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阅读网

赐死当天,我刀了皇上(七年萧衍)热门小说在线阅读_热门小说赐死当天,我刀了皇上(七年萧衍)

时间: 2025-09-16 05:13:50 

1 血溅长信宫长信宫的雪,下了整整七年。 我从尊贵太子妃沦为冷宫废人,日夜摩挲着袖中匕首等待。 直到那日冰棱如剑,宦官尖声宣读赐死诏书,像极了他当年迎我入东宫时的喜庆语调。 我跪谢圣恩,匕首出鞘,血溅白雪。

宫门却在此时轰然洞开,沈家旧部高呼:“接大小姐回家!” 我笑叹来迟,却见雪地尽头—— 本该棺中长眠的太子前夫赫然站立,正死死盯着我没入皇帝心口的匕首。

长信宫的雪,像是永远也下不完。灰败的宫墙被层层叠叠的苍白覆盖,檐角冰棱垂落,如悬剑,森森闪着寒光。我坐在窗边,看那雪沫子被风卷着,在死寂的庭院里打着旋,一如七年来每一个冬日。袖中的匕首紧贴着腕骨,冰凉浸肌。七年了,它的每一分轮廓、每一道纹路都早已被我的指腹摩挲得温润,唯有刃尖那一点淬厉的寒意,从未褪去。“娘娘,时辰差不多了。”老宦官的声音干涩得像秋日枯叶,刮过耳膜。

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内侍,捧着一段白绫,一壶鸩酒。是了,今日是陛下赐死的日子。

我缓缓起身,褪色的宫装裙摆扫过积尘的地面。长信宫没有炭火,冷气从四面八方钻进来,啃咬着骨头。七年冷宫,早已将当年那个雍容华贵的太子妃熬干了,只剩下一具枯槁的皮囊和一口不肯咽下的气。宫门吱呀作响,被彻底推开。风雪立刻扑进来,卷着几片雪霰子砸在我脸上,刺刺的凉。宣旨的宦官站在庭中,裹着厚实的锦袍,面皮白净,嗓音提得又尖又细,试图拿出天家威仪:“罪妇沈氏,接旨——”我垂着眼,听着。那语调,拔得高高的,尾音刁钻地扬起,穿透呼呼的风声,竟有几分耳熟。像是一条毒蛇,倏然钻出记忆的泥潭——七年前,东宫张灯结彩,他也是用这般尖利的嗓子,喜气洋洋地高喊:“迎太子妃——”那时,我还是沈大将军的掌上明珠,是太子萧衍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正妃。红绸铺地,鲜花着锦。

赐死当天,我刀了皇上(七年萧衍)热门小说在线阅读_热门小说赐死当天,我刀了皇上(七年萧衍)

指尖在袖中轻轻勾过匕首的鞘口。“……沈氏无德,善妒横行,不堪储妃之位,更兼心怀怨望,着——赐死!”宦官终于念完了,合起圣旨,下巴微抬,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怜悯,“沈氏,谢恩吧。”庭中积雪很深,没过了膝盖。我缓缓跪下,冰冷的雪水瞬间浸透衣衫,刺得皮肤生疼。我俯身,额头抵在冰冷彻骨的雪地上,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罪妇,谢陛下恩典。”起身时,袖中的匕首悄然滑入掌心。

七年的等待,七年的磨砺,它的存在几乎已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那宦官不耐烦地催促:“愣着做什么?是自己了断,还是咱家帮你……”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我已经动了。积年的衰弱像是从身上瞬间褪去,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恨意,都凝在这一刺之中。身形暴起,快得像一道闪电,掠过那短短几步的距离。

雪光映着匕首的寒芒,划出一道凄艳的弧线。“你!”宦官惊恐地瞪大眼,想要后退,却忘了这是在深雪之中。太晚了。匕首精准地、毫无阻碍地,送入了他的心口。

那是御前宣旨的人,代表着皇帝的脸面。可此刻,他只是一具温热的、挡路的皮囊。血,滚烫的血,猛地喷溅出来。洁白的雪地上,顿时绽开一大朵触目惊心的红梅。

一滴温热甚至溅到了我的脸颊。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没入胸口的凶器,又猛地抬头看我,眼珠几乎瞪出眶外。

我猛地抽出匕首。他的身体软倒下去,砸起一片雪尘。风雪似乎都静了一瞬。

我握着滴血的匕首,站在雪地中央,喘息着。七年了,这口憋了七年的恶气,似乎终于吐出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我抬起头,目光越过长信宫低矮的宫墙,望向皇宫最深重的方向。那里,是太极殿。然而,就在这一刻——“轰!!!

