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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又幸福了?(楚风萧绝)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_最新小说全文阅读殿下,你又幸福了?楚风萧绝

时间: 2025-09-16 05:12:34 

1前世,萧绝被挚友与皇兄联手陷害,双眼被刺,武功被废,沦为阶下囚。

只有那个他曾经不屑一顾的敌国质子谢流年,甘愿自废武功,留在他身旁悉心照料。

烈火焚身之际,他最后感知的是谢流年滚烫的泪与绝望的拥抱。再睁眼,他重返二十岁,权势滔天,武力巅峰,仇人正对他虚伪微笑。萧绝漫不经心把玩着仇人的性命,一心只想寻找那个苍白清冷的少年。终于,他在冷宫角落找到被欺凌高烧的谢流年。

少年惶恐抬头,却见那暴戾的新帝单膝跪地,捧起他受伤的脚踝落下轻吻:“流年,我来了。

”2意识最后残存的,是灼人的炽热,皮肉焦糊的可怕气味,和锁链束缚下无法挣扎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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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怀里那个清瘦身体的剧烈颤抖,和颈项间不断滚落的、烫得惊人的液体。是血,还是泪?萧绝分不清了。他的世界早已是一片永恒的血色黑暗。

双眼被昔日挚友楚风亲手刺穿,武功被皇兄萧衍带来的皇室秘药化去,曾经叱咤风云、军权在握的大晟皇七子,如今不过是链下待死的囚徒,连自尽都做不到。

“为什么……”他嘶哑地问,喉咙早已被浓烟灼伤,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他问的不是这焚身的烈火,不是皇兄的绝情,也不是楚风的背叛。

他问的是这个此刻死死抱着他,用单薄脊背为他阻挡烈焰,明明被他连累至此,却还不肯离开的人。谢流年。

那个被他国送来为质、被他屡次嘲讽羞辱、被他视为棋子的苍白少年。

回答他的是更用力的拥抱,和耳边破碎的、带着血沫哽咽的气音:“殿下……别怕……冷……”冷?

萧绝只想凄厉地大笑。四周是能熔化铁链的烈火,怎么会冷?

可那具紧贴着他的身体却在剧烈地颤抖,仿佛真的置身冰窟。是了,谢流年为了留在这天牢最底层陪他,自废了那身本就不算顶尖的武功。

在这阴冷囚牢里熬了半年,身体早已油尽灯枯了吧?真是……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

锁链终于被烧得通红,嵌入他的骨肉。意识即将彻底消散。他感觉到谢流年用尽最后力气,抬起头,干裂的唇轻轻贴在他被血污覆盖的额头上。一个无声的、诀别的吻。紧接着,世界彻底沉入无边黑暗。……3猛地睁开眼!剧烈的窒息感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磅礴的力量感,充盈在四肢百骸。视线清晰无比,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明黄帐顶,绣着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鼻尖萦绕的不再是焦臭与血腥,而是清雅的龙涎香。身下是柔软光滑的云锦缎被。萧绝骤然坐起,动作迅捷如猎豹,体内汹涌的内力流转自如,甚至比记忆中被废前更为精纯雄厚。他抬手,五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没有半点被酷刑折磨后的扭曲伤痕。这是……“殿下,您醒了?

”帐外传来恭敬的询问声,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谄媚,“可是要起身了?

今日陛下在宫中设了家宴,楚风将军方才还派人来问,您何时与他一同入宫呢。

”楚风……萧绝的眼神瞬间沉静下来,那静默之下,是滔天巨浪般的杀意与冰寒。

他掀帐下床,赤足踏在冰凉的白玉地板上,走到巨大的铜镜前。镜中的青年,大约双十年华,眉目俊美凌厉,墨发披散,身材挺拔劲瘦,包裹在丝质寝衣下的肌肉蕴含着爆发性的力量。

一双凤眸幽深锐利,不再是那两个空洞流血的黑窟窿。这是他那一年,父皇病重,皇兄萧衍监国,而他刚打完对北漠的大胜仗,军功赫赫,权势正炙,是萧衍最大的眼中钉。

也是……楚风还是他最信任的挚友,与他并称“晟双璧”的时候。他重生了。

回到了悲剧尚未发生,他尚处于权力巅峰的时刻。“殿下?”内侍见他不语,又轻声唤道。

萧绝缓缓转身,脸上所有翻涌的情绪已被完美收敛,只剩下惯有的、略带矜傲的冷漠:“更衣。”“是。”宫宴喧闹,丝竹悦耳。萧衍高坐主位,端着仁厚储君的温和架子,言笑晏晏,对萧绝这个“七弟”关怀备至,仿佛那个将来会冷笑着下令刺瞎他双眼、废他武功、将他打入天牢的人不是他。

