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圈血案我出卖天才挚友后,他父亲来“保护”我了(季言陆承安)免费阅读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学术圈血案我出卖天才挚友后,他父亲来“保护”我了季言陆承安
研究小组的成员接二连三惨死,他们都曾是剽窃我论文成果的人。
我是那个被抹掉名字的真正作者,也是唯一的“幸存者”。所有人都怀疑我时,一个儒雅的老教授找到我,说要保护我。他是组里死去的天才季言的父亲。
他带我躲进安全屋,像慈父一样为我规划新生。直到他锁上门,笑着对我说:“沈鸢,现在,我们来聊聊,你是怎么害死我儿子的。”1 致命脚注张博文的尸体,是在高能粒子对撞机的冷却管道里找到的。官方通报是违规操作导致液氮泄露,意外窒息身亡。我看到这条推送时,正捏着红笔给本科生批改实验报告。我的手一抖,红墨水在纸上洇开一团,像一滩血,刺眼极了。手机嗡嗡震动,是导师陆承安发来的微信,字里行间还是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味儿:节哀。组会照常,别影响项目进度。
胃里一阵翻搅,我冲进卫生间,对着洗手池干呕起来。张博文,我们顶尖研究小组的核心成员,那篇轰动学术界的论文《关于超对称粒子衰变路径的新探索》的第二作者。而我,沈鸢,一个名字被从那篇论文上彻底抹掉的人。警察来的比我想象中更快。他们找到实验室时,林薇正坐在我对面,拿着酒精湿巾,一遍遍擦着她那台崭新电脑的屏幕,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是论文的第三作者,此刻那张引以为傲的漂亮脸蛋,白得像打印纸。沈鸢?领头的年轻警官叫周宇,他敲了敲我的桌子,目光直接又锋利,听说你和死者张博文,以及陆承安教授、林薇博士,曾经因为论文署名权的问题,闹得很难看?我放下笔,垂下眼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平静:周警官,谈不上闹。学术讨论,有分歧很正常。最后,我服从陆老师的安排,还能说什么呢?
是吗?周宇的指尖在笔记本上点了点,发出嗒、嗒的轻响,像在敲击我的神经。
可我们的调查显示,那篇论文的核心数据模型,是你最先构建的。但最后,你的名字被一个毫无贡献的投资方亲戚给顶了。他说话很直接,每个字都像针,扎得我旁边的林薇猛地一颤。她攥紧了手里的湿巾,头埋得更低了。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周警官,这种事在圈子里多着呢,大家心知肚明。
能给项目出份力,我就认了。周宇没再逼问,他换了个话题,但眼神依旧没离开我的脸:现场发现了一张被烧毁的论文残页,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一处脚注。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吗?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那个脚注。那是我当年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故意在庞杂的数据链里,埋下的一个微小错误。
一个只有我,和当初看过我原始手稿的人,才可能知道的错误。2 天才的陨落当初,陆承安拿着我写满了密密麻麻公式的手稿,手掌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眼睛里闪着光。
沈鸢,你是个天才!这篇文章发出去,整个物理学界都会记住你的名字!我信了。
一个刚进组的博士生,被这样一位学术大牛赏识,我激动得整晚没睡。
我把所有的原始数据、演算过程、模型构架,整理得整整齐齐,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
可论文初稿出来那天,我傻眼了。第一作者:陆承安。第二作者:他的得意门生,张博文。
第三作者:林薇,那个靠着家里关系,为实验室拉来不少赞助的交际花。我的名字,被扔在了第四位。我拿着初稿冲进他办公室理论,他只是慢悠悠地呷了口茶,眼皮都懒得抬。
沈鸢,你还年轻,路还长。这个位置,对博文和林薇更重要,他们要评职称。
我捏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看着他那张油腻的笑脸,一个字都骂不出来。我以为,第四作者,已经是我的底线。直到论文提交的前一天晚上,我熬夜做最后的校对时才发现,我的名字,被彻底删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我听都没听过的名字,据说是个校董的亲戚。
那一刻,我浑身的血都凉了。我像个疯子一样冲进陆承安的办公室,把那页作者名单狠狠摔在他桌上。陆承安!你答应过我的!你怎么能这样!
