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塌的那天我攥着地铁卡往家跑的时候，手心的汗把卡面都浸湿了。

不是累的 —— 是陈褚笙早上发的那条微信，像根细刺扎在心里，越想越慌。

他说 “羽羽，等今天项目回款，晚上带你去吃你上次说的那家日料”，可我刚才在公司给他发消息问 “几点回来”，没回；打电话，直接关机了。

我们住的老小区在 6 楼，没电梯，平时我爬楼要歇两次，今天却像脚底装了弹簧，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钥匙插进门锁的瞬间，我手指还在抖，反复安慰自己 “可能手机没电了，他说不定已经在家煮好面等我了”。门开了，客厅没开灯，只有阳台的窗户敞着，风把浅灰色窗帘吹得飘起来，裹着一股陌生的灰尘味。

我先喊了声 “陈褚笙？”，没人应。沙发上还搭着他昨天穿的蓝色卫衣，阳台晾衣绳上挂着我昨天刚洗的他的袜子 ——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可我心里那股慌劲越来越重。直到我瞥见卧室门口那只黑色行李箱。

那是我去年生日给他买的 24 寸行李箱，他当时抱着我说 “等我这个跨境项目做起来，就用这个箱子装着合同，带你去东南亚考察”。现在箱子敞着，里面空空的，连他常穿的那双白色板鞋都没留下。我心脏 “咯噔” 一下，快步冲到书桌前，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 —— 密码是我的生日，他之前总说 “我的东西就是你的，没必要分那么清”。电脑桌面干干净净，之前存了几十份 “跨境电商供应链资料” 的文件夹，没了。我摸出自己的手机，手忙脚乱点开那家银行的 APP—— 那是我们去年一起办的 “共同存钱卡”，我工作三年攒的 12 万，加上上个月听他的话、在网贷平台借的 8 万，全存在里面。

他说 “就差这最后 20 万周转，等月底回款，连本带利还你，还能多赚 5 万给你买包”。我当时怎么就那么信他？APP 加载完成的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血都冻住了。余额：0.00。三个零像三根针，扎得我眼睛生疼。

我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直到视线模糊，才想起再给陈褚笙打电话。还是关机。

我又翻出他发小张宇的电话 —— 陈褚笙说过 “张宇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有事找他准没错”。电话响了三声才接通，张宇的声音混着嘈杂的音乐，像是在酒吧：“喂？

林菲羽啊，找褚笙？”“张宇，陈褚笙在哪？他手机关机了，我们卡里的钱全没了！

” 我声音忍不住发颤，眼泪已经砸在手机屏幕上。张宇沉默了几秒，才支支吾吾地说：“他…… 他好像去深圳谈合作了。昨天跟我喝酒的时候说，要找个新投资人补资金缺口，还让我别跟你说，怕你担心。”“找投资人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什么时候走的？去深圳哪个区？” 我追问，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都泛白了。

“我也不清楚啊，他没细说。” 张宇的声音越来越小，“菲羽，你别着急，褚笙不是那种人，可能就是忙忘了联系你，过两天就回来了。”我还想再问，电话 “咔嗒” 一声被挂断了。我握着手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风从阳台吹进来，掀起我的衣角，冻得我打了个冷颤。这时候，手机 “叮” 的一声，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 是网贷平台的还款提醒：“尊敬的用户，您本月应还金额 8067.5 元，还款日期为 3 天后，逾期将影响个人征信。

”8000 多。我这个月工资刚发，就全转给陈褚笙当 “项目备用金” 了，现在微信钱包里只剩 236 块 5 毛，连下个月的房租都凑不齐。我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嚎啕大哭。不是小声抽噎，是那种憋了很久的、撕心裂肺的哭。

我想起这一年多跟陈褚笙在一起的日子：他说 “没工作没面子，不想让你爸妈看不起”，我就帮他找兼职、托朋友介绍资源；他说 “项目需要钱周转”，我就把所有积蓄拿出来，甚至瞒着爸妈去网贷；他说 “我妈觉得你性格太闷，再等等结婚”，我就真的等，连我妈催我回家相亲，我都帮他找借口 “他现在事业关键期，等稳定了就带他回去”。

原来我从头到尾，就是个被他耍得团团转的傻子。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嗓子哑得发不出声，我才慢慢站起来。我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 眼睛肿得像核桃，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痕，狼狈得要命。这不是我想要的样子。

