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踏江湖?不,吾压尽天下!(青岚朝廷)热门网络小说推荐_免费完结版小说马踏江湖?不,吾压尽天下!(青岚朝廷)
我穿越到武道世界苦修十年,终成陆地神仙。回宗当日,却见山门焦黑,师妹被藩王强掳,宗门上下尽数屠戮。 江湖人都说武者再强也敌不过千军万马。
“所以你们就乖乖被朝廷当猪宰?”我轻笑一声,御风而起。数月后,我单枪匹马闯入皇城。
“看好了,”我提气纵声,音浪如雷,“武功,是这么用的——”1 焦土血痕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像一块湿透的烂布,死死糊在口鼻之间。
我站在本该是山门的地方,脚下是焦黑的木头渣子和碎裂的青砖。几段残墙孤零零地杵着,熏得乌黑,上面泼洒着早已干涸发黑的溅射状血迹。
记忆里香火鼎盛、弟子嬉笑练剑声不绝的山门广场,此刻只有风呜咽着卷过,带起灰烬,露出底下颜色更深、质地更硬的土地——那是血浸透又干涸了无数次才能有的色泽和硬度。
青岚宗。我离开了十年,在塞外黄沙里磨砺剑意,在北海冰川下锤炼神魂,在生死边缘一次次叩问武道极致,终于踏出那亘古传说的一步,成就陆地神仙之境。
我想着师父又该吹胡子瞪眼说我惫懒,想着几位长老该摸着胡子欣慰又强装严肃,想着……小师妹该是第一个扑上来,眼睛亮晶晶的,喊着“师兄师兄这次给我带什么好玩的了?”。现在,只有焦土,死寂,和这该死的、无处不在的臭味。我的脚步很轻,踩在灰烬上,几乎发不出声音。
陆地神仙之境,身合天地,气息敛藏到了极致,若不是亲眼看见,哪怕站在我身后,也未必能察觉这里多了一个人。广场尽头,原本大殿矗立的地方,一堆巨大的、扭曲的焦炭勉强能看出曾经的轮廓。几具烧得蜷缩缩、碳化的尸体散落在周围,保持着挣扎爬行的姿势,手骨扭曲地伸向天空,似乎想抓住什么。东面那排弟子舍,墙塌了一半,里面黑黢黢的,能看到地上散落的破瓦罐和……我闭上眼,神识如水银泻地,无声无息铺开。残肢。断刃。深深劈入青石地的枪痕箭孔。被巨力砸碎的颅骨。
胸膛破开大洞的尸体。被整齐斩断的肢体。一支绣着“燕”字的狼牙箭,钉在断裂的“青岚”牌匾上,箭羽微微颤动。
更多的画面涌入脑海:山道上的拒马残骸、滚木礌石,一些穿着朝廷制式铠甲的士兵尸体夹杂其中,死状凄惨,多半是被凌厉剑气所斩。
但他们数量太多了,层层叠叠。主力是在广场被击溃的。这里残留的真气波动最剧烈,绝望也最浓。有至少三位宗门长老级别的高手在这里爆发过,真气雄浑,但……散乱,后继乏力。像是拼命燃起的火把,猛地一亮,然后就急速熄灭。他们的对手……是军队。
密集的军阵。盾牌叠着盾牌,长枪如林,弩箭如雨。真气爆发的光芒撕裂了前排的军阵,撕开一道道口子,但立刻有更多的人填上来。箭矢、弩枪、绊索、钩镰……从四面八方,无穷无尽。那些长老们的真气,在一次次徒劳的爆发后,迅速衰减。他们怒吼着,却最终力竭,被冰冷的铁流彻底淹没。蠢。太蠢了。站桩输出,硬撼军阵,不懂战术,不知游斗。这世界的顶尖武者,空有移山倒海的磅礴力量,却把仗打成这副德行?
