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复兴?我看是家族“发疯”!林琛女皇完结好看小说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家族复兴?我看是家族“发疯”!(林琛女皇)
我爹入宫为妃,哦不,为面首的那天,我娘,林赵氏,在家中祠堂点了一炷顶我小臂还粗的香。青烟袅袅,她泪光盈盈,攥着我的手,嗓音是那种浸透了圣洁感的庄严:晚晚,你要记住,你父亲,是为我们林家满门荣光,舍身饲虎。此等牺牲,堪比古之圣贤。我低头,看着祠堂冰冷的地砖,心里寻思着这老虎还挺挑食,专挑我爹这种年近四十还风韵犹存的半老徐郎。时隔三年,我哥,林琛,在对镜贴了半个时辰的花黄,又换了七套衣袍后,终于选定了一身薄如蝉翼的月白纱衣。他扭头,对我娘露出一个自认风流倜傥的笑:娘,您看,女皇陛下会喜欢哪一个我?我娘的眼泪又一次如约而至,这次却带着欣慰的颤音。
她上前,仔仔细细为我哥理了理本就一丝不苟的衣襟,帕子按着眼角,声调拔高了八度,像是在唱一出感天动地的折子戏:好孩子,我的好琛儿!你终于长大了,懂得为你爹分忧,为家族添砖加瓦了!去吧,拿出我们林家男儿的气魄,让陛下看看,我们林家的风骨,是何等的卓然不群!我哥激动得满面红光,一步三摇地出门“为家族添砖加瓦”去了。
我坐在旁边的小凳上,嗑着瓜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出荒诞剧。瓜子壳“啪”地一声裂开,我娘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我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不满:林晚,你看看你,你哥哥都如此上进,你怎地还是这般顽石模样?女儿家,也当为家族分忧。过两日百花宴,五皇子也会出席,你……她的话没说完,因为管家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嘶力竭地喊道:夫人!不好了!大公子他……他被女皇陛下挂在宫门上了!
我“噗”地一声,一口瓜子仁喷了出去。灯笼?什么灯笼?
为家族添砖加瓦的姿势都这么别致了吗?我娘脸色煞白,一个踉跄,险些昏过去。
我赶紧上前扶住她,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真心实意地安慰道:娘,您别急。
哥哥这或许是……一种全新的、比较前卫的侍寝方式?说不定陛下就喜欢这种悬挂式的,显得别致,有情趣。我娘瞪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一口气没上来,真的昏了过去。
我看着她倒下的身影,再看看门外灰蒙蒙的天,慢条斯理地将手里的瓜子壳丢进垃圾桶。
第一章我们林家,曾也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书香门第。我爷爷官至太傅,门生故旧遍布朝野。
只可惜,爷爷走得早,我爹林敬元完美地避开了我爷爷所有的优点,诗书平平,谋略平平,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一张继承了我祖母美貌的脸。家道中落,是意料之中的事。
真正将我们家推向深渊的,是三年前的一场构陷。政敌罗织罪名,林家一夜之间被夺爵抄家,只剩下这间祖宅和一身还不完的债务。我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我娘赵若兰将我们一家三口聚在正厅,烛火昏黄,她的脸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扭曲。她没有哭,眼神里燃烧着一种我不懂的狂热。敬元,琛儿,晚晚,她缓缓开口,声音异常平静,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林家,不能就这么倒下。我爹,一个向来懦弱的男人,此刻正六神无主地搓着手:可、可我们还能怎么办?家产没了,爵位也没了……
你还有你的脸。我娘一字一句,像铁钉砸进木板,当今女皇陛下,不好文臣,不好武将,唯好美男。敬元,你的容貌,是上天赐予我们林家最后的翻盘机会。
我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若兰,你……你这是要我……
这是为了家族!我娘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裙裾在地上划出决绝的弧度。
这不叫委身,这叫‘曲线救国’!你想想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方能复国。你今日之忍辱,是为了林家他日之荣耀!是为了你的儿子能重归仕途,你的女儿能觅得良婿!
