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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5:13:19 

殡仪馆月薪四万四的岗位,到底招的什么人?“胆大心细,会讲故事。”“昼伏夜出,两班倒。”“必须有收藏爱好。”我盯着招聘页面上诡异的要求,手指却在月薪四万四上来回摩挲。电话接通那一刻,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穿透听筒:“我终于等到你了!”可我,还一句话都没有说。

01电话是我打的。薪资太诱人,我没办法不心动。

尽管要求离谱得像恶作剧——“殡仪馆招会讲故事的,给死人讲?”“昼伏夜出两班倒,是上班还是自掘坟墓?”“收藏爱好,收藏什么,骨灰吗?”我在网上查了查工商信息,信息确实属实,这家殡仪馆确实是存在的。既然月薪四万四,那不妨试试。打出电话时,我有些忐忑,话筒里传来一个苍老的的声音。像是从肺里面挤出来的声音,干瘪、破裂,像个老旧风箱。“我终于等到你了!”啊?我满腹疑惑,转念一想倒也符合常理,这样的好事,确实不多见。于是我问出心中最担忧的一件事:“那个,你们的招聘要求我都符合,不歧视女生吧?”话筒里那个苍老的声音似乎轻笑了一声。

“就你了,先到先得,明天试岗。”挂断电话后,我愣了半晌。这老头,连我的名字都没有问。在对一个面试者知之甚少的情况下,这样就应聘上了,是不是有些太敷衍了?但我没有犹豫。猫狗都得溜一圈才知道好坏。人也是。

02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收拾好后就出了门。电梯门一开,我进入电梯正准备按键,一只小手突然伸进来拦住了电梯门。我低头看了他一眼,是对门家的小男孩。“奶奶,电梯到了,快一点。”小男孩朝身后喊了一声,又和电梯里面的我对视了一眼,表情有些焦急,额上全是细密的汗水。我冲他笑了笑,语气中没有一丝不耐烦,“小朋友,出去玩啊?”他点点头:“我和奶奶去超市购物。”我随口接了一句,“你都这么大了,还要和奶奶一起出去啊?”说完我就后悔了。这句话有些冒犯,小男孩腼腆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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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有因。我们这儿最近不太平。我刚搬来这儿不久后,新闻便报道,这个地方出现了一个连环杀人犯,专杀小孩,每次杀人后,还会取出一颗小孩牙齿收藏。

失去孩子的家庭痛心疾首,有孩子的家庭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出事的会是谁。

大概一分钟后,小男孩的奶奶终于紧赶慢赶小跑进了电梯。我和祖孙之间仿佛隔了一道银河,本也谁都不搭理谁。或许是因为刚刚让我等待的事情觉得抱歉,那奶奶看了我几眼,欲言又止。我注意到她的目光,依旧面容和煦,“怎么了,姨?”她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

“小吴啊,别怪姨多嘴,最近别穿太嫩,背影看着跟初中生似的,不安全。

”我的脸瞬间一沉,意识到什么之后又立马扬起笑脸。“我知道了,谢谢姨。

”电梯门映出我的影子——一米五高,短头发,卫衣牛仔裤。的确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但,我不是。03应该是受遗传因素的影响吧,我自小个子就不高。

网上流传的增高方法我试了很多种都没办法改变我的身高。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去管。

只是每次从身材修长的女孩子身边经过,还是会有深深的自卑感。我长得算好看,奈何个子不高,平时也没有心情打扮。或许,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

04要不说上班赚不到钱还身心疲惫呢!这家殡仪馆在远郊,距离我住的地方很远,地铁到站后没有直达的公交车,要么走路半个小时到达,要么打车十五分钟到达。算了,人不能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我选择了后者,打车十五块,那黑心司机收了我二十元。

气得我牙齿发酸。终于是来到了殡仪馆门口。是一幢老式建筑,灰墙旧窗,一股子陈年香火和说不出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门口守卫大爷眼神警惕,像审问犯人一样盯着我填完访客登记。就在这时,一辆金杯鸣笛示意门卫大爷开门。