脑子里装的都是肌肉吗?神识蔓延向更远的后山,那片小师妹最喜欢待的紫竹林。然后,我“看”到了。一具女子的尸体,靠在半截烧黑的竹竿上。衣裙破碎,沾满污秽,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上面布满青紫的淤痕和狰狞的伤口。她的眼睛空洞地睁着,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脸上还残留着极致的痛苦与恐惧。脖颈处有一道清晰的、紫黑色的掐痕。
她手里死死攥着一小块布料,明黄色的,用金线绣着蟠龙纹样,针脚精致,代表着燕州至高无上的权柄。旁边,几个穿着王府仆役服饰的尸体倒伏在地,喉间一点剑伤,是被高手瞬间秒杀。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微弱却霸道淫邪的真气波动,带着龙涎香和某种催情药物的甜腻味道。这真气的主人,修为不弱,但驳杂混乱,透着一股子被酒色掏空的虚浮。画面的碎片在我脑中疯狂拼凑。大军压境,破山灭门。有人,在军队破门之后,带着高手和恶仆,径直来了后山,找到了她想躲避的地方。挣扎,反抗。
她捏碎了来犯之敌的喉咙。但那个主使者,那个真气带着龙涎香和甜腻药物味道的人,出手制住了她,或者只是看着,享受着她的绝望。然后……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风似乎停了,连呜咽声都消失。世界在我感知里褪去了所有颜色,只剩下黑白,还有那具尸体上刺目的青紫、苍白的皮肤,以及她手里那抹明黄蟠龙纹样上,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甜腻龙涎香气。胸膛里,有什么东西轻轻响了一下。咔嚓。
像是冰川最核心处,承受了无法想象的压力,终于裂开第一道缝隙。十年苦修,万里漂泊,餐风饮露,无数次濒临死境,支撑着我爬出来的,不就是这点念想么?想着回来吓师父一跳,想着看小师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现在,没了。都没了。我慢慢抬起头,看着这片死寂的焦土,看着那灰蒙蒙的、压抑的天空。江湖人怎么说来着?武者再强,终是独夫,难敌千军万马。顶级高手?呵,空有武力,没有脑子,站桩输出,不懂回气,活该被朝廷当猪宰。所以……就该这样?所以青岚宗上下几百口,就该这么死了?
所以小师妹……就该那样屈辱地、痛苦地死在那片她最喜欢的竹林里,死后还要攥着仇人衣角的碎片?所以这武道,修来何用?这陆地神仙,成了又有何趣?
“……所以,你们就乖乖被朝廷当猪宰?”我轻轻说了一句,声音干涩得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没人回答我。只有风重新开始吹,卷起灰烬,打着旋。我忽然很想笑。于是我就笑了。低低的,从喉咙深处溢出来,一开始是压抑的、破碎的,然后越来越响,越来越癫狂,震得周围的焦木残瓦簌簌作响,震得地面上的灰尘都在跳动。
“哈哈……哈哈哈……猪宰……好一个当猪宰……”笑声戛然而止。
我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绝对的死寂。眼眸深处,一点幽暗的火焰燃起,那不是人间的火,那是能焚尽万物、冰封灵魂的冷炎。“也好。
”我吐出两个字,身形缓缓浮空。御风。气流在我脚下汇聚,托举着我,离开这片浸透了同门鲜血和绝望的土地。离开这猪圈。神识以前所未有的幅度轰然扩散,如同无形的滔天巨浪,席卷四面八方,掠过山川河流,城池村庄。
无数信息洪流般涌入我的脑海,又被瞬间处理、归纳。燕州的地理山河,城池布防,兵力调配,粮草辎重路线,官道驿站……以及,那座位于州府中央,奢华庞大、守卫森严如铁桶般的……燕王府。还有那一道虽然虚浮,却带着令人作呕的龙涎香和甜腻药物味道的真气源头,就在那王府最深处的莺歌燕舞之中。
目标锁定。我调整方向,面朝州府。然后,一步踏出。脚下的空气发出一声音爆般的炸响,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在空中留下一道逐渐扩散扭曲的残影和气浪。
2 暗夜杀机燕州州府,永熙城。作为边境大州的首府,永熙城城墙高厚,垛口如齿,日夜有精锐甲士巡逻。城外大营旌旗招展,足有五万边军精锐驻扎于此,震慑四方。
而城中央的燕王府,更是守备森严。高墙之内,明哨暗堡不计其数,巡逻队交错往复。
