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苏晴(我用五年换你一句不需要)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我用五年换你一句不需要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
苏晴知道男人当年离开是被父亲逼迫,却记起自己怀孕时独自产检、带娃时熬夜崩溃的日子。
男人拿着戒指找她:我回来了,以后我来照顾你们母子。
苏晴把小宇抱在怀里:当年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小宇长大了,我们不需要你了。
后来男人每天来送奶粉、玩具,苏晴也只让他放在门口:我们的生活,已经没有你的位置。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四万三千八百个小时。我用了整整五年时间,从一个被苏晴父亲用一张五十万的支票就能打发走的穷小子,变成了今天能坐在陆家嘴顶楼,指点着黄浦江对岸那片金融森林的顾言。我指间的雪茄,是特供的古巴货,一口就能烧掉一个普通人半个月的工资。我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是苏晴父亲当年最喜欢在饭局上炫耀的款式,而我这块,是全球限量版,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我以为,我已经拥有了足够多的资本,可以理直气壮地,回到她面前。我以为,我能用我如今的地位和财富,洗刷掉当年所有的屈辱,给她和我们的孩子,一个全世界最完美的未来。我甚至,早在一年前,就通过拍卖行,买好了那枚她曾经在大学城外的橱窗前,拉着我的手看了很久很久的粉色钻戒。那时候,我只能对她说:晴晴,等我,以后我一定买给你。现在,我来了。
当我开着那辆能买下她整个小区的迈巴赫,缓缓停在她那栋略显陈旧的住宅楼下时,我的心,跳得像二十岁那年,第一次在图书馆鼓起勇气向她要联系方式时一样快。透过车窗,我看到了她。她正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从小区门口那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水果店里走出来。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手里拎着一袋苹果。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柔和了她略显清瘦的轮廓。那个男孩,虎头虎脑,穿着一身小小的奥特曼套装,正仰着脸,奶声奶气地跟她说着什么。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抿着嘴角的弧度,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发酸,又涌起一股陌生的、滚烫的情感。那是我的儿子。我推开车门,整理了一下身上价值六位数的西装,朝她们走过去。我每走一步,都感觉像踩在云端,不真实,又充满了近乡情怯的惶恐。我挡住了她们的去路。苏晴。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那双我爱了整个青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那丝情绪迅速褪去,凝结成一层厚厚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她下意识地,把那个叫小宇的男孩,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收紧了牵着他的手,摆出了一副保护者的姿态。那个小小的动作,像一根针,扎进我的眼里。有事吗?顾先生。她连名带姓地称呼我,语气疏离得像在跟一个问路的陌生人说话。顾先生。我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天鹅绒的盒子,在我预演了无数次的场景里,缓缓地,单膝跪地。坚硬的地面硌得我膝盖生疼,但我毫不在意。苏晴,我回来了。我仰头看着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当年,我是被你父亲逼走的。这五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不在后悔。现在,我回来了,我有能力了,让我照顾你们母子,好不好?嫁给我。我以为,她会哭,会激动,会像所有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丢掉手里的苹果,扑进我怀里。我甚至准备好了,要怎么拥抱她,怎么亲吻她,怎么告诉她我这五年所有的思念。然而,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跪在她面前,看着我手里那枚闪耀的钻戒,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可怕。
她怀里的那个小男孩,好奇地探出头,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奶声奶-气地问: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呀?他为什么跪在地上?他是在向你求婚吗?