我看过去,是一辆送葬专用车,估计是刚从某处拉了“人”回来。我没多看,门卫大爷的眼神很不友好,填写好后,他仔细地浏览我写下的个人信息,而后白了我一眼,抬抬下巴,“进门直走上二楼左拐,第二间房就是李馆长的房间,他在等你。

”我礼貌地道了一声谢,尽管大爷态度不好,我能理解打工人的心情,门卫大爷这么老了还在工作岗位上坚守,怎么不算是命苦呢!顺着门卫大爷的指引,我走了进去,大厅里摆放着一些常见的白事用品,最中间放置着一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周围的人穿着黑衣,一位中年妇女蹲在地上小声地掩面哭泣。告别仪式?我冷哼一声,“这有啥值得伤心的?早死早登极乐世界早投胎,新的一轮循环又开始!

”我面无表情地朝那边多瞥了一眼。送来殡仪馆的尸体,本着人道主义原则,在被焚烧之前,殡仪馆都会组织一场或大或小的仪式。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死人什么都不知道。

所谓的仪式,仪式上的泪水,都是哭给活人看的。我刚抬步到第三级台阶,仪式刚好结束。

那个中年妇女突然扑上去掀开白布,露出那张青白僵硬的孩子的脸。我脚步一顿,嘴角无声地扬了一下。“还好,来得及。”05李馆长所在的办公室并没有关门,我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并没有看见李馆长的身影。我敲响了门,里面传来一声,“进!

”是昨天那个熟悉的苍老的声音。未见人先闻其声。我步履放缓,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的陈设,不像是个办公室,倒像个书房,两排书架上摆放着满满当当的书籍,充当办公桌的书桌上也杂乱无章地摆放着乱七八糟的书籍,桌角还有一台老式的留声机。

看得出,李馆长是个老古董。李馆长正蹲在桌下,捡拾整理落地的书籍。背影干瘦,一股难以描述的陈旧气味围绕着他。我站在书桌前愣了三秒,而后恍然大悟,想着这应该是对我的考察。我将随身携带的帆布包放下,也走过去蹲下身,帮李馆长整理落在地上的书籍。李馆长戴着一副老花镜,脸上布满皱纹,那股难闻的气味更浓烈了。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抬头。但我知道,老花镜后面的那双眼睛,像钩子一样刮过我的全身。整理好所有书籍,我重新站起身,差点因为低血糖晕倒,是李馆长扶了我一把。他的手像枯枝一样扼住我的手腕,没有生气,凉得像一块冰,“年轻人还是得多锻炼啊!”我腆着笑走到书桌前,和李馆长相对落座。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犹疑片刻,我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张简历递了过去,“李馆长,这是我的简历。

”李馆长摆摆手,没有接,“我这儿的招聘不看这些。”“只要符合那三个条件就行。

”我尴尬地收回简历,抿了抿嘴唇,“李馆长,你们的招聘条件我倒是都符合,只是我不明白,这三个条件的用意在哪里?”“代代相传,”李馆长拿下那副眼镜,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珠,“你先讲个故事吧,我听听看。”06我有点儿犯难。

此情此景应该要讲恐怖故事吧!是不是只要能吓到面前这古怪的老头儿,我的面试就能通过?

但话又说回来,要说这恐怖故事,每个人心中害怕忌讳的点不一样,谁又能保证每个人都会被同一个恐怖故事吓到?况且这老头这么大年纪,应该看过很多事情,要把他吓到,这不是天方夜谭嘛!但是来都来了,我不能白花那二十块钱的车费。

我紧张地搓了搓手,“李馆长,那我就开讲了!