更有王府网罗的江湖好手、供奉客卿,气息或凌厉或晦涩,散布各处。三日来,王府气氛略显紧张,但远谈不上恐慌。灭青岚宗一事,在高层看来不过是一次寻常的军事行动,虽然折损了些人手,但成功震慑了境内那些不安分的武林门派。至于那位王爷一时兴起掳来的女子自尽之事,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插曲。燕王今日心情颇佳,正在王府最高的“揽月楼”上设宴,欣赏新排演的歌舞。丝竹管弦之声靡靡,美人水袖翩跹。楼外,一队队黑甲卫士持戈肃立,目光锐利。更有数道强横的气息隐在暗处。夜幕缓缓降临。我站在永熙城外最高的望楼顶端,俯瞰着这座灯火渐起的城池。军营的篝火连成一片,如同地上的星河;王府更是灯火通明,丝竹之声隐约可闻。很好。我的报复,不需要声势浩大,不需要正面冲阵。我要的,是精准,是高效,是让他们在绝望中慢慢窒息。第一课:斩首。身影融入夜色,如同鬼魅般飘落。
陆地神仙的境界,让我与天地气息交融,除非同等级存在刻意探查,否则根本无法察觉。
轻松越过城墙,避开巡逻队。我的目标很明确——军营。不是去杀小兵,而是去找那些发号施令的人。中军大帐,灯火通明。几名将领正在议事,话题正是三日前剿灭青岚宗的“功绩”和今日城头的“异状”。
“……定是某些青岚余孽装神弄鬼,王爷已下令严查……”帐外守卫森严,但对我说形同虚设。如同清风拂过,我已站在帐内阴影处。他们还在高谈阔论。手指轻弹,几缕微不可察的剑气射出。噗噗噗——正在说话的将领喉咙上同时出现一个细小的血洞,声音戛然而止。他们脸上还保持着说话的表情,眼神却迅速涣散,缓缓软倒。
其他将领愣了一瞬,随即大骇,刚要呼喊——又是几缕剑气。帐内彻底安静了。
我从阴影中走出,看了一眼案上的军事布防图,记在心里。然后,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第二课:破节点。军营的运转需要节点:粮草、军械、马厩。
我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在军营中穿梭。军械库外,巡逻队刚过。我指尖凝聚极阴寒气,隔空点向库房支撑柱的特定节点。寒气侵入木材内部,结构会在两日后逐渐脆化,届时稍受震动,就有可能坍塌,损坏内部军械。马厩中,战马不安地踏着蹄子。
我散发出一丝极其微弱的、却能让动物本能恐惧的气息。片刻后,整个马厩的马匹都开始躁动不安,喂马的老卒嘟囔着“邪了门了”,却找不到原因。
这种持续的紧张会让战马状态下滑,甚至莫名惊厥。做完这一切,我退出军营,如同从未出现过。第三课:制造混乱。我来到永熙城的贫民区,这里鱼龙混杂,也是信息传播最快的地方。用几块碎银子,轻易找到了几个地痞。用一点催眠暗示的小手段,让他们“无意中”听到关于燕王作恶多端、天降灾祸的“秘密”,并深信不100%是自己偷听来的。一夜之间,各种流言蜚语开始在永熙城的阴影里滋生、蔓延。草料场中,守卫靠着草垛打盹。
我轻轻一弹,干燥的草料上燃起一缕微小的火焰。第四课:终极威慑——无声潜入。
该去王府了。王府的高墙、暗哨、巡逻队,在我眼中漏洞百出。我如同一片落叶,飘过墙头,落在院内一株大树的阴影里。神识精确地扫描着整个王府,避开那些气息较强的供奉客卿,他们的感知相对敏锐些。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揽月楼,那个带着龙涎香和甜腻药物味道的源头。利用假山、回廊、屋檐的阴影,我的移动如同鬼魅,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却又安静得落针可闻。偶尔有巡逻队经过,我只是提前半步融入更深的黑暗,他们的视线甚至无法在我停留的地方聚焦。
轻松解决掉几个藏在暗处的暗哨,用精准的剑气瞬间破坏大脑,让他们无声无息地倒下,甚至来不及发出警告。揽月楼就在眼前。丝竹声、嬉笑声更加清晰。楼下的护卫更多,但也更松懈。王爷在楼上享乐,他们更多的是做个样子。我从楼阁背面的阴影处,如同壁虎般游墙而上,速度极快,却未发出任何声响。透过一扇雕花窗户的缝隙,我看到了里面。燕王,那个面色苍白、眼袋浮肿的中年男子,穿着蟠龙常服,正搂着一个歌姬调笑,手里拿着酒杯,志得意满。周围是几名心腹官员和王府供奉,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青岚宗不识抬举,合该有此下场……王爷神武……”“那女子自寻短见,真是晦气,不过王爷放心,已处理干净……”燕王哈哈笑着,手不规矩地在歌姬身上游走:“区区江湖门派,蝼蚁一般,也敢忤逆本王?灭了也就灭了!至于那个女人,不识抬举,死了干净!来,喝酒!