“七弟此番大败北漠,扬我国威,实乃我大晟之幸!来,皇兄敬你一杯!”萧衍举杯,笑容无懈可击。萧绝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端起酒杯,遥遥一敬:“皇兄过誉。

”酒杯相接的瞬间,他清晰地看到萧衍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忌惮与阴冷。席下,楚风坐在武将首位,英挺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看向萧绝的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钦佩与亲近。若非经历过那彻骨背叛,萧绝绝不会相信,这双真诚的眼睛背后,藏着那般狠毒的心肠。楚风举杯走来,声音洪亮:“殿下,末将敬您!

此次若非殿下用兵如神,末将也不能跟着沾光,痛快!”萧绝看着他,目光在他脖颈要害处淡淡扫过。只需一瞬,他就能捏碎这人的喉咙。但他没有。死,太便宜他们了。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琉璃酒杯,杯壁映出殿内璀璨灯火,也映出他眼底深处嗜血的寒芒。权势?军功?复仇?这些固然重要。但此刻,他胸腔里鼓噪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是一种更为汹涌急切的渴望——找到谢流年!

那个在他最肮脏狼狈、跌入地狱时,唯一陪在他身边,用尽最后一丝温暖拥抱他,与他一同被焚成灰烬的傻子。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个时候的谢流年,应该还在冷宫附近那个破败的院子里,做着备受欺凌、无人问津的质子。宴席一散,萧绝便径直策马出宫,无视了身后楚风疑惑的呼唤。冷宫区域位于皇宫最偏僻的西北角,荒凉破败,宫墙斑驳,连空气都透着一种陈旧的腐朽味。

与方才宴席上的金碧辉煌、酒肉飘香仿佛是两个世界。几个老太监正围在一起赌钱,看到一身亲王常服、气势逼人的萧绝突然出现,吓得魂飞魄散,跪了一地,磕头如捣蒜。

萧绝懒得理会他们,径直走向记忆中最角落的那处小院。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嚣张的嗤笑和辱骂声。“呸!什么玩意儿!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

”“病痨鬼,晦气!赶紧把这破衣服洗了,洗不干净今天没饭吃!”“瞪什么瞪?

再瞪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抠出来!”萧绝的心猛地一沉,一把推开了院门。院子里,两个穿着低等太监服色的人正对着地上一个瘦弱的身影拳打脚踢。

旁边散落着一盆倾翻的脏水和水淋淋的衣物。地上那抹身影蜷缩着,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洗得发白的旧衣,肩膀瘦削得惊人。他正试图去捡拾那些散落的湿衣,对于落在身上的踢打,只是默默承受着,连呜咽都微不可闻。其中一个太监似乎觉得不解气,又狠狠一脚踹向那瘦削的背脊:“废物东西!”就在脚尖即将触碰到那身体的瞬间,一只骨簪子直接飞过来利落的插进他的脚踝。“啊!”太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间就跪在了地上。另一个太监惊恐抬头,看见萧绝那张俊美却冰寒彻骨的脸,以及身上代表亲王身份的蟒纹,顿时吓得瘫软在地,语无伦次:“王、王爷……饶命……”萧绝看都没看他们,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地上那个因突然变故而微微颤抖、缓缓抬起头的少年身上。苍白,清瘦,五官精致却毫无血色,唇瓣干裂。一双眼睛很大,却蒙着一层黯淡的灰霾,带着惊惶不安和深深的疲惫。额发被冷汗浸湿,黏在光洁的额头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是他。是谢流年。活的,会呼吸的谢流年。不再是天牢烈火中,那个在他怀里渐渐冰冷僵硬的躯体。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尖锐的心疼交织成网,将萧绝的心脏攥得生疼,几乎让他窒息。那两个太监还在磕头求饶,声音刺耳。

萧绝眼底戾气暴涨,声音冷得能冻结血液:“滚出去。自去慎刑司领死。

”两个太监面如死灰,连滚爬的力气都没有了,被萧绝随行的亲卫如同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小院瞬间恢复了死寂。萧绝一步步走向地上那个仍在微微发抖的少年。他的靠近,似乎让谢流年更加恐惧。少年挣扎着想往后缩,却因为高烧和虚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那双漂亮的灰眸里充满了警惕和茫然,像是在看一个完全无法理解的、危险的存在。