”长信宫那扇多年未曾开启、几乎已被焊死的正宫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巨響,猛地向内炸开!碎木飞溅,积雪狂震。黑压压的禁军,披坚执锐,如同铁潮般涌入。

甲胄碰撞之声铿锵作响,瞬间将整个死寂的宫院包围得水泄不通。雪地被踩得一片狼藉。

为首的将领一身玄甲,肩头积着雪,猛地摘下头盔,露出一张被风霜刻蚀、却无比熟悉的脸庞。他“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嘶哑:“臣,沈家旧部,左卫郎将赵擎,接大小姐回家!”他身后,所有铁甲军士齐刷刷跪倒,甲叶哗啦:“接大小姐回家!”吼声震得檐上积雪簌簌落下。

我握着匕首,站在原地,血顺着刃尖滴落,融进雪里。回家?沈家……还有家吗?七年前,东宫一场莫名的大火,烧死了最得宠的侧妃柳氏。所有证据直指于我。

父亲沈大将军跪在宫门外三日三夜,求来的不是彻查,而是一道削爵抄家的圣旨。

沈氏男丁流放千里,女眷没入掖庭。而我,从太子妃废为庶人,囚于这长信宫,一囚就是七年。如今,来接我回家?我看着跪了满院的铁甲将士,他们眼中有着灼热的光。

是了,父亲旧部,历经七年,竟还有人记得沈家,竟还能闯入这深宫禁苑。我缓缓勾起唇角,那是一个极淡、极疲惫,甚至带着几分嘲讽的笑。“你们啊……”声音轻得像叹息,散在风里,“来得太晚了。”2 太子归来晚到沈家已散,晚到我双手已染血垢,晚到……我早已无家可归。可是,就在我的话尾即将消散在风雪中的刹那——我的目光无意间掠过洞开的、破碎的宫门,望向外面积雪覆盖的漫长宫道。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瞳孔骤然收缩。

宫道的尽头,风雪卷舞之处,静静地立着一个人。一身素白孝服,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惨白,薄唇紧抿,黑沉沉的眸子正穿透漫天飞雪,死死地、不敢置信地钉在我身上。不,更准确地说,是钉在我手中那柄仍在滴血的匕首之上。

萧衍。本该躺在棺椁之中,因急病薨逝了整整三七二十一天的太子萧衍。我的前夫。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孤松,却又脆弱得像是一触即碎的琉璃。孝服在风中狂舞,衬得他那张脸愈发没有血色,唯有那双眼睛,黑得吓人,里面翻滚着惊涛骇浪——震惊、剧痛、或许还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绝望。他的视线,从我染血的脸颊,滑到我手中的匕首,再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移动——最终,落在我脚边。

那里,身着宦官服侍的“陛下”,心口的血洞仍在汩汩冒着温热,将周遭的白雪染成一片狰狞的赤红。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雪落无声,甲士无声,天地间只剩下他穿透风雪望过来的、那一道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的目光。我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被血污浸染的雪地里。世界万籁俱寂,唯有心口深处,什么东西碎裂的尖响,震耳欲聋。雪沫子被风卷着,扑在脸上,瞬间融化,冰得人一哆嗦。

可那寒意,远不及此刻万一。萧衍。这个名字像一枚烧红的铁钉,狠狠楔进我冻僵的脑髓里。

他不是死了吗?棺椁停灵东宫,我虽被囚禁在此,也曾听送饭的老宦官唏嘘,说太子英年早逝,举国哀恸。那老宦官甚至偷摸给我捎来过一截惨白的孝布,被我扔进了炭盆——尽管长信宫没有炭火,那孝布也只是在冰冷的灰烬里蜷缩着烧黑,发出难闻的气味。七年囚禁,我早已当他死了。在我心里,他确实也早就死了。从他不信我,任由我沈家倾覆,将我打入这冷宫那天起,那个曾与我月下盟誓的萧衍就已经死了。可现在,他站在这里。孝服如雪,脸色比孝服更白,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魂。只有那双眼睛,黑得骇人,死死盯着我,不,是盯着我脚边那具还在微微抽搐、心口冒血的“宦官”尸体。

那目光里是什么?惊怒?难以置信?还是……一种更深沉,更可怕的东西?

时间像是被冻住了。风雪声,身后那些沈家旧部粗重的呼吸声,甲胄轻微的摩擦声,全都退得很远,模糊成一片嗡嗡的背景杂音。我的世界只剩下宫道尽头那个白衣的身影,和他那双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眼睛。“当啷。”匕首从我骤然脱力的手指间滑落,砸在血污的雪地上,声音不大,却惊雷般炸响在这死寂的庭院里。这一声,似乎也惊醒了僵立的萧衍。他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是承受不住雪花落下的重量。

他的视线终于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从那具尸体上抬起,重新落回我的脸上。

那目光有了实质,像冰锥,刺穿我七年筑起的硬壳,直扎进心窝最深处,冷得发疼。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一丝殷红的血线,从他苍白的唇角缓缓溢了出来,在那片极致的白上,触目惊心。他抬手,似乎想抹去,手指却在半空中痉挛了一下,又无力地垂落下去。“……为什么?”极轻的三个字,几乎被风雪吹散。却又像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为什么?为什么杀他?

还是……为什么是你?无数混乱的念头在我脑中疯狂冲撞,几乎要撑裂我的头颅。

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穿着孝服?他这孝服是为谁穿的?为我沈家?

