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眼邻居算一个死一个,最后他却说,凶手就是我(Ken阿Ke)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_完结小说盲眼邻居算一个死一个,最后他却说,凶手就是我Ken阿Ke
1 剥皮惊魂合租公寓,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死人。爱美的被剥皮,健身的被抽脂,唱歌的被割喉。现场唯一的线索,是一枚被擦得锃亮的指甲。新搬来的盲眼邻居,却总能精准预言死状,带我逃命。我把他当神,他却把我拖进一间满是残疾女孩的地下室,指着墙上的遗像。我孙女被你们这群怪物活活逼死,而你,就是那个亲手按下录制键的人。
凌晨三点,一声女人的尖叫,像把生锈的刀子硬生生捅破了拾光公寓的宁静。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心脏咚咚咚地擂着我的耳膜。尖叫是从对门传来的,美妆博主米娜的房间。公寓的隔音一向很好,能穿墙的,只有死前的恐惧。
我光着脚冲出房间,客厅里已经站着另外两个人。健身教练阿Ken只穿了条紧身短裤,一身夸张的肌肉块在冷光灯下反着油光。音乐家教Leo披着件真丝睡袍,捏着鼻子,满脸嫌恶。操,大半夜的叫魂呢?阿Ken一脚踹在米娜的门上,声音里全是被人打扰睡眠的暴躁。门没锁,被他一踹就开了。一股甜到发腻的血腥味,混着高级香薰的味道,从门缝里涌了出来。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报警电话是阿Ken打的。他对着电话那头,刻意压着嗓子,想装出镇定,但捏着手机的指节绷得死紧,泄露了他的慌乱。警察很快到了,拉起了警戒线。
我们三个被赶到客厅,不许乱走。我缩在沙发角落,抱着膝盖,视线却怎么也无法从那道门缝移开。我最后一次见米娜是昨晚。她刚做完脸部护理,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那张脸光滑得让人心生厌恶,透着一股病态的得意。
她冲我炫耀:微微,看见没?我这张脸,就是我最贵的资产,比你们这些普通人一辈子挣的都多。现在,这件最贵资产的主人,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一个年轻警察出来给我们做笔录,他脸色惨白,嘴唇都在抖。
死者周米娜,面部……面部皮肤被完整剥离。他艰难地挤出每个字,像要从嘴里抠出来,现场没有搏斗痕迹,门窗完好,初步判断是熟人作案。你们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剥皮?我再也忍不住,冲进卫生间吐了个天翻地覆。
阿Ken和Leo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警察同志,现场还发现了一个东西。
那个小警察又举起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片修剪得非常精致的指甲,上面涂着米娜最爱的大红色指甲油。这片指甲被擦得非常干净,上面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或者皮屑。那片指甲,被凶手摆在米娜的枕头边上,明晃晃地,像是在示威,宣告他的胜利。2 盲眼预言公寓被封锁,我们三个成了重点怀疑对象,谁也走不了。第二天,米娜隔壁那间空了很久的房间,突然搬来一个新邻居。是个盲人,姓仓,看着有六十多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中山装,手里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竹杖。
他自称是个算命的。一个算命的瞎子,搬进了我们这栋月租上万的网红公寓,这事怎么想怎么怪。我出门倒垃圾,正好在走廊碰见他。他拄着竹杖,用手背贴着墙壁,一点点往前挪。明明眼睛看不见,却在我经过他身边时,猛地停了下来。姑娘。
他的声音又干又哑,像破锣。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他那双灰白色的、没有焦距的眼珠转向我的方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口黄牙。你身上,沾了死人的气,不干净。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继续说,声音压得更低了:血光之后,是油腻的腥气。离那个一身腱子肉的男人远一点,他身上的油,快被榨干了。仓先生的话,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脑子里,我浑身发冷。
一身腱子肉的男人。我们这层楼,除了娘里娘气的Leo,就只有阿Ken符合。
我白着脸回到公寓,客厅里,阿Ken正在用泡沫轴压腿,饱满的胸大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看见我,冲我吹了声口哨:微微,吓傻了?脸这么白?要不要哥哥带你练练?出出汗,什么烦恼都没了。他的语气轻佻得好像死的不是朝夕相处的室友,而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蚂蚁。我看着他引以为傲的肌肉,仓先生那句快被榨干了
在耳边炸开,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不用了,我累了。我扔下垃圾,逃一样地躲回房间,把门反锁。接下来的两天,我像躲瘟神一样躲着阿Ken。
他像一团随时会爆炸的火药,让我不敢靠近。只要他在客厅,我就把自己锁在房里。
我的疏远激怒了他。第三天晚上,他开始砸我的门。林微!你他妈什么意思?
