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拯救西罗(罗马马略)完结版免费阅读_重生之拯救西罗全文免费阅读
1 莱茵河的冰屑冰冷的铁,这是马略·杜克醒来时唯一的触感。不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也不是柔软的床单,而是一种混杂着锈迹、马汗和廉价麦酒的腥气。他猛地坐起,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粗糙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张散发着霉味的熊皮。房间很小,石砌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锈迹斑斑的鸢盾和一柄断了半截的罗马短剑。唯一的窗户没有玻璃,只是用一块鞣制过的羊皮挡着,寒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脸。
桌上有一盏陶土油灯,火苗在风中跳跃,将他晃动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个挣扎的鬼魂。我是谁?我是马略·杜克。
一个该死的、驻守在莱茵河边境的罗马百夫长。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刚刚被某个倒霉蛋的灵魂占据了身体的,来自一千六百多年后的幽灵。
记忆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这个身体原主人的绝望和愤怒。公元406年冬。
一个让所有历史系学生都头皮发麻的年份。莱茵河,即将冰封。
汪达尔人、阿兰人、苏维汇人……几十万蛮族正集结在对岸,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饿狼,等待着河流化为坦途的那一刻。而他,马略·杜克,手下只有不到八十个老弱病残,守着这座名为“寒鸦堡”的破烂哨站。至于帝国的支援?别开玩笑了。
那位伟大的、只关心自己养的鸡是不是安好的皇帝霍诺留,正躲在拉文纳的宫殿里瑟瑟发抖。
罗马,已经烂到了根子里。马略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压下那份不属于自己的宿醉头痛。
他必须做点什么,否则历史的车轮会毫不留情地从他身上碾过去,把他和这座哨站一起,碾成齑粉。“百夫长大人,您醒了?”一个干瘦的身影推门而入,是他的副手,一个名叫盖乌斯的老兵。盖乌斯的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眼神浑浊,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日耳曼人的斥候又在对岸出现了,像苍蝇一样。
”盖乌斯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弟兄们……士气很低落。”马略看着他,看着他身上那件破了洞的皮甲和手中那柄豁了口的短剑。这就是西罗马最后的军队。
这就是他要依靠的力量。“把所有人叫到训练场。”马略的声音很平静,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盖乌斯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
今天的百夫长,似乎……有些不一样。寒鸦堡的训练场,其实就是一片被踩实的泥地。
七十多个士兵稀稀拉拉地站着,他们大多面黄肌瘦,装备破旧,眼神里充满了麻木和恐惧。
他们看着马略,就像看着一个即将和他们一同下地狱的倒霉鬼。马略扫视着他们,没有说什么慷慨激昂的废话。他知道,对于这些已经被帝国抛弃的人来说,任何关于荣誉和忠诚的言辞,都像莱茵河的寒风一样空洞。
他走到训练场旁边的一个铁匠铺前。铁匠铺里只有一个驼背的老铁匠,正在有气无力地拉着风箱。“把所有能找到的废铁都给我拿过来。”马略对铁匠说。
老铁匠抬起头,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没动。“百夫长大人,我们没有多余的木炭了,而且……打造兵器需要时间。”“我不是要打造兵器。”马略弯下腰,从一堆废料里捡起一根手臂粗细的铁管。这是一截废弃的投石机零件,中空,但管壁很厚。
他又捡起几块大小不一的铁片和钉子。在所有人困惑的目光中,马略走到了铁砧前。
他拿起铁锤,开始叮叮当当地敲打起来。他没有试图去锻造什么精密的武器。
他只是简单粗暴地,将那根铁管的一端用一块圆形铁片和几根长铁钉给堵死、焊牢。
这个时代的锻造技术很原始,但他只需要做到最基本的密封。“水,木炭,大量的木炭。
”马略头也不抬地命令道。士兵们面面相觑,但盖乌斯还是挥了挥手,让几个人去照办。
很快,一个火炉被升了起来,火焰舔舐着铁管被堵死的那一端,将其烧得通红。
“百夫长……您这是在做什么?”盖乌斯终于忍不住问道。
“制造一个……能让神都闭上眼睛的玩具。”马略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
他脑子里没有完整的火药配方。但他记得最基础的黑火药,只需要三种东西。硫磺。木炭。
还有……硝石。木炭好办,烧木头就行。硫磺,附近的火山区可以找到一些。最难的是硝石。
马略的目光投向了哨站角落里那个散发着恶臭的公共厕所和旁边的马厩。
墙角、土坯下那些白色的粉末状结晶,就是他翻盘的希望。“盖乌斯,带几个人,去厕所和马厩的墙角,把所有白色的粉末都刮下来,越多越好!”“什么?