”07以下是我讲的故事:这是我小时候亲身经历过的故事。我那个时候七八岁左右,新的福利院又来了四个男孩儿。听老师说,这四个男孩儿是从另一所即将倒闭的福利院转过来的。据说是生性顽皮,不服从管教。

我在福利院是属于老师眼中的好孩子,并不需要其他大人操心的那种。

谁知那四个男孩儿一来就认准了我好欺负,经常在没人的地方欺负我。

我身单力薄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威胁我敢告诉老师就让我死得很难看。

所以我一直默默忍受着。有一天,四个男孩儿在彻底摸清福利院的地形,看到后院厨房排水沟的角落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狗洞,刚好能够一个孩子通过。当天夜里,我被他们强行唤醒,他们揪着我的后衣领硬拉着我和他们一起出去。我尝试过呼救,换来的是一顿捂嘴毒打。穿过那个不大不小的狗洞,我们来到了一个灯光昏暗的小巷子里。

那是我第一次离开福利院进入外面世界,我对所有一切都很好奇。

他们带着我在城市的街头左拐右拐,最后在一个停放着汽车的老旧小区门口停下。

他们说要干一票大的当做路费。选中老旧小区,也是因为往往这里的机会大一些。

那些推销的一般会将产品信息页放在门把手上,自然就能很简单地区分这家有人还是没人,没人的门把手上一定还会有那些推销传单。不得不说,他们很聪明。我跟在他们身后,轻手轻脚摸黑往楼上爬,到了四楼的时候,其中一个男孩儿轻呼一声,门牌为404的门口地板上有一些沾着灰尘的推销单,门把手上还别着一些新的。

一看就是许久没有人居住了。四个男孩儿当机立断,就选中了这间房子。

不知他们从哪里掏出一根铁丝,随着轻微的咔哒声响起,房门被打开。他们并没有急着进去,房门打开一个缝隙,其中一个男孩儿趴在门边朝里面张望。

我小心翼翼地也跟随他的动作朝门缝看了一眼,里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下一秒他们几个相视一笑,一把将身后的我推了进去。我还来不及反应,就明显听到了属于人类的呼吸声。我挣扎着爬起来,明明房间里面很安静,可我就是觉得有个呼吸声在我耳边环绕,并且我感觉到房间深处有个人在看我。

我急忙去拉门把手,想逃出这个令人窒息的黑暗地带。

或许是我的表现让那些男孩儿觉得无趣,他们打开门走了进来,随意嘲笑了我几句,就分散开来翻箱倒柜找东西。我没有动,背靠着门站着,腿止不住地打颤。

这间房子给我的感觉特别奇怪。眼睛适应黑暗后,我注意到房间的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但客厅摆放着的其他装饰品却是一层不染的。就好像这里确实很久没有居住,但又好像有人居住,只是居住的那人够不到地板。这个骇人的想法刚在脑海中初具雏形,其中的一个男孩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哇地惊叫一声,神色恐慌地冲了出来,推开我夺门而出。其他三个也一个接着一个跑了出去。我被他们关在了这间房子里。

我爬起身的同时,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很黑的人影朝我靠近。就那一瞬,我全身汗毛战栗,也忘了起身逃跑,手中的动作顿住,我紧紧地闭上双眼。像恐怖电影里送人头的无脑配角,等待属于我的最后审判。08直到阳光落在我身上,感受到久违的温暖,我蓦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熟悉的休息间。我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切恍若梦境。是我的一个梦,还是那个鬼影将我送回来的?我甚至还能感受到昨晚残留的恐惧。还未等我仔细思索,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和我同寝的孩子已经趴在窗台上向外面看去。有警察,有医生。

好像是出了事。下午上学的时候我才知道,是那四个男孩儿莫名其妙地死了。

他们死在他们各自的寝室里,面容安详,只是都少了一颗牙齿。09故事讲完,我心虚地瞄了李馆长一眼。他瘪了瘪嘴角,不屑地嗤笑一声。浑浊的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我不由得将头埋得更低。这是我根据最近发生的连环杀手杀人案现编的故事。

沉闷的嗓音进入我的耳朵,“真的还是假的?”我挠挠头,“当然是假的了!”“编的不错,骗小孩儿行。”“礼尚往来,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他没等我回答,就开口讲起他的故事。

