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社死开局：扶不扶？我选择了扶！周五傍晚六点，写字楼里的打工人像开闸的洪水般涌出。我——林凡，二十五岁，社龄三年，挤在人群中，脑子里盘算着这个月还剩多少钱能花。房租三千五，水电三百，交通通讯五百，吃饭……呵，还是别算了，越算越心塞。刚发的工资就像过了一遍筛子，什么都没剩下。手机震动，是女友小雨发来的消息：“凡，晚上一起吃火锅吗？公司附近新开的那家，听说打折。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家人均至少一百五。手指悬空半天，终于憋出个理由：“宝贝，今晚得加班，老板临时交代的任务，推不掉哭哭”几乎是立刻，小雨回了三个字：“又加班？”然后对话窗口陷入死寂。我知道她生气了，但这能怎么办？

难道直接说“你男朋友穷，人均一百五的火锅会要他命”？更糟的是，前方人群一阵骚动，我抬头一看，心里骂了句脏话。是部门经理王胖子，正搂着他那个花枝招展的小秘书，两人腻腻歪歪，挡在了必经之路的电梯口。真是冤家路窄。王胖子平时就没少给我穿小鞋，因为我拒绝替他背一个工作上的黑锅。现在躲是躲不开了。我硬着头皮上前，挤出职业假笑：“王总。”王胖子斜眼瞥见我，脸上的肥肉抖了抖，阴阳怪气地说：“哟，林凡啊，下班挺准时的嘛。交给你的那份报告，下周一可是deadline了，做不完……”他故意拉长音，旁边的小秘书捂着嘴嗤嗤地笑。“放心吧王总，肯定完成。

”我点头哈腰，感觉自己像个孙子。心里早已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死胖子，压榨老子劳动力，还挡老子路！好不容易摆脱他们，冲出写字楼，晚高峰的空气都显得清新了些。

但心里的憋闷一点没散。这就是我的生活，一眼望得到头，被上司压榨，被贫穷绑架，连顿像样的火锅都不敢答应女朋友。也许老天爷觉得我还不够惨，刚走到地铁站附近一条人流量稍少的辅路，我就看到了他——一个穿着灰扑扑旧中山装的老头，正蜷缩着倒在路边的一个垃圾桶旁，身体微微抽搐。周围行人匆匆，脚步没有一丝停顿。甚至有人远远就绕开，仿佛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坨散发着晦气的垃圾。“扶不扶？

”这个世纪难题瞬间砸在我面前。我的银行卡余额告诉我别多事，万一被讹上，我未来一年可能都得吃土。王胖子的恶心嘴脸和女朋友的失望表情在我脑子里交替闪现，一股破罐子破摔的邪火猛地窜了上来。妈的！还能更倒霉吗？讹就讹吧！

反正老子穷得只剩一条命了！我一咬牙，冲了过去。“大爷？大爷您怎么了？”我蹲下身，尽量让声音保持镇定。老头脸色苍白，满头虚汗，手紧紧捂着胸口，呼吸急促得吓人。

是心脏问题？我有限的急救知识告诉我不能随意移动他。我赶紧掏出手机，先打了120，清晰说明了位置和情况。然后想起刷到过的科普视频，一边笨拙地试图让他保持一个较为顺畅的呼吸体位，一边在他口袋里翻找。

“药…药…”老头意识模糊，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手忙脚乱，终于在他中山装的内兜里摸出一个小巧的棕色药瓶，没有标签。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了，倒出两颗小小的白色药丸，按照他的示意塞进他舌下。做完这一切，我才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围了几个看热闹的人，举着手机在拍。

一个大妈“好心”地提醒：“小伙子，你胆子真大，不怕他家里人讹上你啊？

”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但面上还得撑着：“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心里松了口气。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简单检查后把老头抬上车。我也被要求跟着一起去，做个登记。我认命地跟上，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个因为翻找药瓶而掉出来的、看起来脏兮兮的旧绒布袋子，下意识地捡起来揣进口袋。在医院急诊室，护士让我登记老人信息。我这才想起问：“大爷，您叫什么？家里人的电话记得吗？”老头经过急救，状态稍微稳定了些，但还很虚弱。