为他那躺在棺椁里的“自己”?还是为……脚下这个死人?脚下这个人……我猛地低头,看向那具穿着低级宦官服饰的尸体。血还在流,浸湿了他胸前那一片暗色的布料。

那张脸因极致的痛苦和惊恐而扭曲,白面无须,确是个太监模样。

可萧衍的反应……一个可怕的、荒谬到极点的猜想,如同毒蛇,骤然缠紧了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踉跄着,不受控制地向前扑了一步,手指颤抖着,伸向那具尸体的衣襟。“大小姐!”身后跪着的赵擎惊疑不定地喊了一声。我没有理会。

我的全部心神都被那个可怕的念头攫住了。指尖触碰到冰冷湿滑的血污和布料,猛地一扯!

“刺啦——”衣襟被撕开,露出里面明黄色的、绣着五爪金龙的里衣。3 真相大白轰——!

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皇帝的里衣……怎么会穿在一个宣旨宦官的身上?除非……除非他来这长信宫,根本就不是什么宦官!我猛地抬头,再次看向萧衍。他依旧站在那里,嘴角那缕血痕越发鲜明。他看着我的动作,眼底那片黑色的惊涛骇浪渐渐沉淀下去,变成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的死寂。他没有否认。他竟然……没有否认!所以,刚才站在这里,用那种尖利的、模仿宦官喜庆语调的嗓音,宣读赐死我诏书的人……是皇帝。

是萧衍的父皇。是下旨抄没我沈家、将我囚禁于此七年的皇帝!他竟亲自来了!

穿着宦官的衣服,来看我如何被赐死?来看沈家最后的血脉如何像蝼蚁一样被碾死?

巨大的荒谬感和滔天的恨意如同冰火交织,瞬间将我吞没。

我杀了他……我竟然亲手……“呵……”一声笑,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挤出来,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呵呵……哈哈哈哈哈——”我仰起头,对着漫天飞雪疯狂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涌了出来,瞬间在眼角冻成冰棱。七年!我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熬了七年!

日日夜夜摩挲着匕首,想着有朝一日若能出去,若能见到那昏君,必与他同归于尽!

可我从未想过,机会竟以这样一种方式降临。他亲自送到了我的刀下!穿着这可笑的伪装,死在这肮脏的雪地里!报应!真是报应!我的笑声在空旷的宫院里回荡,凄厉又癫狂。

跪在地上的沈家旧部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赵擎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担忧。

只有萧衍。他听着我的笑声,脸色愈发惨白,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闭上眼,浓长的睫毛上沾满了雪粒,脆弱得不堪一击。那嘴角的血,红得刺眼。良久,我的笑声渐渐歇了,只剩下剧烈的喘息,喷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风里。我低下头,看着雪地里那具穿着龙纹里衣的尸体,看着那片不断扩大、浓郁得发黑的血迹。然后,我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看向萧衍。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你看,”我指着脚下,“我杀了你的父皇。”萧衍猛地睁开眼。那双黑沉的眸子里,痛苦如同实质,几乎要满溢出来。他看着我,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一个音。唯有那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微微颤抖着。风雪更急了,吹得他宽大的孝服猎猎作响,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吹散。“殿下!

”一个压抑着惊惶的声音从萧衍身后传来。那是他的贴身侍卫,试图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萧衍猛地一挥手,格开了他。他的目光依旧死死锁着我,像是要将我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终于,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浸着血泪。“……我知道。”“……我知道。”三个字,沙哑得像是碎冰相互刮擦,却比任何雷霆怒吼都更沉重地砸在雪地上。他知道。

他知道这伪装成宦官的人是皇帝?他知道我会动手?还是他知道……这一切终将发生?

我看着他嘴角那抹刺目的红,看着他苍白脸上那种近乎破碎的绝望,胸腔里那点癫狂的笑意瞬间冻结,只剩下冰碴子,扎得五脏六腑生疼。风雪在我们之间呼啸,卷起雪沫,模糊了他的轮廓,却模糊不了他那双眼睛。

那里面不再是东宫太子惯有的温润矜贵,也不是七年前判我沈家罪状时的冰冷决绝,而是一种……我完全看不懂的、深不见底的痛楚和了然。“殿下!

”他身后的侍卫再次急切低唤,手按上了腰刀,警惕地扫视着我,以及我身后黑压压的沈家旧部。局势一触即发。萧衍却像是没听见。他抬手,用那素白的孝服袖口,极其缓慢地、仔仔细细地擦去了嘴角的血迹。

那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从容,仿佛擦去的不是血,只是一片雪花。然后,他迈开了步子。

靴子踩在深厚的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一步一步,朝着庭中走来,朝着我,朝着那具血泊中的尸体走来。跪在地上的赵擎猛地起身,横刀在前,挡住他的去路,声音紧绷:“太子殿下,止步!”萧衍的脚步顿住了。他的目光终于从我脸上移开,落在那具心口洞开的尸体上。他静静地看了很久,久到风雪几乎要将那一片血色重新覆盖。

他缓缓蹲下身,伸出那双修长却毫无血色的手,轻轻拂开落在皇帝面容上的雪花,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