钱要拿回来，他骗我的感情，骗我的钱，我要让他加倍还回来。我深吸一口气，抹掉眼泪，转身回卧室翻陈褚笙的东西。抽屉里，他的身份证复印件还在，几张快递单上的地址都不一样；衣柜里，他留下了几件旧 T 恤，我摸遍了所有口袋，什么都没有。最后，我打开了书桌最下面的抽屉 —— 之前陈褚笙总说 “这里放的是项目合同，你别碰，丢了就麻烦了”，我一直没打开过。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张没写名字的女性名片，正面印着 “美妆顾问 苏晴”，下面是电话和微信，背面用钢笔写着 “广州天河城 B1-23”；还有一张折叠的手写欠条，借款人写着 “李姐”，金额 5 万，还款日期是下个月，签名处是陈褚笙那熟悉的字迹。

苏晴？李姐？我从来没听过这两个名字。陈褚笙在广州认识人？还跟人借了 5 万？

我把名片和欠条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又翻出手机 —— 之前帮陈褚笙同步联系人到云端时，我记了他的账号密码。登录进去，果然找到 “苏晴” 的名字，备注是 “客户”；还有 “李姐”，备注是 “合作伙伴”。客户？合作伙伴？我盯着这两个备注，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 陈褚笙骗我的，可能不止那 20 万和一年多的感情。

我打开手机相册，新建了一个加密相册，把银行卡余额截图、网贷还款提醒、陈褚笙的身份证复印件、苏晴的名片照片、那张欠条，全存了进去。然后，我给主管张姐发微信：“张姐，明天我想请假一天，家里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张姐很快回复：“好，注意安全，有事随时说。”我关掉手机，走到阳台，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马路上偶尔有车开过，灯光划过路面，又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去广州，找苏晴。

这是我能抓住的第一条线索，不管多难，我都要查下去。天塌了没关系，我自己能撑起来。

陈褚笙，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要回来。第2章：第一条线索第二天早上六点，我顶着肿成核桃的眼睛爬起来，往脸上拍了三遍遮瑕才盖住黑眼圈。

桌上还放着昨天没洗的碗，陈褚笙的牙刷孤零零插在杯子里，我看都没看，抓起包就往地铁站跑。去广州的高铁要一个半小时，我在候车厅里反复看苏晴的名片——正面印着“天河城B1-23 美妆专柜”，背面的字迹有点潦草，像是急着写的。我试着加她微信，验证消息写“关于陈褚笙，有急事找你”，半天没通过；打电话过去，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心一点点往下沉，可已经到这一步了，总不能回头。下了高铁，我直接坐地铁去天河城。B1层全是美妆店，我一家家问“有没有叫苏晴的顾问”，直到走到最里面的那家国货专柜，柜员才抬头说：“苏晴啊？她上个月就辞职了，说是跟男朋友去深圳发展了。”“男朋友？

”我心脏猛地一跳，“你知道她男朋友叫什么吗？”柜员想了想，摇摇头：“没见过，就听她跟同事说过，男朋友是做跨境生意的，挺有本事的。

”跨境生意——跟陈褚笙说的一模一样。我攥着柜台边缘，指尖都在用力：“那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或者她之前住在哪？我是她老家的朋友，找她有急事。”柜员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我们哪能随便留顾客联系方式啊？

不过她之前跟同事合租，好像住在番禺那边，具体小区我记不清了……对了，她之前加过我们专柜的顾客群，你要是不介意，我拉你进去，说不定群里有人认识她。

”我连忙点头：“谢谢，太谢谢你了！”进群后，我犹豫了两分钟，发了条消息：“紧急寻苏晴，我是她朋友，有很重要的事找她，看到请联系我，也麻烦认识她的朋友帮忙转告，万分感谢！”后面附了我的手机号。消息发出去，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没希望的时候，有人私聊我：“你找苏晴？

我之前跟她合租过，她住在番禺钟村的祈福新邨，具体是23栋3单元。

”我激动得差点叫出来，连忙回“谢谢”，还发了个红包过去。对方没收，只说：“苏晴人挺好的，就是上次跟她男朋友吵架，哭着说自己好像被骗了，你要是找到她，多劝劝她。”被骗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苏晴也不是完全被蒙在鼓里。

坐地铁去番禺要一个小时，我在地铁上反复想，见到苏晴该说什么——直接摊牌？

还是先套话？万一她跟陈褚笙是一伙的，我岂不是自投罗网？越想越乱，直到地铁到站，我深吸一口气，打车直奔祈福新邨。小区很大，我找了半天才找到23栋，刚在单元门口站定，就被保安拦住了：“你找谁？有预约吗？”“我找3单元的苏晴，她是我朋友，我来给她送点东西。”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保安皱着眉：“苏晴啊？

