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苟到现代后,热搜炸了苏芷沈窈最新小说推荐_完结小说嫡女苟到现代后,热搜炸了(苏芷沈窈)
我穿成古代闺秀那天,就给自己定了三条规矩:不看外男、不吟反诗、不碰穿越者。
及笄那年宴席,却有个侯府嫡女当众高唱《青花瓷》。我故意打翻酒盏提醒她屏风后有男子,她却笑我封建裹脚布。后来她被指妖孽沉塘,我深夜偷埋她时发现她怀了太子的骨肉。
再后来我难产血崩时,听见稳婆惊呼:夫人腹中有个铁牌!醒来二十一世纪病床前,母亲哭诉:你昏迷时一直喊沉塘...
热搜头条爆了:古墓挖出现代钢印双婴骸骨---意识是先于眼睛醒来的。
一种被厚重锦被包裹的、温热而沉闷的窒息感,混杂着淡淡熏香和奶娃娃身上特有的甜暖气息,钻入尚未完全工作的鼻腔。然后才是光。
透过极力撑开的一线眼缝,描金绣缠枝莲纹的帐顶模糊不清,流苏轻晃。
一张放大的人脸凑近,珠翠轻颤,嗓音是刻意放软的惊喜:“哎哟,我的姐儿醒了!
瞧瞧这乌溜溜的眼仁儿,一看就是个伶俐的!”身体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抱起,落入一个更为柔软馨香的怀抱。妇人穿着云锦褙子,容长脸面,眉眼间尽是疲色与慈爱,用细棉帕子蘸了温水,一点点湿润她的嘴唇。“娘的乖窈窈,真懂事,都不哭闹。
”沈窈僵住了。不是做梦。这触感,这声音,这被抱着的姿势……都太真实,真实得令人头皮发麻。她转动着眼珠,视野逐渐清晰。
梨木的雕花拔步床、案上袅袅吐烟的博山炉、窗外隐约可见的抄手游廊和假山……古色古香,精致,却也像一座没有出口的囚笼。她动了动手指,那是一只婴儿肥短、带着肉涡的小手。
心脏猛地一沉。几天后,从周围丫鬟婆子的絮叨和那位“母亲”周氏的温言软语中,沈窈拼凑出了现状。这里是永嘉朝,一个历史上不存在、却礼教严苛堪比她所知任何朝代的时空。她是沈家嫡出的二小姐,父亲官拜礼部侍郎,最重规矩体统。巨大的恐慌和荒谬感几乎将她淹没。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普通社畜,加班猝死后就……就换了地图,成了古代深闺里的一枚奶团子?
最初的几个月,她靠着婴儿身体的便利,沉默地观察,贪婪地吸收一切信息。
她不敢表现出任何异常,饿了就哼,困了就睡,努力扮演一个懵懂无知的婴孩。
只有在夜深人静,被乳母拍哄着时,才会透过帐幔缝隙望着窗外四方的天,感到一种彻骨的绝望。这绝望催生出了极其明确的生存法则。不看外男。绝不踏出二门一步,若有外男至,即刻回避,目不斜视。不吟反诗。所有超越这个时代认知的知识、诗词、言论,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许漏。不碰穿越者。如果,万一,还有同类,绝对不相认,不靠近,不招惹。各自安好,各自保命。三条规矩,刻入骨髓。
时光在绣花的绷架下、在练字的宣纸间、在母亲请来的嬷嬷严厉的教导声中悄然流走。
沈窈长成了世人交口称赞的沈家二小姐——贞静、柔顺、知礼,一举一动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符合所有对大家闺秀的期待。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副完美的躯壳下,藏着怎样一个惊惧警惕、日夜不敢有丝毫松懈的灵魂。她像一个最敬业的演员,扮演着“沈窈”,演得久了,有时候几乎连自己都要骗过去。及笄礼办得颇为隆重。
父亲沈侍郎有意借此彰显家门清贵,教养得宜,来的宾客众多。沈窈穿着繁复的礼服,绾发,加笄,聆训,一整套流程下来,脖颈酸硬,腰背挺得发麻。她垂着眼,唇角维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羞涩又端庄的弧度,应对着各方投来的或审视或赞许的目光。
宴席设在花园敞轩,女眷这边用十二扇紫檀木雕花屏风隔开。丝竹声细细响起,酒过三巡,气氛渐趋热络。正是微醺之时,忽闻对面男宾席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似有争执,很快又平息下去。沈窈并未在意,只安静地用着面前一盏杏仁酪。然而下一刻,一道清亮甚至带着几分恣意的女声,毫无预兆地穿透了屏风,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啪嗒。
沈窈手中的甜白瓷勺跌落碗中,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乳白的酪浆溅上她 meticulously 绣着折枝玉兰的袖口。
她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住,又猛地沸腾炸开,冲得她耳蜗嗡嗡作响,指尖冰冷一片。
《青花瓷》。周杰伦。吐字清晰,调子甚至称得上婉转动听,带着一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流畅自信的现代流行唱法。席间霎时一静。所有女眷,无论是说笑的、用餐的、低语的,全都愕然地停下了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来处——永亭侯府那位刚认回来不久的嫡小姐,苏芷。
苏芷穿着一身火红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在一众素雅端庄的贵女中扎眼得厉害。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下巴微扬,眉眼间流转着毫不掩饰的飞扬神采,见她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嘴角笑意更深,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疯了!
