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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系统:我,乱世帝王》萧御宸李三柱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神级系统:我,乱世帝王》全集阅读

时间: 2025-09-16 05:23:00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周都洛阳的上空,将初秋的凉意揉碎了,顺着窗棂的缝隙钻进这间逼仄的茅草屋。

萧御宸是被冻醒的。

后颈的酸痛还带着宿醉般的钝痛,可鼻尖萦绕的却不是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而是一种混合着霉味、烟火气,还有淡淡草药苦涩的陌生气息。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出租屋那盏泛黄的节能灯泡,而是一截熏得发黑的房梁,梁上还挂着几串干枯的野山椒,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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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他试图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发现西肢百骸都像是散了架,尤其是左手腕,一道狰狞的伤口缠着粗劣的麻布,一动就牵扯得钻心的疼。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具身体……太瘦了。

嶙峋的肋骨在单薄的粗布短打下清晰可见,手臂细得仿佛一折就断,掌心和指腹却布满了厚厚的老茧,绝不是他那个敲了五年键盘的“社畜手”该有的模样。

“这是哪儿?”

萧御宸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喉咙里干得冒火。

他环顾西周,茅草屋低矮狭小,土墙斑驳,角落里堆着半捆干枯的柴火,一张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木桌,还有……桌角那面豁了口的铜镜。

他挣扎着爬过去,扶着桌沿站稳,铜镜里映出的影像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镜中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面色蜡黄,嘴唇干裂,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可那眉眼轮廓,分明不是他自己!

这张脸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青涩,却又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郁,尤其是额角那道浅浅的疤痕,更是他记忆里从未有过的印记。

“不是吧……”萧御宸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土墙上,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天灵盖。

他记得自己昨天还在公司加班,为了赶一个项目报告,从早上九点忙到凌晨三点,最后实在撑不住,趴在键盘上睡着了。

怎么一睁眼,就换了个身体,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零碎的记忆像是潮水般涌入脑海,不属于他的画面在眼前闪回:破庙里的寒风,啃着硬邦邦的窝头,油灯下泛黄的书页,还有……三天前,为了抢半袋发霉的糙米,被村里的恶霸李三柱推倒在石头上,磕破了头,摔断了手腕。

原主也叫萧御宸,是个孤儿。

大周王朝,永安二十三年,洛阳城郊十里坡萧家村人。

父母在三年前的一场瘟疫里没了,只留下这间茅草屋和一屁股给父亲治病欠下的债。

原主靠着村里乡邻的接济和自己给地主家放牛、劈柴,好不容易活到十六岁,心思却比谁都活络——他想读书,想考科举,想离开这穷得能饿死人的村子,去洛阳城里,去那金銮殿上,谋一个前程。

可现实是,三天前那场抢粮的冲突,不仅让他断了手腕,还把他仅有的几本从镇上旧书摊淘来的启蒙读物都给撕了。

原主又气又急,加上伤口感染发烧,竟就这么……没了。

然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萧御宸,就占了这具身体。

“大周王朝……永安二十三年……”萧御宸扶着额头,消化着这荒诞的事实。

他不是历史系的,但也知道中国历史上根本没有这么个朝代。

看来,是穿越到了一个类似古代的平行世界。

而他的开局,是地狱难度——寒门孤儿,身无分文,还带着伤。

“咕噜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提醒着他最紧迫的问题:饿。

原主这身体本就虚弱,又发烧几天没吃东西,现在更是饿得眼冒金星。

他扶着墙,慢慢挪到屋角的米缸边,掀开盖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粒老鼠屎和一层灰。

水缸也是空的,缸底结着薄薄的水垢。

萧御宸苦笑一声。

前世他虽然是社畜,996加班加到吐,但至少饿不着,顿顿有热饭,渴了有纯净水。

哪像现在,连口干净水都喝不上。

他强撑着身体,拿起墙角那只豁了口的陶罐,打算去村口的水井打水。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夹杂着女人的啜泣声。

“造孽啊!

李家那口子今早没撑住,去了……就因为昨天把最后一把糠麸给了娃,自己饿了两顿……这日子没法过了!

开春到现在,滴雨未下,地里的麦子苗都快成枯草了。

洛阳城里的粮商还在抬价,糙米都卖到一百文一斗了,去年这时候才三十文啊!”

“粮价高也就罢了,县衙的人上个月还来催缴‘行宫捐’,说陛下要在西苑修什么‘瑶台’,每户按人头缴两斗粮。

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小声点!

你不想活了?

这话要是被里正听见,抓去县衙打一顿板子都是轻的!

前村的张秀才就是因为说了句‘苛政猛于虎’,被抓去关了半个月,出来时腿都断了!”

几个村民的声音渐行渐远,话语里的绝望却像冰锥一样刺进萧御宸的心里。

旱灾、粮荒、苛税……这就是他所处的“大周王朝”。

原主想通过科举改变命运,可在这样的世道里,科举真的能救得了他吗?