”我轻轻推开窗户,如同清风入户。直到我完全站在房间里,离他们不到三丈距离,才有人不经意间抬眼瞥见。那是一名坐在下首的供奉,气息大约在宗师境界。
他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怎么多了一个人,待看清我一身白衣,面容冰冷,并非府中人时,脸色骤变,猛地就要起身——太晚了。我并指如剑,隔空一点。并非指向他,而是指向房间顶部那盏巨大的、悬挂着的琉璃灯。嗤!
一缕极其凝聚的剑气精准地切断了主要的悬挂链索。哗啦——轰!巨大的琉璃灯轰然砸落,正落在房间中央,碎片四溅,烛火点燃了地毯和帷幕!“啊——!”“护驾!!”“有刺客!
”惊呼声、惨叫声、杯盘碎裂声瞬间响成一片!火光乍起,浓烟弥漫,整个房间乱作一团!
侍女歌姬尖叫逃窜,官员们惊慌失措地寻找掩体。混乱,完美的掩护。我的身影动了。
如同游鱼般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每一次闪烁,都精准地靠近一名王府供奉或带刀侍卫。
手指或点,或拂,或弹。每一次接触,都有一缕阴寒歹毒的真气瞬间侵入对方心脉或大脑核心。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那些试图保护王爷的高手们,如同割麦子般无声无息地倒下,外表看不出丝毫伤痕,眼神却瞬间黯淡,生命气息戛然而止。仅仅是两个呼吸间,房间内所有具备威胁的武力,被清除一空。混乱仍在继续,火光变大了些,浓烟更浓。燕王被几名文官连滚爬爬地护着,试图往门口冲去,脸上满是烟灰和惊恐,之前的得意荡然无存。
我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们面前。“你……你是什么人?!”燕王声音尖厉,充满恐惧,他认出了我这身白衣,正是白天悬浮于空的那个!我没回答。只是伸出手,凌空一抓。
他腰间那块象征着亲王身份的蟠龙玉佩飞入我手中。然后,我另一只手凌空拂过。
那几名挡在他身前的文官如同被无形的手推开,踉跄着摔倒在地,昏厥过去。
只剩下瘫软在地、抖如筛糠的燕王。我蹲下身,看着他恐惧到变形的脸,将那块蟠龙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们不是好奇,”我的声音平静得像冰,“武者该怎么用吗?”话音未落。我并指如剑,真气极度凝聚,在指尖形成一点微不可察的寒芒。对着他华贵的蟠龙袍胸口位置,隔空,轻轻一点。这一点,看似轻描淡写,没有破空声,甚至没有触及他的身体。但燕王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身上的明黄蟠龙袍,从心脏位置开始,那精致的金线蟠龙纹样,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精准地、一丝丝地抽离、湮灭,露出下面的丝绸里衬,然后里衬也无声无息地消失,露出苍白的皮肤,皮肤下的胸骨、肌肉、血管……然后,一个指头大小的、极其规整圆润的血洞,出现在他心脏位置。透过血洞,能看到他身后燃烧的地毯花纹。没有狂暴的破坏,没有血肉横飞。
只有极致凝聚、掌控入微、没有丝毫浪费的真气应用。杀人,只损方寸之地。
甚至没碰到他的衣角。燕王脸上的惊恐凝固了,眼神迅速黯淡下去,身体软倒在地,气息全无。我拿起那块蟠龙玉佩,站起身。房间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大队侍卫终于赶到了。我看了一眼手中温润的玉佩,手指微微用力。咔嚓。玉佩化为齑粉,从指缝簌簌落下。然后,我从容地走向窗口,在那群侍卫破门而入的瞬间,身影融入窗外浓郁的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个燃烧的、混乱的、满是尸体和恐惧的房间。
