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狱惊变暴雨砸在脸上的时候，我正盯着掌心里那个塑料打火机出神。

防风罩早就裂了，印着"明月药材"的logo褪成淡粉色。

三年前苏明月把它塞进我西装口袋，指甲在我掌心挠了挠。"刑满释放。

"背后铁门合拢的声响比狱警的告别更干脆。手机在裤袋里震动。刚开机的老式诺基亚，屏幕被雨水泡得发花。推送通知直接弹到锁屏界面——"赵氏集团太子爷订婚直播"。

苏明月的脸在雨水中扭曲变形，她正对着镜头展示右手，钻戒在镁光灯下像团刺眼的火。

我抹了把屏幕。直播标题写着"豪门真爱"，副标题是"苦等男友三年的痴情名媛"。

雨突然下得更大了。拦到第三辆出租车才肯载我。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我湿透的囚服，空调口故意转向窗外。"去哪？"他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摩斯密码。"市中心医院。

"我摸出皱巴巴的释放证明擦脸，"住院部七楼。"电梯里有对情侣在刷苏明月的订婚直播。

女的突然笑起来："听说她前男友今天出狱？

"男的把手机往她面前凑："快看赵公子送的戒指，够买十条人命吧？

"我在七楼走廊找到养父时，氧气面罩歪在他脖子上。监护仪被拔了插头，输液管垂在地上盘成蛇形。隔壁床老太扯我袖子："中午就被赶出来了，你后妈说VIP病房要留给重要客户。"护士站传来熟悉的尖笑声。

继母正给护士们看新做的下巴，玻尿酸把她的梨涡撑成两个肉坑。"那点治疗费够干什么？

"她捏着嗓子学我养父咳嗽，"反正也活不过......"黑卡甩在她脸上时，我左手三根银针已经滑到指缝。卡片弹进咖啡杯，溅起的液体在她新下巴上烫出红点。

"缴清所有欠费。"我扯过护士手里的PAD，"现在，立刻，马上。

"护士突然尖叫着后退。监控屏幕的反光里，我眼球上血色龙纹一闪而过。

养父的氧气面罩在这时突然喷出白雾，监护仪自己跳出了心电图。继母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她弯腰捡黑卡时，我听见她新下巴发出"咔"的轻响。

第2章 龙王归来监护仪的心电图还在跳。继母捂着下巴跌坐在地上，黑卡在她指间发抖。

我扯过病床边的西装外套，袖口磨破的编号刚好露出半个"7"。"告诉苏家。

"西装甩上肩膀时，三根银针钉进她耳边的墙缝，"今晚的订婚宴，我会准时到。

"电梯门关上前，老太颤巍巍递来把伞。伞骨断了两根，印着"明月药材"的广告词。

我按下关门键，伞在垃圾桶上空划出抛物线。雨停了。暮色把医院玻璃映成血痂的颜色。

出租车停在帝豪酒店时，喷泉池里漂着玫瑰花瓣。保安的橡胶棍横在我胸前："乞丐走后门。

"他制服上的金线在抖，倒映出我左手背浮起的龙鳞纹。西装外套甩开时，整个旋转门突然死机。内衬的监狱编号完全暴露——烫金的"7"下面，暗红色龙纹正在渗血。保安的瞳孔猛地收缩，对讲机里传来杂音："各岗注意！

死亡标......"旋转门突然恢复运转。钢化玻璃映出我背后窜出的黑影，赵天枭的保镖掏枪动作像按下慢放键。我数到第三声"咔嗒"，宴会厅所有屏幕同时跳雪。

"师父！"耳机里小七的棒棒糖咬得咯嘣响，"投屏搞定啦！"吊灯骤灭。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苏明月挽着赵天枭的投影铺满四面墙。