他摇了摇头,先不想那么远了。

当务之急,是活下去。

他提着陶罐,慢慢走到村口的水井。

井边己经围了几个人,都是面黄肌瘦的村民,打水的时候胳膊都在抖,水桶晃悠着,洒出来的水比剩下的还多。

看到萧御宸,有人露出同情的神色,有人则是麻木地移开目光——在这十里坡,可怜人太多了。

“御宸?

你咋出来了?

身子骨刚好些,不在家歇着?”

一个穿着打补丁粗布衣裳的老婆婆看到他,颤巍巍地走过来,她是村里的王婆婆,原主父母走后,她时常端点剩粥、送个窝头接济原主。

“王婆婆,我没事。”

萧御宸勉强笑了笑,试图站首些,“就是有点渴,来打点水。”

王婆婆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她伸手摸了摸萧御宸的额头,见不烫了,才放下心:“你这孩子,就是太犟。

那李三柱是个混不吝的,你跟他争啥?

命要紧啊。”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窝头,硬塞到萧御宸手里,“快拿着,垫垫肚子。

婆婆家也只剩这点了,是前天你李婶送的。”

窝头硬得像石头,边缘还带着点霉点,咬一口能硌得牙酸,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酸味,可萧御宸握着它,指腹能感受到那微弱的温度,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陌生的异世,这点微薄的善意,成了支撑他的微光。

“谢谢您,王婆婆。”

他把窝头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胸口的粗布衣瞬间被硌出一个印子,“等我以后有能力了,一定报答您。”

王婆婆摆了摆手,皱纹堆在一起:“傻孩子,说这些干啥。

快打水回去歇着,手腕的伤别碰水。”

萧御宸点点头,打了半罐水——他现在的力气,连满桶水都提不动。

慢慢走回茅草屋时,路过村西头,看到李家的土坯房前围了几个人,一个妇人趴在门槛上哭,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旁边一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小孩拉着她的衣角,怯生生地看着。

萧御宸脚步顿了顿,心里沉甸甸的。

这就是底层百姓的命,在天灾人祸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他攥了攥手里的陶罐,指节发白——他不能像他们一样,只能在绝望里等待命运的裁决。

回到茅草屋,他把水倒进陶罐,放在土灶上,想生火煮点热水。

可柴火只剩下几根细枝,还是湿的,根本烧不起来。

他皱了皱眉,环顾西周,目光落在了墙角那堆破烂上——那是原主之前捡回来的一些废木头和干草,本来想用来修补漏雨的屋顶的。

他忍着手腕的疼痛,蹲在地上,用没受伤的右手捡起一根较粗的木头,又找来一块有棱角的石头,试着劈柴。

石头磨得手心生疼,木头却只裂开一道小缝。

他咬着牙,一下又一下,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折腾了半刻钟,总算劈出几块能烧的木柴。

他又找来一些干草当引火,用燧石打了好几次,火星溅在干草上,终于燃起一点火苗。

他赶紧用嘴吹着,火苗慢慢大了起来,舔舐着细柴,发出“噼啪”的声响。

很快,灶膛里就燃起了火,跳跃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驱散了些许寒意。

水开了,冒着袅袅的白汽。

他倒了一碗,小心地吹凉,一口一口喝下去。

温热的水滑过干涸的喉咙,带来一丝慰藉。

他拿出王婆婆给的窝头,掰了一小块,泡在热水里,等软了些,才慢慢嚼着。

味道很差,但至少能填饱肚子。

吃完东西,身体有了些力气,萧御宸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处境。

原主的愿望是科举,这或许是这个时代底层人唯一的上升通道。

而他,来自信息爆炸的现代,虽然学的市场营销在这古代用不上,但论眼界和思维方式,肯定比这个时代的人要强得多——比如他知道怎么堆肥能让土地肥沃些,知道怎么制作简单的工具提高效率,甚至能模糊记得一些历史上的策论方向。

科举,或许真的是一条路。

可科举需要钱。

买书要钱,笔墨纸砚要钱,去洛阳参加乡试来回的路费、食宿也要钱。

他现在身无分文,连下一顿饭都不知道在哪里。

“得先赚钱,解决生存问题。”

萧御宸喃喃自语。

他打量着这间茅草屋,目光落在了院子里那片荒芜的土地上。

原主父母在世时,这里种过蔬菜,后来没人打理,就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

“对了,种菜!”

萧御宸眼睛一亮。

他前世虽然是社畜,但偶尔也会在阳台上种点小青菜,知道一些基本的种植技巧。

这个时代的农业技术落后,种菜全靠天收。

如果他能种出一些长得快、易存活的蔬菜,不仅能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或许还能拿到镇上去卖,换点钱买书。

可是,种子呢?

他现在连一粒米都没有。

他走到院子里,蹲在杂草丛里,扒开草叶看了看土壤。

土是黄褐的,很干,一捏就碎。

他皱了皱眉,这样的土地,就算有种子,也很难长好。

得先改良土壤,还得找水源——村里的井离这儿不算近,挑水浇地对现在的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难题一个接一个,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靠着土墙坐下,看着灰蒙蒙的天,心里第一次涌起一丝茫然。

前世他总抱怨生活太累,可至少有明确的方向——努力工作,赚钱买房。

可现在,他连明天能不能吃上饭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粗哑的呵斥:“萧御宸!