他颤巍巍地抬起手，我赶紧把纸笔递过去。他在纸上写了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

名字：李建国。 电话：13XXXXXXXXX这名字普通得像个假名。我走到一边，拨通了那个号码。响了三声，电话被接起，一个极其沉稳，甚至带着几分威严的男声传来：“您好，哪位？”“呃，您好，我这边是市人民医院急诊科，请问您认识一位叫李建国的老先生吗？他刚才在路边突发疾病，是我……”我话还没说完，对面声音猛地拔高，之前的沉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急切和震惊：“什么？！老爷子在哪儿？具体位置！

请务必看好他！我们马上到！十分钟！不，五分钟！”电话被猛地挂断。我拿着手机，有点发懵。这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于激烈了？

听起来不像是子女接到父亲病危通知时的悲伤或焦急，反而更像是……下属接到顶级BOSS出事的命令式反应？我摇摇头，甩开这荒谬的念头，走回急诊室门口等着。不到五分钟，真的只有五分钟！

医院走廊那头就传来一阵密集而急促的脚步声。我抬头一看，嘴巴瞬间张成了O型。

只见黑压压一群穿着黑西装、戴着耳麦、身材彪悍的男人，如同特种部队一样快步奔来，迅速而无声地封锁了走廊两侧。中间是一个穿着昂贵西装、气场极强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满脸焦急的中年美妇。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提着专业医疗箱、看起来像是私人医生团队的人。

这阵仗……我腿肚子有点发软。我们公司上市敲钟那天，老板都没这么大排场！

那群黑衣人目光锐利地扫过我，确认没有威胁后，才让开路。中年男人和美妇冲进急诊室，看到病床上的老头，同时惊呼：“爸！”“老爷子！”美妇瞬间眼泪就下来了，抓着老头的手不停问怎么样。中年男人则猛地转向我，那眼神锐利得像是能把我剥开：“是你救了我父亲？”我被他的气场压得有点喘不过气，讷讷地点头：“是……是的，刚好路过。”他上下打量着我，我穿着99块包邮的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在他审视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尴尬得脚趾抠地。“非常感谢！”他忽然伸出手，用力握住我的手，语气真诚了许多，“我是李泽琛，这是我父亲李兆年。这份恩情，我们李家铭记在心。”李兆年？李泽琛？

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我还没想起来在哪听过，病床上的老头，李兆年，虚弱地开口了：“泽琛……”李泽琛立刻俯身过去：“爸，您说。

”李兆年的目光却越过儿子，落在我身上，颤巍巍地招招手：“小伙子……你过来。

”我懵懵地走过去。李老爷子仔细地看着我，虽然虚弱，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清明，甚至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洞察力。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扔进水里：“那药…… timely。你，很好。” “看你样子，刚下班？

在哪工作？受气吗？”我下意识回答：“在……在星海科技，做……做策划。还……还行。

”在王胖子手下干活，能不受气吗？但我哪敢跟这阵仗的人诉苦。李老爷子眼睛微眯，像是看穿了我的言不由衷，轻轻哼了一声：“星海？王志强那小子管的那家？”我：“！！！

”王志强，就是我们公司那个眼高于顶、牛逼哄哄的董事长！在这老头嘴里，成了“那小子”？老爷子没再看我，目光转向他儿子，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泽琛，给星海那边说一声。” “下周一，让这孩子去总部报到。” “我看……副总裁的位置，就让他先试着吧。

”2 天上馅饼：副总裁？您认真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急诊室门口，落针可闻。只有医疗仪器规律的滴答声，证明世界还在运转。我，林凡，二十五岁，月薪七千八，职场小透明，刚才听到了什么？ 副总裁？ 让我试一下？

我严重怀疑自己因为加班过多出现了幻听，或者是今天打击太大，精神分裂了。

我甚至下意识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肉。 嘶——真疼！不是梦！站在病床边的李泽琛，那位气场两米八的中年男人，脸上也瞬间闪过一抹极致的错愕。虽然他很快控制住表情，恢复了那副沉稳威严的样子，但他微微收缩的瞳孔和短暂停滞的呼吸，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他身后的美妇，也忘了哭泣，睁着一双泪眼看看老爷子，又看看我，满脸的不可思议。周围那些黑西装保镖们，虽然依旧站得笔挺，但我感觉他们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僵硬了。“爸……”李泽琛微微蹙眉，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确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劝阻，“您的意思是……”“我人老了，耳朵没背。