她真是疯了!沈窈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得她肋骨生疼。
她几乎能感受到那些起初是惊愕的目光,正在迅速转变为探究、疑虑、乃至隐秘的惊恐和厌恶。屏风之后,是男宾席!
那里有她的父亲,有最重礼法的鸿儒,有皇室宗亲!她猛地站起身,动作急得带倒了身后的绣墩。在满堂寂静和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她端起案上那杯泼洒了一半的果酒,踉跄着走向苏芷。“苏、苏姐姐!
”她的声音因极度紧张而尖细发颤,脸上挤出一种慌乱又抱歉的笑容,“这酒……这酒劲儿真大,我竟有些头晕手滑了……”她手腕一抖,剩余的半杯嫣红酒液尽数泼在了苏芷那耀眼的红衣袖摆上,深红洇开一片。“呀!
”苏芷惊跳起来,歌声戛然而止。她不满地蹙起精心描画过的眉,看向沈窈。
趁着她低头查看污渍、众人视线也被这突发状况吸引的瞬间,沈窈猛地凑近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从牙缝里挤出急速的警告:“别唱了!屏风后……有男宾!慎言!
”她死死盯着苏芷的眼睛,希望从里面看到一丝后怕,一点醒悟。然而没有。苏芷先是愕然,随即脸上迅速漫上一层被破坏了兴致的恼怒和不以为然。
她甚至极其明显地、刻意地侧头扫了一眼那厚重的屏风,嘴角撇了撇,转回头看向沈窈时,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怜悯和一种居高临下的嘲讽。她也压低了声音,那声音里带着笑,却冰冷刺骨:“啧,原来是个被封建礼教腌入骨的小可怜儿。怎么,唱首歌就能要了你的命?
活得跟个见不得光的影子似的,你不累吗?”她甩了甩湿漉漉的袖摆,像是要甩开什么脏东西,包括沈窈的关心和恐惧:“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裹脚布裹到脑子里了吧?”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进沈窈的耳膜。
沈窈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端着空酒杯的手指捏得死紧,指节泛白。
她看着苏芷满不在乎地、甚至带着挑衅笑容重新坐回去,拿起锦帕随意擦拭着衣袖,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演唱和此刻衣上的污渍一样,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插曲。
周围窃窃私语声响起,已有夫人面露不豫,交头接耳。
沈窈缓缓地、僵硬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乳母急忙过来替她擦拭衣袖,低声询问。
她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浑身发冷,那种冰冷的、熟悉的恐惧感再次攫住了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她错了。她就不该开口。三条规矩,她破了自己最要紧的那一条。
不远处,苏芷正扬着笑脸,对一位面露诧异的夫人解释:“……家乡小调,让诸位见笑了。
”语气轻松,浑然不觉大祸将至。自那日后,京中关于永亭侯府这位嫡小姐的传闻越发多了起来。诸如她制出的香味奇特的“香水”,引得贵女争相求取;诸如她言行大胆,常与父兄议论朝政;诸如她改良了骑装,竟穿着近似胡服的衣裳去马场奔驰……每一次听闻,沈窈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苏芷像是故意要把“特立独行”四个字刻在额头上,在这沉闷的世道里硬生生烧出一把惹眼的火。沈窈恪守着“不碰穿越者”的原则,再未与她有任何交集。只在几次不得不共同出席的花宴诗会上,远远见过她。
苏芷身边总是热闹的,围绕着一些被她的新奇玩意儿和言论吸引的年轻男女,她谈笑风生,眼神亮得灼人,与周遭保持着一种无形的隔阂。有一次,视线无意中对上。
苏芷明显认出了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轻蔑地、很快地转开了头,仿佛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沈窈默默垂下眼,心底那片冰湖悄然蔓延。
她们走在两条截然不同的路上,一个拼命融入以求生存,一个竭力凸显以证不同。她劝过,尽了同类间最后一点微末的情谊,对方不屑一顾,那便再无话可说。只是偶尔午夜梦回,那首《青花瓷》的调子会诡异地钻入脑海,惊得她一身冷汗地坐起,望着帐顶浓重的黑暗,心悸不已。风暴来得毫无征兆。先是宫中传出消息,有贵人用了苏芷进献的“玉容膏”后面部溃烂。紧接着,太子被曝出私藏带有“悖逆之言”的“诗集”,据查证,笔墨与苏芷有关。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击——有人在苏芷常去的京郊别院后山,发现了扎满银针的厌胜人偶,上面写的,赫然是帝后的生辰八字。“妖孽”二字,如同跗骨之蛆,瞬间钉死了苏芷。
永亭侯府当即上书请罪,言称此女自小流落在外,缺乏管教,必是邪祟入体,请求陛下严惩,以正视听。速度之快,态度之决绝,仿佛甩脱一个巨大的、不洁的麻烦。没有审讯,没有公开的查证。一切发生在高墙之内,迅雷不及掩耳。等沈窈隐约听到风声时,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听说……是要‘沉塘’。”贴身丫鬟墨画白着脸,从外面打听回来,声音发抖地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