就像动画片里的王子一样。苏晴低下头,温柔地摸了摸儿子的头,那份温柔,却不曾分给我一分一毫。然后,她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我是什么会伤害到他的洪水猛兽。她再抬起头看我时,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悲凉和决绝。顾言,她说,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开我所有的幻想,当年我一个人,拿着B超单,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的时候,你不在。
当年我挺着大肚子,挤着早高峰的地铁去做产检,被挤得差点摔倒的时候,你不在。
当年小宇半夜发高烧到惊厥,我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人抱着他,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哭着等出租车的时候,你不在。当年我为了给他赚奶粉钱,一天打三份工,累到在公交车上站着都能睡着的时候,你不在。她的声音始终很平静,像在叙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但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现在,她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儿子,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小宇长大了,会自己吃饭,会自己穿衣,甚至会在我哭的时候,用他的小手帮我擦眼泪,对我说『妈妈不哭,小宇保护你』。我们,已经不需要你了。她说完,没有再看我一眼,抱着儿子,绕过我这个跪在地上的、可笑的障碍物,径直走进了小区。
我跪在原地,手里举着那枚价值不菲的戒指,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丑。
周围开始有邻居指指点点,他们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我的尊严上。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也吹不散我心头,那片无边无际的荒芜和冰冷。我没有放弃。怎么可能放弃。
我这五年所有的挣扎和奋斗,所有的血和泪,都是为了今天。我以为,苏晴只是一时之气。
毕竟,五年的空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填补的。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一个功成名就,还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前男友。尤其是,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血缘的纽带,是这世界上最无法斩断的联系。我开始了我笨拙而又自以为是的补偿计划。
我让人送去了最新款的乐高星球大战千年隼号,那是小宇这个年纪的男孩,最梦寐以求的玩具,价格抵得上苏晴一个月的工资。
我让人送去了从新西兰空运过来的最顶级的进口奶粉和德国原装的有机辅食,把她们家那个小小的单开门冰箱,塞得满满当当。我还通过家政公司,请了最好的金牌保姆,想去帮她分担家务,让她能有更多的时间休息。我甚至自作主张地,帮她缴清了未来一年的房租和水电费。我以为,这些能代表我诚意的物质补偿,至少能让她感受到我的决心。然而,我所有的示好,都像石子投入了深海,没有激起一丝涟漪。两天后,我送去的所有东西,都被她原封不动地,堆在了她家门口的走廊上,旁边还贴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她娟秀而又冰冷的字迹:顾先生,请勿打扰,谢谢。家政阿姨给我打电话,说被苏小姐客气地请了回去。物业也联系我,说苏小姐已经把多缴的房租退还到了我的账户。她用一种沉默而又强硬的方式,在我与她的世界之间,划下了一道清晰的楚河汉界。我碰了一鼻子灰,却并不气馁。
反而激起了一股久违的斗志。我开始改变策略。既然她不接受我的物质补偿,那我就用行动,来证明我的诚意。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她重新看到我的机会。我通过关系,查到了小宇上的幼儿园——就在离她家不远的晨星幼儿园。从第二天起,我推掉了早上所有的会议。每天清晨,我都会开着那辆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迈巴赫,远远地停在幼儿园对面的马路边,像一个可悲的偷窥者,只为看一眼,她送他上学的身影。
她还是那么瘦,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背着一个帆布包,却比我身边那些穿着高定礼服、珠光宝气的名媛,要好看一万倍。小宇很活泼,总是牵着她的手,蹦蹦跳跳地跟她分享着他那些天马行空的梦。
他会指着天上的云说:妈妈你看,那朵云像不像棉花糖?
苏晴就会耐心地笑着回应他:像,等下妈妈就去给你买。阳光洒在他们母子身上,那画面,美好得像一幅温暖的油画。也刺眼得,让我心痛如绞。那本该是属于我的位置。
我本该是那个牵着他的手,听他分享所有童趣的父亲。终于有一天,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隔岸观火的煎熬,我走上前。早上好。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不那么僵硬,不那么充满企图。苏晴看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警惕。顾言,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我……我就是想看看小宇。我忽略她的质问,蹲下身,试图跟我的儿子打个招呼,小宇,还记得叔叔吗?上次在楼下见过的。
小宇躲在苏晴身后,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他紧紧地抓着苏晴的衣角,充满了对陌生人的戒备。顾言,苏晴把我拉到一边,远离了孩子,压低了声音,像一只被惹怒的、拼命护住幼崽的母狮,我警告你,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特别是不要来打扰小宇!他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是我的孩子!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不甘让我忍不住反驳,我为什么不能看他?