”李老爷子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星海科技，副总裁。下周一。听不懂？

”李泽琛立刻颔首：“明白，爸。我立刻安排。”他甚至没有再多问一句为什么，仿佛父亲的话就是最高旨意。然后，他转向我，眼神变得极其复杂，那里面有审视，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迅速建立的、带着距离感的正式。“林凡先生，”他递过来一张材质特殊、触手冰凉的名片，纯黑色，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烫金的电话号码，“这是我的私人电话。周末我会让人联系您，办理相关手续并提供必要的资料。下周一上午九点，会有人准时接您去集团总部任职。

”我像个提线木偶，机械地接过那张沉甸甸的名片。大脑依旧是一片空白，CPU彻底烧干了。“我……副总裁……李老先生，李总，这……这太……”我语无伦次，想说自己何德何能，想说这玩笑开大了，想说我只是扶了您一下而已啊！

李老爷子似乎耗尽了力气，闭上眼睛，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李泽琛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几乎是飘着走出急诊室的，身后跟着李泽琛和一众黑衣保镖。走廊里其他病人和家属都被这阵仗吓得贴着墙边站。

走到医院门口，气、我只在汽车杂志上见过的黑色豪车后来我知道那叫劳斯莱斯库里南无声地滑到面前。

司机小跑着下来，恭敬地打开车门。“林先生，请。会送您回家。”李泽琛说道。

“不……不用了，李总，我坐地铁就……”我下意识地拒绝，跟这群人多待一秒我都感觉要窒息。“父亲的意思。”李泽琛只说了五个字，语气不容拒绝。

我咽了口唾沫，笨拙地钻进了那柔软得像云朵一样的真皮后座。车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车内弥漫着一种高级皮革和淡淡香氛的味道，安静得可怕。

车子平稳地驶出医院，窗外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却仿佛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我低头看着手中那张黑色名片。 李泽琛。 所以……李泽琛……到底是谁？！

我猛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这三个字。跳出来的词条和图片，让我瞬间血液倒流，手脚冰凉！李泽琛，兆年集团首席执行官！兆年集团！

那个横跨地产、金融、科技、零售多个领域，市值万亿的商业帝国！

国内民营企业中的巨无霸！而李兆年……是兆年集团的创始人！董事会主席！

被誉为商界传奇的教父级人物！我……我救了个超级巨富？！还是最顶级的那个？！所以，他刚才轻描淡写说的“星海科技”，那个我挤破头才进去、觉得高不可攀的上市公司……只是兆年集团旗下众多产业中，不起眼的一个科技子公司？！王志强董事长，在他眼里，真的就只是个“小子”？！

巨大的不真实感海啸般淹没了我。我狠狠喘了几口气，试图消化这惊天动地的信息。然后，我想起了那个旧绒布袋子。我从裤兜里掏出来，袋子很旧，边角都磨得发白了，口用一根细绳系着。鬼使神差地，我拉开了绳结，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里。

不是什么我以为的零钱或杂物。里面只有两样东西。

一枚沉甸甸、金光闪闪、刻着复杂龙纹和“兆年”篆字的圆形徽章。

还有一张薄薄的、泛着金属光泽、没有任何字样的黑色卡片，触手冰凉，材质和李泽琛的名片类似，却更显厚重神秘。这……是什么？老爷子的东西？

看起来非金非铁，不像寻常物件。没等我想明白，车子已经停在了我租住的老破小小区门口。

豪车与周围杂乱的环境格格不入，引得路过的大爷大妈纷纷侧目。司机下车为我开门，恭敬地鞠躬：“林先生，到了。”我同手同脚地下了车，像个梦游患者一样飘进了楼道，身后那辆库里南才无声无息地驶离。直到打开出租屋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一头栽倒在散发着洗衣液清香感谢小雨上周来帮我洗过衣服却明显破旧的沙发上，我才仿佛重新找回了一点真实感。我猛地跳起来，冲进厕所，用冷水狠狠冲了几把脸。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满脸水珠、眼神里交织着惊恐、迷茫和一丝压抑不住的狂热的自己。

“林凡！冷静！冷静点！”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吼，“这可能就是个误会！

或者老爷子病糊涂了！明天他们清醒了就会打电话来收回成命的！对！一定是这样！

”我试图用最坏的预期给自己降温，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来了！肯定是李家后悔了，来通知我这一切不作数了！我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接起电话，声音干涩：“喂……”“您好，请问是林凡林先生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极其专业、冷静的女声。“是……是我。”“林先生您好，我是兆年集团主席办公室首席秘书，苏晴。受李泽琛总裁委托，现与您对接关于您下周一任职星海科技副总裁的相关事宜。首先，需要您提供一下身份证号码和邮箱地址，以便我们为您开通总部权限及准备入职文件。另外，周末您何时方便，我们会将星海科技的详细资料、高管团队背景介绍、以及近期重点项目报告送至您住处。