”盖乌斯和周围的士兵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去刮厕所的墙灰?百夫长是疯了吗?
“这是命令!”马略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变得锐利如鹰,“不想被日耳曼人砍下脑袋当夜壶的,就照我说的做!
”那股源自后世灵魂的强大气场瞬间镇住了所有人。士兵们虽然不解,但还是在盖乌斯的带领下,捏着鼻子走向了那个肮脏的角落。半天后,马略得到了一小袋灰黄色的粉末。硝土。他让人用热水溶解,过滤,再蒸发结晶。
这个过程很粗糙,提纯度极低,但他别无选择。然后,他将木炭碾成粉末,又派人去几里外的温泉口刮了一些硫磺矿石回来,同样碾碎。
当三种颜色各异的粉末按照一个模糊的比例混合在一起时,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
士兵们远远地看着他们的百夫长像个疯癫的炼金术士一样,捣鼓着那些从肮脏地方搜集来的粉末,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一丝丝莫名的期待。
马略小心翼翼地将黑色的粉末倒进那根已经冷却的铁管里,塞了大概三分之一。然后,他找来一块圆形的石头,大小正好能勉强塞进管口。他在铁管的尾部,靠近堵死的那一端,用钉子钻了一个小孔,作为引火孔。一个最原始、最粗糙、随时可能炸膛的……火门枪,诞生了。“所有人都退后!”马略高声喊道。他将铁管架在一个木架上,对准了远处一块一人高的靶子。那靶子是用几块盾牌拼成的。他深吸一口气,用一根烧红的铁条,凑近了那个小小的引火孔。“轰!”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在寒鸦堡上空炸开!那声音比雷鸣更沉闷,比战鼓更狂暴,震得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一股浓烈的白烟伴随着火光从管口喷出,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在咆哮。远处的盾牌靶子,应声碎裂!坚固的木板和皮革被撕开一个巨大的豁口,碎片四散飞溅。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士兵们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连呼吸都忘记了。盖乌斯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的伤疤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扭曲。老铁匠手里的锤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们看着那根还在冒着青烟的丑陋铁管,又看了看远处那个破碎的靶子,眼神从震惊,到迷茫,最后化为了狂热的敬畏。这是什么?巫术?还是……神罚?
马略也被巨大的后坐力震得手臂发麻,但他心中却是一片狂喜。成功了。虽然简陋,虽然危险,但这东西……能用!他转过身,面对着他那些已经呆若木鸡的士兵们。
“我不管你们信奉的是朱庇特,还是密特拉,又或者是那个木匠的儿子。”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从今天起,你们要信奉的,是这个!”他拍了拍滚烫的铁管。
“我称它为,雷神之怒。”“有了它,我们不需要坚固的城墙,不需要锋利的刀剑。
”“因为,我们自己,就是神罚!”那一刻,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马略的脸上。
他眼中的光芒,比那爆炸的火焰,更加炽热,更加明亮。七十多名士兵,看着他们的百夫un长,看着他手中那个能发出雷鸣的“神器”,麻木的眼神中,第一次,燃起了名为“希望”的火焰。他们不约而同地,单膝跪地,将拳头重重地捶在胸口。
“为了罗马!”这一次,他们的吼声,不再虚弱,不再彷徨。而是充满了力量。像一声,划破黑暗的惊雷。2 鸡与皇帝拉文纳,西罗马帝国的避难所,一座被沼泽和湿地包围的孤城。皇宫内,温暖如春,香料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与外界的冰冷和绝望格格不入。皇帝霍诺留,正心烦意乱地在他的皇家养鸡场里踱步。
他穿着紫色的丝绸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复杂的纹路,但此刻,他华丽的衣袍却沾上了一些鸡粪。“罗马!我的‘罗马’怎么样了?
”霍诺留焦急地问着身边的宦官。宦官长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陛下,您的爱鸡‘罗马’安然无恙,刚刚还啄食了一整盘上好的麦粒。”霍诺留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溺爱的笑容。他快步走到一个用黄金和象牙打造的华丽鸡笼前,看着里面那只羽毛鲜亮的公鸡,就像看着自己最宝贵的财富。就在这时,一个宫廷侍卫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高卢……高卢急报!
”霍诺留皱起了眉头,不悦地瞥了他一眼,打断道:“没看到我正在关心‘罗马’的健康吗?