10以下是李馆长口述的故事:我出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爸妈感情十分恩爱,从未有红脸的时候。可在我六岁的生日会后,我妈妈从二楼楼梯上摔倒滚落,脑袋砸到了放置在楼梯口的一个金属雕像上。毫无预兆的不幸侵占了我们一家的幸福。

我爸爸第一时间发现了受伤的妈妈,急忙打了急救电话,将我妈妈送到了医院抢救。

我爸爸没来得及管我,将我留在了家里面。我站在那片还未凝固的鲜血面前,感到无尽的恐慌。幸运的是,妈妈送医很及时,性命是保住了。不幸的是,我妈妈头部受到的撞击伤伤到了大脑,她成了植物人。她就像是一棵植物,长久被禁锢在见不到阳光的躯壳里。妈妈从医院回来后,我觉得很愧疚,如果我不过生日,妈妈就不会给我准备惊喜礼物,那她就不会摔倒。是我,是我残害了我们一家的幸福。

从那以后,我不再过生日。事已至此,我只能被迫接受这个伤心的结果,生活还得继续。

我爸爸的生活变得一团糟,他不仅要上班维持我妈妈的治疗费用,还得照顾我和妈妈。白天,爸爸请了保姆照顾妈妈;傍晚接我放学回家后,他全心全意照顾着妈妈,坚持每天给妈妈按摩舒缓肌肉。爸爸始终相信,妈妈总有一天会醒过来。我也时刻坚信着,他们都不知道,每天晚上我都躲在他们门口,陪伴他们很久很久。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年。

在这十年时间里,我爸爸日复一日不知疲倦地照顾着我妈妈。可我的心绪渐渐变了。

爸爸会将妈妈带到餐桌上吃饭,他用绳子固定住妈妈的身体,保证她不会倾倒。

妈妈不会咀嚼,只能吃一些流食。爸爸每次都是先将妈妈喂好,再去吃已经冷掉的饭菜。

每次看到妈妈嘴角边那些不受控制往下流淌的浓稠液体,我会觉得恶心反胃。

我知道我不能这样,甚至是不该有这样的情绪,但生理上的厌恶,我控制不了。我意识到,以前那个完好的妈妈再也回不来了。可我爸爸完全没有这个意识,还是任劳任怨地照顾着我妈妈。有时候我也分不清,我爸爸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只是在演一场感动自己的戏码?在我十二岁生日前夕,爸爸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心仪的生日礼物,他要买来送我。也是在这个时候,我觉得爸爸真的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生活的艰难并没有压倒他,虽然力不从心,但他还是会考虑我的心情。以至于妈妈出事后的每一年,我都会收到爸爸的礼物。只是这次,我看着爸爸疲倦的面容,问出一个问题。“爸爸,你会觉得累吗?

”“日复一日照顾一个不会醒来的人,你会有一个时刻觉得厌烦吗?

”“我们本来是最幸福的一家,如果妈妈没有出事的话。”我爸爸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没有下次了,不许这样想。”“我和你妈妈发过誓,无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照顾她是我的义务,你不许这样想。

”那是我爸爸第一次生气,我知道我说错了话。我同爸爸说了一句“对不起”,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但也是从那次后,我爸爸就有些奇怪了。11李馆长停了下来,不动声色地瞄了我一眼。我面露疑惑,俨然期待后续的故事。说实话,我腹诽道,“这个故事也一点儿都不恐怖!”不过咱现在毕竟处于求人阶段,还是默不作声就好。

我眼神里充满对故事后续发展的探索欲,看向李馆长。他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后,讲出了故事的后续。12李馆长的故事:我能很明确地感受到,我爸爸看向我妈妈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纠结。每当夜晚时分,他会坐在床头看我妈妈,很久很久。在一个稀松平常的傍晚,我放学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我爸爸,索性一个人回家,到家后发现家里面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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