这是一种无上的牺牲,是一种悲壮的奉献!她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每一个字都包裹着“伟大”与“崇高”的糖衣。我哥林琛,当时不过十五岁,已经被她说得双目赤红,拳头紧握,仿佛我爹不是去当面首,而是要去慷慨就义。唯有我,十二岁的我,在角落里冷得发抖。我看着我爹从震惊、屈辱,到最后被我娘描绘的“家族未来”所打动,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而顺从。他真的去了。第二天,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将他接入宫中。一个月后,林家被免了所有债务,还被赐了这座位于京城繁华地段的大宅子。我爹成了女皇陛下身边最得宠的“林侍君”。
从此,我们家就疯了。我娘开始以“圣人家属”自居,经常和我还有哥哥讲我爹的“牺牲”,讲得自己都深信不疑。她将女皇偶尔的赏赐当做无上的荣耀,命人裱起来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她严格要求我和哥哥的言行举止,说我们是“功臣之后”,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林家的脸面。
整个京都上流社会都在背后嘲笑我们,说林家是靠裙带,哦不,是靠裤腰带起家的。
那些曾经与林家交好的世家,如今对我们避之不及。昔日的手帕交们见到我,会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然后凑在一起,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的声音议论。哎,那不是林晚吗?她爹可真有本事。可不是嘛,听说她哥也想学她爹呢。啧啧,一家子都指着这张脸吃饭了。真可怜,摊上这么个家,以后还怎么嫁人?
谁敢娶一个面首的女儿、未来面首的妹妹?每当这时,我都会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冲她们笑一笑。我越是平静,她们就越是觉得无趣,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一次,我在一场诗会上被几个官家小姐联合起来挤兑,她们故意吟诵一些讽刺以色侍人的诗句,然后齐刷刷地看向我。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强忍着,提前离席。回到家,我对我娘说了这件事。我以为她会安慰我,哪怕是虚假的安慰。没想到,她听完后,柳眉倒竖,一拍桌子:林晚!我怎么跟你说的?我们是功臣之后,要有气度!
她们说几句酸话怎么了?那是她们嫉妒!你爹为你哥和你铺了这么好的路,你却因为几句口舌之争就沉不住气,还提前离席,这岂不是让人看了我们林家的笑话?
你丢的不是你自己的脸,是你父亲用尊严换来的整个林家的脸!我怔怔地看着她,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原来,被羞辱不是重点,没有“优雅”地被羞辱,才是我的错。我像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着他们的癫狂。
我看着我哥在我娘的鼓励下,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慢慢接受,再到主动将“勾引女皇”当成一项事业来钻研。他开始模仿我爹的言行举止,研究女皇的喜好,甚至向我爹讨教“侍君心得”。他们的通信,被我娘称作“两代功臣关于家族复兴战略的深度交流”。我真的,快吐了。
所以当听到我哥被挂在城楼上时,我内心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忧,而是一种荒谬的、几乎要破笼而出的笑意。第二章我娘被我气昏过去后,家里乱成一团。
我指挥着下人将她抬回房里,请了大夫,然后慢悠悠地踱到前厅,准备处理我那“悬挂式”的哥哥。还没等我派人去宫门口“取人”,林琛自己回来了。
他不是走回来的,是被人用麻袋装着丢在门口的。管家发现他时,他正蜷缩在麻袋里,身上那件月白纱衣被扯得七零八落,脸上还印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花黄糊了一脸,红红绿绿的,像个唱砸了戏的丑角。我让人把他抬进来,用一盆冷水把他泼醒。
他“嗷”地一声坐起来,看到我,先是迷茫,然后是滔天的愤怒和委屈:林晚!你还笑!
你哥我差点就为家族捐躯了!我递给他一杯热茶,好整以暇地问:说吧,怎么回事?