他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厌烦:年轻人,别这么冲动。为了一个署名,把前途断送了,不值当。他身后,张博文抱着手臂,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沈鸢,差不多得了。
陆老师给你个参与项目的机会,你就该感恩戴德了,别给脸不要脸。林薇则走过来,假惺惺地拉我的胳膊,指甲却掐得我生疼:师妹,算了,以后还有机会的。你这样,陆老师很难办啊。我看着这三张丑恶的嘴脸,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也就是在那时,我认识了季言。他是隔壁课题组的,一个很安静的男生,总喜欢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他看我趴在桌上哭,默默地递给我一包纸巾,然后又推过来一份我的手稿复印件,上面用铅笔做了很多标记。
你的模型很漂亮,但这里……他指着我埋下那个错误脚注的地方,如果你把拉格朗日量的这个变分项修正一下,结果会更完美。我愣住了。他是唯一一个,只凭手稿,就看穿了我那个微小陷阱的人。从那以后,我和季言成了朋友。
我们会一起泡在图书馆,讨论最新的学术期刊。
他会给我讲他构想中那个宏大而美妙的宇宙弦理论,眼睛里闪烁着星辰。我以为,我找到了这辈子唯一的知己。直到陆承安又一次找到我,手里晃着一封麻省理工终身教授的推荐信,笑得像只狐狸。沈鸢,季言的弦理论数据,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3 液氮冰淇淋警察走后,实验室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林薇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突然,她“啪”地一声把水杯摔在我桌上,滚烫的茶水溅了我一手。沈鸢,是不是你?她冲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面目狰狞,张博文的死,是不是你干的?那个脚注,只有你知道!我烫得缩回手,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的手机就响了。是陆承安,他命令我们立刻去他办公室。陆承安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呛得我直咳嗽。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雪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警察都问了什么?
林薇立刻抢着回答,添油加醋地把我描绘成一个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的凶手。陆承安听完,那双小眼睛刀子似的刮向我:沈鸢,我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怨气。但如果因为你,影响到整个项目,影响到我的声誉,我保证让你毕不了业,让你在整个学术圈都混不下去!
这威胁,赤裸裸地摆在我面前。我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一言不发。就在这时,林薇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惨白,手一抖,手机“啪”地掉在了地毯上。屏幕上跳出两个字:外卖。我……我没点外卖啊。
她声音发颤,嘴唇哆嗦着。陆承安不耐烦地吼道:没点就挂了!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
林薇哆哆嗦嗦地捡起手机,按下了挂断键。可几秒钟后,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
一遍,两遍,三遍……像是催命的符咒。林薇快崩溃了,她捂着耳朵尖叫:不是我!
我不知道!别打了!我和陆承安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发疯。最终,在第四遍铃声响起时,她像是认命了,颤抖着接通电话,按了免提。电话那头,是一个经过处理的、不辨男女的电子合成音,语调平板又诡异:林薇博士,你的『外卖』到了。是你最喜欢的,液氮冰淇淋。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笃笃”敲响了。一个穿着外卖服,戴着头盔看不清脸的人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不断冒着白色寒气的保温盒。您好,哪位的液氮冰淇淋?林薇像见了鬼,尖叫着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是我的!拿走!快拿走!陆承安皱着眉,正要上前斥责外卖员,我却眼尖地看到,那外卖员的制服袖口上,绣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一个破碎的罗盘。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个符号,我只在一个地方见过。季言的笔记本扉页上。
他说,那是他亲手设计的,代表着在混沌的宇宙中,寻找唯一真理的决心。
4 破碎的罗盘林薇死了。死在自己家的浴缸里,官方死因是煤气中毒。
她的经纪人发现她超过十二小时没更新朋友圈的“精致生活”后报了警。警察破门而入时,她“安详”地躺在洒满玫瑰花瓣的热水里,像是睡着了。法医说,是老化的热水器发生了故障。又是一场“意外”。和张博文的死一样,现场也发现了一页烧毁的论文,红笔圈出的,是另一个错误的脚注。那个脚注,对应的正是林薇当初为了抢功,强行塞进去的一组伪造的实验数据。整个课题组都炸了锅。
陆承安停掉了所有人的工作,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据说脾气暴躁得像头狮子,见谁骂谁。
学校BBS上流言四起,说我们这个项目组被下了诅咒。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在背后指指点点。我是那篇论文唯一的“受害者”,如今,加害者一个个离奇死亡,我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周宇警官第三次找到我,这次是在我的宿舍楼下。沈鸢,我们查到,张博文出事那天下午,你去过对撞机控制中心。林薇出事当晚,有人看到一个和你身形相似的黑衣人,在她家小区门口出现过。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每个字都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心上。我怎么解释都没用。那天我去控制中心,是陆承安让我去送一份文件。林薇家的小区,我更是连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周警官,真的不是我。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周宇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才叹了口气: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你。但沈鸢,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你,你很危险。
不管是为了自证清白,还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你最好仔细想想,有没有漏掉什么线索。
线索?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破碎的罗盘,和季言。可是季言,早在三年前,就因为抑郁症,从实验室顶楼一跃而下,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深秋的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周围的同学都对我避之不及,好像我身上带着瘟疫。
我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我身边。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儒雅温和的脸。老人头发花白,梳理得一丝不苟,目光沉静,带着一股学者的儒雅气质。我警惕地后退一步:您是?是沈鸢同学吗?
老人的声音温和又带着一丝疲惫。他自我介绍道:我叫季怀德。一个退休的老头子。
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季言的父亲。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季怀德教授!那个物理学界泰斗级的人物,三十年前就蜚声国际,后来因为家庭原因深居简出,几乎成了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