同时，集团形象团队也需要与您预约时间，为您量身定制职业着装。”女声语速平稳，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小炸弹，把我“这是个误会”的自我安慰炸得粉碎。

她不是来取消任命的。 她是来……玩真的！我像个傻子一样，机械地报出了我的身份证号和邮箱。那边礼貌地确认后，便利落地挂了电话，说稍后会有邮件送达。我握着发烫的手机，僵立在厕所狭小的空间里。几分钟后，电脑邮箱提示音响起。我冲过去，颤抖着鼠标点开。

haonian.com 主题：星海科技相关资料及入职前准备邮件内容极其正式、详尽，列出了数份加密文件清单，以及一长串需要我提前了解的流程。附件里还有一个PDF，点开一看，是星海科技的组织架构图。在副总裁那一栏后面，赫然加上了我的名字——林凡！

“咚”的一声，我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电脑前的旧椅子上。真的……是真的！

天上真的掉馅饼了！不！是掉金砖了！直接把我砸进了副总裁的宝座！

一股极致的、无法形容的狂喜和震撼，如同火山喷发般从心底涌起，冲得我头皮发麻，浑身颤抖！我猛地想起小雨，想起王胖子！想起那些憋屈的、忍气吞声的日子！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像个疯子一样仰天长啸！我抓起手机，手指颤抖着想给小雨打电话，想把这个惊天消息告诉她！但就在拨出的前一秒，我停住了。

不，不能说。现在说了，她肯定不会信，说不定还以为我压力太大疯了。

而且……我要给她一个惊喜！一个天大的惊喜！还有王胖子！

下周一……副总裁……一个极其“美好”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在我脑海里浮现，让我嘴角勾起了一丝压抑不住的、带着极致爽感的笑容。期待啊，王经理。

真是令人期待的下周一啊！3 无声惊雷：这身行头，六十万？！周六一早，我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宿命般的感觉袭来——该不会是李家反悔，派人来收回成命了吧？

我提心吊胆地打开门，门外景象却让我再次目瞪口呆。不是一个人，是一支队伍。

领头的是昨天电话里那位声音冷静的苏晴秘书本人，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妆容精致，气场强大，身后跟着四五个同样职业打扮的助理，以及两位一看就极具艺术气质、拿着皮尺和iPad的人。“林先生，早上好。

”苏晴微微颔首，笑容标准却不容亲近，“打扰了。这两位是集团合作的形象顾问，今天需要为您量体并确定几套日常及正式场合的着装。同时，这些是星海科技的部分资料，建议您周末优先阅览。

立刻递上一个沉甸甸的、印着兆年集团Logo的加密文件夹和一台崭新的超薄笔记本电脑。

我像个土包子一样赶紧让开门口：“请……请进。”我这不到四十平的出租屋，瞬间被这群精英人士填满，显得格外拥挤和……寒酸。量体的设计师面不改色，专业地让我抬手、转身，记录着各种数据，嘴里不时蹦出一些我听不懂的面料和品牌术语。

苏晴则快速地在iPad上划着：“林先生，考虑到时间紧迫，我们根据您的尺寸为您预选了几个品牌的当季款和经典款西装、衬衫、皮鞋及配饰，您过目一下，如果没有特别偏好，我们就按常规方案配置了。”她把iPad递给我，上面是几十套搭配好的男士正装图片，儒雅的、霸气的、时尚的……应有尽有。

我一眼瞥见了几个眼熟的、贵得离谱的奢侈品Logo。我喉咙发干：“都……都行，你们定吧。”“好的。”苏晴收回iPad，操作了几下，“预计今天下午会先送达两套应急。其余周日前会全部送至您府上。”量体很快结束，苏晴团队雷厉风行地告辞，留下我和那一堆资料以及新电脑，还有满屋残留的高级香水味。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台价值不菲的笔记本和厚厚的加密文件，感觉像在做梦。下午，门铃又响了。这次是某个顶级奢侈品牌的专属配送员，穿着笔挺的制服，戴着白手套，推着一个巨大的移动衣架进门。