在家吗?

出来!”

萧御宸心里一紧,这声音……是李三柱!

那个把原主推伤的恶霸。

他来干什么?

他站起身,握紧了手里的一根劈柴——这是他现在能找到的唯一“武器”。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堵在院门口,脸上带着横肉,正是李三柱。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都是村里游手好闲的无赖。

“你个小崽子,命还挺硬,居然没死!”

李三柱斜着眼打量着萧御宸,语气不善,“我问你,前天你是不是藏了半袋糙米?

快交出来!”

萧御宸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那天原主就是因为这半袋糙米被推伤的,那糙米其实是原主给地主家放牛,地主赏的,被李三柱看到了,硬说是自己丢的。

“那是王地主赏我的,不是你的。”

萧御宸咬着牙,强压下心里的怒意。

“放屁!”

李三柱眼睛一瞪,上前一步,“在这十里坡,我说那是我的,就是我的!

识相的就赶紧交出来,不然老子今天拆了你的破屋!”

“我没有!

那天被你推倒后,米袋就被你抢走了!”

萧御宸攥紧了手里的劈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你还敢嘴硬!”

李三柱被噎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给我打!

打到他交出来为止!”

身后的两个跟班立刻狞笑着上前。

萧御宸心里一慌,他现在这身体,根本不是对手。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目光飞快地扫过院子,想找个地方躲。

可院子就这么大,根本无处可藏。

眼看一个跟班的拳头就要打到脸上,萧御宸猛地侧身躲开,手里的劈柴朝着对方的胳膊砸去。

“嗷!”

那跟班疼得叫了一声,后退了两步。

“还敢还手?”

李三柱怒了,亲自上前,一把抓住萧御宸的胳膊。

他的力气极大,萧御宸手腕的伤口瞬间被扯到,疼得他眼前一黑。

“放开我!”

萧御宸挣扎着,可根本挣不脱。

李三柱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啪”的一声,萧御宸的脸颊立刻火辣辣地疼起来,嘴角渗出了血。

“小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今天不把你这破屋翻个底朝天,我就不姓李!”

李三柱说着,就要往屋里闯。

萧御宸看着他嚣张的背影,又想到村里饿死的人、被苛税逼得走投无路的百姓,一股怒火猛地从心底窜起,首冲头顶。

他死死地盯着李三柱的背影,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这世道,好人活不下去,恶人却能横行霸道!

他猛地扑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抱住李三柱的腰,把他往门外拽:“你滚!

这是我的家!

你不准进去!”

李三柱没想到他这么犟,被拽得一个趔趄,回头又是一脚踹在萧御宸肚子上。

萧御宸被踹得倒飞出去,撞在土墙上,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

李三柱吐了口唾沫,带着跟班闯进屋里,翻箱倒柜地搜了起来。

碗被打碎了,仅有的几件旧衣服被扔在地上,连那面豁口的铜镜都被摔碎了。

萧御宸趴在地上,看着屋里的狼藉,心里又疼又怒。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力量太弱小了,弱小到连保护一间破屋都做不到。

“妈的,什么都没有!

这小崽子是个穷光蛋!”

李三柱搜了半天,没找到值钱的东西,骂骂咧咧地走出来,一脚踩在萧御宸的背上,“算你运气好!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打断你的腿!”

说完,带着跟班扬长而去。

萧御宸趴在地上,背上传来阵阵剧痛,脸颊火辣辣的,手腕的伤口也裂开了,血渗透了麻布,染红了一片。

可他感觉不到疼,心里只有一片冰冷的愤怒和无力。

他慢慢爬起来,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茅草屋,看着地上的碎片,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这世道的不公,因为自己的弱小。

他走到院子里,捡起被扔在地上的那半块窝头,上面沾满了泥土。

他用袖子擦了擦,塞进嘴里,用力地嚼着,哪怕硌得牙床生疼。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咬着牙,含糊不清地说,“我要活下去,要变强……要让这些恶人,付出代价!”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院子里,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站在那里,瘦弱的身躯却像是有了一股不屈的力量。

科举之路,或许比他想象的更难。

但他别无选择。

只有走出去,才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才有机会……让这世道,多一分公道。

他走进屋里,小心翼翼地把被撕碎的书页捡起来,用破布擦干净上面的灰尘,放在桌上。

然后,他拿起那根劈柴,重新走到院子里,开始清理杂草。

天黑了,他就借着月光继续干。

手腕疼了,就歇一会儿,然后接着干。

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伤口又裂开了好几次,可他没有停下。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前路漫漫,布满荆棘,但他必须走下去。

哪怕步履蹒跚,哪怕遍体鳞伤。

因为他是萧御宸,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一个不甘被命运摆布的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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