她上周就搬走了，好像是跟她男朋友一起走的。”“搬走了？”我脑子一懵，“那你知道她搬去哪了吗？或者她什么时候走的？”“具体不清楚，那天我不当班。

”保安上下打量我，眼神越来越警惕，“你到底是她什么朋友？她搬走前，还有个女的来找过她，也是说找朋友，结果后来才知道是要债的。”要债的？

难道还有其他人被陈褚笙骗了？我连忙解释：“我真的是她朋友，我们都是被她男朋友骗了钱，我来找她是想一起找他要说法的。”保安显然不信，拿出登记本：“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只能让你离开了，不然我要联系物业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穿粉色睡衣的女生从单元楼里出来，看到我跟保安僵持，随口问了句：“怎么了这是？”保安指了指我：“她找苏晴，说被苏晴男朋友骗了钱。

”女生眼睛一亮：“你也被陈褚笙骗了？我是苏晴之前的室友，我叫小敏！”我又惊又喜，连忙拉着小敏走到一边：“对！我叫林菲羽，陈褚笙是我男朋友，他卷走了我20万，现在找不到人了！”小敏咬牙骂了句：“果然是个骗子！苏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天天跟我哭，说自己攒的3万块全给陈褚笙了，还帮他办了信用卡，结果上个月陈褚笙说要去深圳谈项目，让苏晴先搬去朋友家，之后就很少联系了。

”“那苏晴现在在哪？”我追问。“她上周搬走了，说是陈褚笙让她去深圳宝安那边等他，具体地址我不清楚。”小敏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昨天下午我还看到陈褚笙了，他回小区拿东西，我问他苏晴在哪，他说苏晴先去广州找‘李姐’了，还说‘李姐能帮他解决资金问题’。”李姐？就是欠条上的那个李姐？

我心里一动：“你知道这个李姐是谁吗？陈褚笙跟她什么关系？

”“好像是陈褚笙的‘合作伙伴’吧，之前我听苏晴跟陈褚笙打电话，提到过李姐，说李姐挺有钱的，经常给陈褚笙转钱。”小敏压低声音，“有一次我还听到陈褚笙跟人打电话，说‘李姐那边还能再骗点，等拿到钱就跟苏晴分手’，当时我还劝苏晴小心点，结果她不听，说陈褚笙是真心对她的。”原来欠条上的5万，根本不是陈褚笙借的，是李姐“投资”给他的！而且陈褚笙早就计划好要骗完李姐的钱，再跟苏晴分手。我拿出手机，把陈褚笙的照片给小敏看：“你昨天看到的，确定是他吗？

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小敏点头：“肯定是他！他昨天拿了个黑色的背包，走的时候还说‘可能要过段时间才回来，让我别跟别人说见过他’。”我心里有了底，又问：“那你有苏晴的联系方式吗？我想跟她聊聊，我们都是受害者，只有联手才能找到陈褚笙。”小敏翻了翻手机，把苏晴的手机号发给我：“这是她之前用的号码，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打通。对了，苏晴手机里好像有很多陈褚笙的聊天记录，她说要是陈褚笙敢骗她，就把这些记录发出去。

”我连忙存下苏晴的手机号，又跟小敏要了微信，再三感谢后才离开小区。走到小区门口，我立刻给苏晴打电话，这次终于通了，却没人接。我又发了条短信：“苏晴你好，我是林菲羽，我被陈褚笙骗了20万，我知道你也被他骗了，我们能不能聊聊？

我有办法找到他，一起把钱要回来。”发完短信，我坐在小区门口的长椅上，看着来往的人群，心里又急又乱。陈褚笙现在很可能在广州找李姐，而苏晴在深圳，我该先找哪一个？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连忙接起来：“喂？是苏晴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我是苏晴……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真的能找到陈褚笙？他昨天还跟我打电话，让我再给他转2万，说不然就把我们的私密照片发出去……”我心里一紧，陈褚笙竟然还在骗苏晴，甚至用照片威胁她！我握紧手机，语气坚定：“苏晴，你别信他！他就是个骗子，他不仅骗了我们的钱，还在骗李姐的钱！我们现在必须联手，才能让他付出代价！

你现在在哪？我们见面聊，我还认识个懂法律的人，能帮我们走正规途径要回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苏晴的哭声越来越大：“我在深圳宝安的一家酒店里……他不让我走，说我要是敢跑，就把照片发去我老家……”“你别害怕，我现在就去深圳找你！”我立刻站起来，“你把酒店地址发给我，我这就出发，你千万不要给他转钱，也不要跟他起冲突，等我到了再说！”挂了电话，我看着苏晴发来的酒店地址，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陈褚笙，你不仅骗钱骗感情，还敢威胁人，这次我绝不会让你轻易跑掉！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广州南站，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是苏晴发来的消息：“我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放心，苏晴，我们一定会让陈褚笙付出代价的。

