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养的练习生是顶流哥哥(贺寒川苏念)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我包养的练习生是顶流哥哥》贺寒川苏念免费小说
逆臣云舒,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罪证确凿!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褫夺其王妃封号,即刻押赴刑场,凌迟处死!其子萧念,同罪,绞刑!
冰冷尖锐的嗓音像淬了毒的钢针,刺破喧哗,狠狠扎进云舒的耳膜。
她猛地抬头,沉重的枷锁磨破了纤细的脖颈,渗出血珠,却感觉不到痛。
目光死死钉在高台之上——那个她倾尽所有、呕心沥血辅佐的男人,她名义上的夫君,大周朝新帝萧玦。
他一身明黄龙袍,刺得她眼睛生疼。曾经温柔缱绻的眉眼,此刻只剩帝王的无情和冷漠。而他臂弯里依偎着的,正是她那楚楚动人的表妹柳如烟,一身正红色凤袍,嘴角噙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恶毒。
陛下!臣妾冤枉!云舒嘶声力竭,声音因连日的拷打和缺水而沙哑不堪,那些通敌书信是伪造的!是柳如烟陷害臣妾!求陛下明察!念儿,念儿他是您的亲生骨肉啊!他才三岁!
她挣扎着想向前爬去,却被身后的刽子手粗暴地按住。
高台上,柳如烟拿着绣帕,轻轻拭了拭并不存在的眼泪,声音娇柔婉转,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姐姐,事到如今,您又何必再狡辩,徒惹陛下伤心呢?陛下待您一片真心,您却与那敌国皇子暗通曲款,甚至还想谋夺陛下的江山,您真是太让陛下寒心了
你胡说!云舒目眦欲裂,萧玦!你看着我!你看我的眼睛!那些计策,那些为你铲除政敌、收服人心的谋划,哪一样不是出自我的手?我若要谋反,何须等到今日?!何须借助外人之力!
萧玦终于动了。
他缓缓走下高台,一步步来到云舒面前,龙靴停在泥泞中。他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得云舒血肉模糊:
云舒,正因为那些计策都出自你手,所以,你才必须死。
云舒猛地僵住,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你知道的太多了。萧玦的眼神漠然,像是在看一件即将被丢弃的废物,而且,你太聪明了。聪明的女人,让朕睡不安稳。
他直起身,恢复帝王威严,声音朗朗,传遍寂静的刑场:罪妇云舒,冥顽不灵!即刻行刑!以儆效尤!
不——萧玦!你不能这么对我!念儿!我的念儿!云舒爆发出绝望的哭喊,目光疯狂搜索,终于看到不远处那个被太监抱着、吓得哇哇大哭的小小身影。
母妃!母妃!放开我!我要母妃!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像一把钝刀,在她心口反复切割。
萧玦!虎毒不食子!他是你的儿子啊!她几乎要泣出血来。
萧玦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柳如烟却柔柔地开口:陛下,念儿年纪尚小,或许能留他一命,交由臣妾抚养
萧玦拍了拍她的手:爱妃仁善,但逆臣之后,不可留。朕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说完,他再无留恋,转身走向高台。
行刑!
刽子手举起了闪着寒光的刀。
云舒最后看到的,是柳如烟那淬毒般的胜利笑容,是萧玦绝情的背影,还有她的念儿被白绫缠住脖颈、小脸逐渐青紫的恐怖画面…
啊——!!
蚀骨的恨意、剜心的痛楚、滔天的冤屈…无数剧烈的情绪在她体内爆炸,撕裂了她的灵魂。
舒儿?舒儿?
谁?谁在喊她?
声音那么熟悉,那么令人作呕的温柔。
云舒猛地睁开眼!
剧烈的喘息着,额头上全是冷汗,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撞出胸腔。
入眼不是阴森恐怖的刑场,而是熟悉的沉香木床顶,绣着鸳鸯戏水的锦帐,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她最喜欢的冷梅香。
做噩梦了?那只令她作呕的手再次抚上她的额头,带着看似关切的温度。
云舒身体猛地一僵,几乎是本能地,狠狠打开了那只手!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她骤然转头,对上了一双写满错愕的俊眸。
萧玦!
是萧玦!
但不是那个黄袍加身、冷酷无情的帝王,而是穿着王爷常服、眉宇间还带着几分不得志的阴郁、却又努力对她做出温柔深情的三皇子萧玦!
舒儿,你萧玦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背,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但很快被担忧覆盖,可是魇着了?瞧你,一头的汗。
云舒死死地盯着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剧烈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白皙,纤细,没有镣铐留下的淤痕,没有受刑后的伤痕。
环顾四周,这是三王府,是她未出嫁前的闺房!她记得,这是她刚及笄不久,还未正式与萧玦大婚,但因陛下指婚,已时常留宿王府“辅佐”他之时。
她重生了?
回到了悲剧尚未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
巨大的狂喜和更加汹涌的恨意交织在一起,几乎将她淹没。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压下眼底翻腾的杀意和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尖叫。
殿下她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刚经历过噩梦的虚弱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我没事。只是梦到一些可怕的东西。
萧玦松了口气,重新露出温柔的笑容,试图再次靠近她:没事就好,定是近日为本王筹划劳神了。都是本王的不是。
为他筹划?
云舒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
她想起来了!前世这个时候,萧玦正因为督办黄河赈灾款不力,被太子一党抓住把柄,在朝堂上被陛下严厉申斥,罚俸禁足,处境艰难。他正是因此,才更加依赖她的才智,跑来向她诉苦求计。
呵。云舒心底冷笑,面上却勉强挤出一丝柔弱的笑意,微微侧身,避开了他再次伸来的手,低声道:殿下言重了,能为殿下分忧,是舒儿的本分。她揉了揉太阳穴,只是方才梦魇,头还有些晕沉
萧玦见她脸色确实苍白,不似作伪,只好收回手,语气却带上了几分急切:舒儿身体要紧。只是那赈灾款一事,太子那边逼得紧,父皇动怒,若再无对策,本王恐怕…
来了。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一样的利用她的心疼和爱慕,让她为他殚精竭虑。
前世,她就是在此刻,为他献上了一计——主动请求陛下派钦差彻查,并暗中将贪墨的主要责任推给当时负责具体经手、却并非太子核心党羽的一个官员,既给了陛下交代,又重创了太子一臂,还保全了萧玦自己大部分势力,让他得以喘息甚至因“识大体”而重新获宠。
好一招弃车保帅,祸水东引!
而那个被推出去顶罪的官员,后来被抄家流放,妻离子散,凄惨无比。
现在想来,那只怕也是萧玦早就想除掉的人。自己当初,真是他手中最锋利也最好用的一把刀。
见云舒垂眸不语,似在沉思,萧玦眼中闪过一抹焦急,但又不好催促太过,只得放软了声音,甚至带上一丝委屈:舒儿,若是连你也没有办法,本王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我们的大婚恐怕也要
殿下。云舒忽然抬起头,打断了他。
她眼底的惊惶和脆弱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让人心安的力量——这是萧玦最熟悉也最依赖的眼神,属于那个算无遗策的谋士云舒。
只是他看不到,那沉静之下,是冰封万里的恨意和毁灭一切的疯狂。
殿下不必过于忧心。云舒缓缓开口,声音平稳下来,此事,并非无解。
萧玦眼睛猛地一亮,急切地握住她的手腕这次云舒强忍着没有甩开:舒儿已有良策?快说与本王听听!
云舒看着他急切的模样,心中冷笑更甚。
她微微一笑,笑容温婉依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锋芒:
殿下,我们不妨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