挂着两套西装、数件衬衫、领带、皮鞋、皮带甚至还有袖扣和一块我不敢看logo的手表。

“林先生，这是您预订的服饰，请您查验签收。”配送员态度恭敬得让我发慌。

我随便翻看了一下标签，上面的价格数字吓得我手一抖。 一套西装——二十八万！

一件衬衫——三万！ 一双皮鞋——六万八！ 那块表——标签我没看清，但感觉比我命都贵！粗略一算，就这衣架上挂着的，总价超过六十万！

我过去三年的工资加起来，都没这么多！配送员走后，我对着那堆“行走的人民币”，半天没敢动。最后鼓起勇气穿上那套二十八万的西装，站到厕所镜子前。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古人诚不欺我！镜子里的人，身形被完美勾勒，气质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只是眼神里的那丝惶恐和不确定，还在提醒着我原本的身份。

周日，我足不出户，疯狂啃读那些资料。越看越是心惊。

的业务规模、资金流动、正在进行的核心项目……其复杂和庞大程度远远超乎我之前的想象。

而副总裁需要负责的板块，更是千头万绪。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我只是个普通策划，真的能驾驭得了吗？会不会上去第一天就露馅，然后被无情地踢下来？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事到如今，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周一早上八点，我深吸一口气，穿上那套昂贵的战袍，戴上那只沉甸甸的手表后来我知道那是百达翡丽，整个人焕然一新，只是心跳快得像擂鼓。下楼，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已经静候在楼下，司机恭敬地为我开门：“林总，早上好，我是您今后的专职司机小张。”“林总”这个称呼，让我浑身一激灵。强作镇定地点点头，坐进了车里。

车子平稳地驶向星海科技所在的CBD区域。越是接近公司，我心跳得越快。手心不断冒汗。

司机小张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微笑道：“林总，苏秘书已经都安排好了，您放心。”很快，车子驶入熟悉的地下停车场，但却没有停在我往常挤的那个公共区域，而是径直驶向了高管专属区域，停在了标有“副总裁”车位的镀金铭牌前。

旁边就是王胖子的“运营总监”车位。他的那辆宝马5系已经停在那里了。

我整理了一下领带，在小张“林总，祝您一切顺利”的声音中，推门下车。

走向高管专属电梯的路上，我的心跳反而奇异地平复了一些。

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感涌了上来。怕什么？最坏还能比之前更坏吗？走到电梯口，刚好碰到市场部的总监和另外两个经理也在等电梯。他们看到我，先是习惯性地忽略我平时太透明了，但随即目光扫过我身上的西装和手腕上的表，眼中瞬间闪过极大的惊疑和不确定。这是……林凡？那个策划部的小透明？

他怎么会从高管停车区过来？还穿成这样？这身行头……几人交换着眼神，却没人敢开口询问。高管电梯到了，我面无表情，第一个走了进去。那几人犹豫了一下，才跟着进来，气氛异常沉默和尴尬。电梯缓缓上升。

“叮——”电梯停在了我原本工作的楼层。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正是拿着咖啡，准备去骚扰女下属的王胖子！王胖子看到电梯里的我，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极其夸张的讥讽笑容：“哟嗬！我当是谁呢？林凡！可以啊！

这哪儿租来的行头？人模狗样的！怎么，昨天加班把脑子加坏了？这是你该坐的电梯吗？

赶紧给我滚出来！别耽误几位总监的时间！”他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还伸出手想来扒拉我。

电梯里那几位总监经理的脸色瞬间变了，疯狂给王胖子使眼色，可惜王胖子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根本没看到。我还没说话。我身后的市场总监猛地咳嗽一声，赶紧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王总监！别乱说！

这位是……”王胖子不屑地一摆手：“老刘你甭替他说话！这小子我太了解了！我们部门的，平时就爱偷奸耍滑，昨天我还敲打他呢！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穿个假货就敢蹭高管的电梯，真是……”“王总监！”市场总监刘总声音提高了一度，几乎是在呵斥了，“这位是新来的林总！”王胖子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手还悬在半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他的小眼睛努力地眨巴着，看看我，又看看电梯里神色尴尬的几位高管，cpu显然烧坏了。

“林……林总？哪个林总？刘总你别开玩笑了，他就一……”就在这时，电梯门再次缓缓关上，继续上行。我自始至终，没有看王胖子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