你不是去‘添砖加瓦’了吗?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行为艺术?林琛灌了一口茶,气得直哆嗦。
他开始讲述他那悲壮又滑稽的“进宫记”。原来,他买通了宫里的小太监,得知女皇今晚会在御花园的揽月亭独自赏月。他便打扮得“仙气飘飘”,抱着一架古琴,准备上演一出“偶遇知音”的戏码。他躲在假山后,等女皇一出现,就立刻冲出去,摆出一个自认为最潇灑的姿势,开始抚琴。一边抚琴,一边用他那练习了三个月的、自以为深情的眼神望着女皇,嘴里还吟诵着一首酸倒牙的情诗。
女皇一开始确实愣住了。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像是看一只努力开屏的公孔雀。
林琛受到鼓舞,表演得更加卖力。一曲弹罢,他抱着琴,深情款款地走向女-皇,准备说出我娘教他的台词:“陛下,臣心慕陛下久矣,愿为陛下座下一犬,护陛下万世安康。
”结果,他还没走到跟前,脚下被一颗石子绊了一下,整个人“噗通”一声,脸朝下摔了个结结实实,怀里的古琴飞出去,“哐当”一声砸在了女皇脚边,琴弦断了好几根。女皇身边的掌事太监脸都绿了,立刻叫来侍卫。女皇却摆了摆手,她没生气,反而笑得花枝乱颤。她走上前,用扇子挑起林琛的下巴,端详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林侍君的儿子?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这般急不可耐,毫无情趣。来人,看他这么喜欢出风头,就把他挂在宫门口的城门上,让大家都欣赏欣赏。
于是,我哥林琛就成了京都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听完他的叙述,我沉默了。
我不是同情他,我只是觉得,我们家的愚蠢,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这时,我娘醒了。
她冲进前厅,看到林琛的惨状,抱着他又是一通惊天动地的哭嚎。但哭完之后,她的重点又一次跑偏了。琛儿,我的儿啊!她抹着眼泪,眼神却又亮了起来,陛下虽然罚了你,但她也夸你长得不错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陛下对你还是有印象的!
这次失败,只是因为我们准备得不够周全,方式太直接了!下一次,我们得更委婉,更含蓄!
我哥林琛,这个脑子被驴踢过的家伙,居然被我娘三言两语又说动了。他抹了把脸,重重地点头:娘说的是!孩儿不能气馁!为了林家,这点挫折算什么!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一个策划,一个执行,在那儿复盘“勾引女皇”的失败经验,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一个精神病院里。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压抑了三年的火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就在这时,五皇子萧彻登门了。他的到来像一阵清风,吹散了屋里的疯狂。萧彻是宫里最不受宠的皇子,生母早逝,性情温和,与世无争。他穿着一身素雅的青色长袍,面容俊秀,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像一幅行走的水墨画。他是来看我的。他彬彬有礼地对我娘说,听闻林小姐才情出众,今日特来讨教棋艺。我娘的眼睛立刻又亮了。她看萧彻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在她看来,我哥的目标是女皇,我的目标能搭上一个皇子,那也是极好的。我们林家,这是要双线作战,遍地开花了。她热情得近乎谄媚,立刻让人备上最好的茶点和棋盘,然后把我推到萧彻面前,用口型对我说:“抓住机会!
”那是我这三年来,过得最像正常人的一天。萧彻没有提我爹,没有提我哥,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和我下棋,聊一些诗词歌赋,聊远山的雪,聊庭院里的秋海棠。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眼神清澈。但是这是一个错觉,这种错觉,持续了半个月。半个月里,萧彻时常来找我。我们一起在花园里散步,在书房里品画。我娘和林琛乐见其成,给了我们足够的空间。他们以为我在为“家族”努力,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贪婪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直到那天的皇家秋猎。作为“侍君”家属,我们也被邀请了。我娘为了这一天,给我准备了不下十套华服,反复叮嘱我要在萧彻面前表现得体。猎场上,人声鼎沸。我穿着一身利落的骑装,却无心狩猎。萧彻很快找到了我,他没有骑马,只是牵着一匹温顺的小母马,陪我走到林边僻静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看着我,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晚晚,他轻声唤我,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来了吗?他要说什么?我故作镇定地拨弄着马儿的鬃毛,低声说:殿下但说无妨。他走近一步,身上清冽的草木香气将我包围。他微微俯身,凑到我耳边,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带着蛊惑般的声音说:你母亲……真是位奇女子。
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他没有察觉我的异样,继续用那种梦呓般的语调说:我从未见过像令堂这般……坚韧不拔、心怀大志的女子。
她为了家族,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为常人所不愿为。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为了一个目标不惜一切的决绝,实在是……太迷人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最后,他那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吐出了最让我崩溃的一句话:晚晚,你能不能……帮我约你母亲单独见一面?