有什么事比我的‘罗马’更重要?”侍卫吓得浑身一颤,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莱茵河……莱茵河防线急报!汪达尔人、阿兰人……数十万蛮族已经集结,随时可能突破边境!”“哦?”霍诺T留的反应很平淡,他伸手逗弄着笼子里的公鸡,随口问道:“斯蒂利科将军有什么建议?”斯蒂利科,帝国军队的实际掌控者,一个汪达尔裔的罗马将军,也是霍诺留的岳父和监护人。
侍卫的声音更低了:“斯蒂利科将军建议,立刻从不列颠和高卢内地抽调军团,驰援莱茵河,并且……并且希望陛下能批准一笔特别军事款项,用于招募新兵和修缮防御工事。”“钱?
又是钱?”霍诺留的脸色沉了下来,“国库已经空了,元老院那些吝啬鬼天天哭穷,我哪有钱给他?”他烦躁地摆了摆手:“告诉斯蒂利科,让他自己想办法。他是帝国的将军,保卫边疆是他的职责。至于抽调军团……不列颠和高卢内地也很重要,不能轻易调动。
”侍卫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皇帝不耐烦的眼神,只能把话咽了回去,磕了个头,仓皇退下。
宦官长见状,连忙凑上前,谄媚地笑道:“陛下英明。区区一些蛮族,怎能扰乱陛下的雅兴?
斯蒂利科将军战无不胜,定能将他们阻挡在境外。”霍诺留满意地点了点头,注意力又回到了他的爱鸡身上。“说得对,区区蛮族而已。”他喃喃自语,“只要我的‘罗马’还在,真正的罗马就永远不会陷落。”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份来自边境哨站“寒鸦堡”的、关于一种“雷鸣武器”的语焉不详的报告,已经被负责筛选军情的书记官当做是前线士兵的臆想和胡言乱语,随手扔进了废纸堆里。
在皇帝和他的官僚们眼中,一个偏远哨站的百夫长,和一个疯子没什么区别。而此刻,那个“疯子”正站在寒鸦堡的墙头,眺望着对岸。莱茵河的河面,已经开始出现大片的浮冰。
对岸,蛮族的营地连绵不绝,炊烟汇聚成一片灰色的云,笼罩在森林上空,充满了肃杀之气。
“大人,我们已经造出了十二根‘雷神之怒’。”盖乌斯站在马略身后,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还有您吩咐制造的那些小陶罐,也装满了那种黑色的粉末。
”马略点了点头。这几天,他几乎榨干了整个哨站的潜力和资源。他让士兵们轮流三班倒,一边疯狂地用土法提炼硝石、制造黑火药,一边让老铁匠带着几个学徒日夜不停地赶制火门枪。那些火门枪粗糙得像一堆烧火棍,每一根的口径和长度都不一样,而且极易炸膛。
马略给每个射手都配备了简易的皮质面罩和厚手套,但这依然是一场豪赌。
至于那些装满黑火药的小陶罐,则是他准备的另一种“惊喜”。最简单的……手榴弹。
“射手训练得怎么样了?”马略问道。“按照您的吩咐,挑选了二十四个最沉稳的士兵,两人操作一根‘雷神之怒’。”盖乌斯回答道,“他们已经基本掌握了装填和发射的流程,只是……这东西的声响实在太吓人了,有些新兵每次发射都会尿裤子。
”马略轻笑了一声:“尿裤子总比丢掉脑袋好。告诉他们,习惯就好。”信息差,就是他最大的武器。对岸的蛮族,无论他们多么骁勇善战,他们的认知还停留在刀剑与弓矢的时代。他们无法理解,也无法应对这种超越时代的力量。
“大人,看那边!”一个瞭望兵突然指着对岸大喊。
马略举起单筒望远镜——这是他用两片磨制过的水晶片和一根竹筒捣鼓出来的宝贝,整个罗马帝国独此一份。视野中,一队大约三百人的日耳曼骑兵,正耀武扬威地冲到河边。
他们没有渡河的意思,只是在对岸来回驰骋,挥舞着手中的战斧和长矛,用粗野的语言高声叫骂,极尽挑衅之能事。这是蛮族惯用的伎俩,试图激怒守军,打击士气。
寒鸦堡的士兵们在墙后探头探脑,脸上露出了紧张和愤怒的神色。在过去,他们只能默默忍受这种羞辱。但今天,不一样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马略身上。
马略放下望远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把三根‘雷神之怒’架到墙头上来。
”他冷静地命令道。“对准河对岸那群苍蝇。”很快,三根黑洞洞的铁管,从城墙的射击孔里伸了出去,像三只蛰伏的怪兽,对准了那群还在叫嚣的日耳曼骑兵。
“大人,距离太远了,超过了两百步,弓箭根本够不着。”盖乌斯提醒道。“我知道。
”马略淡淡地说道。弓箭够不着,但火枪……勉强可以。他要的不是精准杀伤,而是震慑!