以及一个无声传递开去的消息:顶级武者,不是战场上的炮灰。他们是暗夜中的君王,是精准的手术刀,是能让你在最安全的地方,以最绝望的方式,悄无声息死去的……梦魇。
从这一天起,武者的地位,变了。因为有一个穿越而来的陆地神仙,用最不像武者的方式,给这个愚昧的武道世界,上了血淋淋的一课。而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朝廷,这只是开始。
3 天理循环夜风卷着血腥味,送我出了永熙城高厚的城墙。身后那座王府依旧喧嚣鼎沸,火光冲霄,如同一个被踩烂的蚁巢,混乱不堪。而我,已在数十里外的一座山巅。
夜露打湿衣角,远方的城池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杀了燕王,只是开始。
这朝廷的根子早已烂透,从上到下,吸吮着民脂民膏,视江湖如猪狗。仅仅一个藩王,还不够祭奠青岚宗上下几百口,不够祭奠小师妹那双空洞的眼。神识如无形的蛛网,再次铺天盖地洒出,笼罩整个燕州,并向周边州府蔓延。这一次,我不再只寻找那令人作呕的龙涎香气,更捕捉着那些盘踞在州郡府县、脑满肠肥、气息里都透着贪婪与腐臭的“官气”。找到了。
第一个,燕州镇守太监,刘谨。剿灭青岚宗的调兵手令上,有他浓重的笔墨和阴寒的真气印记。此刻,他正在自己的守备府邸地下密室,对着满室金银珠宝,喜笑颜开,旁边站着几名心腹将领。第二个,燕州巡按御史,张启明。
一道弹劾青岚宗“勾结匪类、图谋不轨”的奏折,断送了宗门最后一丝申辩的可能。
他正在书房,搂着新纳的小妾,诵读着圣人文章。第三个,第四个……燕州兵马都统,负责具体围山攻打的将领;州府太守,提供了宗门“罪证”……名单很长。
我的身影融入夜色,不再走官道,专挑山野密林,踏叶而行,速度却快过奔马。
陆地神仙之境,缩地成寸并非虚言。第一站,守备府邸。高墙?笑话。我如一片落叶飘入,神识精确锁定地下密室的入口——一处伪装成假山的机关。守卫的番子只觉得颈后一凉,便软倒在地,甚至不知发生何事。密室內,刘瑾正拿着一锭金元宝,啧啧称奇。
我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谁?!”他毕竟是宫里出来的高手,警觉异常,猛地回头,袖中滑出一柄淬毒短剑。太慢了。我并指如剑,后发先至,点在他手腕。咔嚓一声脆响,短剑落地。他惨叫声还未出口,我的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他头顶百会穴上,强悍的武道真气涌入。“呃……啊……”刘瑾双眼翻白,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灵魂如同被撕裂。片刻后,我松开手,他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气息尚存,却已彻底成了白痴。旁边那几个将领早已吓傻,裤裆湿透,动弹不得。我没杀他们。
手指连弹,几缕真气打入他们眉心,留下了一道恐惧烙印和一段清晰的画面——燕王和刘瑾的下场。这恐惧会伴随他们一生,并将今夜所见所闻,带着无比的恐惧,传播出去。然后,我拿起桌上一支饱蘸墨汁的笔,在密室雪白的墙壁上,写下四个大字:“天理循环。”转身,消失。下一站,御史府邸。
张启明正读到“君子慎独”处,我的手已经从他身后伸出,捂住了他的嘴,冰冷的剑指抵住了他的后心。“青岚宗的冤屈,可曾慎独?”我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