是吗?她冷笑一声,那笑容里充满了嘲讽,在他过去四年的生命里,在他最需要父亲的时候,你这个『父亲』,在哪里?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顾言,算我求你了,她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那份强硬的伪装褪去,露出底下深深的疲惫和恳求,放过我们,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我们已经习惯了没有你的生活。说完,她牵着小宇,快步走进了幼儿园的大门,留给我一个决绝得不留任何余地的背影。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一片苦涩。
放过?苏晴,如果我能放过你,这五年,我又何必活得像个行尸走肉,唯一的信念,就是回来找你。为了能更名正言顺地接近苏晴,让她无法再用请勿打扰来敷衍我,我做了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决定。我买下了她隔壁那套房子。那套房子并不对外出售,我通过中介,联系到了户主,开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远高于市场价两倍的价格,唯一的条件是,让他在三天之内,搬出去。当我让助理办完所有手续,拖着一个象征性的行李箱,出现在苏晴家门口,敲响她家门,告诉她,从今天起,我们就是邻居时,她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从震惊,到错愕,再到愤怒,最后,全部化为了深深的无奈。顾言,你是不是有病?她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是,我看着她,无比认真地说,五年前就得了,病名叫苏晴。你是唯一的解药。
她被我这番无赖的言论,气得胸口起伏,说不出话来,只能砰地一声,狠狠地关上了门。
我不在乎。我知道,她这道门,迟早会为我重新打开。至少,现在我住在这里,她总不能把我也打包扔到楼道里。成为邻居后,我有了更多偶遇她的机会。早上,我会掐着点,算好她出门的时间,打开门,和她一起等电TA。早上好。
我微笑着打招呼。她目不斜视,把我当成空气。晚上,我会算着她下班的时间,提前下楼,在小区的花园里,拿着手机假装散步。下班了?她看到我,会立刻绕开,宁愿多走几步路。周末,她会带小宇去附近的公园玩沙子。我就带着我的助理,在不远处的长椅上,摊开一堆文件,假装在开一个重要的户外会议。小宇的目光,总是会好奇地,一次又一次地,落在我身上。他会指着我,小声地问苏晴:妈妈,那个怪叔叔,怎么又来了?他好奇怪哦。苏晴就会立刻警惕地抱起他,像躲避瘟神一样,迅速离开。我知道,我的这些行为,很幼稚,很可笑,像个死缠烂打的跟踪狂。
这与我如今的身份地位,格格不入。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以强行渗透进她生活的方式。
这天,我照常在楼下花园里偶遇她们。苏晴依旧对我视而不见,拉着小宇准备绕道走。
但小宇,却忽然挣脱了她的手,哒哒哒地,朝我跑了过来。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跑到我面前,仰着那张酷似我的小脸,认真地看着我。叔叔,他问,声音清脆,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你是不是我爸爸?我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血液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流动。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苏晴就脸色大变地冲了过来,一把抱起小宇,紧紧地搂在怀里。小宇不许胡说!她厉声呵斥,是我从未见过的严厉和恐慌。小宇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了,扁着嘴,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哭出来。妈妈,可是……可是幼儿园的豆豆说,我长得跟这个叔叔,一模一样。他还说,我没有爸爸,是个野孩子……小宇委屈地抽泣着,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苏晴的身体,僵住了。她抱着小宇的手臂,在微微颤抖。我看着她,心中百感交集,既心疼,又有一丝卑劣的窃喜。孩子是敏感的。
血缘,是无法掩盖的。苏晴,我走上前,放缓了声音,轻声说,别再骗他了。
他有权利知道真相。真相?苏晴猛地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冰冷而决绝,真相就是,他没有爸爸。他的爸爸,早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说完,她抱着嚎啕大哭的小宇,快步离开了,留给我一个决绝得近乎残忍的背影。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楼道口,感觉自己的心,被她的话,凌迟得鲜血淋漓。死了?苏晴,在你心里,我早就是一个死人了吗?那次激烈的争吵之后,苏晴对我的防备,达到了顶峰。
她甚至真的去物业投诉我,说我跟踪骚扰她们母子,严重影响了她们的正常生活。
我被物业经理,客气地请去喝了杯茶。看着对方为难又不敢得罪的表情,我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有钱也解决不了的无力感。我没有再用那些幼稚的方式去强行接近她。
我开始,学着做一个沉默的邻居。我会在她每天早上出门前,帮她把门口那袋装得满满的垃圾,顺手带下去。我会在天气预报说有雨的日子,提前在楼道口她必经的角落,放一把崭新的伞。我会在她加班晚归时,把我客厅的灯,一直亮着,直到看到她家的窗户亮起,我才安心睡去。我想让她知道,隔壁,有人在等她。
我做的这些,她都知道。但她,从没给过我任何回应。垃圾照样扔,伞照样拿,但我们之间,依旧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看不见的玻璃墙。彼此都能看见,却永远,无法触碰。直到有一天,这层坚硬的玻璃墙,被一场意外,狠狠地砸碎了。那天深夜,我正在书房处理一份来自美国分公司的紧急文件,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急促的、压抑的哭声,还夹杂着苏晴惊慌失措的呼喊。是小宇的声音。
我心里一紧,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我。我立刻丢下文件,冲了出去。