三年前的仓库监控清晰得能看见她睫毛膏晕开的黑渍，她抓着赵天枭袖口哭诉："阿烬他非要挪用公款......"全场哗然。

我踩碎地上一支玫瑰，汁液溅上裤脚像干掉的血。"疯子！这是AI换脸！

"苏明月尖叫着去抓司仪话筒。她右手无名指的钻戒在暗处发绿光，和监控视频里赵天枭塞给她的支票同款荧光。我转着无名指上的戒痕，银针在袖管里发烫。

苏父冲上来时带着人参须味的掌风，我侧头避开的瞬间，他定制西装突然裂开线缝——陈老鬼教的破锋针法，连布料纹理都能算准。银光闪过。

苏父僵成滑稽的扑击姿势，后颈三根针尾还在高频震颤。音响突然自启，苏明月当年在探监室的啜泣响彻大厅："孩子我会打掉的...你替我坐牢好不好？

"赵天枭的袖口寒光一闪。我踢飞香槟塔的同时，他保镖的消音枪在冰桶里炸开。

碎冰碴混着红酒泼上苏明月的脸，她精心打的高光在投影对比下像浮粉的墙灰。"龙王令。

"我捏碎酒杯，玻璃渣在掌心聚成微型龙卷。赵天枭突然按住左胸，他衬衫下渗出和监狱编号同色的暗红。小七在耳机里吹泡泡："师父，他心脏起搏器的频率爽吗？"吊灯突然全亮。苏明月的美甲卡在我袖扣上，假睫毛掉了一半。

她嘴唇在抖："你...你在监狱里......"我摘掉她头发上的冰渣。

三年前她塞给我的打火机，此刻正在大屏特写里喷出幽蓝火苗——监控死角处，赵天枭正把注射器扎进昏迷的会计脖子。"对了。"银针擦过她耳垂钉进背景板，当年探监录音还在循环播放，"你爸撕毁的婚约书上，有个防伪钢印。

"投影切换成药材检测报告。苏家卖给医院的野山参，荧光剂含量超标790倍。

第3章 真相大白苏明月的美甲在我袖口刮出刺耳声响。投影仪还在循环播放药材检测报告，790倍的荧光剂数字在墙上跳动。她嘴唇上的口红被咬花了，像团晕开的血。

"防伪钢印......"她突然僵住，转头看向苏父。老头还保持着扑击姿势，后颈银针随着他发抖的频率轻颤。我摸出陈老鬼给的青铜钥匙，钥匙齿痕在灯光下泛着青黑。

"赵总！"苏明月突然扑向赵天枭，"快叫保安把这个疯子......"赵天枭的定制皮鞋碾过她裙摆。他左手按着左胸，右手摸向西装内袋。我数着他衬衫渗血的扩散速度，和小七黑进心脏起搏器的频率完全一致。

"国际银行。"我晃了晃青铜钥匙，"现在开门还来得及。"宴会厅的侧门突然爆破。

穿防弹衣的壮汉们冲进来时，赵天枭的嘴角刚扬起一半。他们制服上的龙纹袖扣在暗处发光，和我在监狱里每天擦拭的徽章一模一样。领头的摘下头盔。监狱食堂的刀疤脸，现在左眼戴着机械义眼。"掌令。"他单膝砸碎了大理石地砖，"十二辆装甲车就位。

"赵天枭的雪茄掉在地毯上。火苗蹿起的瞬间，我踩住他擦得锃亮的皮鞋。

"三年前那批西周青铜器，"鞋跟碾着他脚趾骨，"底款拓片在陈老鬼枕头里。

"投影突然切换。赵氏集团的慈善基金会账目在墙上流淌，每笔捐款后面都跟着器官移植记录。

小七贴心地用红圈标出肾脏编号——和苏明月妹妹的病例完全一致。

苏明月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抓着赵天枭袖口的手突然松开，钻戒在投影光下泛出诡异的绿。

"不可能......"她倒退着撞翻香槟塔，"我妹妹是车祸......"我甩出手机。

屏幕上是她妹妹最后的朋友圈，定位在赵氏私立医院体检中心。发布时间比车祸早六小时，配图是杯冒着热气的中药。赵天枭突然暴起。他扯开衬衫露出心脏位置的疤痕，起搏器正在皮下凸出龙形轮廓。

"你以为就你会......"银针破空声比他动作快0.3秒。三根针呈品字形钉入疤痕，陈老鬼教的锁龙针法。赵天枭跪下的姿势很标准，膝盖砸地时我听见髌骨碎裂的脆响。

"保险柜密码。"我蹲下来平视他充血的眼睛，"或者再看段视频？"投影切换成夜间码头。

赵天枭的亲信正往集装箱贴"医疗器械"标签，开箱特写里躺着昏迷的少女。镜头推近，女孩耳后有和苏明月同款的朱砂痣。苏明月这次真的吐了。她呕吐物溅在赵天枭脸上时，我闻见当年那杯中药的味道。陈老鬼临终前说过，这味雷公藤只有赵家种植园还在用。