他认识萧绝。大晟最有权势的亲王,也是曾经……多次羞辱过他的人。有一次,他因“冲撞”了萧绝的仪仗,被罚在冬日的雪地里跪了整整两个时辰。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处置了欺负他的人?谢流年的脑子被高烧烧得昏昏沉沉,无法思考。

萧绝在他面前蹲下身,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少年失而复得的容颜,心脏抽痛得厉害。

他看到他裸露在外的纤细脚踝上,有一道被踢踹出的青紫痕迹,还有旧日的疤痕。

就是这双脚,曾经拖着沉重的镣铐,走过天牢阴冷潮湿的石阶,只为给他送一口干净的水,一口馊饭。萧绝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滚烫的额头。谢流年却像是受惊的小兽,猛地一颤,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害怕地颤抖着,仿佛在等待预料中的殴打或责罚。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是一抹冰凉柔软的触感,落在了他受伤的脚踝上。

谢流年难以置信地、极度缓慢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几乎以为自己是烧糊涂了,产生了荒谬绝伦的幻觉。

那位暴戾尊贵、连正眼都未曾给过他的七皇子萧绝,此刻……竟然单膝跪在他面前的污水泥泞之中。

那双执掌军权、沾染无数鲜血、刚刚轻易决定他人生死的手,正小心翼翼地、无比珍重地捧起他肮脏受伤的脚踝。然后,殿下低下头,将一个轻柔如羽、带着无尽悔恨与虔诚的吻,印在了那青紫的伤痕之上。谢流年猛地僵住,瞳孔骤缩,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听到那个男人用他从未听过的、低沉沙哑得近乎哽咽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流年,别怕。”“我来了。”4谢流年在那句如同魔咒般的低语中,彻底失去了意识。高烧和长期的营养不良榨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萧绝那惊世骇俗的举动与话语,成了压垮他脆弱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纤瘦的身体软软向后倒去。萧绝手臂一揽,轻易地将那轻得令人心碎的少年打横抱起。

入手的分量让他眸色瞬间沉暗,仿佛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捧即将消散的雪,一片脆弱的羽毛。“流年?”萧绝低声唤道,指尖轻触他滚烫的额头和冰凉的脸颊,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闷又疼。不再有丝毫犹豫,萧绝用自己的貂皮大氅将谢流年严严实实地裹紧,只露出一张烧得通红的、不安稳的小脸。

他抱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出这破败阴冷的院落,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要将世间所有寒冷与苦难都甩在身后。亲卫早已备好马车,看到王爷抱着一个身份不明、看似卑微的少年出来,眼中闪过诧异,但无人敢多问一句。

训练有素的他们只沉默地执行命令,将马车驱赶得又快又稳。七王府,灯火通明。

当萧绝抱着一个人径直闯入时,整个王府的下人都惊动了。

尤其是看到王爷怀中那个衣衫褴褛、面色病态潮红的少年时,各种猜测暗流涌动,但无人敢表露分毫。“传府医!立刻!”萧绝的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暖阁收拾出来,地龙烧到最暖,准备热水和干净柔软的衣物!”命令一道道下达,整个王府像精密的机器般高速运转起来。萧绝亲自将谢流年安置在暖阁柔软温暖的床榻上。

这里的奢华与舒适,与之前那冷宫破院有着云泥之别。他小心翼翼地解开那件破旧的外衣,露出少年瘦骨嶙峋、遍布新旧伤痕的身体。每一道伤痕,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剐在萧绝的心上。府医匆匆赶来,看到榻上少年的状况也是吃了一惊,但在萧绝冰冷迫人的目光下,不敢多问,立刻上前诊脉。时间一点点过去,府医的眉头越皱越紧。“如何?”萧绝的声音压抑着极大的焦躁。“回、回王爷,”府医战战兢兢地回话,“这位公子寒气入骨,郁结于心,加之长期营养不良,身子底子已极为虚弱。如今高烧来势汹汹,若是再晚些……恐怕就……”后面的话,在萧绝骤然变得恐怖的眼神中咽了回去。“本王不管用什么办法,用最好的药,必须把他给本王救回来!他若有事,你们整个太医署陪葬都不够!”萧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血腥杀气,吓得府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保证竭尽全力。