我在心里默念，这不仅是为了苏晴，更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所有被陈褚笙欺骗的人。

第3章：找到“盟友”从广州南站到深圳宝安的高铁只要40分钟，可我觉得每一秒都像在熬。苏晴每隔十分钟就发一条消息问“你到哪了”，字里行间全是慌。

我一边盯着高铁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一边跟她打字：“别慌，我带了能帮我们的人，你先稳住，别跟陈褚笙联系。”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江屿只是我半年前存的一个律师电话，只知道他被陈褚笙骗过咨询费，能不能真的帮上忙，我根本不确定。

但现在只能先给苏晴吃颗定心丸。下了高铁，我打出租车直奔苏晴说的酒店。进电梯的时候，我对着镜子深吸了口气，把眼泪憋回去——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得先让苏晴相信我，跟我站在一边。敲302房门的时候，我手都在抖。门开了，苏晴穿着一身宽大的卫衣，眼睛肿得比我昨天还厉害，看到我就扑过来哭：“菲羽姐，我真的快吓死了，陈褚笙刚才又给我打电话，说我要是不转钱，就把我照片发去我爸妈单位！

”我拍着她的背安慰，余光扫了眼房间——行李还没拆，桌上放着半碗没吃完的泡面，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跟陈褚笙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是陈褚笙发的：“今晚12点前，2万转过来，不然你等着瞧。”我拿过苏晴的手机，翻看着他们的聊天记录——从上个月开始，陈褚笙就以“项目需要周转”“跟合作方吃饭要买单”为由，一次次让苏晴转钱，苏晴一开始不愿意，陈褚笙就发“我以后肯定会娶你”“等项目成了，我们就买房”的甜言蜜语，后来见苏晴不松口，就开始威胁。最让我生气的是，聊天记录里还有陈褚笙跟李姐的截图——陈褚笙发给苏晴，说“你看，李姐都愿意给我投10万，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可截图里李姐明明说“这钱是我给你的彩礼，等你跟我结婚，我们一起做生意”。“你看，他就是在骗我们俩！”我把截图给苏晴看，“他一边跟你说要结婚，一边跟李姐说要娶她，还拿着我们的钱去讨好李姐！”苏晴看着截图，眼泪掉得更凶：“我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他总说跟李姐是合作伙伴，可每次跟李姐打电话都躲着我……我怎么就这么傻，还把攒了三年的工资都给他了！”“现在不是怪自己的时候，”我拿纸巾给苏晴擦眼泪，“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联手找到陈褚笙，把钱要回来，还要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认识一个律师，他之前也被陈褚笙骗过，说不定能帮我们。”苏晴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希望，又很快黯淡下去：“可我们没有证据啊……转账记录都是我自愿转的，聊天记录里他也没明说要骗我，就算报警，警察会不会不管？”“会管的！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加密相册，“你看，我这里有陈褚笙的身份证复印件，还有他写的欠条，以及他骗我网贷的记录。而且那个律师说了，只要我们能找到李姐，让她也出来作证，就能证明陈褚笙是故意诈骗。”提到李姐，苏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

我之前在陈褚笙的手机里看到过李姐的地址，好像是在广州天河区的一个小区里，具体门牌号我记不清了，但我记得小区名字叫‘天河花园’！”天河花园？

离我昨天去的天河城不远！我心里一阵激动：“太好了！我们现在就联系那个律师，跟他说说情况，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做。”我拿出手机，找到江屿的电话，深吸一口气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江屿的声音很沉稳：“喂，您好。

”“江律师您好，我是林菲羽，半年前您帮我同事处理过劳动纠纷……我今天找您，是因为我被一个叫陈褚笙的人骗了20万，我还找到另一个受害者，她也被陈褚笙骗了3万，我们想跟您咨询一下，怎么才能通过法律途径要回钱。”江屿沉默了几秒：“陈褚笙？