装甲车引擎声震得水晶吊灯摇晃。我接过刀疤脸递来的檀木匣，龙王令上的血玉在昏暗里像只睁开的眼睛。赵天枭突然开始抽搐，他心脏位置的龙纹正在皮下蠕动。"忘了说。"我用令牌边缘抬起他下巴，"你移植的这颗心脏，上一任主人是龙王殿叛徒。"小七突然切断所有灯光。

应急出口的绿光照出赵天枭扭曲的脸，他太阳穴浮现出和心脏相同的龙纹。

苏明月在黑暗里尖叫着抓挠自己的脸，她指甲缝里全是荧光剂粉末。我摸出那个廉价打火机。

火苗窜起的瞬间，投影最后一次切换——赵天枭亲笔签字的器官买卖清单，收货方写着苏父药材公司的仓库编号。火苗舔上债务清单时，我闻见雪茄混着血腥气的味道。

赵天枭的惨叫像坏掉的手风琴，他心脏位置的龙纹已经完全变成黑色。

第4章 龙血之谜檀木匣里的血玉还在发烫。我合上盖子时，病房的监护仪突然发出长鸣。

养父的手指在抽搐，像要抓住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师父你看！"小七把平板怼到我眼前。

屏幕上赵氏集团的股票走势图已经跌停，新闻标题写着《慈善家真面目：器官贩卖黑幕》。

我推开平板。养父枕头下露出半张泛黄的纸，边缘有被火燎过的焦痕。

"这不可能......"小七的棒棒糖掉在地上。她指着纸上娟秀的字迹，"师奶奶的笔迹！"银针在指间转了三圈。我按着药方上的穴位顺序下针，陈老鬼教的回魂针法第七式。养父的眼皮开始颤动时，窗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中药铺的招牌在雨中摇晃。我踹开后门时，苏父正把一摞古籍扔进铁桶。火舌卷起的瞬间，我认出封面上的龙纹暗记——龙王殿失传的《天工图谱》残页。

"烬、烬哥......"苏父的领带夹松了，露出里面微型录音器，"这都是赵天枭逼我......"我踩住他脚踝。骨裂声和古籍燃烧的噼啪声同时响起。

火光照出他西装内衬的暗袋，半张全家福照片边缘，我母亲的脸被烧出一个黑洞。

"当年那场车祸。"银针扎进他喉结下方三寸，"刹车管是谁剪断的？"铁桶突然爆出火星。

燃烧的残页飘起来，在空中组成残缺的穴位图。小七的无人机俯冲下来，摄像头对准了正在融化的铜版纸。"找到了！"她在耳机里尖叫，"图谱第七页！

雷公藤配伍禁忌！"苏父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手腕在我掌心里扭出诡异角度，袖扣崩飞时露出内侧刻的蛇形标记。"你父母......"他嘴角开始流血，"发现了赵家的长生实验......"银针突然自己震颤起来。

我回头看见中药铺的百子柜在晃动，装着雷公藤的抽屉正往外渗黑水。

小七的无人机突然失控，撞碎在门框上爆出火花。"小心！"她最后一个字变成电流杂音。

苏父的冷笑卡在喉咙里。我捏碎他腕骨的同时，他后颈浮现出和赵天枭相同的龙纹。

只是这条龙的爪子是金色的，正顺着血管往心脏位置爬。燃烧的残页突然全部腾空。

火组成了完整的龙形图案，正是陈老鬼临终前在我掌心画的那个。我扯开苏父的衬衫，看见他心口位置有个陈年疤痕——形状像被龙爪掏过。"原来是你。"我掰开他牙齿，藏在臼齿里的毒囊已经咬破，"当年偷走《天工图谱》的掌令使叛徒。

"养父的监护仪警报声突然在耳机里炸响。小七切进来的监控画面里，他病床前站着穿白大褂的身影。那人转身的瞬间，我认出母亲最爱的银杏叶胸针。

苏父突然剧烈抽搐。他心脏位置的龙纹完全变成金色，皮肤下像有岩浆在流动。

我甩出三根银针封住他大穴时，见他最后一句气音："你母亲......根本没死......"中药铺的后门被风吹开。

雨丝斜打进来，浇灭了最后一点火星。燃烧的灰烬在空中组成一行字：雷公藤七钱，配龙血可解。我摸出那个廉价打火机。火苗窜起的瞬间，所有灰烬突然向我掌心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