接下来的日子,七王府的暖阁成了整个王府守卫最森严、也是最忙碌的地方。

萧绝几乎寸步不离。他亲自盯着下人煎药,试过温度后,再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喂给昏迷中的谢流年。喂进去的少,吐出来的多,萧绝便极有耐心地反复尝试,用柔软的丝帕轻轻拭去他唇角的药渍,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他命人取来最上等的玉肌膏,亲手为谢流年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痕涂抹。指尖划过那些凹凸不平的旧疤时,他的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那些曾经欺凌过谢流年的人,在他心中已经与死人无异。夜间,谢流年常常被噩梦魇住,无助地蜷缩起来,发出小兽般的呜咽。每当这时,萧绝便会将他冰凉的身体紧紧搂入怀中,一遍遍在他耳边低语:“流年,别怕,我在。

再没人能伤害你。”那些值守在外的亲卫和下人们,偶尔能听到他们暴戾冷酷的王爷,用一种他们从未想象过的温柔嗓音,说着哄慰的话语。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被王爷捡回来的少年,恐怕是这王府里最不能招惹的存在。然而,萧绝的温柔,仅限于暖阁之内,仅限于面对昏迷的谢流年。一旦走出暖阁,他依旧是那个权倾朝野、手段狠辣的七皇子。复仇的火焰,从未在他心中熄灭,反而因为看到谢流年所受的苦楚而燃烧得更加炽烈。窗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夜深人静。

一名亲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外,低声道:“王爷,东西都已备妥。

”萧绝眸中的柔情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锐利。他替谢流年掖好被角,俯身在他光洁的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低语道:“等我回来。”起身,披上玄色外袍,他又是那个权倾朝野、算无遗策的七皇子。书房内,烛火通明。

桌案上放着一只不起眼的乌木盒子。萧绝打开盒子,里面是几封密信,一方私印的拓印图样,还有几张记录了隐秘物资流向的单据。每一件,都足以将六皇子萧珩和楚风推向万劫不复之地。这些“证据”,自然不全是真的。

有些是他凭借前世记忆巧妙伪造,有些则是他安插的暗线精心“搜集”而来。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足以构成一条看似无懈可击的罪证链。他要的,就是让多疑的皇兄,深信不疑。

他首先瞄准的,就是楚风。此时的楚风,还是那个深受皇帝信任、与他“情同手足”的禁军副统领,风光无限。

萧绝开始了他精妙的布局。5他利用自己对楚风极为了解的优势,以及重生带来的先知,悄无声息地设下陷阱。一次皇家围猎中,皇帝萧衍遭遇了一次“意外”的猛虎袭击,虽惊无险,但负责外围安保的楚风难辞其咎。而就在皇帝惊魂未定之时,萧绝“恰好”率卫队出现,救驾及时,并“意外”地发现,那猛虎之所以能突破防线,是因为某个区域的守卫被人以“楚风将军的手令”临时调离。手令是真的,但却是楚风几日前醉酒后丢失的。此事极为隐秘,楚风本想悄悄压下,却被萧绝“无意”中捅到了皇帝面前。萧衍生性多疑,虽然表面上安抚了楚风,说他劳累过度才致使手令丢失,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但眼神中的冷意,却让楚风脊背发凉。

紧接着,京城开始流传一些隐秘的流言,说楚风将军自恃军功,对陛下赏罚不满,曾于某次宴后私下抱怨“鸟尽弓藏”。流言有鼻子有眼,甚至连时间地点都说得清清楚楚。

而那个时间点,楚风确实参加过那样一场宴会。流言的源头无从查起,却精准地戳中了萧衍最敏感的神经。他当初能对亲弟弟下手,很大程度上就是源于对军功和威望的忌惮。如今,楚风与萧绝交好,在军中也声望日隆……萧衍对楚风的猜忌,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而萧绝,则时不时地在萧衍面前,状似无意地为楚风“开脱”几句。“皇兄,楚风性子直爽,酒后失言也是有的,他对皇兄的忠心,天地可鉴。”“围猎之事,想必也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楚风管理再严谨,也难免有疏漏。”这些“开脱”的话,听在生性多疑的萧衍耳中,更像是坐实了楚风的过失和不满,甚至有种萧绝在为楚风求情、两人关系过于密切的暗示。

萧衍看着眼前英挺不凡、军权在握的七弟,再想到那个同样手握部分兵权、与七弟交好的楚风,心中的危机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养虎为患?楚风是否早已投靠了萧绝?