就我们两个人。我想……我想更深入地了解她。那一刻,世界在我眼前分崩离析。
什么清风,什么水墨画,什么片刻的安宁,全都是狗屁!我以为他是一道光,结果他是个更深的深渊,他不是来救我的,他是来挖我们家墙角的。我猛地抬起头,脸上却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甚至有些诡异的笑容。我看着萧彻那张写满“真诚”的脸,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腻得发齁的声音说:好啊,殿下。这有何难?
第三章萧彻显然没料到我答应得如此爽快,他微微一愣,随即眼中流露出欣喜与感激。
晚晚,我便知你最是通情达理……殿下客气了。我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感觉嘴角都快抽筋了,母亲若能得殿下青睐,那是她的福气,也是我们林家的福气。
能为殿下与母亲牵线搭桥,成此美事,是我这个做女儿的荣幸。我的语气太过真诚,态度太过坦荡,反而让萧彻有些不自在了。他干咳了两声,似乎想解释什么:我只是……仰慕令堂的……风骨。我懂,我都懂。
我善解人意地点点头,眼里的光芒比他还热切,殿下不必解释。风骨嘛,仰慕着仰慕着,就可能想换一种更亲密的方式来拥有。毕竟,我爹都能为了家族牺牲,我娘想必觉悟更高。
若能与皇子殿下共谱一曲佳话,那我们林家可就不是‘添砖加瓦’了,那是直接原地重建凌霄宝殿啊!我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把萧彻都给说懵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又反驳不了我的逻辑。毕竟,我的逻辑,完全就是我娘那套“家族复兴论”的升级版。我趁热打铁:殿下,此事包在我身上。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说。此事,还请殿下暂时对家兄保密。
我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家兄性子急,又一心想着能得女皇陛下青睐。
他若知道殿下您对我母亲……他可能会觉得您是在跟他‘争宠’,怕是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坏了殿下和母亲的好事。萧彻恍然大悟,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晚晚,你思虑周全,是我孟浪了。我心里冷笑,思虑周全是吧?
等着瞧吧。回到家,我立刻找到了我娘。我添油加醋地把萧彻对我娘的“仰慕”描述了一遍,重点突出了萧彻是如何被她“为家族牺牲的伟大精神”所折服。我娘赵若兰,先是震惊,然后是不可思议,最后,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压抑不住的、扭曲的狂喜。
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他真是这么说的?她抓住我的手,指甲都快嵌进我肉里。千真万确。我一脸严肃,他说,与爹和哥哥相比,您才是林家真正的灵魂。他想深入了解您的灵魂。
她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慈爱:晚晚,我的好女儿!你这次可真是为娘的福星!
你放心,此事若成,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我乖巧地点头,然后话锋一转:娘,女儿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三日后,城西的静心茶舍,女儿会替你们包下后院的竹林雅间。
那里清净,没人打扰。接着,我找到了我哥林琛。我对他说的,是另一个版本。哥,我压低声音,神情凝重,我发现一桩大事!五皇子萧彻,他好像对娘有不轨之心!
林琛正在研究新的妆容,闻言一愣:什么?对娘?他有病吧?我亲耳听见的!
我斩钉截铁地说,他迷恋娘的‘风骨’,还让我帮他约娘单独见面!哥你想想,他一个皇子,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接近我们家?我爹在宫里,你在努力引起陛下注意,他这时候来勾搭娘,安的是什么心?我循循善诱:他是不是想故意制造一桩丑闻?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