我用力地敲着苏晴家的门,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但里面除了小宇越来越微弱的哭声,没有任何回应。我心急如焚,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一个电话打给物业,用怀疑邻居家煤气泄漏的借口,让他们带着备用钥匙,火速赶了过来。门打开的一瞬间,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魂飞魄散。苏奇抱着小宇,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小宇的脸,烧得像一块烙铁,嘴唇发紫,呼吸急促,小小的身体在她怀里不停地抽搐,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苏晴的脸上,满是泪水和六神无主的惊慌。顾言……她看到我,像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都在颤抖,小宇……小宇他……别怕,有我。
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三个字。我从她冰冷僵硬的怀里,接过滚烫的小宇,用最快的速度,冲下了楼。我甚至来不及换鞋,只穿着一身家居服和拖鞋。
我开着车,一路闯着红灯,把油门踩到了底,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送到了最近的儿童医院。
急诊室里,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我看着亮着红灯的抢救室大门,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恐惧。那种恐惧,比我当年公司濒临破产,比我面对任何强大的商业对手,都要强烈一万倍。苏晴靠在冰冷的墙上,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脸色白得像鬼。我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她单薄的肩膀上。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在长长的走廊里,等待着命运的判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每一秒,都是煎熬。终于,抢救室的门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我跟苏晴,同时冲了上去。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高烧引起的急性惊厥,幸好送来得及时,已经脱离危险了。听到这句话,我跟苏晴,同时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我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她的身体,冰冷而柔软。小宇被转到了普通病房。他安静地睡着了,挂着点滴,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
苏晴坐在床边,握着他的小手,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泪,无声地,一滴一滴往下掉。
我走过去,递给她一张纸巾。谢谢。她接过,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这是这五年来,她第一次,对我,说谢谢。那个晚上,我们一起,守在小宇的病床前。为了让她放松下来,我开始笨拙地,跟她聊起小宇。我问她,小宇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调皮。
她似乎是被我的问题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跟我讲起那些我完全错过了的,属于她和儿子的时光。聊他第一次开口叫妈妈,聊他第一次跌跌撞撞地学会走路,聊他第一次背起小书包去上幼儿园。苏晴说着说着,就笑了。那笑容,疲惫,却又充满了母性的光辉。笑着笑着,她又哭了。她说:顾言,你知道吗?有一次,我抱着他,在医院里排队挂号,排了三个小时。轮到我的时候,我因为太累,站着睡着了,就那么一秒钟,就错过了号。我当时,真的觉得,天都塌了。还有一次,我一个人,去给他开家长会。老师让每个小朋友,都上台展示自己画的『我的爸爸』。
只有小宇的画纸上,是空白的。他回来抱着我哭,问我,『妈妈,我的爸爸,长什么样子?
我是不是没有爸爸?』我抱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说的每一件事,都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来来回回地,割着。我伸出手,想抱抱她,想给她一点安慰。她却,在我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那个小小的,几乎不易察察的动作,让我伸出的手,尴尬地,僵在了半空中。我知道,她心里的那堵墙,虽然因为这场意外,有了一丝裂缝,但,还是那么厚,那么高。我想要翻越它,依旧,任重而道远。小宇出院后,苏晴对我的态度,确实有了一丝微妙的软化。她不再对我冷眼相向,视若无睹。
我送给小宇的那些乐高和奥特曼,她没有再扔出来,而是收下了。我甚至有一次,透过门缝,看到小宇正坐在地毯上,开心地拼着我送他的千年隼号。我早上在电梯口跟她打招呼,她会对我,轻轻地点点头。虽然,还是那么疏离,那么客气,但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进步。我以为,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能回到过去。
我甚至开始计划,等小宇身体完全好了,就带他们母子俩,去迪士尼玩一次。然而,我很快就发现,我高兴得太早了。现实,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这天,我提前处理完公司的事,想着去幼儿园接小宇放学,给苏晴一个惊喜。
可当我到达幼儿园门口时,却看到了让我怒火中烧的一幕。我看到苏晴,正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有说有笑。那个男人,我有点印象。是上次我在幼儿园门口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