃了近两百的火锅。

下午上课的时候何超给了我一杯芒果冰,我看向左边,和她关系好的那些男生女生都有,我感到些许放松,我应该还是那十几分之一,于是我接过芒果冰。何超见我有些疑惑,便说:“今天请他们看了电影,想起来你也爱喝这个。”我又有些失落,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去看的女权主义的电影,我应该是再也赶不上她这趟车了,那我还是那十几分之一吗?我就这么郁闷地想着,上课没一会儿就把芒果冰喝完了。

整节课我的肚子都闹得厉害,我觉得不去厕所是不行了,但这老师老是喜欢在下半节课拍照签到,我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罗四海,他是我大学里唯二的朋友中的另一个,但他坐得实在太前面了,我不想在课堂上这样弓着腰来回走,于是我硬着头皮给何超发了消息,让她帮我签一下到,我把手机给她,然后跑去上厕所了。我在厕所里相当懊恼,心理和生理上的都有,何超能出手这么阔绰不是因为她家境优渥,虽然她家境确实优渥,但她早就经济独立了,起码能自己支撑她在学校的各种支出,她在小红书上做博主,给网友做心理疏导和精神分析,也许我也只是她的一个患者,在芒果冰上我是十几分之一,在精神分析上我却是千分之一,而在女权主义上我已经狗屁不是了,我在厕所这么想着,与此同时让我和何超决裂的事正发生着。何超帮我签完到后翻看了我的手机,她打开微信看了我和罗四海的聊天记录,她看到里面经常出现污名化女性的网络用语,我只知道这些,我描述不出她当时的心情,因为我当时真的不在场,等我在场时我的手机已经在我桌子上了。我打算发消息给何超致谢,发现她换了新的头像,于是我点开查看,结果发现她的朋友圈对我开放了,这让我有些疑惑,事出寻常必有妖,寻常就是自对关于长林的梦的分析之后没几天何超就把朋友圈向我屏蔽了,我怀着忧虑点进她的朋友圈,她今天发的是数张电影票和数杯冰饮,之前发的有和长林的合照,亲密无比。我这才想起有一段长时间的斗争被我给忘记了,我意识到她向我开放朋友圈是一种惩戒。何超相当聪明,下课后她就把我的微信拉黑,她和她的一堆朋友聚在一起走出教室,我还真没那个胆量去找人群中的她。

那之后何超开始了对我的冷暴力,我和她之间没有别的人当介质,我给罗四海说这些他也不会懂,他可能还要调侃两句“女拳”,于是我陷入了深深的堕落。

堕落到什么程度呢?堕落到即使我没办会员卡健身房的教练也注意到我太久没去健身房,他给我发消息来慰问,我当时真的痛苦,悲伤里夹杂着愤怒,我的决定是退钱,再也不去健身房了。不去健身房后我多出来不少空余时间,那些时间大多被我拿来手淫,以前是健完身去洗澡,洗掉身上那层汗,那段时间是手淫完后去洗澡,洗去那些复杂的恶臭,后来我干脆去洗澡间手淫,结果发现有体育学院的学生和我干着相同的事,可他们是爽快地手淫,我是痛苦地手淫。那段时间里最可怕的就是周末,我的舍友大多都和女友出去玩,这给了我极大的作恶空间,我的双脚几乎很少下地,而是在床上反复颤抖着伸直,有时手淫的次数多了还会让它们抽筋,抽筋的时候我就能发泄,我就能喊出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喊叫的。罗四海早就能拯救我,但我对他的消息视而不见。

长期的视而不见后罗四海终于来拯救我了,那是一个周六,他跑来敲我们宿舍的门,这时我才下了床,我感觉膝盖在极速地膨胀,可能它都忘了我的体重了,我打开门才知道我错了,它记性再好也没用。门打开后罗四海惊讶地说:“你咋肥成这样了?

”然后他迟疑地走进来,“比刚上大学那会儿都肥了。”他关上门说。我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我想去洗漱台照镜子,在我转身后罗四海又大声地说:“我靠!你咋还秃了?

”然后他走近我,用手指撩拨我后脑勺的头发,我感到一阵清凉,这说明我那一块的头皮裸露,我顿时慌张起来,焦急地走到洗漱台。

镜子里的我让我大跌眼镜,我的两鬓毛发稀疏,泛着油的头皮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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