我记得他，他去年找我咨询过合同问题，骗了我5000块咨询费就消失了。

你们现在有什么证据？”我把我和苏晴手里的证据跟江屿说了一遍，包括李姐的情况。

江屿听完说：“目前的证据还不够完整，需要李姐出面作证，证明陈褚笙同时欺骗了你们三个人，并且是以非法占有为目的。你们现在能联系到李姐吗？

”“我们知道李姐住在天河花园，但不知道具体门牌号。”我回答。江屿想了想：“这样，你们可以试着用陈褚笙的语气给李姐发消息，就说项目出了紧急情况，需要她再转点钱应急，看看她会不会回复地址或者让你们过去找她。不过你们要注意安全，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我和苏晴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苏晴拿起手机，模仿陈褚笙的语气给李姐发消息：“李姐，不好了，项目这边出了点紧急情况，需要再转5万应急，不然之前的投资就全打水漂了。”发完消息，我们俩都盯着手机，心脏跳得飞快。过了大概十分钟，李姐终于回复了：“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要不你过来找我，我家里还有点现金，你拿过去先用着。”后面还附了一个具体的门牌号。太好了！

李姐竟然主动暴露了地址！我连忙跟江屿说：“江律师，李姐让我们过去找她，地址是天河花园3栋2单元501。我们现在就过去吗？”江屿说：“你们先别着急过去，我现在正好在天河区办事，我先过去看看情况，你们在附近的咖啡馆等我，避免直接跟李姐冲突。”挂了电话，我和苏晴立刻收拾东西，打车往天河花园赶。路上，苏晴突然抓住我的手：“菲羽姐，我有点害怕……万一李姐不相信我们，反而帮陈褚笙怎么办？”“不会的，”我握紧苏晴的手，“李姐也是被陈褚笙骗了，她只是还没发现而已。我们只要拿出证据，她一定会明白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我心里也在打鼓——李姐要是真的被陈褚笙的花言巧语迷惑了，不仅不会作证，还可能把我们的行踪告诉陈褚笙。到了天河花园附近，我们按照江屿的要求，在小区门口的咖啡馆坐下。刚点完咖啡，江屿就发消息过来：“我到小区门口了，我先上去看看，你们在里面等我消息，不要出来。”我回复“好，注意安全”，然后跟苏晴一起盯着手机，紧张得连咖啡都喝不下去。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江屿突然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陈褚笙正从501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信封，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像是装着现金。我和苏晴都惊呆了——陈褚笙竟然也在李姐家！紧接着，江屿又发来一条语音：“我刚才在楼梯间听到陈褚笙打电话，他跟电话里的人说‘李姐这傻子，还真以为我要跟她结婚，等拿到她这最后10万，我就带着钱跑路去国外，让那三个女人哭去吧’！”听到这话，苏晴气得浑身发抖：“这个骗子！我一定要让他坐牢！”我也握紧了拳头——陈褚笙，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次，你插翅难飞！我立刻给江屿发消息：“江律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报警？”江屿很快回复：“先别报警，我们现在只有照片和录音，证据还不够。等我跟李姐聊聊，看看能不能让她醒悟过来，跟我们一起作证。

你们再等我一会儿。”我和苏晴点点头，继续在咖啡馆里等。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却暖不了我冰冷的心——我只希望江屿能顺利说服李姐，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足够的证据，让陈褚笙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第4章：“智囊”上线咖啡馆里的冷气有点足，我攥着手机的手却一直发烫。苏晴坐在对面，手指反复摩挲着咖啡杯沿，眼睛时不时往窗外瞟——天河花园的大门就在斜对面，我们能看到进进出出的人，却不知道江屿在里面能不能说服李姐。“菲羽姐，你说江律师会不会有危险啊？

”苏晴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颤，“陈褚笙刚从李姐家出来，万一李姐还帮着他，把江律师当成坏人怎么办？”我刚想安慰她，手机就震了一下——是江屿发来的消息：“下来吧，李姐愿意见你们，但情绪有点激动，你们注意语气。”悬着的心瞬间落地，我拉着苏晴站起来：“别担心，江律师都搞定了，我们快过去。”进天河花园的时候，保安看了我们两眼，没拦着——估计江屿已经跟物业打过招呼了。3栋2单元的电梯里，我跟苏晴互相递了个眼神，都在给自己打气。电梯门打开，江屿正站在501门口等我们，脸色有点严肃。“李姐现在情绪不太稳定，你们进去后先别提陈褚笙的坏话，先听她说。

”江屿压低声音嘱咐我们。我和苏晴点点头，江屿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我愣了一下——客厅很大，装修得很精致，一个穿着真丝睡衣的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一张照片，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

“这就是林菲羽和苏晴。”江屿给李姐介绍。李姐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声音沙哑：“坐吧，我知道你们是来跟我说陈褚笙的事的。江律师已经把你们的情况跟我说了。

”我和苏晴在沙发上坐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