他要让这群自以为是的蛮族,提前感受一下来自地狱的咆哮!“准备。
”马略亲自拿起一根烧红的铁条。“放!”“轰!轰!轰!”三声巨响,几乎同时炸开!
浓烟滚滚,火光喷射!三颗沉重的石弹呼啸着划破长空,带着死神的尖啸,砸向了对岸的日耳曼骑兵阵中。虽然准头差得离谱,一颗砸进了河里,激起冲天的水花,另一颗在骑兵队前方几十米的地方弹跳着滚了过去。但第三颗,却带着神眷般的运气,一头扎进了一个倒霉蛋骑兵的马腹!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瞬间被巨大的动能撕成了两半,血肉和内脏飞溅得到处都是!
马背上的骑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断成了几截。整个世界,再一次安静了。对岸的日耳曼骑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鸣和血腥场面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的战马也受了惊,人立而起,疯狂嘶鸣,将背上的主人甩下马背,四散奔逃。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挑衅者,此刻阵型大乱,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向着森林深处逃去。
他们一边跑,一边惊恐地回头望着寒鸦堡的方向,仿佛看到了什么来自深渊的魔鬼。
而在寒鸦堡的城墙上,短暂的寂静之后,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乌拉!
”“罗马万岁!”“百夫长万岁!”士兵们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又笑又跳,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发泄着长久以来被压抑的屈辱和恐惧。他们看着马略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敬畏。而是……崇拜。如同仰望神明。马略的脸上,依旧平静。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考验,在莱茵河彻底冰封的那一天。他转过身,对盖乌斯下达了新的命令。“传我命令,从今天起,哨站进入战时管制。
”“所有人的食物和饮水减半配给,节约出来的资源,全部用来制造‘雷神之怒’和黑色粉末。”“另外,派人去最近的村镇,用我们所有的军饷,去收购一切能找到的铁器、硫磺和……尿。”“告诉他们,我用双倍的价格,收购所有人的尿液,尤其是陈年的。”盖乌斯和周围的军官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收购……尿液?百夫长大人,又在想什么他们无法理解的事情了?但这一次,没有人再提出疑问。他们只是毫不犹豫地,大声回应。“遵命,大人!”因为他们坚信,这位如神明般降临的百夫长,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带领他们走向胜利。
3 阿提拉的阴影在遥远的东方,潘诺尼亚平原上。匈人的王帐,像一头匍匐在大地上的巨兽。帐篷由上百张兽皮缝制而成,散发着浓烈的膻味和血腥气。
帐内,篝火熊熊燃烧,跳动的火焰映照着一张张凶悍而冷酷的面孔。阿提拉,匈人之王,正坐在一张由颅骨和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上。他身材矮小,但肩膀宽阔,胸膛厚实得像一块岩石。他的眼睛很小,深陷在眼眶里,却闪烁着鹰隼般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人心。他的面前,跪着一个刚刚从莱茵河前线逃回来的匈人斥候。
“……伟大的王,我们亲眼所见,罗马人的哨站里,发出了如同雷神咆哮般的巨响,一道火光之后,我们的勇士和他的战马,就被撕成了碎片……”斥候的声音颤抖着,脸上写满了无法磨灭的恐惧。王帐内的匈人将领们,发出一阵骚动和低语。“雷神的咆哮?
胡说八道!”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将领站了出来,不屑地说道,“肯定是罗马人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巨型投石机。”“不,不一样!”斥候争辩道,“那声音……那声音能震碎人的胆子!而且,是从一根小小的铁管里发出来的!
”“一根铁管?”将领们发出了哄笑声。“我看你是被罗马人吓破了胆,在这里胡言乱语!
”“拖下去,砍了!不要让这个懦夫的谎言,玷污了王的耳朵!”几个卫兵立刻上前,就要把那个斥候拖走。“等等。”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是阿提拉。他一开口,整个王帐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阿提ла从王座上站起,缓缓走到那个斥候面前。
他蹲下身,盯着斥候的眼睛。“你再说一遍,你看到了什么?
”斥候被阿提拉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又复述了一遍。阿提拉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听完后,他没有说话,只是绕着篝火,来回踱步。王帐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们的王做出决断。良久,阿提拉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无论是罗马人的新式投石机,还是什么所谓的神罚巫术……”他的声音冰冷而残酷。
“都无法阻挡上帝之鞭的脚步。”“传我的命令,让所有部落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