他们是否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一次御书房议事结束后,萧衍单独留下了楚风。

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萧衍坐在龙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目光锐利如刀,审视着下方垂手而立的楚风。“楚爱卿,”萧衍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近日朝中颇有些关于你的风言风语,朕本不信。但围猎之事,确实让朕有些失望。

”楚风心中一紧,立刻跪地:“陛下明鉴!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那手令确是臣疏忽丢失,臣甘愿受罚!但那些流言,纯属子虚乌有,构陷忠良!请陛下彻查!

”“构陷?”萧衍冷笑一声,“谁会构陷你?你又值得谁费尽心思去构陷?”楚风一时语塞,他确实想不出谁要如此害他。萧衍站起身,慢慢踱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朕听说,你与七弟,走得很近?”楚风猛地抬头:“陛下!

臣与七殿下乃是战场过命的交情,臣敬佩殿下用兵如神,为人磊落,但臣对陛下……”“够了。”萧衍打断他,眼神冰冷,“交情归交情,分寸归分寸。

你是朕的臣子,禁军副统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要有数。莫要……自误。

”最后两个字,说得极重,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楚风浑身一冷,如坠冰窟。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皇帝那毫不掩饰的猜忌与杀意。他不明白,为何短短时日,陛下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御书房,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发冷。一抬头,正好看见萧绝从不远处走来。“楚风?”萧绝看到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刚从皇兄那出来?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可是皇兄因为流言之事斥责你了?”他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我已尽力为你周旋,只是皇兄他……唉,你也知道,皇兄近来心思重,你我还是谨慎些为好。”若是以前,楚风必会感激萧绝的维护和提醒。但此刻,刚刚经历了一场帝王冰冷猜忌的审视,再听到萧绝这番话,楚风心中猛地升起一股极其怪异的感觉。为什么七殿下好像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那些流言偏偏在他丢失手令后出现?为什么陛下的猜忌来得如此迅猛突然?

一个模糊而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快得抓不住,却让他心底发寒。他看向萧绝,对方眼神坦荡,充满关切,看不出任何异常。楚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多谢殿下关怀,臣……无事。”他匆匆行礼告退,背影竟有几分仓惶。萧绝站在原地,看着楚风远去的背影,嘴角那抹温和的关切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冰冷嘲讽的弧度。猜忌的种子已经种下,并且在皇帝和楚风心中疯狂滋生。只需再浇灌一些养料,很快就能长出名为“仇恨”和“恐惧”的果实。这,只是开始。6萧绝看着楚风走后,让公公通报了一声。御书房内,萧衍刚刚处理完政事,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看到萧绝,淡淡道:“七弟有何要事?”萧绝神色凝重,甚至带着几分沉痛与愤慨,他双手奉上那只乌木盒子:“皇兄,臣弟近日偶然查获一些东西,事关重大,臣弟……不敢隐瞒,请皇兄御览。”萧衍挑眉,示意身旁的大太监将盒子接过,打开。

当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密信和单据时,脸上的慵懒瞬间消失,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密信上是萧珩与楚风往来的笔迹,内容涉及对皇帝政策的抱怨、对未来的“担忧”,甚至隐晦提及了“早做打算”。私印拓印则与楚风军中调度的一份文书上的印记吻合。

而那些物资单据,则清晰显示有一批军械,通过楚风麾下一个心腹将领的渠道,秘密运往了京郊一处属于萧珩名下的庄园!“这……这些东西,你从何得来?!

”萧衍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难以置信。萧绝适时地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单膝跪地:“臣弟有罪!臣弟与楚风相交多年,竟未及早察觉其包藏祸心!

竟与六皇兄……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他抬起头,眼神显得既愤怒又“真诚”:“臣弟也是近日察觉楚风行为有些异常,暗中调查,才……才发现了这些。六皇兄在宫外私养府兵,已是逾矩,如今竟还敢勾结边将,私运军械!

他们……他们这是想做什么?!”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重重砸在萧衍敏感多疑的心上。

私养府兵!勾结边将!私运军械!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指向的只有一个可能——谋逆!

萧衍猛地一拍桌案,震得笔墨纸砚齐齐一跳:“逆子!逆臣!”他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铁青。

之前对楚风的猜忌,对萧绝和楚风关系的怀疑,此刻仿佛都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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