把老子当杀人犯防着? 他的吼声隔着门板都震得我耳朵疼。我靠在门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没有……没有?那你躲什么?他冷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看你就是凶手,在这儿演戏呢!我吓得不敢出声,更不敢开门。直到半夜,我饿得胃里绞痛,估摸着阿Ken去了健身房,才敢溜进厨房想煮碗面。水刚烧开,门锁咔哒一响,阿Ken竟然回来了。他赤着上身,汗水顺着刀刻般的腹肌往下淌,整个人散发着荷尔蒙和运动后的热气,带着一股危险的压迫感。他看见我,眼神立刻变得不怀好意。哟,小老鼠终于出洞了? 他一步步走过来,把我堵在灶台和他滚烫的胸膛之间,微微,你躲我啊?是不是一个人害怕?要不,今晚去我房间睡?哥哥的胸膛比你那小床板暖和多了。
他身上汗味和古龙水混合的味道呛得我头晕。我拼命摇头,想从他手臂下面钻出去,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他的手劲大得吓人,死死箍住我的手腕,像铁钳一样,让我挣脱不开。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低头,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语气暧昧又危险,还是说,你怕我像对米娜那样对你?放心,哥哥可不舍得剥你的皮。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我浑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我以为他要干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竹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笃,笃,笃。姑娘,仓先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大,却异常清晰,你的水,要烧干了。
阿Ken的动作停住了。我趁机猛地推开他,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拉开门。仓先生就站在门口,那双灰白的眼睛看着我们。阿Ken脸色铁青:老不死的,偷听我们说话?
仓先生没理他,只是对着我摇了摇头:油腥气太重,会招来脏东西。姑娘,回房去,锁好门。说完,他转身,拄着竹杖,笃笃地走远了。阿Ken盯着他的背影,不屑地啐
了一口。那一晚,他没再来骚扰我。3 抽脂之谜第二天一早,是Leo歇斯底里的尖叫。
警察再次封锁了现场。阿Ken死了。死在他堆满专业健身器材的房间里。
他被抽干了身上所有的脂肪,整个人缩成了一具皮包骨的干尸,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饱满肌肉,现在只剩下干瘪的皮肉,像风干的腊肉一样,松垮垮地挂在骨架上。在他的床头柜上,同样放着一片被擦得干干净净的、属于他的……指甲。我快被警察逼疯了。
作为唯一的幸存者,我成了头号嫌疑人。林微小姐,一个屋檐下,两个晚上,死了两个人。你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带头的李警官把一沓照片啪
地摔在我面前,死死盯着我,眼神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出两个洞来。照片上,是米娜那张没有皮的脸,和阿Ken那具风干的尸体。我抱着头,一遍遍地重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确实不知道凶手是谁。我只知道,仓先生的预言,又一次,字字应验。血光之后,是油腻的腥气。他身上的油,快被榨干了。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把我淹没,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个瞎子,他不是人!他能看见死亡!Leo也崩溃了。
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遍遍地弹着肖邦的《送葬进行曲》,那悲伤又绝望的琴音在死寂的公寓里回荡,听得人心里发毛,像是催命符。
警察暂时限制我离开公寓。我不敢回房,也不敢出门,只能像个游魂一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
深夜,仓先生的房门开了。他拄着竹杖,慢慢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姑娘,戴上这个,能帮你挡灾。我哆哆嗦嗦地接过,布包里像是一道符,散发着一股草木灰的味道。先生……您……您到底是谁? 我终于鼓起勇气问。
仓先生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个能听到亡魂哭喊的人罢了。他顿了顿,那双灰白的眼珠转向Leo的房门方向。最美的声音,马上就要安静了。 他幽幽地说,今晚,别待在这儿。我的血都凉了。最美的声音……Leo是音乐家教,最宝贝的就是他那副被天使吻过的嗓子!您是说……下一个是Leo?
我声音都变调了。仓先生没有回答,只是把一串冰冷的钥匙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街对面的旅馆,307房。去那里,待到天亮再回来。我死死盯着那串钥匙,隔壁Leo的房门紧闭着,悲怆的琴声还在继续。告诉他?报警?警察会信吗?
一个盲人算命先生的“通灵预言”?他们只会把我当成精神病,或者……杀人凶手的同伙!
仓先生是在救我,他一次又一次地救我!凭什么我要为了一个平时对我爱答不理,甚至和米娜他们一起嘲笑过我土气的人,搭上自己的命?这个念头,像毒液一样,瞬间侵蚀了我的理智,让我无法呼吸。我猛地抓起钥匙,最后看了一眼Leo的房门,逃也似的冲出了公寓。我在旅馆的小房间里睁着眼睛坐了一夜,心惊肉跳。第二天早上,我抖着手打开手机,本地新闻的弹窗跳了出来。拾光公寓再发命案,死者系知名音乐家教
。我点开新闻,报道里说,Leo被人发现时,喉咙被整齐地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